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县令去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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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县令去种田-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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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典不明所以,但还是习惯性地挑了挑眉。
  “臭不要脸的!今天明明是我跟栾大人两个人的!你带人来搅什么局!”
  此言一出,赵典可就笑了,
  “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
  说罢,把夏欢往旁边一拨,人就走到了里头。
  只留下夏欢一人横眉冷目。
  不过人多这力量还就真大,不过半个多时辰,那一包一包的小布袋子,就被找了出来,夏欢顺手拎起一袋。
  七八斤的重量,倒也不沉。
  “咱们这就升堂去?”
  “嗯。咱们这便就升堂去。”
  还是三尺法桌上的惊堂木,“啪”得一声响出来,全场便就肃肃无言。
  栾子辰身着官府坐在大堂之上,面上齐整严肃,一派的威严肃穆。而堂下则是跪着一溜烟儿的一排人,这惊堂木一拍,他们的身子便就先抖了一抖。
  “三月初一那天,你们在舞龙的时候可有夹带什么东西?此刻从实招来,或能从轻处罚,若是欺瞒公堂,定不轻判!”
  那群人见栾子辰谈吐威仪,言辞铿锵,心下就有了犹豫的意思,一群人齐齐看着那个领头的。可那人却是低着头不说话。
  栾子辰见了,便又说道,
  “来人,把那些从东行台里搜到的东西带上堂来。”
  此言一出,那些衙役可就抬着布袋子上来了。也不说多余的话,就单单是把这些布袋子一袋子一袋子就往那个领头的面前扔,而那个镜头的见此,则是心一下子一下子往下沉。
  而当最后一袋子扔下来的时候,那个领头的就受不住了,当下就跪行着爬到前头,
  “青天大老爷明鉴!这事情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啊!这袋子里头装了什么东西我们也不知道!都是那个狗蛋子!他在上月二十三的时候给我三十两银子,说是让我帮他扔一点东西!我当时只是被鬼迷了心窍!可这布袋子里头装着什么,小人确实不知道啊!”
  “那狗蛋子只是个乡野农夫,如何能有三十两银子给你!你身在大堂却胡言乱语,该当何罪!”
  那人听了栾子辰如此说,心里就愈发恐慌,
  “小人哪里敢欺瞒大人!那狗蛋子哪里来的钱小人不知道,可那天他确确实实拿了真金白银来!那钱,那钱,除了分给底下小子们的,还有五两银子在小人的荷包里头!”
  说罢,就慌慌张张地呈上了自己的钱袋子。
  而栾子辰则是在了听了那人如此说后敛了敛眸。
  这袋子里头装的不过是些种子,若是此人知晓此物,断不会慌张至此。
  看来一切又回到了狗蛋子那里。
  “将这些人押入大牢,暂且关押。退堂!”
  然后那些舞龙的人就开始高呼冤枉了。不过栾子辰可没理会他们,待得堂上的人都散尽了,就把眼睛转向了一旁站着的夏欢。
  那眼神,明明就是在问,狗蛋子人呢。
  夏欢撇撇嘴。
  算了,既然已经十天了,我就大发慈悲地把你放出来吧!所以夏欢当下就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小满!”
  然后一眨眼地功夫,小满就出现在了夏欢跟前,
  “爷,小满来了,爷有什么吩咐!”
  “带我跟栾大人去牢里。”
  “牢里?”
  不用怀疑,这一句是栾大人说的,
  “夏欢,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滥用死刑!”
  夏欢听了,先是尴尬一笑,
  “那不是因为他打我么!都欺负到你家娘子我身上了!你这做相公的,还能不帮我出口气!”
  然后就又开始眨巴他那双桃花眼了。
  只是这次效果甚微,
  “小满,人在哪里,你带我去。”
  说罢,栾子辰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夏欢,这就出了公堂。
  只留下夏欢一个人在原地喃喃,
  “我那不是觉得大狱里头安全嘛。”
  自古以来,这大狱都是面南而建,怕是想用阳气震震那些个作恶小鬼。奈何小满得了夏欢的指令,给那个狗蛋子找了个得天独厚的好位置。这里头阴湿潮闷,呼吸难挨,就从门口走到这里,就不知道遇到多少只老鼠,踩过多少只蟑螂了。
  可况这里头的味道,啧啧,绝了。
  小满走在前头开路,栾子辰则是皱着眉头跟在后头,夏欢有心抓着栾子辰,却都被栾子辰给甩了回来。
  栾大人是真生气了。
  就是夏欢想说说话装个可怜都不成,因为这里的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怕是一张口就要吐出隔夜饭来,所以夏欢除了摆着一张苦瓜脸走在后头之外,别无办法。
  然后大概有了一盏茶的功夫,小满就停了下来,从腰间结下来一串钥匙,就把牢房的门打开了。
  残羹剩饭打落在地,便溺秽物不堪入目。
  而那个狗蛋子就躺在这么个地方,面朝里睡着。
  小满翻了个白眼,这便走上前去踢了踢那人,结果那人一点都不理会小满。小满接着使劲,又踢了踢地上那人。
  结果还是没动静。
  然后小满就觉得不对了,走上前头蹲在狗蛋子身前就把他翻了个面,便就看见狗蛋子脸色发青,眼睛猛睁。
  更有一道口子横在脖颈。
  “为什么堵在门口不让我进?”
  栾子辰回过头去捂住夏欢的眼睛,
  “别看。”                        
作者有话要说:  血案血案,总算见血了~写到死尸这里用尽了蠢亏所有的力气~(大家可以猜猜凶手是哪个哟~看我的阴险脸~)
  最后周五快乐~

  ☆、青木新黄(十)

  狗蛋子脖子上的伤痕干净利落,显然是高手所为,而且人死了还不足一日。也就是说,他们刚刚把视线转移到狗蛋子身上,这人就死了。
  可问题是,这牢门的钥匙在小满手里。
  若是这个高手从门外而入,那锁头没有不坏的道理,可要是这高手不从门外而入,他又是如何杀的人?
  栾子辰站在牢门口,看着牢房里头的天窗。
  “小满,你说世上真有通天遁地之术吗?”
  小满听了,当即就摇了摇头,
  “人都是肉体凡胎,哪来那种种神通?”
  “那你说有人能从那个天窗里头进来吗?”
  小满转过头去,看了看那个天窗。
  “不可能,那天窗也太小了,要是和小孩子也还罢了,这个杀手定然是有十年功力的高手!”
  “那缩骨功呢?”
  “呃,这个有可能。不过这样的高手来这里就为了杀个泼皮?”
  栾子辰听了,微微叹了口气,
  “是啊,这样的高手来这里,只为杀个村夫?为的还是隐瞒一个换种子的小案子?”
  栾子辰转过身去准备离开,但嘴里还是不由地感叹一句,
  “这雅安县里头,到底藏着什么啊。”
  “栾大人!”
  栾子辰回头,
  “嗯?”
  小满走向前去,一双眼睛熠熠生辉,
  “虽然狗蛋子这条线断了,可小满觉得,这个案子还是有头绪的。”
  “比如,这件事情的最后受益人,是谁。”
  栾子辰从牢里出来之后就要去找赵典,结果还没找到赵县丞就被二皇子给截住了,
  “栾大人,小欢知错了,你就饶了我吧!”
  夏欢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扭麻花一样扭在栾子辰身上,还时不时摇上两下。
  栾子辰的耳根虽然已经红得不能再红,可他脸上还非要装作一副严肃面孔。
  夏欢见栾子辰不搭理他,就又说道,
  “栾大人你别生气了,大不了晚上,大不了晚上人家让你……诶呀,栾大人,你坏死了!”
  说罢,就把头埋在了栾子辰的臂腕里。
  而听了这话的栾子辰则是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夏欢瞧,顺带哆哆嗦嗦地吼出来一句,
  “不知廉耻!”
  然后就猛地一挣,把夏欢挣脱开了。
  而被挣脱开的夏欢则是在后头大喊,
  “栾大人,你跑什么呀!”
  没错,栾大人还真在跑,看那架势,真是应了四个字,落荒而逃。
  一路跑着的栾子辰深怕一个不留神儿被夏欢追上,所以脚下一刻也不停歇地就跑到了西厢,然后一进门就把大门给栓上了。
  在院子里头削木头的赵典则是一脸疑惑,
  “栾大人这是被狼撵了?”
  栾子辰擦了擦自己脑门上的汗。
  不错,是被狼撵了。还是色、狼。
  栾子辰先给自己顺了口气,
  “狗蛋子虽然死了,这案子却没有了结。”
  赵典放下了手中的刻刀,这便对着栾子辰坐正。而栾子辰则是从门口走到赵典身旁坐下,
  “蹊跷,十分的蹊跷。刚刚小满与我说道,这件案子里头还有一个最终得利的人,可这个人,是谁呢。”
  赵典盯着栾子辰看了一小会儿,这才说道,
  “也许我们一开始就把案子的重点弄错了。”
  “此话怎讲?”
  “刘三头之前去找狗蛋子还钱的时候才发现他们家的假种子,这刘三头的钱是哪来的?狗蛋子给了那群舞龙的人三十两银子,这三十两又是哪来的?”
  栾子辰听了赵典如此说,心中也隐隐有了些许猜测,
  “那日我在刘三头家外头看见他们抢砸的时候,似是听到了什么县西头的十亩地。”
  说罢,就抬起眼睛看向赵典。
  “不错,刘三头在县西头多营镇有祖传的十亩地。而且,”赵典轻笑一声,“之前有人多次要买,刘三头都没有卖,难保那人买卖不成,便就使计豪夺。”
  栾子辰心里头一明,
  “所以这整件事的关键不是真假种子,而是刘三头家里的那块地!那买地又是何人?”
  “现在买地的人我不晓得,可之前想买地的,我却是知道的。”
  “就是住在多营镇的陆文杰,陆大官人。”
  “陆大官人?这名字听耳熟的哈!”
  这句话是从夏欢嘴巴里头冒出来的。
  所以栾子辰一听见,这就震惊了,
  “你怎么进来的?”
  说罢,又把眼神瞄向自己栓住的大门。还好好得栓着呢!
  夏欢听见栾子辰这么问他,当下就摆出了一个十分无辜的表情,耸了耸肩膀之后,就拿眼睛往小满那里一瞟。
  然后小满就立马蹲了个马步——用以表现自己是个会飞檐走壁的练家子。
  忠仆,一等一的忠仆。
  只是不等栾子辰回过神来,夏欢就坐到他怀里了,
  “那天那个庙祝不也说,是什么陆大官人占了城隍庙的后院吗?想来这件事情一定与他脱不了干系!”
  不过栾子辰可没注意听夏欢这番见解,因为他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腿上了。
  “你先下来!”
  “不下!”
  “下来!”
  “不下!”
  然后栾子辰就服了软,
  “赵县丞还在这里呢!”
  夏欢这才像刚刚看到赵典一般,回过头来就对着他说道,
  “臭不要脸的不要看!”
  赵典摊摊手,
  “不是我想看,是你们非要演,我能怎么办?”
  说罢,还十分无辜地眨眨眼。
  这两个人的无耻程度简直就是半斤八两!
  栾子辰自知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索性就不跟他们强辩了,一手从夏欢的腿窝穿过一手抱住夏欢的脊背,这就把他打横抱起。至于嘴里还高喊一声,
  “小满,快去开门!”
  等到小满手脚麻利地去开了大门之后,栾子辰就从西厢回到了自己的东厢,然后“哐当”一声,就踢开了自家卧室的门,
  “小满,把门从外头关上!”
  #诶哟喂,栾大人要把我家主子吃掉了!#
  #大白天的,这样真的好嘛!#
  #栾大人真是的,人家还没有成年啦!#
  然后小满就嘤嘤嘤地跑掉了。
  等到夏欢被栾子辰扔到床上之后,夏欢就娇羞了,
  “栾大人,你这是想干什么啊!”
  “你先闭眼睛,你闭眼睛之后我就告诉你。”
  “那人家就闭了啊!”
  然后夏欢就闭上了眼睛。只是小睫毛一颤一颤地不停抖动,脸蛋也是红红,嘴巴更是嘟得高高,就等着栾大人来干坏事。只是夏欢左等右等没等到栾大人过来不说,还听见了锁头“咔嚓”的一声响。
  夏欢心下一沉,糟了!
  可不就是糟了嘛,被人扔在床上还锁在屋里,能不糟嘛!
  所以夏欢奔到房间门口就开始叫门,
  “栾大人,小欢知道错了!快把我放出去吧!”
  结果外头一点响声都没有,所以夏欢就改变了策略,
  “小满!你家爷被锁住了!你还不快来救我!”
  远在外头的小满打个喷嚏。
  最近天有点凉,还是多穿件衣裳吧。
  #话说爷终于要跟栾大人那啥啥啥了,想想都好激动啊!我还是乖乖呆在这里不要去打扰了!#
  于是夏欢便就锁在屋子里头不能出来,而栾子辰则是带着赵典去了多营镇。
  去会会那个陆大官人。
  “这些水田就是刘三头家的那十亩?”
  栾子辰站在水田跟前,指着那些水田问到赵典。结果赵典只是摇了摇头,
  “现在是陆文杰的了。”
  然后还十分正经的看了栾子辰一眼。
  所以栾子辰就被噎住了,
  “咳咳,那这里怎么还空着,清明前后不就该插秧了吗?”
  “人家有钱人喜欢占地玩,你拦得住嘛,”然后赵典又放缓了语气,“何况这世道向来就是‘贫者无立锥之地,富者有连陌之田’,你我除了看着,又能如何?”
  “赵兄!”
  就在赵典这厢跟栾子辰说话的时候,却有一个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栾子辰回过头去,这人,好像挺面熟?
  不过来人可一点都没理会栾子辰,一把将栾子辰推开,就站在了赵典身前。
  赵典挑了挑眉,
  “周兄?”
  “嗯嗯,是我是我!想不到三年不见,赵兄还记得我!”
  赵典倍感欣慰,
  “赵兄居然可以数得清过了三年,实在可喜可贺。”然后眼睛往下头一瞟,
  “腿脚好像也好了,更是可喜可贺。”
  周子昌听了,嘴角的笑意就裂得愈发大了,扯的上头的小胡子一翘一翘抖个不停,
  “嘿嘿嘿,那时候多谢赵兄相救!子昌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一边说着一边还挤眉弄眼摆弄表情。
  倒是一旁的栾子辰发话了,
  “赵县丞与这人是旧识?”
  赵典略略点了点头,
  “算是认识。”
  “胡说!我们明明是相见恨晚引为知己秉烛夜话形影不离,怎么会只是认识!”
  赵典没理会周子昌这个茬,
  “你怎么来这里了?”
  那周子昌一听这话,立马就唉声叹气起来,
  “算术不好真的很难生活!自从赵兄离开之后,我就再也没吃过一顿饱饭!所以我就决定来你家找你了!”
  “呵呵,找了三年?”
  然后周子昌就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你也知道,我算术不好,所以老被骗银钱。于是这么停停走走的,就过了三年。”
  赵典翻了个白眼,
  “那你来这里是做什么?”
  “找活计!”
  “去哪里找活计?”
  周子昌说得当然,
  “这附近都是陆大官人的庄子,自然是在陆大官人的庄子上找活计啦!”
  栾子辰听着听着,这就不由插了一句话,
  “你要干的活计,不是账房吧?”
  然后那个周子昌便就眉开眼笑了,
  “你这人不怎么样,但是眼力界儿不错!我确实要当账房的!”
  栾子辰听了,当下就咳个不停,
  “你一定跟这陆大官人有仇!”
  说罢,这就要往陆文杰家的院子去,却不料被周子昌从后头给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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