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前辈的报告!”
‘二怪’惊异的“噢”了一声,关切的问:“什么报告?”
晓燕面向‘二怪’故作为难的说:“晚辈眼前不便报告!”
话声甫落,‘塞上尊者’和‘天南神君’,已同时怒声催促说:“你报告,你尽可当面
说出来。”
‘东海仙翁’淡然一笑说:“燕姑娘,既然不便报告,稍时再说不迟。”
黄剑云自然知道晓燕要说什么,因而也趁机说:“启禀两位前辈,晚辈在途中,似乎也
听到有关这两位前辈的一则新闻……”
晓燕未待剑云话完,恐怕他不知她的用意,因而插言问:“可是白沙关的事?”
黄剑云一听,佯装震惊的望着晓燕,以恍然的口吻,颔首说:“不错,正是在白沙关!”
‘塞上尊者’和‘天南神君’一听,面色大变,不由齐声忿怒的说:“这简直是阴谋,
各大门派挑拨离间的诡计!”
‘康藏仙师’冷冷一笑,说:“田玉雨是今日前来投效的人,燕姑娘是本会‘人文堂’
晋堂主的女弟子。两人素昧平生,互不相识,为何两人都异口同声说是白沙关的事?”
‘塞上尊者’和‘天南神君’一听,倏然离座,同时怒声说:“既然听信谣传,焉能坦
白相见,我兄弟只好即日远离中原……”
‘东海仙翁’一见,立即含笑肃手说:“二位既然心地坦诚,便不惧恶言中伤,如果你
两人匆匆离去,反而令我们兄弟两人怀疑了!”
‘塞上尊者’和‘天南神君’一听,只得忿忿的退回墩前坐下。
‘东海仙翁’有意岔开话题,指着黄剑云,目注晓燕,问:“燕姑娘,你认为这位田居
士应该派任什么职务?”
纪晓燕故意一蹙黛眉说:“田居士曾经连败三位堂主和白旗坛的客座‘腾山彪’等人,
至于谈派什么职位,应由‘二仙’定夺!”
‘康藏仙师’蹙眉问:“燕姑娘剑术精湛,尽得令师真传,为何未与田玉雨交手?”
纪晓燕镇定的说:“外三堂的三位堂主,俱是称霸一方的用剑高手,经验,功力,均胜
晚辈一等,他三人尚且不敌,晚辈自然也不是对手!”
‘东海佃翁’突然望着立身屋门一侧的小僮,沉声说:“唤蓝海宝进来!”
柳羡香一听,立即恭声说:“方才田居士连败三位堂主之后,曾经续问‘下面是那一
位?’,当时蓝师兄面露怯意,尚厚颜要求香儿与兰儿入场……”
话未说完,‘二怪’的脸色十分难看,不自觉的低声骂了句“蠢材”!
黄剑云深怕‘二怪’恼羞成怒,造成不良后果,而因恭声说:“蓝堂主秉赋高,质资佳,
剑术必极精湛,方在在‘二仙厅’前,并非蓝堂主怯场,而是不愿在多人之后,继续轮战晚
辈,落个胜而不武之嫌!”
说话之间,蓝海宝已立在黄剑云另一边!这些代他圆场的话,蓝海宝自然俱已听见。
‘二怪’觉得有理,同时缓慢的点了点头,一俟蓝海宝见礼完毕,‘东海仙翁’首先沉
声问:“蓝海宝,你的剑术,冠绝群堆,又自称‘无敌大剑客’,你是否具有战胜田玉雨的
信心和把握?”
蓝海宝听了黄剑云方才代他圆场的话,断定交手时黄剑云碍于他是‘二怪’的弟子,可
能会退让一二,是以,毅然恭声说:“弟子不敢妄自夸口,但愿在两位恩师面前一试!”
黄剑云见蓝海宝居然厚颜称‘二怪’恩师,不由暗泛怒火,但由于有‘天南神君’和
‘塞上尊者’两个恶魔在座,他觉得蓝海宝还有利用的价值。
心念间,‘东海仙翁’颔首说:“好吧,你就当场一试吧!”
蓝海宝恭声应是,立即纵向一丈五尺之外。
谷凤兰,纪晓燕,以及柳羡香三人也纷纷让开了。
黄剑云神色自若,朱唇绽笑,也走向蓝海宝对面的另一侧,但在他举步前进时,却苦思
如何对付蓝海宝,而证实他在‘二仙厅’前所说的誓言。
心念一动,灵智立来,于是停身立好,面向柳谷二女及晓燕,谦和的说:“那一位姑娘
的剑,借愚下一用?”
柳羡香一听,首先翻腕就待撤剑,而蓝海宝这时也警觉到黄剑云的剑已是第三招了。
当然,由于黄剑云向柳谷二女借剑,也更证明黄剑云有意让他一二。
就在这时,二怪‘康藏仙师’突然迷惑的沉声问:“田玉雨,你为何不用你自己的佩
剑?”
黄剑云淡然一笑,正待说什么,已经将剑撤出鞘外的柳羡香,抢先说:“田居士因为有
誓言在先……”话未说完,‘塞上尊者’和‘天南神君’的目光一亮,突然似有所悟而别具
用意的齐声迷惑的插言问:“你这柄宝剑,为何用剑套罩住而不敢用,莫非是一柄上古神
兵?”
黄剑云听得暗自一惊,这才佩服‘追风虎’有远虑目光和先见之明了,于是轻蔑的望着
‘天南神君’两人,哂然一笑说:“既非千年宝刃,也非上古神兵,只是一柄普通精炼的青
铜剑而已!”
‘塞上尊者’由于对剑起疑,对黄剑云也特别注了意,是以,炯炯的目光,一直盯着黄
剑云,问:“既非神兵宝刀,何必用剑套罩住剑身?”
黄剑云淡然一笑,说:“这是愚下的事,用不着别人过问!”
柳羡香知道‘塞上尊者’和‘天南神君’的厉害,她深怕黄剑云不知,以致双方动起手
来,是以,赶紧代为解释说:“两位前辈有所不知,田居土之剑,乃他恩师亲赐,他为了睹
剑思师,不忘师恩,而且要他的徒子徒孙,代代不忘师租,所以才将宝剑罩起,免受风吹日
晒所蚀!”
‘二怪’听罢,纷纷颔首,表示赞许。
一旁的蓝海宝,却气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恨透了柳羡香多嘴!
但是,‘塞上尊者’和‘天南神君’却另有用意,因而两人齐声说:“尊师重道,乃吾
辈豪侠推崇之事,但是使用令师的赠剑,未必就对令师失去了敬意!”
黄剑云淡淡一笑说:“因为愚下在受剑之初,曾经郑重宣誓,出剑不可逾三,逾三则必
伤人,这只是对愚下的自我约束,以免动辄以兵刃相见,流血伤人,方才在‘二仙厅’前,
愚下已出剑两次,连败两位堂主,如今……”
‘天南神君’别具用意的突然怒声问:“如今再出剑,势必要杀蓝堂主了?”
黄剑云神色自若,依然淡淡—笑,说:“不错,愚下与蓝堂主不但无冤无仇,而且将是
好朋友,自然不会杀他的头,但是,为了实撰誓言,少不得要见血才能收手……”
话未说完,‘天南神君’已怒吼一声,倏然跃起,同时厉声说:“好个狂妄自负的誓言,
老夫例要看看你的剑术如何神奇!”
说罢,转首望着柳羡香,沉声说:“姑娘,请把你的剑借与老夫一用!”
柳羡香早巳吓坏了,暗怨黄剑云狂妄大胆,怎肯再借给‘天南神君’宝剑,是以,急忙
拒绝说:
“晚辈之剑,自两位恩师授与后,从未转过他人之手,请恕晚辈不能从命!”
岂知,蓝海宝正感毫无制胜把握,这时如能让‘天南神君’将黄剑云战败,岂不为自己
挡了一次大灾难?
心念电韩,急步向前,立即恭声说:“晚辈的剑暂借老前辈一用!”
说话之间,双手将剑捧上。
‘天南神君’颔首应好,顺手将剑取过来,雪白衫袖一拂,未见如何作势,人已到了黄
剑云对面的一丈五尺外。
纪晓燕并非不关心黄剑云的安危,而是她不敢当着这多人的面露出惊惶关切之色。
其次是看了黄剑云的镇定神色,如果他没有制胜的把握,他也不敢故意撩拨这个恶魔!
心念间,那边的‘天南神君’已望着黄剑云,沉声说:“田玉雨,现在你可以撤剑了,老夫
定要会会你师父的那柄赠剑!”
黄剑云略带愠容,冷冷一笑,说:“你身为前辈成名人物,枉活百岁年纪,不但强人所
难,而且挟技凌人,完全没有一丝长者风范……”
‘天南神君’未待黄剑云话完,立即嗔目怒声说:“废话少说,快亮剑吧!”
黄剑云哂然一笑,立即好整以暇的去解剑罩上的绒绳,同时,暗运‘反震罡炁’轻压哑
簧,“沙”的一声,长剑应声撤出鞘外。
‘天南神君’和‘塞上尊者’一见,大失所望,竟是一柄普通长剑。
黄剑云长剑出鞘,立即望着‘天南神君’,说“愚下一日之内,两次撤剑,出剑恰逢三
次,即使不斩下你项上首级,也要破衣见血为止!”
话声甫落,‘天南神君’早已大喝一声:“气死老夫也!”
大喝声中,竟忍不住飞身前扑,先行出剑,直点黄剑云的颈间。
‘二怪’双眉微蹙,两人郡认为黄剑云太狂傲了,难怪‘天南神君’违反武林规矩,先
让年幼者出剑。
柳谷二女和晓燕,又无暇埋怨,只是瞪大了眼睛望着黄剑云,并为他揑了一把冷汗。
退至一侧的蓝海宝,则薄唇哂笑,面有得色,希望‘天南神君’这一剑,最好能将这位
尊师重道的田玉雨的头砍下来。
飞身出剑的‘天南神君’,在飞扑的一刹那,发现黄剑云非但不立门户拉架势,反而傲
然卓立横剑,不由气得剑身一挺,剑势倏变,由直点咽喉,继而再分刺双肩,一招之内,连
套三个剑式,老魔头毕竟不凡!
岂知,黄剑云似是沉着无事,实则早已遍布神功,功集右臂,决心一举成功,击败粗暴
的‘天南神君’。
是以,一俟对方剑式用实,突然大喝一声,功力直透剑身,光明顿时大放,剑芒暴涨,
满室突然一亮——
紧接着,黄剑云的身影,神妙的一旋,耀眼匹练翻滚中,“沙”的一声裂帛轻响,‘天
南神君’惊咛一声,飞身暴退一丈!
‘二怪’和柳谷二女等人定睛一看,俱郡惊呆了!
‘塞上尊者’早已飞身纵了过去,伸臂将‘天南神君’扶住,低头一看,雪白袍襟上,
竟被黄剑云的剑尖划破了一道长约四寸的裂缝!
晓燕心情激动,不知是惊是喜,那边的蓝海宝,早已吓傻了!
黄剑云神色自若,淡然一笑说:“愚下一时失手,尚望‘神君’勿怪!”
说罢,横时拙腕,“喳”的一声,长剑应声收回鞘内。
‘天南神君’一定惊魂,突然挣脱‘塞上尊者’,厉声说:“且慢收剑,老夫败得不
服!”
说话之间,横剑作势,就要飞身扑出。
黄剑云傲然一阵冷笑说:“须知愚下方才因念你我并无深仇,且也怕血渍污染了‘二仙’
两位前辈的清修静地,否则,你项上的人头,此刻早已离开你的躯体了!”
‘天南神君’一听,更是怒不可抑,因而厉声说:“废话少说,快些亮剑,否则,老夫
可要出手了!”
黄剑云冷冷一笑说:“如果愚下再度出剑,势必有人破腹而死!”
‘天南神君’环眼一瞪,正待说什么,‘塞上尊者’已别具用心的说:“这次算他厉害,
我们就此认栽……”
话未说完,老怪‘东海仙翁’突然沉声发令说:“田玉雨听命!”
黄剑云知道‘东海仙翁’要派他职务,是以赶拱揖躬身说:“晚辈在!”
‘东海仙翁’肃容沉声说:“老夫特命汝为本会‘天圣堂’堂主之职,掌全会之升、迁、
调、补及生杀子夺之大权,并总理全会势力之扩展暨训练所属技能之责!”
说此一顿,即在小鼎后之金匣内,取出一块较‘人牌’大出一倍的金牌,继续沉声说:
“此乃‘天圣堂’之金牌,自此刻起,汝即执行汝之职权!”
说罢,双手竖起金牌,并直伸而出。
黄剑云佯装激动的说:“多谢两位前辈提携,晚辈定当全力以赴!”
说罢,急上数步,双手将金牌接过来,立即退回原处,并将金牌系在襟带上。
芳心激动,又惊又喜的柳羡香,突然在旁恭声说:“田堂主功力高绝,剑法如神,外三
堂的总堂主尚不是他的对手,如让田堂主屈居别人之下,岂不太委屈了吗?”
二怪‘康藏仙师’立即不屑的沉声说:“本会根本没有什么总堂主之职,方才也不过是
大家谈谈而已!”
‘塞上尊者’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望着‘二怪’,怒声说:“你两人不要愈老愈糊涂,
这个田玉雨,分明就是黄剑云伪装的,不信你两人可细看他的眼神和声音……”
话未说完,一傍震惊失色的纪晓燕,早已慌的端起方才为‘塞上尊者’准备的那碗香茶
来,不由分说,猛向黄剑云的面上泼去!
黄剑云一听‘塞上尊者’的话,断定‘天南神君’两人早已对他注了意,只是,两人不
敢肯定说出而已!
这时被迫,不得不冒然说出来,一图侥幸说中,而挽回他们频临破灭的诡计。
对晓燕狙发泼来的茶水,他虽然已经看到,但却依然怒目望着‘塞上尊者’和‘天南神
君’两人而佯作不知。
‘二怪’对晓燕的举措不知何意,柳羡香要想阻止已是不及!
只听“泼”的一声,水珠飞溅,满身淋漓,黄剑云佯装一惊,顿时大怒,不由望着纪晓
燕,嗔目怒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说话之间,同时举袖,匆匆擦拭,揩干脸上的水珠!
纪晓燕一俟黄剑云将水珠拭去,立即望着‘二怪’,施礼恭声说:“启禀两位仙师,任
何精妙如神的化装‘变相术’,只能应付一时,而不能持久,且最怕沾水,一经见水,则原
形毕露……”
黄剑云未待晓燕话完,仍佯装忿忿的怒声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此公然侮辱,愚
下实在不能忍受。”
柳羡香立即在旁宽声说:“田堂主请勿误会,燕娘姑并无恶意,稍时你便知原委。”
那边的‘塞上尊者’和‘天南神君’,看了这情形,顿时也无话可说了,因为这位田居
士并非黄剑云伪装的。
是以,两人对了一个眼神,将剑交还蓝海宝,齐向‘二怪’告辞说:“两位老哥,既然
无意见容,我兄弟只好告辞了……!”
‘二怪’一见,立现挽留之色,正待说什么,黄剑云已沉面怒声道:“且慢,愚下尚有
一件份内责任未曾办完!”
‘塞上尊者’与‘天南神君’一听,不由同时怒声问:“你的份内事与老夫两人何干?”
黄剑云傲然颔首说:“这件事恰与阁下两人有关!”
‘塞上尊者’和‘天南神君’,冷冷一笑说:“看来你这任命不到片刻的‘天圣堂主’
就要执行你的职权了?”
黄剑云颔首冷笑说:“不错,方才愚下是一个投效者,无权过问‘二仙’的事,现在身
受‘二仙’责成,职责攸关,不得不管!”
‘天南神君’环眼一瞪,面透杀机,突然腐声说:“你这‘二仙会’的堂主,难道还管
得着老夫不成?”
黄剑云冷冷一笑,说:“二位虽非本会人员,但却是本会未来的心腹敌人!”
‘塞上尊者’和‘天南神君’一听,面色立变,不由同时厉声,问:“田玉雨,你这话
是什么意思?”
黄剑云傲然一笑说:“二位心里清楚,何必自装糊涂?”
‘塞上尊者’知道不说不行了,是以,沉声说:“你指的可是白沙关的事?”
黄剑云微一颔首说:“不错,正是二位怂恿邛崃派,会合青风观的‘病纯阳’攫夺静云
寺,设坛立会与本会分庭抗礼的事!”
话声甫落,一傍时纪晓燕,也趁机恭声说:“启禀两位仙师,田堂主说得一些不错,晚
辈今晨接到的消息报告,与田堂主说得完全一样!”
‘二怪’虽然端坐不语,但两人的神色却已暗透杀机!
‘天南神君’和‘塞上尊者’自然清楚眼前形势,对两人是绝对的不利,但两人不得不
硬着头皮,冷冷一笑说:“老夫两人确曾有成帮立会之意,那已是月半以前的事,但不知你
田玉雨如何执行你的职务!”
黄剑云谦和的微一颔首,但却肃容说:“愚下幼承师训,和睦处世,诚以待人,不可狂
妄自大,不可逼人太甚,因而,愚下要求两位,即日远离中原,永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