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县令去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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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县令去种田-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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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锦低声下气。
  所以当夏欢听到郑锦的要求时,他的脸上就笑开了花,
  “你随意,我看着。”
  虽是全身无力躺在椅子上,夏欢的通身气派却是半分不减。
  倒是郑锦显得有些错愕。
  “真是狠心。”
  夏欢笑笑,不置可否。
  只是郑锦却没有了继续戏弄二狗的兴致,不过是个开胃小菜,用不着多花心思。只是夏欢的态度让他有点意外,他还以为夏欢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纨绔子弟。
  不过也是,皇家子弟,哪有心不狠的?
  所以郑锦往就往后头扔了个什么东西。
  夏欢抬眼一瞧,是一枚金叶子。
  那枚金叶子径直去了二狗的脖颈,一道血痕之后,二狗就再没了生机。
  见血封喉,也不知淬了什么毒。
  “传言郑国公府富可敌国,今日见了,果真名不虚传。都用金子当暗器,这等手笔,啧啧。”
  夏欢一边说着话,一边还故作惊奇地摇了摇头,所以郑锦一见,这就起了逗弄地心思,
  “你要是肯跟我,我的银子自然都是你的。”
  然后欺在夏欢身上,就想偷香。
  夏欢被这人吊了一天,身上可连一点力气都无,就是勉勉强强坐在椅子上都显为难,何况去躲避郑锦的袭击。
  只是夏欢有他夏欢的法子。
  “不知哪里来的死人皮,也敢往我脸上凑。”
  然后郑锦就没动作了。
  的确是死人皮。
  郑锦此刻的容貌虽是顺眼,但决然到不了俊美的地步,这可不是他郑小公爷真真正正的相貌。谁不知道郑锦是天底下一等一的美男子?比栾子辰还多一分风流,比夏颜还多一分恣意。
  他可是京城三大公子里头,最最出名的一位。
  也因着他那天底下头一份的容貌,当日殿试之时才被圣上钦点为新科探花。要是单比学问论策,他郑锦倒也不见得会输过栾子辰。
  所以这幅容貌不是郑锦的。
  所以在陆文杰庄子里遇见郑锦的时候,夏欢才没能认出来。
  所以当日失了小心,乃至今日被人所困。
  “这金矿是太子的?”
  郑锦不置可否,扶着夏欢就往外头走。便是郑锦不答,夏欢也知道。除了当今太子,谁能使唤得动郑锦?倒是他那个大哥还跟上辈子一样,急攻好进,莽撞无谋,也不知道这次是被何人算计了。
  偏偏让我来这里。
  “你都不怕你家主子私挖金矿的事儿被捅出去?”
  然后郑锦就停了脚步,
  “谁说这金矿是太子的了?又有谁说我是郑锦的?再说,又有谁知道这里有个金矿?这里什么人都没有,什么东西都没有,便是你,也不曾来过。”
  “我悄悄地把你带走,然后……”郑锦突然压低了声音,整个脑袋都凑到了夏欢的脖颈,“金屋藏娇。”
  说真的。夏欢有点怕。
  他是郑锦。
  “‘金屋’?就算有金子也掩盖不了它是山洞的事实!想藏我,造间金屋再说吧。”
  然后郑锦就抖动着肩膀笑了起来。然后笑着笑着,郑锦就正经了神色,
  “金屋好造,人却不好藏,特别是这人心里头还藏着别人的时候。”
  “你是我的。”
  夏欢撇撇嘴。我是栾子辰的。
  不过夏欢可不敢把话说出来,且顺着,且顺着,万一郑锦兽性大发,当场把他给办了呢?他还想护着他的小菊花给栾子辰呢。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
  然后通过夏欢对自己的无数次催眠,他总算可以忽视掉他身侧的那只手了。只是当夏欢被郑锦搂着去到大厅的时候,那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又回来了。
  因为大厅里的气氛十分诡异。
  满满当当都是人。都是低着头不作声的人。
  然后夏欢就想到了刘憨。
  郑锦似是感受到了夏欢的害怕,手上一使劲儿,就把夏欢整个环在了自己怀里,脑袋往夏欢的耳根处一贴,就轻轻地蹭了上去。
  似吻又不是吻。
  “你知道,我总是不喜欢别人挨你挨得太近的。所以,我怎么可能饶过他?”
  就在夏欢还没有反应过来郑锦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那些站得齐齐整整的人已经从中间给郑锦让出了一条路。
  这里的人,都怕他。
  所以郑锦并着夏欢两个,就畅通无阻地穿过了重重人群,径直到了最中间的座椅上。
  居高临下,一呼百应。
  可夏欢却是满心忐忑,眉头深锁。
  郑锦是疯子。
  疯子的行为,总是不能用常心去揣度的。
  果然。
  夏欢一抬头,就看到了被埋在地下的刘憨。确确实实是,被埋在地下的刘憨。刘憨眼睛上头蒙着一块黑布,嘴巴里头塞了块麻布,除了脑袋之外,整个身子都被埋在地底下。
  看那样子,怕是也埋了一夜。
  “那个坑里堆着的是洗金剩下的碎石,我总舍不得扔,总觉得还有用处,今日看来,果真如此。”
  夏欢心里隐隐觉得难安,
  “什么用处?”
  郑锦笑笑,扶着夏欢坐在椅子上,自己则是立在一旁,
  “吓人的用处。”
  “我本是不信此等招数的,但一听说别人用过,我就有点心痒难耐了。趁着今日有人犯错,不妨来试上一试,也好教我开开眼界。”夏欢不明白,
  “开什么眼界?”
  郑锦走到夏欢坐着的椅子后头,双手撑在椅子后头,就将脑袋搁在了夏欢脖颈,
  “说是三年前这里刚刚开始抓到人的时候,也有几个不认命想要逃跑的,然后那时候的管事就想出来这么个法子。先是把人埋在土里,只露出一颗脑袋,在头顶用刀割个十字; 把头皮拉开以后,再向里头灌水银。”
  郑锦越说眼睛越亮,夏欢敛眉不再看他。
  酷吏。
  郑锦可不想错过美人的表情,右手一掐,就掐住了夏欢的下颌,迫使他扭过头来看向自己,
  “怎么,不忍心了?刚刚不还一派从容地看我收拾二狗吗?现在收拾个相熟几日的大汉,你就不忍心看了?我还没有说到关键处呢!”
  “水银可比水重,把水银往人脑袋里头一灌,就会把肌肉跟皮肤拉扯开来。埋在土里的人会痛得不停扭动,又无法挣脱,最后身体会从从定的那个口子里‘光溜溜’地跳出来,只剩下一张皮留在土里……”
  夏欢用手拍掉了郑锦掐住他下颌的那只手,圆目一瞪,这就看向了郑锦,
  “你要用这法子对付刘憨?”
  也怪不得夏欢如此震惊,实在是郑锦的做法实在残酷。何况刘憨与郑锦无怨无仇,甚至还暗中给他报信,让他能在入口守株待兔,最后看夏欢自投罗网。如此说来,这刘憨非但无过,而且有功,可这郑锦偏偏要杀了刘憨,还打算用这么残酷的手法。
  这怎么能让夏欢不震惊?
  可惜郑锦不觉得此举有任何不妥,
  “不错,我确要在那人身上试试此法。”
  “他还给报过信!”
  夏欢此言一出,郑锦脸上的笑意就愈发深了,
  “为一己之私弃你于不顾,将你送入我手,如此不仁不义,该不该杀?以为凭借通风报信,就能获得我的庇护,从此跟你在洞里厮守,如此愚笨蠢顿,该不该杀?对你存着非分之想,不看看自己的德行就想把你占为己有,该不该杀?”
  “这洞里的任何一人向我报信我都能放过他,唯独这人不行。你是我的,凡是跟你有半点牵扯的,我都不会放过。”
  然后夏欢心里,就猛地一惊!
  那么,栾子辰呢?
  郑锦仿佛看透了夏欢的心思,脸上笑意不减地又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凡是跟你有半点牵扯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一个,都不会放过。”
  还不待夏欢将郑锦话里头的意思问明白,前头却传来一声撕心裂肺地撕吼声!
  夏欢将头扭回去,就看到刘憨在深坑里挣扎着身体,不停摆动地模样!
  他们,他们在灌水银了!
  然后身后又传来了魔鬼的声音。
  郑锦用手将夏欢的脑袋摆正,嘴巴里头露出来的声音更是温柔,
  “哈,这法子果真有用,瞧那人扭动的模样,不是想从皮里钻出来是什么?”
  而夏欢的眼前却是水雾一片,嘴角也嗫喏地说不出话来。
  刘憨确确然满身是血,确确然要从他自己的皮里钻出来!刘憨的撕吼声一阵一阵,渐渐地,更是带上了哭腔。
  那是无助的意思。
  知道自己就要死了,却无能为力的无助。
  而看着这一幕的夏欢也没有闭眼睛,他看着刘憨左右扭动着身体,看着他的头出来,看着他的肩膀出来,看着他的身体出来,看着他一点一点减慢了动作,乃至最后死在了深坑里。
  “真没用。”
  郑锦说。
  “腿还没能脱出来呢,这下可没有一张完整的人皮了!”
  而看到这一幕的夏欢则是趴倒身子,吐了个天昏地暗。
  这可一点都不丢人。
  因为站在下头看完这一幕的人,没有一个不吐的。
  有时候人犯恶心。是心里太过害怕了。
  不过郑锦还是一派的从容,对着底下那些人就说道,
  “新来的,总是不太明白咱们这里的规矩。我说过了,不该去的地方不要去,连看都不要看。不然,别怪我心狠。”
  眼神里,是一贯的狠辣。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小亏忙翻了~就断更百度~但是下周之前还是会把赵籍之死这十章更完的~~

  ☆、赵籍之死(四)

  栾子辰总是觉得心里难安。
  甚至昨天夜里还被一声撕吼惊醒。之后辗转反侧再不能眠,反倒是那声撕吼在自己一遍一遍地回想下变得愈发清晰。
  实在是,太过凄厉。
  在陆文杰府上住下已有两日,偏偏什么事情都没有打探出来,可寻找夏欢的念头却愈发紧迫。要是夏欢真的遭遇不测,自己应当如何自处?
  早知今日,当日何苦还要逼他离开?乃至现在思念如斯。
  夏欢。夏欢。
  “大人是在想念小欢公子吗?”
  小骨头站在栾子辰身后,睁着亮亮的眼睛就看向了栾子辰。
  栾子辰苦笑。
  怕是所有人都明白自己对夏欢的心思了,偏偏自己还以为能割舍的下。造化有的时候便是这样弄人,别离方知情深。只是。只是夏欢喜欢的人究竟是谁,和他栾子辰就那么像吗?像到只见了自己一回,就起了跟着的心思?
  栾子辰将眼神投向了远处,没有回答小骨头的问题。
  倒是小骨头想接着问,
  “小欢公子是在悬空寺不见的?我们怎么不从那里找,反倒来了陆大官人家里?”
  然后栾子辰就回过头来看向小骨头,
  “我也说不清楚,只是隐隐有一种感觉,总觉得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都与陆家脱不了干系,何况陆文杰还摆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也许陆文杰会透露什么也说不定。”
  “而且这些荒着的地,也是谜团。陆文杰花那么大精力收了这么多地,难道就真的是有钱多得没处花?”
  小骨头也将眼神投向栾子辰处,
  “所以大人才想来这里看看?”
  栾子辰点了点头,权当应答。
  也许这荒着的十余亩地就是事情的关键。
  所以在天还没亮的时候,栾子辰就起身出发了。只是出门的时候又遇到了小骨头,这才有了主仆二人一齐出动的一幕。
  两个人并排走在乡间。
  映着未亮的天色和了无人烟的荒田。好似整个多营,唯有陆文杰一户一般。
  小骨头也是小孩子心性,走了没多久就贪玩起来,看着旁边的蛐蛐蹦达得厉害,这就起了玩耍的意思,整个人一跳一跳地就跑到了前头,倒让一直走在前头的栾子辰有点措手不及。
  别再跑了,再跑栾大人可就跟不上了!
  栾子辰快走几步,就要往前头叫喊小骨头,可不及喊出声来,小骨头就又跑远了。
  然后这么一人跑一人追地走了几个回合后,栾子辰总算将小骨头追到了。好吧。不是他栾子辰追到了,而是小骨头不跑了。
  小骨头站在前头,一动不动地盯着什么看。
  栾子辰看见了,这也往前头的凑,往小骨头旁边一站,就准备教训一下他,却不料小骨头一下一下抖着身体,连脸色都变苍白。栾子辰抬眼往地下一看,就在一道深沟里,看见一具尸体。
  脸带青紫。
  栾子辰将小骨头揽在怀里,将他的头按在胸口,
  “别怕。”
  可被抱在怀里的小骨头却还是瑟缩不已,
  “那是慧能师父,是悬空寺的主持慧能师父!”
  “你怎的这么不禁吓,吐得这样厉害。”郑锦不怀好意地揉着夏欢肚子,脸上还一派戏谑,
  “我说我也没播种子啊,难不成你一看见我,就情不自禁地怀孕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比我还不要脸的人!
  夏欢看着郑锦那副窃喜的表情,眼角唯有抽搐的份儿。
  不过郑锦说的没错,夏欢确实吐了很久,从昨天晚上见过刘憨死相之后,夏欢的胃里的酸水就没停过。隔三差五地来一遭,告诉夏欢,刘憨死了,刘憨真的死了。
  而且死相极为凄惨。
  郑锦倒是没有怪罪夏欢的走神,神情还别样的温柔,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个小碗来,就要喂夏欢吃饭。
  只是这碗红红软软的是什么鬼啊!
  于是夏欢就又吐了一遍。
  正正好,全在郑锦身上。
  乱七八糟的一大片,全在郑锦的袍子上,映在月白色的长袍上,那是要多显眼就有多显眼。最不能忍的是脏东西的位置,不知道的还以为郑锦那啥啥啥了呢。
  然后夏欢就有了片刻的愣怔。
  传言郑锦有洁癖,弄脏他衣服的人都没活过明天?夏欢打了个哆嗦,抬起头来就看向了郑锦,准备观察观察敌情,顺带找找逃跑的最佳路线。
  结果发现郑锦一点表现都没有。
  郑锦先是颇为淡定地脱了外袍,然后随手一丢,就把袍子扔到了地下,只穿着一件里衣就上了床,坐在了夏欢旁边。
  “我本来是想恶心恶心你的,结果恶心到自己,”郑锦撇撇嘴,“不过你对我还真的不同,要是别人在我身上吐东西,我早就教他见阎王了。”
  夏欢可不待理会郑锦的深情表白,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他现在在哪里!昨天晚上见到刘憨怎么死的之后,夏欢就再也提不起精神了。后来吐啊吐啊吐的,就把自己给吐虚弱了,然后迷迷糊糊之中,就被郑锦给带走了。
  这是绑架!
  好吧,他夏欢早就被人绑架了。
  “这是哪里?”
  郑锦盘腿坐在床上,左手一揽,就把夏欢揽在了自己怀里,
  “我的屋子,”郑锦一边轻拍着夏欢的肩膀,一边对着夏欢说道,“你说栾子辰能找到你吗?”
  栾子辰的名字一出来,夏欢立马就精神了,那一直软着没直过的腰,更是一下子就立了起来,
  “你想做什么?”
  然后郑锦脸上的笑意就不见了。
  “他于你,果真不同。”
  夏欢从来没有这么近地看过郑锦,近到他的呼吸都喷到了自己脸上,近到连他眼睛里的迷惑都看得清楚。
  “你究竟要做什么?”
  “我就是想跟栾子辰比一比,看看他到底好在哪里,所以我给他一次机会让他找到你。要是他能找到你,我们就京城再见,要是他找不到你,那就休怪我将你藏了起来。”
  郑锦的语气笃定万分,一点都不像是玩笑,弄得夏欢都有点不寒而栗的感觉。
  “我是当今圣上第二子,就算你想囚禁我,也得问问父皇答不答应!”
  可郑锦却是笑意盈盈。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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