红菱已是往后扑倒了下来,同样和雷擎天那般地失去了意识……
她的身形倒在被剑气冲断切碎的满地残层里,让人看去就觉得有一种孤伶惨厉的感觉。
红菱一动也不动的模样维持了许久许久,只见她身上凌乱的衣衫被微风吹得偶尔左右地飘摆着,除了这个细小的变化之外,她可以说是连一根手指都没有动弹。
又过了一会儿,终于在右侧的林边,探出了一个人的脑袋,急快地往红菱处一望,随即又缩了回去。
“怎么样?她这下可算被摄住心神了吧?”日瓶书生小心翼翼地问着。
“应该是……‘锁棺钉’已经直入法偶背心,照理说应该是已经能够控制她的心神了……”右引尸护法左手握着一个由稻草扎成的小人,这个小人头上还缠着一束细长的发丝。前胸背后,头部四肢,七道黄符法录紧箍而成的这个小人,看起来大概就是右引尸说的甚么“法偶”了。
在这个小人的背心处,直插着一支乌黑油亮,看起来像是铁,但又有点像是木制的细钉,尾部系着一条人血烘炼的红丝线,让第一眼看到的人,就会在心中很自然地产生一种诡异的感觉。
日瓶书生这时也轻轻地探出了头,往失去意识的红菱那儿仔细地望了一眼,然后就很快地缩了回来,皱着眉头说道:“这个小娘儿的功力好强,术法偷袭,雷剑背击,连受重创,居然还能够将凶悍的雷霆剑给震得昏躺下来……如果真的明来,我瞧你我就算联手,恐怕也有点吃她不下来……”
右引尸颇有同感地道:“说得是,虽然雷霆剑现在神魂被‘锁棺钉’所钉,比较不像清醒时机灵,但还是被红菱在重伤之下撞得逆机闭气,就光看这一点咱们恐怕就有些比不上了……”
日瓶书生又点了点头,露出了很惋惜的表情:“真可惜她这么一身功元,居然要让给不知采吸的雷霆剑来破其初阴,实在浪费……”
右引尸又伸头往雷霆剑倒下的地方望了望,从怀里拿出了另一个人偶。
这第二个人偶和之前手中的那一个非常接近,都是符录缠身,法钉入背,乍看之下,实在很难瞧得出甚么不同,只是那种玄奇诡秘的感觉却是一样的。
右引尸口里呜哩呜啦地念了一会儿咒语,在第二个人偶上吹了一口法气,轻喝一声:“起!”
他抬头遥望了望,又低头诵念了一阵子,再喝一声“起!”然后重新伸头遥望。
雷霆剑跌入的位置,还是只有微风轻拂,晨光曦照,其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看来日瓶副宗主的遗憾可以收起来了……”右引尸皱了皱眉头说道。
“甚么?怎么啦?”日瓶书生急问道。
右引尸以嘴相呶地说道:“红菱那倾力而出的一剑,像是把雷霆剑的气机给撞得反逆闭窍了……法钉阴力像是有了一些偏移……”
日瓶书生听得也伸头遥望了一下:“右护法这话是甚么意思?”
“红菱这一剑潜劲之大,竟把雷霆剑震得神窍封闭,连我的大法都有些驱动不起来了……”右引尸捏着第二个人偶说道。
日瓶书生听得愣了愣:“贵派的术法不就是让受术的人神智昏迷的吗?怎么还会在乎甚么封闭不封闭的?”
右引尸摇了摇头:“那是外行人的说法。驱尸之术,概分两类,一为活尸,一为死尸,如果尸亡已久,驱之而行,本来就不用管甚么神识不神识的,其尸有体而无魂,是为死尸术。但我现在使的这个‘钉魂术’,却是必须在尸身初亡之际,趁着元魂未散,布符坛,立法偶,拘而驱之,所以这个叫‘活尸术’,和死尸术大大的不同呢……”
日瓶书生恍然道:“原来还有这一层区分……本来我还以为都一样的……”
右引尸还是摇着头:“日瓶副宗主非本宗之人,所以不明白,这里面差别可大了。死尸术有体无魂,其身已僵,能够运用的地方不多,通常驱来也只是为了那个身体而已,最常用的反倒是省却运送的麻烦。真正比较高深的驱尸术,都是希望维持着法尸灵活度,所以绝大部份都是属于连死后魂魄也一起拘住的‘活尸术’。像本派的‘金尸’,就是属于玄奥的活尸术之一,那些金尸们的魂魄可不能任其散化,得拘在本派的法坛之内,一旦散化,其尸必僵,其腐必生,那就比较没甚么搞头了……”
日瓶书生又伸头望了望雷霆剑的方向:“可是现在那个雷霆剑像是没有甚么反应呢……”
右引尸叹了口气道:“活尸术用在活人身上,就是一种摄魂锁魄的秘法。只不过受术人的魂魄识念部份被法钉扣锁神窍,闭在体中,因此等于是其神识被我所接手过来而已,他并不晓得发生了甚么事。但是其控制身体动作的主体,还是受术者原先的神体,并不是我的,因此像现在雷霆剑屡不应法,就表示他的这一次震荡,连他负责行动,比较下层的神体玄窍,都被闭住了,所以才会这样……”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这种拘魂大法引起的情形,日瓶书生还是觉得交给右引尸去作决定比较好。日后若有甚么差错,至少也可以推到右引尸身上去……
右引尸想了想,竟也很技巧地说道:“从现在这种情形看来,办法有两个,我说出来后,请日瓶副宗主也好斟酌着瞧怎么办妥当……毕竟接下来的事得瞧副宗主的了……”
日瓶书生心中暗骂,说了这么多还是想推到自己这里来,口中则是很客气地道:“右护法先说来听听……”
“神魂控制身体的,是比较下层的体识,体识既已被震闭,那么第一个办法就是等体血活络一些,内脉自通,那时体识就得回了控制身体的功能,当然就能够应法而动了……所以这第一个办法,就是咱们在这儿等一会,待雷霆剑其体自通后,再驱之而动,去给红菱这小娘儿们开血破阴……”右引尸很有耐心地说道。
日瓶书生又皱了皱眉头:“这一会儿指的是多久?”
右引尸歪了歪头:“那就很难说了,得看雷霆剑这一震的程度到甚么样的地步,还有他自己本身的调血顺气能力……”
日瓶书生很有些不以为然地道:“我们在这儿已经说了好一会儿的话,雷霆剑却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甚么反应也没有,而且红菱的情形也说不定和他不一样,再等下去可不是个好法子呢……”
右引尸点了点头:“在这儿等下去,确实不是个好办法,没得拖着拖着又生甚么其他波折……不然就用第二个办法……”
日瓶书生连忙又问:“第二个办法是怎么样?”
“就是趁着现在红菱己倒,雷霆剑又不济事,干脆这个破瓜摧阴的好事,就交给日瓶副宗主这位专家去办,肯定又快又彻底,也省得拖久了夜长梦多……”右引尸轻轻说道。
日瓶书生有些迟疑地道:“右护法也听见了,那个萱萱小姐不是说要让破开红菱元阴的,就是雷霆剑,也好勾起他们正派中的矛盾吗?”
“如果雷霆剑争气一点,那么这件好事当然是交给他做……”右护法叹了口气道:“不过副宗主也瞧见了,雷霆剑现在连应法动一动都不行了,还能怎么办?如果怕拖久了生出事端,难道还叫咱们两个架着他硬上?”
日瓶书生心中有点痒痒的,但是却依旧有些迟疑:“这若是叫萱萱知道了,岂不是不大好?”
右护法又叹了口气:“她的目的也不过就是要让残毁红菱这件事,赖上雷霆剑,日瓶副宗主完事之后,咱们就把两个人的衣物剥光,头并头,脚并脚地摆在一起,待我术法一抽,有理也说不清了……这个黑锅,雷霆剑就算想赖,恐怕也没那么简单,加上他们这些正派,脑袋也没咱们邪宗灵光,想赖也不成……”
右护法说到这里,见日瓶书生还在犹豫,便又说道:“副宗主,我右引尸的立场可是简单的很,这事早些开始,也早些结束,世事多变,难说拖久了会生出甚么其他事端……早点办完,咱们也好早些去找萱萱拿她答应我们的东西……”
日瓶书生又抬眼望了望倒在地上的红菱,心中的那种痒意更甚,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道:“这个红菱的功力大出我们所料,现在她的情形该不会有甚么问题吧?”
右护法心中暗笑,饶你副宗主再狡诈,色心已出,还能不为我所算?待这事一成,你吸日夺月派要不想招惹裂天剑宗这么个大对头,从此联盟也就作罢,非听我邪不死派的不可……
心中这么思忖着,嘴里则是安慰似的说道:“这一点日瓶副宗主大可放心,看法偶钉魂的反应,这时候的红菱,任她再泼辣,内外多层夹攻,此时已是被术法的阴力所制锁,等于是一块软肉躺在哪儿,任人舔食啦……”
日瓶书生听得也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这个可难说得很,她的功力显然和雷霆剑不同,右护法能不能想个甚么法子再试试?”
右引尸暗骂日瓶书生还是这般老奸小心,但却立刻回道:“行!我这就再试试……”
说着他就将代表雷擎天的那个法偶收进了怀中,左手只拿着红菱的那个人偶起来,握着人偶的双足,又喃喃起咒动法,叽哩咕噜了一阵子,接着吠然轻喝一声“起!”
他手上的人偶,本来在握住足部的时候,整个人偶是有点软软的斜靠在他的手背上,不料这一声“起”字出口,那个人偶居然就立刻如斯响应地嗤啦一响,从他的手里立了起来,其变化之奇妙,实在和要戏法的没甚么两样……
日瓶书生和右引尸,一看到手中的法偶已经应术而动,马上就同时伸出了头,往红菱那儿望去……
本来静静躺在地上的红菱,这时竟也已经和右引尸手中的人偶那般,从原来躺卧的地方,像是块门板般地立了起来……
她的嘴角溢着血迹,双目紧闭,发鬓蓬乱,脸色带着金紫,显然受的内伤实在很不轻。在晨光的洒照下,流露出一种很凄迷的美感。
她的身躯四肢,虽然有些僵硬和不自然,但是在她晕迷的容貌衬托下,反倒更加让遥望的日瓶书生心里燃起了掠食的欲望。
心中将红菱这样清纯处阴榨吸的需求越来越强的同时,日瓶书生还是非常谨慎地问道:“红菱己经应法而动,这样该是表示没有甚么问题了吧?”
右引尸护法又暗骂这个日瓶书生未免也太多心了,但是口中依然非常有把握地道:“这样看起来,应该是没有甚么问题的……”
日瓶书生想了想又道:“如果和雷霆剑比起来,红菱这样岂不是就表示她在那互相一击中,体识并没有像雷霆剑那般被震得反逆封闭了吗?那会不会她的神识也并没有真的受制?如果她发现毁她阴元的,就是我日瓶,那日后我可就难混了……”
右引尸忍不住又暗骂一声,随即摇头说道:“这个副宗主是多虑了,既然红菱的肉身已经应法而动,就表示在猝然的内外夹击下,红菱的神识已经被‘锁棺钉’所制,眼耳鼻身等体识已经与神识分离,所以副宗主就算是把她干得翻两翻,她也还是不知道的……”
右引尸心中这一不耐,连说的话都粗了起来。
日瓶书生非常警觉地望了右引尸一眼:“右护法像是很希望本人赶快去把红菱干得翻两翻的样子……”
右引尸心中惕然,连忙说道:“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为免夜长梦多,还是快点完事走人吧……副宗主别太多心,红菱真的已经在大法的控制下了……现在就算她的功力再强,顶多也只能维持着被制前的一丝意念而已,这一丝意念能干嘛?最多也不过动动手指脚趾而已,想多动一下都不行……”
日瓶书生望着右引尸沉吟了好一会儿,便即说道:“这么着好了,由我代雷霆剑,替红菱这小娘子开苞破血,再把这个黑锅赖给雷霆剑,我也没甚么意见。但是为了避免甚么意外,还是请右护法和我一起过去,若是红菱真的神识被制,那么就算请右护法瞧一场好戏。万一不慎有了甚么差错,红菱突然醒了过来,至少也还看得到咱们两个人,不至于只认为是我在下手……如果她真的认出了我,恐怕我也不得不在事后把她灭口,但是防备多一层总还是比较稳当些……”
连右引尸也不由得不佩服日瓶书生心思之谨慎了。居然到了这种程度,还想扣住自己,以便更进一步地确定自己不会暗中弄鬼。
想到这里,为免引起日瓶更多的怀疑,右引尸立刻就满口答应道:“没问题,如果日瓶副宗主真要这样比较放心,那么就让本人瞧场白肉好戏吧……本人虽然久处死亡道,这么一回事已久不兴矣,但是瞧着日瓶副宗主扬枪直入,进出逞威,倒也挺不错的……”
说完他又将手中的人偶双肩轻轻一捏,远处的红菱立即应然缩肩后弓,将胸前一双椒乳非常明显地挺突了出来!那种鼓胀胀的感觉令人一眼望去便会忍不住血脉贲张。
右引尸直希望日瓶赶快开始,别再这么罗嗦小心,便又加油添醋地说道:“本人以法偶控制住红菱的肉身,说不定还能在副宗主纵横出入时,加些助兴,将红菱摆弄成任何方便副宗主的所有姿势哩……嘿嘿嘿……”说时右引尸还刻意将人偶的下肢轻轻拨开,一支指头充满淫意地在其根缝处来回抚弄着……
远方直立在那儿的红菱,也跟着马上就将笔直修长的双腿往两边张开,姿势和右引尸手里的人偶真的是一模一样。
以日瓶书生的经历,当然是用不着右引尸的甚么摆弄助兴,但是红菱那纤长玲珑的身段,和那充满了无助,但偏偏又像是一种最淫猥邀请的张腿姿态,却成功地引动了日瓶书生心底的欲潮。
日瓶书生目不转睛地盯视着红菱的模样,忍不住地吞了口涎沫,急急地说道:“既然右护法没有甚么问题,那么咱们这就快上吧……尽早办完这件事儿……”
右引尸暗中冷笑一声,随即应了一声,两人便蹭蹭掩掩地从林边摸来,慢慢接近了双腿微开,弓体挺胸的红菱……
日瓶书生越接近晕迷而又被摆布成这个样子的红菱,越觉得她的肤细皮白,浑身软中带劲,同时也就越觉得胯下阳茎烈气淫淫,简直就有点忍不住地想扑身而上。
连他自己也不晓得,身经千万场的自己,怎么会在见到了红菱这般生嫩得像是捏得出水来的纯阴之后,几乎是有些迫不及待地就想挥戈直入。
但是老练奸滑的日瓶书生和右引尸护法,并没有因为这样而轻忽了自身的隐蔽,二人非常小心地从边缘切入红菱所在之处,眼睛耳朵还是极为警觉地注意着四周,看来看去,实在也没甚么动静,便终于从红菱的身后慢慢接近。
日瓶书生离直立在那儿,像是被绑在甚么无形气墙上的红菱大约四五丈时,弹手嘶啦连响,四束宝瓶气化成四圈淡淡的气光,就像个绳套般地直飞而出,对准红菱双手的手腕和脚踝卷去,叭叭四声轻响,紧紧地将红菱的四肢给束住。
右引尸嗤地摇头笑道:“副宗主实在是太过小心了,红菱现在的这个样子,摆明了就可以任人品尝啦!实在无需多此一举……”
日瓶书生紧紧地盯视着红菱鼓腾腾,挺翘翘的一双尖乳,嘿嘿笑容中的淫意已是脱然而出:“还是这样本人放心一点,而且这‘四扣宝瓶’,正是我精心想出的功法,开合曲张,随心所欲,待会儿右护法就会看到这四束玩意儿的妙用啦……”
右引尸也配合地连声说道:“敬瞻敬瞻……本人一定细心观赏……”
在右引尸很有些阿谀味道的话声中,日瓶书生已是轻轻将身形滑了出去,转眼已到晕迷的红菱身边。
日瓶书生眼中放射着欲火焰芒,一手捏住了红菱弓挺而出的胸乳,一手就拉住她束腰的细带猛然往外拉出……
“啪”地一声轻响,红菱细细的腰带立即绷断,而日瓶书生箕张握胸的手掌一用力,红菱整个人感受到外力的侵揉,立刻就全身肌肉抽紧,竟将日瓶书生握胸的手掌给一弹而开……
右引尸哈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