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剑网三之情丝剥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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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同人)剑网三之情丝剥茧-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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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倾城气结了片刻,终于还是决定大发慈悲地说下去:“你当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你没发觉他这症状就是你和那姑娘在一起以后才出现的么?”
  霍卿云惊道:“你是说他也喜欢阿月?”
  玉倾城:“……”
  霍卿云面露苦恼之色:“这可怎么办,我怎么当初没想到这一点,难怪他看上去心情低沉得很……我看我还是去找他和阿月好好说说罢!”
  玉倾城喝了口茶,冷冰冰道:“他不喜欢你家阿月,你别自己乱猜。”
  “哦——”霍卿云闻言松了一口气,“那是因为什么?”
  玉倾城想了想,道:“这样罢,你想想,当初他和秀坊那个小师妹你侬我侬的时候,你不是也心情不大好么?”
  叶展眉出落得模样俊俏,性格也讨人喜欢,十里八乡的姑娘有不少明里暗里思慕着的,前两年秀坊的凌音姑娘有段时间便同他走得很近,只是后来不知为何又疏远了。
  霍卿云仔细回想了一下,右手握拳往左手掌心重重一敲,恍然大悟道:“我懂了!”
  玉倾城期待道:“想明白了?”
  “嗯,还是你旁观者清!”霍卿云兴致高昂道,“可不是嘛,当时他和凌音相处的时间多,我还觉得有些被冷落了。你说得对,人不能这么重色轻友,展眉肯定也是因为这样才郁郁寡欢的,我也要多顾虑他的感受才是。”
  玉倾城绝倒:“不是这样的!你,唉,你没救了。”
  霍卿云也要抓狂了:“那到底是什么啊?”
  “……”玉倾城琢磨了一阵,斟字酌句地道:“我问你啊,展眉平日自己出去闯荡江湖,你担心不担心?”
  “当然。”霍卿云点头。
  “他可是山庄这一辈弟子里最有悟性的,武艺高强,你为什么担心?”玉倾城循循善诱。
  霍卿云道:“江湖上人心险恶,有那么多阴险狡诈的坏人,我怎能不担心。”
  玉倾城:“那你怎么不担心我呢?我也是你的朋友。”
  霍卿云:“你就是我刚才说的那种坏人。”
  很不幸,这天晚上玉倾城好不容易兴起的善心,又以跟霍卿云打了一架告终。
作者有话要说:  脑补了一下秀爷发飙的表情……

  ☆、第 10 章

  玉倾城行动自如了以后,几人便也没在唐家堡多做停留,启程回乡了。
  赫满茨老大不舍地站在门口给霍卿云送了几个飞吻:“我下个月就去洛阳看你!”
  霍卿云笑了笑,道:“恭候大驾。”
  玉倾城坐在白蹄乌上冷眼看着,甩了下鞭子自顾自走了——三个人只有两匹马,霍卿云理所当然地把他赶上了叶展眉那匹脾气不大好的坐骑,自己同叶展眉共骑穿月上路了。
  回到天策府以后的日子还是照样的过,上面也未安排他出征,每天听听师父的训诫,跟祖父下下棋,再和麾下士兵们切磋比武,狩猎登山,对酒当歌,快活得很。
  只不过他始终没等到赫满茨的到来。
  他们一直保持着书信联系。两个月后,一封鸿雁传书的信笺飘然而至,信纸上满是清新药草味道,还有寥寥几行字,干巴巴地通知他,远方的恋人已经同别人订了亲。
  好像自己应该难过一下,奇怪的是,他并没有觉得怎么难过。
  爹娘和祖父很快得知了这个消息,本来急着要看自家孩子那位“朋友”的心情立刻被一盆水浇熄,连带着同他说话都变得小心了起来。
  我倒也没觉得需要什么安慰……霍卿云想着,不过有一点好处是,家人天天在耳边叨念着要自己早日成家的声音这次彻底消失了,仿佛怕提起来都会伤了他的心一样。
  倒是清静。
  他们这一安静就足足安静了四年整,直到最近才又重新提了起来。
  因为昨日在书房熬得久,霍卿云比往日起得迟了些,天光已然大亮了。他洗漱完毕便慢悠悠踱去了祖父的房前,老人家面前摆好了棋盘,正在煮一壶花茶。
  霍卿云请了安,抬起头来就见祖父冲他招了招手:“坐。”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祖孙二人下象棋,就不再规规矩矩地用传统的开局法,而是从残局开始打。
  桌上会点起一炷香,燃尽的时候若还没分出胜负来,二人便互换角色,就着对方刚才的地方继续下,同时重新点香,如此往复。
  霍卿云在十二岁的时候便能在棋局上完美地压制霍郁,但是过了五年十年,却还是在祖父面前棋差一招。两个人已经能流利地口述下完无数场盲棋,于是就变着花样儿地开始研究不同的斗棋之法。
  不过,这一回,棋盘上摆着的却是最正宗的开局,桌上也不见香炉。
  霍卿云默不作声地看了一眼祖父。
  茶水微沸,香气缭绕,氤氲的雾气升腾在两人中间,如同隔了一程山水,双方的兵马在四平八稳的棋盘上巍然而立。
  霍离人的目光依然让他看不真切,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和蔼:“第一局,你先来。”
  霍卿云拈起一颗棋子,拿在手中摩挲了一下,慢慢放回棋盘上落定:“却之不恭。”
  霍离人同他过了几招,局面不出意料地变得扑朔迷离起来,他看着霍卿云沉思的侧脸,开口道:“孩子,你爹娘同你唠叨,别太往心里去,我们都是想有个人能照顾你。”
  霍卿云歪过头换了个角度端详棋局,漫不经心道:“卿云明白。”
  霍离人缓缓摇了摇头,几丝白发随着他的动作垂在耳边晃动,他垂下眼,盯着霍卿云的目光逐渐幽深起来。
  四年前经历了那场仓促的失恋,自己还没觉得怎么着,叶展眉先雷厉风行地找上门来了,身后竟然跟着一个声势浩荡的镖队。
  彼时府门前正有一队新兵经过,一个个好奇地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看,以为是府里来了什么金贵玩意,还非要这么大架势给护送来。
  徐长海正在门口看着手下清点人数,见了这场景瞟了旁边的霍卿云一眼。
  霍卿云有种不祥的预感。
  叶小少爷潇洒利落地翻身下马,挥了挥手,偌大的镖队便动作统一地转了个身,迈着整齐的步伐撤了回去,原地就剩下他们拉过来的那车码的老高的箱子。
  霍卿云默默走过去伸出□□,挑开了其中一个箱子的盖。
  这里面竟然装的是一坛坛的美酒。
  叶展眉自觉十分霸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差点拍了他一个趔趄:“兄弟你别难过,小爷我今天陪你花天酒地!嗯,不对,怎么说来着,借酒浇愁?”
  霍卿云:“我没难过……”
  叶展眉不由分说地拽着他往里走:“行了,别说了,我懂你!”
  霍卿云:“……你这堆东西哪来的。”
  “扬州买的啊,可贵了,我怕路上出问题,特意雇了扬州最好的镖局一路给我看着。”
  “就为了几坛子酒?”
  叶展眉瞪了他一眼:“怎么说话呢,这是特意用来安慰你的,当然不能出差错。”
  两人经过徐长海身边,徐长海意味深长地看着霍卿云:“我说卿云啊,心里有事儿多跟我们说说啊,不用老憋着。”
  霍卿云:“我没事。”
  徐长海看了看叶展眉,又看了看镖队离去的背影,长叹了一口气:“你这样不好,我回头跟你师父说说。”
  刚才伸着脖子看镖队的新兵们开始一个个转过头来看他了。
  霍卿云感觉百口莫辩。
  尽管霍卿云感觉自己已经把“虽然失恋了但我也没觉得怎么难过”这件事表述得已经不能更清楚了,但是叶展眉却完全没当回事儿,执意要跟他来个不醉不归。
  结果霍卿云还没怎么着呢,这位爷自己先喝了个东倒西歪,仿佛完全忘了自己是来开解失恋好友的事情。
  霍卿云一脸无奈地扶着在凌烟阁楼顶唱了一晚上山歌的少爷,同时第无数次开口提议道:“咱们下去吧?”
  “不行。”叶展眉头昏脑涨地摆了摆手,一口否决,“这……这里凉快!”
  对于叶展眉喝醉酒以后的行程,霍卿云已经非常熟悉了。他会先精力过剩地跑跑跳跳一阵子,跑累了停下来便开始胡言乱语,最后安静下来会看着人傻笑,往往笑着笑着就不管不顾地睡过去了。
  按照以往的经验来说,他马上就要开始下一步了。还好这里僻静,他丢人没丢大发——霍卿云自暴自弃地想着,做好了洗耳恭听叶氏傻笑的准备。
  叶展眉仰起头抱着酒坛又喝了几口,抹抹嘴,口齿不清道,“对——对了,我是来安慰你的。你……”
  他凑近霍卿云,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纳闷道:“你,怎么一点都不伤心呢?”
  霍卿云道:“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
  “你说。”叶展眉打断了他,“她怎么可以抛弃你呢?”
  霍卿云半真半假地自嘲道:“这不是很正常嘛,女孩子都求个安稳,我这么居无定所,朝不保夕的男人,有什么好的。”
  叶展眉一听,头摇得拨浪鼓似的:“胡说,你最好了。”
  霍卿云愣了一下。
  叶展眉又往前凑了凑,眼前忽然一花,没掌握好距离便狠狠撞到了霍卿云的肩膀,不由痛呼一声整个人便向后倒去。霍卿云忙搂住了他的腰,顺势伸手将他拎着的酒坛拿了过来,丢到一边。
  叶展眉任由霍卿云给他揉着刚才磕到的额头,低低地重复道:“你说她怎么可以抛弃你呢……”
  霍卿云仔细看了看,见他的额头并没有明显红肿的迹象,便道:“还疼么?”
  “疼。”叶展眉抬起头来,呆呆地看着他,道,“你说你那么好,她为什么要这样呢?”
  “我哪好了?”霍卿云随口道,“疼的话咱们下去罢,我给你找冰块敷一下。”
  叶展眉又用力摇了摇头,道:“哪里都好……怎么会有人想要离开你呢。”
  “……”霍卿云看着叶展眉脸上的表情,莫名地觉得,他好像很难过的样子。
  但是,为什么呢?
  “你哪里都很好。”叶展眉见他没有反应,就又说了一遍,好像是在强调什么似的。
  霍卿云哑然地看着他的头慢慢低下去,整个人站立不稳地向下滑,连忙弯下身去将人抱了起来。
  为什么今天他会这么难过呢?
  明明失恋的是自己,为什么他会比自己还要伤心?
  霍卿云一时间竟有些弄不懂这个他自以为最熟悉的人。
  叶展眉渐渐地觉得有些头重脚轻,他用前额抵着霍卿云的胸膛,闻着那股浓郁的青草香味,意识模糊起来。不知怎的,他有点想哭,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带着点鼻音重复道:“你就是,哪里都很好。”
  霍卿云慢慢在屋顶上坐了下来,他拢了拢怀里那人的衣领,又将他搂紧了些。
  叶展眉早不知身在何方,今夕何夕,下意识地把头埋进他的颈窝里,小声嘟囔了句什么。
  霍卿云摸了摸他凌乱的长发,静静地看着他在月光下的睡颜。
  酒是用来解忧的,但却让他含着满脸的忧愁睡去了,这怎么行呢。这个人,应该永远都是笑着入眠的才对。霍卿云这么想着。
  平时,他总是有办法逗叶展眉开心的,但是这次不知怎的,却觉得手足无措起来。
  霍卿云望着凌烟阁上的冥濛夜色,感觉心里好像关住了一个茧壳。而今夜的星光虫鸣,却偷偷地剥开了壳外的一缕蚕丝。
  枫华谷的路,浸满了血腥的味道。
  这个地方仿佛从□□之初就是为了战争而造。它吞噬着生命,然后吐出不人不鬼的形状,在山谷每一个褶皱上奋力生长着。它们生来便会厮杀,强者生存。
  在清晨的浓雾里踽踽独行的僧人,一身素白僧衣,仿佛来此拯救众生的菩萨,眉眼间那素来寡淡的神情,在这处处暗藏杀机的地方却生出一种慈悲相来。
  悟心其实很清楚跟着自己的人是谁。
  按理说,他应该一直这样走下去,只要暗处的人不动,他便不必有什么多余反应。
  但是,什么又是“理”呢?
  佛法是理,善心是理,他所修行的一切皆是理,如果天行有常,为什么还需要他们这些传播和维持“理”的人存在呢?
  我见诸佛行于大千世界,种种因缘,而入此道。
  悟心终于在枫林里停住了脚步,回过头等了片刻,一个淡紫色的身影飘了下来。
  轻佻的声音也随之而至:“啊呀,圣僧,别来无恙。”
  如是我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 章

  霍卿云深深地觉得玉倾城上辈子应该跟自己有仇。
  不,这辈子也有仇。
  自他从昆仑受了伤之后,过了几个月终于又得了允许奔赴天策府的战斗第一线,才从打的如火如荼的太原撤回来歇几天,就从颜采薇口中得知了玉倾城这位人才的壮举。
  叶展眉吃惊道:“他不会是去单挑马嵬驿那里的狼牙大营了吧?”
  霍卿云道:“你觉得他像这么忧国忧民的人么?我估计他是去了空空寺。”
  叶展眉和颜采薇同时道:“为什么?”
  霍卿云迟疑了一下,便坦然道:“告诉你们也没什么,近日我们得知,当日贵妃假死的事情已经泄露,安禄山恐怕有动作。”
  叶展眉:“贵妃没死?”
  颜采薇:“这跟倾城有什么关系?”
  霍卿云看了叶展眉一眼,转过头对颜采薇道:“这……您有所不知,有个同他关系极好的少林弟子,当初是参与计划知晓内情的人之一,如今这事出了纰漏,他应当会重返当日的空空寺,或寻时机将一线天中的建宁铁卫全数歼灭。”
  颜采薇奇道:“是么?他还同少林的人有关系?”
  霍卿云顿了顿,道:“是啊,说来这事我也奇怪。”
  之前在唐家堡的时候,他曾经私下问过玉倾城,和那僧人究竟是什么关系,玉倾城不答反问道,你觉得是如何。
  霍卿云想了想,问:“他是你的债主?”
  玉倾城便露出个古怪的神情:“为什么这么觉得?”
  霍卿云道:“我之前以为是你朋友,但却又不像。你对他的态度总是有点……诚惶诚恐的感觉,所以我猜大概是你以前管他借了很多钱?”
  玉倾城语塞了片刻,道:“我有诚惶诚恐么?”在悟心面前,他分明时刻都在极尽自己挑逗之能事,但这或许,也是为了掩饰自己内心那种如同妖魔撞上佛祖的慌乱感。
  每当这时,他就不由得生出点对霍卿云的佩服来,这人的一双眼的确是刀子一般。
  可谁曾想这么机敏的一双眼看不透自己呢?大概正如同医者不能自医一样,都是这个道理罢。
  玉倾城想着,便忍不住露出了些笑意。
  “难道不是?”霍卿云道,“其实我观那位大师已是修行有所成了,这样的方外之人不太会在意钱财之类的身外物,你也不必态度那么小心。”
  玉倾城笑着点了点头,承认道:“是啊,的确,他是我的债主。”
  叶展眉平生第一次杀人,是在太原城外,一个他已经想不起名字的营寨里。
  那一年,战火已经烧到了终年覆雪的雁门关。
  民不聊生,白骨丘山,这个国家好像给人翻了个个儿,幼时他们所习惯的繁华盛世一转眼变成了哀鸿遍野,风里挟带的是妇孺的啼哭声,雨里包裹的是战士的鲜血味。
  而霍卿云能留在府里和抽空去西湖边的时间,也一天比一天更少了。
  叶展眉听霍卿云说太原那里两军交锋正酣,便明面答应着他待在家里不乱跑,暗地里偷偷带着自己的小跟班茜草来了太原。
  茜草是个懂点拳脚功夫的孩子,父母原本都是藏剑山庄里的下人,可惜都去世得早,他平日里便给叶展眉跑跑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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