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爱自由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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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爱自由落地-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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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那个女人?”

    他冷了脸,“她不叫那个女人,她叫童悦。”

    乐静芬胀红了脸,“显然你是知道我与她家的纠结的,所以你今天来了这么一出,又可以让欢欢死心,又逼着我放你走,是不是?”

    “欢欢的事,我非常抱歉。”他不疾不徐地回道。

    乐静芬冷冷一笑,“这样的抱歉对我说有什么用,是你让欢欢误会了,是你给她希望了。现在,我在怀疑你是不是利用了她?叶少宁,泰华待你不薄,你太卑鄙了。放心,我不会留你。回青台后,你准备交接。泰华没有了你,一样会转得非常顺溜。”

    “我一直都非常钦佩乐董的果断。谢谢!”他起身,欠了欠身,招手买单。

    “但是,叶少宁,你永远欠泰华的,永远欠欢欢的。”乐静芬在身后幽幽地送来一句,“希望你过得心安。”

    他笑了笑。

    当童悦把他带去那个小面馆时,他就预感到今天这一幕。乐静芬眼里容不下一粒砂,车城也说过,迟灵瞳当初是怎么离开泰华的。迟灵瞳与恒宇的总经理裴迪声恋爱,她怀疑迟灵瞳背叛,一脚把迟灵瞳踢出了泰华。那时迟灵瞳正在设计听海阁。那个小区是青台房地产市场开放以来,卖得最成功的小区。

    不管你有功还是有过,背叛了乐静芬,统统格杀勿论。

    童悦是江冰洁的女儿,江冰洁是乐静芬心头最大的刺,她更加不能容忍。

    所以不要等乐静芬开口,他自己先退。

    只是欢欢是个例外。。。。。。

    他不欠泰华,但确实是欠了欢欢。

    

正文 64,弄香沾衣(上)

    

    屋子里有烟味,是从露台方向飘过来的。

    童悦的脑子有一秒钟的短路,自然而然蹙起眉,不情愿地睁开眼。天还没完全亮透,虽然窗帘拉得很严,但薄薄的晨光从露台的玻璃门透了进来。这是北京的清晨,寒意逼人,她不由地往被子里又缩了缩。

    她睡觉不太爱动,身边平展的床单、整齐的丝被,说明昨晚没有人睡过。

    一道修长的身影映在玻璃门上,有点反光,看不太清楚。

    她睡得很好。

    自从叶少宁来北京后,她一直没办法安然入睡。不是因为床上少了一个人而不习惯。当然,也有点不习惯的。

    哪怕不讲话,但有一个人睡在身边,你不再怕黑,也不害怕独居的不安全。夜里起来去洗手间,听到他低低的鼾声,心里特别的宁静。早晨起床,看着他腮边新冒出来的胡渣,真的会有拥有彼此相依的感觉。

    所以,婚姻生活,千般艰难,却总是咬着牙向前迈,一步,一步。。。。。。

    白天上课还好,很忙很充实,没有精力想别的。晚上回到家,一个人呆着时,莫名其妙地就把他临走时丢下的几句话拿出来反复推敲。

    答案好像并不难找,但她觉得应该没这么容易,他们现在的关系相敬如宾,过分的礼貌就是变相的疏离。

    他真的够坏,制造问题,却不给一点暗示。她来与不来,她可以自由选择,但是后果却要自负。

    好象来了,是对他的在意,紧紧抓住他的手,在别人面前,捍卫他们铁一般的婚姻事实。不来,由了他去,他身边陪的是谁,她无所谓,那么也说明他们的婚姻对她已没有存在的意义。

    但若她上演一出千里寻夫,会不会吓坏观众?

    吓坏也没什么,鞠个躬下台好了。

    或者是会错了意?

    也好呀,可以看清很多事了。

    她一遍遍的问答,于是周五傍晚还是飞来北京了。首都机场太大,转得晕沉沉地出了航站楼,又问了好几人,才找到进市区的大巴。推开酒店的大门,去总台查询下,然后静静地坐在那等候。

    当他接下她手中的行李时,她觉得真的来对了。

    她怎会不在意他呢?怎会不在意他们的婚姻呢?

    她没有看乐静芬与车欢欢的表情,也没有赢者的得意心态。她只有那么一点点的庆幸,关于之前车欢欢讲过的话、做过的事,他带给她的心酸与苦涩,她都不想追究了。

    这一刻最重要。在他的心中,他也不想松开她吧!他想她来,想与她手牵手地让别人看到,他们是夫妻,是互相疼惜、恩爱的夫妻。哪怕现在看到的只是表相,但是日后他们一定会一定会做是比这表相好很多。

    婚姻,不能斤斤计较,它必须灵巧而又慧黠,要有适当的妥协与健忘,最最重要的是要在绝望时相信奇迹。

    他在房中停留了不到五分钟,她洗了个脸就上床了,他替她熄了灯,被中依稀有他的气息,她嗅着,很快就睡沉了。

    他什么时候回房间的,她一点都不知道。凌晨?刚刚?

    玻璃门轻轻地往里推开,一股晨风夹带进来,她忙又闭上眼,屏住呼吸。感觉他在床边坐了一会,然后是刷刷笔在纸上落字的声音,接着他出去了,室内一团冷清。

    她等了一会,才慢慢坐起,披衣下床。

    床头柜上放了一张便笺:童悦,酒店的早餐是西式的,你吃不来,我们去隔壁的御面堂吃早点吧,不要着急,我在那等你。少宁!

    她泡了个热水澡,认认真真地把头发吹干,化了淡妆,把自己穿得暖暖的,看着时针指向八,才出门下楼。

    仿佛小女生第一次出门约会,心跳有些异常。

    电梯口,遇到罗特助从电梯里出来,张着嘴巴打呵欠,看到她忙把嘴闭上。“童老师早,下去吃早餐吗?”

    “早,你吃好了?”她含笑颌首。

    “没有,我刚从机场回来。”罗特助眼中红丝几条,像是欠了许多觉。

    “去接人?”她不是打听,只是礼貌地接话。

    “不是,车小姐身体不好,乐董陪她回青台,我送她们去机场的。”

    她一怔,“很严重吗?”

    “看着象是有点严重,乐董脸沉着,车小姐脸都哭肿了,但愿能早点好起来,不然我们就没好日子过了。乐董一生气,后果就严重了。”罗特助呵呵地笑。

    她点点头走进电梯。

    真是羡慕一点难受就能惹来天下人关注的人。她是痛死也不太敢轻易流露的,受再大的委屈也要象没事人似的。不然,你做给谁看呢?

    能大肆渲泄情绪的人,都是知道后面会有人追着哄、追着疼、追着怜。

    御面堂与酒店只有五十米,全国各地的特色面这里都有。厅堂装饰得古色古香,桌椅是老红木的,地砖是青色的方砖,跨进去有一种时光倒流的错觉。

    叶少宁挨着窗坐,面前一杯绿茶,一张北京晚报,他在看地产版。

    “你怎么不叫醒我,我睡得太沉了。”她捋了下头发,脱下外衣,在他面前坐下。

    他眼睛下方稍微有点发黑,脸色看上去还不算太坏,“难得睡个懒觉的。”他抬手向服务生示意了下。

    “你点好餐了吗?”她低头看着菜单。

    “到北京当然要吃炸酱面,这家很正宗,汤也很好喝。吃完,我们先去长城看下,下午去故宫。”

    “博览会那边呢?”

    “有罗特助他们,今天要撤展台,没什么事。他们明早回青台,我再多留一天,陪你逛逛别的地方。”

    她没有表现得欣喜万分的样,但一直弯着的眉眼还是泄露了她愉悦的小心思。

    “这汤好喝吗?”面上来后,他看着她喝了一口清汤,问道。

    她抬起眼,眨了眨,“还好。”鲜美而不油腻,配炸酱面的重口味刚好。

    “有没有一点象你做的味道?”他笑,“我到北京第一晚就来这吃面,一喝这汤就觉着香,这几天我每天都要来这吃一次。”

    她放下筷子,道:“这做得哪有我好,我那个汤。。。。。。”

    “回青台后给我做。”他伸过来抓住她。

    “好!”音调无由地颤栗了。

    “一周至少两次。”

    “行!”视线纠结着,他温暖沉溺似*的语气,让她无法拒绝。

    结账出来,她自如地挽上他的手臂。“这样!”他拿开她的手臂,从身后揽住她的腰,“我找了辆车,这样比较方便。”

    他的手机一直在响,他腾出手看看,不接也不拒听。

    “博览会的事,让他们自己作主好了。”他把手机扔向她视线触不到的一边。

    她凝神看窗外的风景,越来越有几份苍茫。

    不是假日,天气又不太暖,长城上的游人非常少。别人眼中,他们是一对出游的新婚夫妻。

    长城上的风很大,山下的草还没有泛绿,萧瑟之景遍眼都是。走了没多久,她就扶着城墙停歇,大口喘气。

    “我们一起拍张照吧!”他们好像从来都没合影过。

    “没有相机。”她说道。

    他把手机递给一个大学生模样的男生。男生接过手机拨弄着,示意他们肩挨着肩的站在一起。

    他笑笑,从身后拥抱住她,两手环在她胸下,头贴在她耳边。

    她的脸红了,大学生眼神慌乱得四处乱窜。

    手机像素高,拍起来的效果非常好。他另外给她拍了一张独照,做了手机的屏保。

    故宫里有抬花轿娶亲的游戏,他们看了一会,有人过来游说他们玩,她拉着他忙逃走了。

    逛故宫很沉闷的,*于历史长河中,自然就有点沉重。后面就是北海公园,有些枝头已经乱蓬蓬地开了一簇簇的花。她喝了杯热饮,走不多久,四处找洗手间。

    他替她拿着包,在外面等着,提醒她注意路滑。他刚看到一个打扫的妇人从里面出来。

    不知是不是热饮的缘故,心中特别的暖,进洗手间时,忍不住又回了下头。他已背过身去,急急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贴在耳边。

    “哎哟!”一个女子洗了手正欲转身,没提防脚下的水渍,一滑,失声叫了出来。

    童悦下意识地看过去,愕然地瞪大眼,“凌玲?”

    女子抬起头,先是一愣,随即扑了上来,“你怎么会在这?”

    童悦笑着拍开她的爪子,“让我先方便下,你出去等我。”

    凌玲笑着点头。

    她洗好手出来,看到凌玲与叶少宁面对面站着,叶少宁神情冰冷,凌玲神情难堪。

    “外面有个茶座,我们去那坐坐。”叶少宁建议。

    她与凌玲走在后面,凌玲羡慕地看着叶少宁的背影,推推童悦:“你真的是修到了,他对你真好呀!”

    童悦淡淡地笑了笑,“快说说你的情况,怎么到了北京?”

    凌玲耸耸肩,“我没什么好说的,一个朋友介绍,我就来了北京,现在一个家教中心教英语,混得过去吧!”

    她与凌玲挤在一起,叶少宁体贴地坐了另一桌,让两人说悄悄话。

    “其实,你没必要离开实中的,孟。。。。。。”

    凌玲捂住她的嘴,摇摇头,“不要说以前的人以前的事,我现在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要是想着那些,我就没办法过下去了。”

    童悦叹气,“现在有朋友了吗?”

    凌玲苦笑,“感情的事,我暂时没办法碰。过几年再讲,反正已老了,再老几年也无所谓。你呢,有孩子了吗?”她打量着童悦的肚子。

    童悦白了她一眼,“我也不急的。”

    “别想这想那的,能生就早点生,我现在好后悔当时。。。。。。”凌玲眼中掠过一丝苦涩,甩甩头,“不说了,我们晚上一块吃饭吧,可以吗?”

    童悦抱歉地笑,“下次吧!”她瞥到叶少宁在发短信,不太熟悉键盘,指法有些笨拙。

    凌玲做了个恶心的表情,没有极力邀请,留下联系号码,就告辞了,她看出叶少宁并不喜欢她的打扰。

    

正文 65,弄香沾衣(中)

    

    “心疼得象有把钝刀在慢慢地凌迟。我也不想这样,可它偏偏这样。。。。。。”

    “坐上汽车,我情不自禁朝后面看了又看。来的时候我快快乐乐,为什么要走得这么悲伤?我真的病了,为你病得很重。”

    。。。。。。

    “妈妈告诉我,你要辞职去恒宇,对方给的价格高。我驳斥了妈妈,你不是商品,你有选择的权利。叶大哥,我是理解你的。是为我而离开吗?你应有属于你的天空,而这个天空和泰华无关,这样你就能光明正大地喜欢我了,是不是?我巴不得我不是车欢欢,真的只是你身后的一个小助理,是否那样我们更容易靠近?所以你走,因为你不象我爸爸。这样的你让我爱得更刻骨铭心了。”

    “叶大哥,我尝过爱的味道,但遇到你之后,我才知那种味道太幼稚,只是青春期荷尔蒙的反应,只有你让我的心真正悸动。。。。。。”

    “以后坐在办公室里抬起头再也看不到叶大哥了,不敢去想那样的心情。别人觉得我很幸运,其实不是。泪水又往下掉了,拭都拭不尽。。。。。。”

    叶少宁冷然地按下删除键。他不是全部删除的,而是一条条删的。删完感觉手指都有点麻了,他缓缓合上手机,抬起眼,童悦站在茶室门边目送凌玲离开,神情有些不舍,还有些唏嘘。

    因为凌玲与周子期的关系,他无法平静而又亲切地对待她。周子期现在的生活俨然如北级的极夜般,寒冷而又黑暗。他洗心革面做好父亲好丈夫,下了班就往回赶,迟个五分种忙备报,周末带孩子做饭,陪韩丽逛街,但就是融化不了韩丽的心。两人已分房而卧,虽然没有离婚,但完全的貌合神离。

    有一次去税务局办事,他遇到周子期,都不敢相认,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看到他,呵呵笑着点下头,也没聊,就避开了。

    童悦转过身,清丽的眸子蒙上水样的雾汽。

    她向他走来。

    他的身影映在清澈的眸光里,仿佛无处遁形。

    “我有点累了,我们回酒店吧!”她眨了几下眼睛,把手塞进他的掌心,坚定地反握住他。

    他在摇摆吗?没有,掌心温和厚实,很平静。

    她不需要发问,也知他刚才走了会神。

    平静如水就不是车欢欢了,怎么会不掀起万重巨浪呢?身处浪头峰尖上的他,有过恐惧和担忧么?

    这才是他让她真正来京的原因?他要她紧紧抓牢他,在意他,珍视他,这样他的视线才不会为别人左右。

    “吃过晚饭再回。”他的声音波澜不惊。

    她没有反对,晚饭吃的是烤鸭,有点油,但吃饭的气氛很好。他一直在照顾她,自己很少动筷。她安然地享受着这样的宠溺,似乎是天经地义。

    回到酒店,她先回房间,他和罗特助几个开了短会。

    当他进屋时,她已洗好澡坐在床边翻杂志。他站在她身后,双手搁在她肩上,头低下,嗅着她发中的清香,气息有些不稳。

    她仰起头,“去洗澡。。。。。。”最后一个语气词突地被他噙入了口中,辗转*,非常用力,象沙漠中走了多日的人,看到水,饥渴到失态。

    “和我*吧!”他拉她入怀,温热的呼吸拂在她耳边。

    童悦“哗”地每根头发丝都直立敬礼。不能说是“肉麻”,也不能说是“酥软”,身体的某个部位也没有配合地起了欲望,而是被一种突如其来的新鲜所刺激,每一个细胞都瞪大了眼感叹惊奇。

    叶少宁不是张扬溢于言表的人,他非常内敛,从来没有这样露骨地直白过。他们有过激情,也疯狂过,但多是行动大于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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