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当年她笑话堂兄吃女人吃的东西的时候,堂兄洋洋得意地念给她听的,据说作诗的人是曹植,至于事实是不是这样她就不知了,反正这里的历史里也没有一个叫曹植的人。(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 三娘的思量
“宣公子,还要我找出其他男子服用阿胶的例子么?”三娘睨着宣韶悠悠道,其他书友正常看:。
宣韶闻言有些尴尬,想到自己刚刚装睡的作为确实是孩子气了些,也不要三娘再说什么,撑起身子就要来拿白英手中的碗。
“你自己喝怕是不方便,让白英喂你吧。”三娘皱眉道。
“不用。”右手接过白英手中的碗,侧着身子,二话不说便喝了下去。动作行云流水,半点拖沓不见。
“那八珍丸竟是有这效用?宣公子你看起来精神了好多。只是见效这么快不会有什么不妥之处么?”三娘看着宣韶的动作,问道。
“不会。”宣韶淡淡道,随即又解释:“是蒋太医炼制的,并无不妥。”
三娘便不再说了,总不能质疑人家师父的技术。
“今夜你便在这里歇着,为了不让人疑心我睡那边的榻上,你只管安心养着就是了。”三娘指了指靠窗的那一架简陋的黄花梨凉塌道。
宣韶随着三娘所指的方向看去,沉默了一会儿道:“还是我睡榻上吧。”
三娘微微一笑:“你这一移动若是扯裂了伤处,不是还得我帮你收拾么?况且这夏日里睡在靠窗的凉塌上比睡这不透风的床可凉快多了,在家中我也是长睡的。”
宣韶又沉默了片刻,低声道:“对不起。”
三娘也不多说,只笑了笑,便转身朝榻边去了。
白英四处看了看,待看到一角的那架黄花梨刺绣屏风眼中一亮。二话不说就去搬了那架屏风来,挡在了凉塌的外侧。三娘看到她大汗淋淋的样子。笑了笑,递了块帕子给她擦脸。
白英接过帕子也不擦脸。先是绕到屏风外头,见那架屏风掰直了之后将将遮住了凉塌的首尾,半分也没有露在外头,不由地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提起帕子将脸上的细汗擦拭干净。
“小姐,奴婢今日就就在这里打地铺吧。”白英指了指凉塌与屏风之间的空隙道。
三娘知道白英这是护着她,也不违她的意,只道:“别看着天热了,终究是夜间露凉。多铺一床褥子。以便寒气入体,生了病。”
白英高兴的应了,转身就去拿被褥等物,为三娘和自己铺床。
等得熄了灯。躺在榻上。三娘原本以为自己定是不易入眠的,不想不多久就沉沉睡了去,其他书友正常看:。就连白英起身给她加了一床薄被都没有察觉。
第二日一早,窗外“啾啾”的欢快鸟叫声将三娘唤醒了。因是沉沉睡了一觉,精神极好。刚懒懒地伸了一个腰,便想起自己如今正睡在凉塌上,而自己的床上还躺了一个重伤的男子,不由得将即将出口的呵欠吞了回去。
看看外头明亮的天色,该是不早了。自己竟是一夜无梦到天明。
“白英。”三娘轻声唤道。
不多会儿,门“吱呀”一声响。白英提着个铜壶走了进来。
“小姐您醒了,奴婢刚就在门口接小丫鬟送过来的热水,正想着回来叫醒您呢。”白英利索地伺候这三娘将早已备在一旁的衣裳穿上,再递过青盐与茶蛊让三娘漱口。
“宣公子醒了没有?伤口有没有好一些?”三娘尽量不弄出声响地漱了口,问道。
“宣公子已经好了很多,奴婢今早吩咐小丫头又熬了一碗阿胶枣参汤给他服了。”白英有些憋笑,这回宣公子二话没说,冷着脸喝了下去。
白英将温热的帕子拧干了递到三娘手上。
“老太爷一早就又带着人马出去寻鸟去了,去外头探听的婆子说老太爷吩咐了下来,要在这别院里歇着,暂时不启程。”
三娘手顿了顿,又继续擦脸。
她昨日就已经预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了,但是现在听着还是有些无奈。
待白英帮三娘梳了头发,又仔细打量了她衣服并无不妥,便将那扇屏风又搬回了原处。
“将厨房将早膳送过来吧,就说我要你陪着我在屋里吃,让厨房都备一些。”顿了顿又道:“中午让厨房炖一些鸡汤,放些枸杞桂圆红枣,我记得这些干果都是有的。”
白英应声去了。
三娘走到床边,见宣韶正睁眼看来。三娘笑着点点头:“宣公子今日气色好多了,看来阿胶还是有些用的。”
宣韶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也不争辩,只道:“等今日天色暗些我就离开。”
三娘想了想道:“你自己的身体自己心里有数,若是勉强的话就不要逞强,性命才是第一要紧。”
宣韶点了点头:“好。”虽是只有一个字,但他脸色温和,眼中似乎还带着一丝笑意。
三娘见自己的态度已经表明了,走不走就由他自己了。只是看向他的隐在床内侧的背部,道:“昨日忘记用盐水给你洗伤口了,不知到会不会发炎,等会儿吃完饭用盐水洗一洗吧?再将纱布拆换了。”
宣韶虽是不明白“发炎”是什么,也只当是她从书上看来的新鲜词儿,听她这话是应该是担心自己的伤口溃烂。
“那金创药药效霸道,用在伤口上虽是疼痛难忍但是结痂极快,是此次出来的时候特意从蒋太医那里拿的。我的伤口虽不浅,此刻想必外面已经是结了一层痂了,只要伤口不裂开应当不会溃烂的。”宣韶耐心地解释道。
“那岂不是会留疤痕?”三娘有些好奇道。
宣韶闻言顿了顿,看向三娘的手指,柔声道:“等我回去之后给你找玉肌膏来,定不会留下疤的。”
三娘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知道他是误会自己的意思的,但也不多解释,只笑道:“好,那宣公子可要先养好伤了。”
两人不再说话,在屋子里就这样沉默着,其他书友正常看:。但是两人都不觉得这种冷场有什么让人尴尬的地方,三娘走到桌边将尚有余温的茶水倒了一杯在小茶盅里,端起来缓缓喝着,等着白英送早膳进来。
突然,门被推开又被掩上,白英满脸焦急地跑了进来。
三娘皱了皱眉,起身问道:“何事惊慌?”
“小姐,守门的婆子进来报说外头有一群官差正挨家挨户地搜拿一个受了伤逃逸了的江洋大盗,已经搜到我们这条街了,马上就要轮到我们这座宅子。他们要抓的人会不会是……”白英朝床上的宣韶瞟了一眼。
三娘闻言一惊,转头朝宣韶看去,见他皱了皱眉,随即也抬头看过来,眼神一如既往的沉静清冷。
“我现在就走。”宣韶伸手撑起了身子,想坐起来,这样必定是会拉扯到伤口,可是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等等。”三娘制止住他的动作,转头问白英:“既是搜查,为免被搜查的对象逃脱必定是两边巷子口都有人看守吧?”
白英想了想,点点头:“听说街头街尾两边的宅子都有动静,像是从两个方向搜过来的。”
三娘看着宣韶道:“你现在走想必是来不及了,这条街被官差们守住了,想必别的街道也好不到哪里去。你又受了伤,怎么也是走不远的。”
“小姐,那现在怎么办?要是被人发现你的房间里藏匿了一个男子,那,那可不是好玩的!”白英有些着急。
三娘沉吟道:“我自有分寸,若是拦不住你再翻窗出去。”后一句是对宣韶说的。
都搜到这里了,若是宣韶被抓到,官府认真追究,她这个宅子难道还想脱得了关系?
宣韶认真地看着三娘,说道:“好,其他书友正常看:。”
若是他强撑着一口气,逃离这院子的能力还是有的,必不拖累了她。
“祖父带出去多少人?还有多少在这宅子里?”三娘转头问白英道。
“老太爷带了十几个随从出去。跟我们从家里来的李大等人在宅子里留守,应该有十七八个护院。”
“让李大派几个人去两边打探一下,将王家的名号报上去,看他们怎么说。另外将五少爷叫去前厅,他是男子,长辈不在,家中有事自是由他出面,让李大跟着少爷。”
若是山东省的官府,应当是会卖王家面子。搜查这种事自然是民紧官松,公平这种事情在哪里都是不存在的。
白英赶紧地去了。
三娘继续端起那盏已经凉了的茶,轻轻啜着。
“你怕不怕?”
三娘朝宣韶看去,见他正认真地看着自己,不由地眨了眨眼:“还行吧。”
她其实一向明哲保身,很少让自己真正陷入危险。之所以愿意帮宣韶,除了不想见死不救之外,还因为从上次画的地图的内容和这次的事件让她对宣韶的身份隐隐有了些猜测,因此想卖他一个大人情,以图后报。在这世上她能借助的人力太少了,而宣韶,通过几次的接触,让她觉得此人是可以信任的。
没有什么东西是平白可以得来的,你想得到什么,必须要有相应的付出。曾经看到书上说,除了父母之外的人际关系都是一种交换关系,要想平等地维持就得拿出相应的东西去交换,包括婚姻关系也不外乎如此,只不过婚姻交换的是或是感情,或是物质,亦或者是性。(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章 不见也得见
三娘的回答让宣韶愣了一愣,其他书友正常看:。
她这是不惧生死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明白这件事将会给会将她置于怎样的险地?他以为她至少是会问一问他为何会被官府追捕的,可是从昨日到今日官差找上门她愣是一怀疑的话也没有提,
宣韶沉默了,三娘心里也在暗暗考量,因此也没有说话,屋子里又安静下来。
白英再一次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宣韶眼睑微阖一脸平静,三娘靠桌饮茶不惊不澜,画面竟也出奇地和谐。
“如何?”三娘叫醒暗自发呆的小丫鬟,见她如此想必外头形势并不险恶。
“哦,奴婢将小姐的话吩咐下去之后还在外头侯了一会子。听暗自跟去的婆子回来报说,今日负责搜城的是奉抚台的命令来的,大老爷与抚台大人平日也有些交情,因此我们的人去了之后他们极为客气,说是会立即派人去请示他们上峰。”
“摆饭吧。”三娘想了想,说道。不管怎样,吃饱了才有力气说其他的。
待得三娘与宣韶用过早饭,王璟便派了人进来报说那些官差跳过了他们这座院子,往他出去了,白英松了一口气。
可是,饭食刚撤下去不久,外头又有人进来报说知州夫人派了几个婆子要进来给三小姐请安。
三娘闻言翻书的手一顿:“有多少人?”
“说是有七八个。”白英眼中含着焦虑:“小姐,人要派人去打发掉吗?”
三娘摇了摇头:“容我想一想。”
看来这搜查的事情是势在必行了,只是他们见这别院里如今只剩下了王家的一个少爷也小姐,不便拍官差直接进来,便打发了几个婆子进来,书迷们还喜欢看:。想必此时这宅子四周都已经被人围起来了。她若是开口拒绝。想必下次再来的就是哪位官夫人本人了。
她若是敢如此托大,以后这名声就要毁在这儿了。三娘苦笑。
宣韶已经二话不说起了身。
“白英姐姐,外头那些婆子们已经进来了,正往这边来呢。”门口一个小丫鬟轻声禀报道。
白英闻言一惊,看了三娘一眼,迅速将门开了一个小缝,闪身出去了。
不一会儿,白英便回来说:“小姐,来的婆子说她们夫人担心您会受到惊吓,便打发了身边的嬷嬷过来看一看您。因那些官差太过粗鄙。不便让他们进来,可是为了您的安全计,还是要让人来查探一番,以免歹人暗匿于此。让您受到伤害。少爷听到她们这么说。又扯出了大老爷和三老爷,想着进来看一看也无甚大事,便放她们进来了。”
三娘暗叹。王璟还是嫩了些啊!
可是以家中现在的形势,生父不在身旁祖父又靠不住,他的身边缺乏一个可以引导他的成年男性长辈,要想好好培养历练又谈何容易?
“她们有备而来,你若是此刻出去想必也是出得了院子出不了街的。”三娘温声对宣韶道。
宣韶正将昨日三娘帮他处理伤口时用的那把匕首从一旁的小几上拿起,拔开上头的软鞘。屈指在匕首上轻弹了一下,一声低低的“呜鸣”声响起。让人精神一震。三娘见他手指一转,匕首便像变魔术一般,不见了踪影。心中还想到只听说过剑鸣有声,到是不知匕首也能发出这种低鸣声。
“不必为我担心。”宣韶抬起漆黑的眸子,对上三娘的,声音沉稳坚定。
三娘看着他挺直着腰背站在那儿,身上的蓝色直裰是今早上白英从王璟那里找借口要来的,浅淡的服色衬着他苍白的脸色,俊秀的面容更加显得肤如冷玉一般。但是如此出众的容貌却让人无法将他当成一个普通的柔弱少年。
“你不必出去,我有办法躲过那些婆子的搜查。”三娘低了低头,还是拉住了往外走的宣韶。
宣韶低头看向自己被那纤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拽住了的衣袖,仿佛感觉到一丝暖暖的热流像袖口上的绣线般沿着那衣袖蜿蜒而上,瞬间传遍了全身各处,直到缠绕到了心口并趁他不备攀上了心尖,还调皮地挠了挠。这种感觉很是陌生,陌生到让宣韶有些不知所措,但他向来老成,因此面上也看不出什么。
“什么办法?”他其实是该拒绝她转身就走的,可是看向她突然抬起来看向他的清亮眸子,不知不觉就顿下了。
“你挟持我,冲出去。”三娘眨了眨眼,调皮道。
宣韶默了默,正想说这办法不妥,三娘又道:“当然,这办法是你走投无路穷图匕现的时候才用的,我们现在不用这个。”
宣韶对她的用词很是无奈。
“白英,过来帮我。”三娘朝白英招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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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嬷嬷是济南府陈同知夫人手下的管事嬷嬷,她是陈夫人娘家的家生子,自小就跟在陈夫人母亲身边,因此自从跟了陈夫人到得夫家来很是得陈夫人的信任。就连陈大人宠妾的庶子也是她在听过夫人的委屈后派人给推进荷花池的,后来被她还绑了个小厮,乘着半夜,剥光了扔在了那宠妾床上,最后那宠妾被沉了塘。
这种事情她没少做,也从来不害怕去当这个恶人。因此在陈家后院之中,丫鬟婆子们怕她比怕陈夫人更甚,其他书友正常看:。
只是刚刚她接到了他家老爷一个奇怪的命令,让她带着几个婆子以夫人的名义到这个小别院里来看一看王家的三小姐,实际上却是让她想法子将这别院上上下下都搜上一遍,看一看有没有一个受了伤的男子藏匿在此。
徐嬷嬷自来就从心底里瞧不起她家老爷,陈老爷本是一个家徒四壁的穷酸书生,连读书也是靠着邻里们的接济才能考上一个举人。但是他命好,被陈夫人的父亲看上了,靠着岳家的帮助谋了济南府知州一职。
但是男人,要是一直没出息也还罢,一旦有了些权利和钱财便会忘了自己姓什么。陈同知开始的时候还只是背着陈夫人在外头偷个小寡妇,偷偷在院子里调戏个小丫头,到了后来见陈夫人性子软弱不吭声,便开始明目张胆地将一个已经怀了身子的戏子接进了府,百般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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