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这样,那老财主的那玩意儿也没有硬,起来,见她吐得脸色苍白,非但没有一点怜惜反而是突然嘿嘿一笑,又开门出去了。
她以为终于逃过了一劫,便松了一口气。不想不多会儿那老财主又回来了,而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矮小肥胖的男子。那男子她之前见过,是这老财主唯一的儿子。
眼见着两人一起在她面前宽衣解带,她由不可置信变成了满眼的绝望。看着他们朝着她一步步逼近,她惨笑一声朝着床柱子就撞了去。
她想,如果上天给她安排的是这样的命运,那她还是上去找老天爷评评理吧!但至少是要干干净净地去。
之后她的事情她便不知道了,等到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天后了。她躺在床上愣了半天,才想起来起身将自己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最后没有发现有什么不适的地方才松了一口气。只是松完气之后她又悲从中来,因为她不知道再来一次的话她还有没有寻死的勇气。
可是就在她醒来不久之后,王家的那位老夫人便带着薛嬷嬷找来了,而她终于脱离了那个魔窟。(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 执念
薛嬷嬷帮薛凤姐将头发都打理好了,拉她起来上下打量一番,不由地点了点头:“果然是大小姐的亲姐妹,竟然是这般的像,难怪王三老爷他……”
薛嬷嬷说道这里,便闭了嘴,不再说下去了,书迷们还喜欢看:。
薛凤姐却是听在了心里,那位王三老爷她是今日才见到。可是一见面他就有些失态,一路上更是对她关怀备至,其他书友正常看:。她原本以为是看在已故的薛老爷的面子上才会如此,可是听嬷嬷这么一说好像并不仅仅是如此。
想到刚刚那位王三老爷看向她的眼神,薛凤姐脸上一红。
看到薛嬷嬷正神色复杂地看着她,薛凤姐微微一愣,想了想还是鼓起勇气问道:“嬷嬷,那位王三老爷,他……”
她本来想问这为王三老爷的态度为何会这般奇怪的,与她的嫡姐又有什么关系。可是终究是没有问出口。她对眼前的这位薛嬷嬷是有些害怕的。
薛嬷嬷是昨日与那位王老夫人一起找到她的,可是她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嬷嬷。在她很小的时候,还在薛府中的时候她就见过她的。
只是那时候,她还只是洗衣房里的一个小丫头。每天与娘一起没日没夜地干着浆洗的活儿,即便是寒冬腊月的天气,也是没有一刻的消停。
娘看着她那一双明明还是很稚嫩,却已经被冻疮毁得像是老树皮一样的手,都会难过地流下眼泪。只是娘也没有办法,因为洗衣房的管事嬷嬷时时刻刻都盯着她们母女,若是她不干活儿的话就没有饭吃,说不定还会挨上一顿打骂。
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娘才会将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一边帮她搓揉着身体保暖,一边压抑着哭声,小声道:“凤姐,我的凤姐。也是一只凤凰呢,可惜投错了娘胎。是娘误了你啊——”
她当时年纪小,还听不懂。可是娘的伤心她能感觉的到。于是便陪着娘一起小声地哭。
第一次见到薛嬷嬷是在一个夏日的午后,她与母亲刚刚吃完管事嬷嬷给发下来的一个窝窝头,才歇了一小会儿。就被管事赶去浆洗房。
只是娘才将衣裳泡好。就听到一个女子在外头咒骂的声音。接着,管事就进来说让她们出去一下,书迷们还喜欢看:。娘想了想还是让她先在浆洗房里待着别出去,她自己一个人走了出去。外头的那个女子还在不停地咒骂着,她有些害怕,就偷偷趴在门口向外偷看。
她看见娘才一出去就被那个凶巴巴的十六七岁年纪的女子揪住扇了两个巴掌。
娘一个不稳就扑倒在了地上,鼻子和嘴角涌出了鲜血。她吓得尖叫一声,推开门就跑了出去,抱住了娘哭得撕心裂肺。
那个凶巴巴的女子见了她。突然冲了过来,扬起手就要往她脸上扇,她吓得愣住了。娘一把将她拖到了自己的身后。求道:“姑娘,你的衣衫是我不小心洗破的。与二小姐无关,你不要打她。”
那女子却是突然笑出了声:“二小姐?哪里来的二小姐?你说的什么梦话呢!这里只有奴才而已。”
院子里其他的人也都笑出了声,即便她当时年纪很小,也能感觉到她们那些人当时看着她的目光很让人不舒服。
娘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有说什么。
那女子得意地一笑,上前来探手就要将她抓出去。
娘一个没拦住,只能跪在地上哭着哀求。
那女子不为所动,抬起手就要打。她吓得两眼一闭,以为又要痛地两眼发黑了。不想却听到院子门口传来了一声:“住手。”
那声音很好听,很柔和,却是让女子的手瞬间放了下来。
“大小姐。”院子里所有的人都蹲身朝着刚进院子的人行了。
她也向院子门口看去,发现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子走了进来。当时她还没有办法分辨一个人的美丑,只是见到那个女孩子的时候,她想的是,这个人是不应该站在浆洗房这种地方的,因为她看着就不属于这个地方,其他书友正常看:。
娘在后面拉了拉她的衣角,她回头,听见母亲焦急地对她小声道:“快给大小姐行礼。”
她听话地对着那女孩子行了一礼。
那女孩子也一直盯着她看,只是她的目光不像是别人那样带着让她害怕的恶意,只是有些好奇和惊讶。
“嬷嬷,这个小丫头她长得与我小时候很像。只是我的眉间没有这么一颗痣。”那个女孩子笑着对她身后的一个嬷嬷道。
“小姐是千金之躯,她只是一个奴才,怎么能相提并论?以后切莫再说这小孩子说的话了,让人听了笑话。”那个嬷嬷板着脸道,可是她看着那个女孩子的目光却是柔和的,就像是娘看着她的时候一样。
女孩子也不怕她,只是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转身问刚刚要打她的那个女子道:“萍儿,你不在院子里好好待着,跑这里来对着个小丫鬟出什么气?”
那女子脸上再也不是那副凶巴巴的表情,而是陪着笑道:“大小姐,奴婢是以为前日夫人新赏的衫子还没上过身就让她们洗破了,心疼着了,所以来找这帮奴才们评理来了。奴婢是急性子,您别怪罪。”
大小姐闻言却是皱着眉头认真道:“她们定然不是要故意洗破你的衫子的,而且父亲说过,我们这样的人家对待下人首先要宽容。怎么能因为一件死物而惩罚人,甚至连个这么小的丫头也要下手打?这样吧,我再让母亲赏赐你一件衣裳,这次的事情就这样算了。”
那女子面上一喜,忙上前谢恩。
大小姐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低着头跪在地上不吭声的娘,叹了一口气:“嬷嬷。赏她一瓶药膏吧,脸肿的那么厉害,在这夏天是很难受的。”
面容严肃的嬷嬷,忙躬身应了,又道:“这里热,小姐还是先回院子吧,书迷们还喜欢看:。剩下的事情奴婢会处理的。”
大小姐点了点头,却是又看了她一眼,才带着丫鬟们出了浆洗房。
那嬷嬷见大小姐走远了,便转过了身,面向了院子里的众人。
“这里的管事是谁?”
“是,是奴婢。”那个总让她和娘害怕的浆洗房管事战战兢兢地站了出来。
“扣一个月月例,再去刑房领十个板子。”
“薛嬷嬷……这,这不关奴婢的事情啊。洗坏衣裳的是这两个奴才。”浆洗房管事脸上一白。
薛嬷嬷一脸冷硬:“看来你还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罚你。再加十个板子”
浆洗房管事抖了抖,再也不敢说半个字。
薛嬷嬷又将目光投向打人的女子。
那女子转了转眼珠子,上前赔笑道:“薛嬷嬷,小姐说要赏奴婢衣裳,奴婢就先回院子里去了。”
薛嬷嬷淡淡地点了点头:“小姐说要赏你的自然是不会少,但是该罚的还是要罚。去行房领十个板子,月例扣一个月的。”
“嬷嬷,这是为何?奴婢又没有做错。”那女子转头看了看抱在一起的母女一眼,凑到薛嬷嬷面前小声道:“嬷嬷,奴婢做的这些,上头也未必不喜欢。”
薛嬷嬷却是眼皮也不抬:“擅自揣摩上意,罪加一等。二十板子,两个月月例。”
见女子虽然不敢讲话了,眼中还是不服气,薛嬷嬷冷冷道:“这里是薛府,老爷是翰林院掌院,薛家历来是天下读书人的典范,薛府不是市井菜园子!想要媚上,先带着点脑子!别最后给人添了笑料!”
说完,薛嬷嬷又看了她和她娘一眼:“你们也罚一个月的月例。”
之后便转身出了浆洗房。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薛嬷嬷,也是她第一次见到薛家大小姐,她的……姐姐。
薛凤姐正在回忆,那边薛嬷嬷却是说话了。
“二小姐,您只要做好您自己就可以了。外头的事情就交给奴婢应付吧。您如今是薛家留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老奴定是会好好辅佐您的,定不会让您吃亏。王三老爷……倒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说是这样说着,薛嬷嬷眼中却突然闪现了一点泪光,她悄悄地偏过了身子,不着痕迹地将眼泪眨了回去。
她脑海中浮现的是十几年前的那一双璧人的身影,当年老爷想将大小姐嫁给王三老爷,王家的太夫人也也是同意了的,两家本已经通了声气,婚事也已经被提上了议程,最后却是出了那种变故。
所以,这一次,若是可能的话,她会帮着老爷和大小姐完成当年的心愿。王三老爷毕竟是老爷夫人和大小姐都满意的薛家女婿。
原配夫人也正好去世了。
薛嬷嬷看了薛凤姐一眼,这两姐妹这么像,看来也是天意了。
薛凤姐觉得薛嬷嬷有些奇怪,但是她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她虽然名义上是薛家的二小姐,但是这些年学的都是怎么伺候人,对于怎么当一个合格的官家小姐,她是一窍不通。这个时候也幸亏她身边还有薛嬷嬷。虽然她对薛嬷嬷还是有些害怕的,但是出了薛嬷嬷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依靠谁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事发
映雪院发生的事情,三娘那边很快就接到消息了。心中自然是有了一番思量。
待到下午,王璟下学回来的时候,却是没有去他自己的院子,而是先来了三娘这边。
“哥哥,你怎么这会儿来了?”三娘笑着道,书迷们还喜欢看:。
王璟不用人招呼,先自己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一口灌了下去,畅意地吁了一口气。这才对着屋子里的丫鬟们道:“我有事情要跟你们小姐说,白英留下来伺候就行了,你们都先退下吧。”
见三娘点了点头,屋子里的丫鬟们便都退了下去,只留下了白英。
“哥哥有什么事情?”三娘有些讶异。
王璟见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三人了,便从袖子中掏出了一张信笺来递给了三娘。
这是一封很普通的信笺,没有信封。三娘接过后不忙着打开,而是挑眉望向王璟。
王璟摸了摸头,道:“我刚刚在外院的时候一个小厮偷偷交给我的,说是让我转交给你。”
说到这里,王璟不好意思地笑了:“我怕信有问题,就先拆开看了一下,妹妹,你不会怪我吧?”内院女子和外院之人书信往来是私相授受之罪,他不能冒这个险。但是他也相信自己的妹妹。
三娘自然是明白王璟的一番苦心的,也高兴他能长这个心眼,便笑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介意。
将信笺打开了,三娘看到了上面宣韶的笔迹:人已逃,交给我。
“妹妹,我来回看了好多遍都没有看出名堂。这信里说逃了的那人是谁?还有这送信来的人又是谁?”王璟疑惑道。
三娘看到信里的内容就是一惊。人逃了,说的应该是祠堂里的那位嬷嬷。可是既然说是逃了,而不是被人抓走了,那就是她自己要走的。可是,她好端端的为何要逃。难道不怕有人要她的命了么?还有就是她逃哪里去了,有没有被人抓住?
这样想着,听到王璟的问话。三娘想了想还是将事情的始末大概地与他说了。从今天宣韶送信给王璟而不是给她就能知道,她一个闺阁女子要插手外面的事情并不容易。而王璟这个有机会出门的男子就是一个很好的与外界联系的人选。
“妹妹你是说,那次祠堂着火只是是柳姨娘母女捣的鬼?她们怎么敢这么做?不行!我要去禀明祖母和父亲!”王璟闻言。第一反应是暴跳如雷。
“等等。哥哥!”三娘叫住了就要往外冲去的王璟,她就知道依着王璟的性子会是这样一番反应。
王璟闻言,收住了脚步,见三娘满脸无奈地看着他,王璟便知道自己这次又激动了,只是……
“妹妹,这次柳姨娘和二娘做的太过分了!作为王家的子孙,我若是明知道此事有问题。还不将这事情告诉长辈们,心里会不安心的。”
三娘点了点头:“哥哥你的想法是对的,可是我们如果没有证据的话拿什么来指证她们?毕竟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若是一有不慎,反而会被人抓住把柄反咬一口。这样就得不偿失了。”
“怎么没有证据?祠堂那婆子明显就是知情之人!”
“你说的对。”三娘点了点头:“问题是那婆子她跑了。”
王璟闻言有些颓然地坐下了:“妹妹,你就是太心善了。那日你一找到这婆子就应该将她带到祖母和父亲面前,让她将柳姨娘的行径告诉众位长辈们。现在可好,人跑到哪里去了都不知道了,说不定还会被她们给灭了口。”
三娘摇了摇头:“我是昨日祖母寿辰的时候才知道这婆子已经被找到了的,只是昨日却不是将这件事情闹大的好时机。火烧祠堂是大事,柳氏不管如何也算是王家的人,放火烧了有御赐之物的祠堂这是大不敬之罪。昨日院子里头人多,这件事情若是不小心被传扬出去的话,整个王家都会倒霉,我不能冒这个险。”
她可以不在乎王家的安危,但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薛梅心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那我们这次就这样饶过她们不成?”王璟想起了当年自己的母亲在世的时候所受的气,双手不由得紧握成拳,他不甘心。
“当然不是。”三娘见王璟的表情,自然是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她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王璟的手臂:“哥哥你放心,这件事情不会就这么完了的。”
“可是你刚刚说这件事情不能闹大,不然就会拖累整个家族,这样我们还有什么办法。”王璟红着眼眶道。
三娘看着王璟一笑:“哥哥,你不知道。这个世上能公之于众的罪名其实是相对较轻的。很多重罪虽然不能暴露于人前,但是不代表犯罪之人不会遭受到惩罚。”
“妹妹你是说,即便是不能以族规处置了,祖母她们也不会放过柳姨娘?”王璟想了想道。
三娘点了点头,若是柳氏火烧祠堂的罪名被坐实了。那么王家处理这件事最好的办法就是悄悄将柳姨娘给问了罪,而且惩罚肯定是不会轻的。
“只是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位嬷嬷,不要让她落到对方的手里,不然的话,一切都白费了。”原本她已经想好了,等孙氏的寿宴结束之后,会不着痕迹地将这件事情揭露出来,再将这功劳算到崔姨娘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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