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县令去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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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县令去种田-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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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有我!”
  夏颜双手扣着夏欢的肩膀,眼睛更是亮得吓人,可被夏颜挟制住的夏欢却是平静了。除了他眼角的泪,再也没有什么能表现出他的软弱。
  “你在用他们要挟我。”
  “是,你若是敢逃敢死敢抵抗,我就让他们更活得更悲惨,我可舍不得让他们死。”夏颜伸出一只手来替夏欢整了整头上的碎发,“我与父皇不一样,我没有你对我的爱,所以也不怕你讨厌我,我不会小心翼翼不敢接近,也不会不敢逾矩二十年,我要你,此时此刻。”
  然后夏欢抬头,就看见夏颜满是占有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夏颜要不要吃掉夏欢腻。反正要是吃掉的话就是在大殿里头啪啪啪。亏亏反正是不会写的,大家就自行脑补。要是不啪啪啪也是可以滴,然后就接着走剧情。等到他们把夏欢救出来,故事就结束了。还有赵典和周子昌的番外,赵典还在农家小院里躺着腻~_(:з」∠)_
  大家早安~

  ☆、再回京城(六)

  花形妩媚,姿容婥约。
  那日周子昌冒冒失失地跑进刘府之后,就把栾子辰从刘府里给拽了出来,然后两个人一路小跑,就跑到了京城一处最大的酒楼——畅春楼。
  然后上了楼的周子昌就全然变了一副模样,站在回廊上就再不说话了。
  栾子辰见周子昌如此,心里倒是有了些盘算,特别是在他看见回廊上挂着的那副芍药图的时候。都说这京城畅春楼大方得很,只要你是上进赶考的举子而又少了些资费盘缠的,大可以留一副丹青墨宝全当抵押。如今想来,这又何尝不是畅春楼招徕天下学子的手段?而需要招徕天下学子的人,怕也不是什么寻常人等吧。
  没准这幅芍药,就是周子昌用来做抵押的。没准周子昌这个人,也是被人招徕过的。
  “多谢周兄。”
  如果真的如栾子辰心中所想,那么周子昌就应该是三皇子的人,那么他冒冒失失把自己从刘府里拉出来,可就不单单是因为小满的事了,特别是周子昌不拉他往别处去,偏偏来了这畅春楼,还偏偏站在这幅芍药图前。
  那么周子昌将栾子辰从刘府里带出来,一定是觉得刘府有什么不妥放的地方。所以栾子辰就对着周子昌得背影对他道了一声谢。
  到此,赵典留下来的线索就只有一个了。
  就是就是刘三头的那块地。
  至于听到栾子辰跟他道谢的周子昌则是轻笑一声转过身来,整个人映在那副大红的芍药土里,倒是显得格外的与众不同。
  “栾大人都知道我的身份了,怎么还要向我道谢?我以为栾大人不打我骂我说我是畜生,就已经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
  “大家各为其主,哪里有对有错?倒是你将我从刘府里拉出来,可是因为刘镇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周子昌没有回答栾子辰的话,反倒是又转过身去将墙上那副芍药图给取了下来,然后拉着栾子辰去了一处包厢,让栾子辰面对着自己坐下后,这才又对着他说道:
  “这里不是我们的地方,周遭有多少只眼睛我也不知道,今天我从刘府把你带出来,我就再也不是三皇子的人了,三皇子,大概也再容不下我。我与他是因为这幅芍药图结识,如今我把这幅图带走,也算是有始有终,不枉我来这世上一回。”
  栾子辰拿起桌上的茶壶各给自己与周子昌倒了一杯茶,
  “周兄是有话与我说?”
  茶水里的热气渐渐上升,飘荡在空中打了个旋儿后又终是消失不见,而周子昌则是在这样的雾气里,说起了自己的以前。
  “三皇子本就是这畅春楼幕后最大的老板,若是他看上什么人,自会想方设法地与之接近,所以当他看到我的这幅芍药之后,就在畅春楼的后院里寻到了我。”
  “他……算是你的知己?”
  栾子辰抬起眼睛来问向周子昌。
  只是周子昌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他犹豫了很久也思考了很久,好像很难说出三皇子于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大概没有人会觉得三皇子不是他的知己罢。三皇子可以同很多人一起畅谈天下,更可以把事情嚼碎了揉烂了一件一件说到你的心坎里,好像能把所有的人看透,知道你心里想要什么,然后给你一条最通达的路。所以……我心动了。”
  栾子辰并不怀疑夏颜有这样的手段,他也感觉出了这个人的不一般,三皇子把每个人都算计的好好的,给了每一个人的心中所想,让他们连输都输得心甘情愿。
  “那么……他许给你什么?”
  周子昌将桌上的茶杯握在手里,让热茶的温度穿过茶杯传递到他的手中,虽不至深秋,天气已然泛凉。
  “高官厚禄,荣华富贵。”周子昌说出这八个字后,自己也笑了,脑袋垂得低低的,连看栾子辰的勇气都没有。
  这八个字,实在是太俗气。
  可他就是心动了,
  “三皇子跟我说,这些东西不是我得不到,只是付出的代价过于庞大。他说我即便金榜题名也不过是一个六品翰林,就算是得到圣上赏识,也是一步一阶慢慢升迁,待得升至三品侍郎,大概已是不惑之年,这还是得遇明君赏识。若是终其一生不能有明君重臣提携,那就只能在翰林院修一辈子的史稿。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鸿愿,此生无望……”
  “所以他叫你赌?”
  若是在三皇子没有登基之前就辅佐于他,替他扫平障碍又助他登上大位,他日三皇子登基之时,这些老谋士自然有从龙之功,今后的前途自然也不可限量。
  周子昌抬起头来看向栾子辰,
  “对,他叫我赌。其实这一局,三皇子已经赢了不是?只要我再等等,三皇子许诺过我的一切也一定会兑现不是?”
  “那你为何要现在退出?甚而还要帮我?”
  周子昌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似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还是因为那副芍药图。”
  栾子辰拿起茶壶替周子昌添了添水,
  “哦?”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在戏弄我,三皇子与我相识是因为那副芍药,赵典与我相知也是因为那副芍药。当日三皇子为了能让我退出科举顺利出京,便安排了一处戏让我演,却不料赵典那个傻子认了真,还真情切意地在我身边照顾了我一段日子。后来我才知道,赵典之所以救我,也是因为那副芍药图。他爱上了那副图的主人,也就是……爱上了我。”
  周子昌将他收起来得那副芍药图打开摊在桌子上,用手一寸一寸地摸索过去,
  “这幅芍药比我画过的任何一副图都要艳丽,我用了最浓最艳的红色和一层一层铺叠的勾勒。大抵那时候刚到京城,一腔子抱负团在胸口里没处发,就变成了火焰聚在这幅芍药里。三皇子想让我用这团火焰帮他取得帝位,赵典却被这团火焰烧得迷离沉醉。同样的一幅画,被两个人认作了不同的模样,然后老天爷还偏偏让我在他们两个之中做个抉择,当真是……命运弄人。”
  “看来周兄已经做好了决定。”
  栾子辰一边与周子昌说话,一边从自己的腰带上解下来一把扇子,然后伸出手去,就把扇子递给了周子昌,
  “你打开看看。”
  周子昌将信将疑地从栾子辰手里接过了扇子,打开一看,这眼睛就再也移不开了。
  这是一把木头做的扇子,上头刻着的,是自己那副芍药,而能做出如此精巧的木扇的人,除赵典外,不做第二人想。
  然后周子昌看着看着,就流出了泪。
  他以为都烧没了的。
  当日他拿着那份公文在赵典屋子里烧毁的时候,顺便把赵典临摹的那把纸扇也烧了,本想是烧毁证据让别人无法再怀疑于他,却不知道后头会后悔成那个样子。
  就好像他以为可以跟赵典有很长的未来,却突然知道他跌落悬崖生死未卜的境况一样。
  心痛成狂。
  所以当此时此刻的周子昌拿到这把木扇的时候,他才觉得好像赵典也可能没有死,老天让他自己毁掉了那把纸扇,却还是愿意在他最最想念赵典的时候还给他一把木扇。
  赵典,可在哪里,等着我?
  周子昌闭上眼睛,让眼泪从他的眼角落下。
  而看到周子昌哭成这样的栾子辰,亦是觉得自己心里难过的很。周子昌在荣华富贵与赵典之间终是选择了赵典,若是赵典知道了怕也会觉得开心无比。
  可他呢?夏欢呢?
  夏欢被人挟持此生不得自由,他栾子辰,又该如何救他回来呢?
  栾子辰摇头苦笑,不得答案。
  “栾大人可是在为二皇子一事担忧?”
  周子昌敛了神色,转而抬起头来看向栾子辰。
  栾子辰点点头,他对于怎样救出夏欢来,当真是毫无头绪,
  “三皇子让你留在我身边,是为了找那个玉兔子吗?”
  按理来说,雅安的事情一了,周子昌就应该回京城复命了,但是周子昌非但没有走,反而处心积虑地让赵典替他背黑锅,如此一来,怕还是因为什么事情没有做。
  除了那只玉兔子,那只能够调动京城五万兵马的玉兔子,再也没有足够分量的东西了罢?
  “不错。三皇子让我留在大人身边,就是为了找到这只玉兔子,如果二皇子真的带领五万兵马与三皇子来个鱼死网破,三皇子大概也头疼得很。”
  “可是夏欢不会这么做,他最怕麻烦了,他一定会用这个做筹码,但一定不会用这个做武器……何况现在大夏与周国的战争正处于关键时刻,夏颜怕是不敢再在国内多生事端罢?”
  只是听了栾子辰如此说的周子昌却是摇了摇头,
  “三皇子会如何做,完全取决于他对二皇子怎么想,若是三皇子对二皇子不是兄弟之情,不是仇人之恨,而是同栾大人一般,对夏欢产生了爱慕之意呢?”
  然后栾子辰便就猛地抬起头来,
  “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早安~

  ☆、再回京城(七)

  夏颜好像喜欢夏欢喜欢了很久,久到连夏颜自己都不知道喜欢了有多久。从夏颜有记忆开始,他就是最不受人注意的主子,那些宴会酒席,无论有没有他,都显得没有分别。便是有一日他突然死了,尸体大概也不会被人发现。
  也许别人只会轻描淡写的说一句,哦?死了?那埋了吧。
  所以小时候的夏颜是不敢在人前露面的,怕遇到了那些人,看见了那些人的指指点点,顺带再知晓一遍自己私生子的身份。
  不过这一切因为有了夏欢而显得不一样。
  夏颜有的时候也会想,如果当时夏欢没有管他,任他在冷宫里过一辈子,他会不会就什么都不知晓,然后在唯唯诺诺和躲躲藏藏中度过一生?人啊最怕有了念想,一但有了念想,就什么也不怕了。
  夏欢就是夏颜的念想。
  刚开始的时候,夏颜是羡慕,羡慕夏欢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干什么干什么,羡慕夏欢一招手,呼啦啦一群人上赶着来伺候。可后来,夏颜就是恨了,恨夏欢跟他一样都是庶子,却因为有一个受宠的母妃而受千万人惧怕。
  可再后来,一切就又不一样了。
  好似夏欢,成了他心里唯一的人。
  他起初不过是不服气,处处与夏欢比,他看的书要比夏欢多,写的字要比夏欢的正,说出来的话要比夏欢好听,作出来的动作更是要比夏欢的潇洒,他把夏欢当作的目标,所以他的眼睛里也只容得下夏欢,乃至后来夏欢的音容相貌,一颦一笑,都像扎根一般地印在了夏颜的心上。
  就连他自己,都不能撼动半分。
  所以在他知道夏欢不是他的亲哥哥的时候,他才会那般的,欣喜若狂。
  好像所有的事都有了终点。
  那就是夏欢是他的,他一个人的。
  “小时候我最爱到二哥这里了,因为二哥这里暖和,不像我那里,冷得像座冰窖。”
  自那日大殿摊牌之后,夏颜就把夏欢安置到了他以前的寝殿,宫里的人都知道新皇上有个新宠还是个男人,却不知道这个新宠就是以前的二皇子。
  而回到自己以前寝殿的夏欢,也是百千滋味在心头。
  原来,还是自己种下的因果。
  上辈子的夏颜算是默默无闻得很,就算是宣和帝驾崩的时候都没有露过面。登基之后,夏欢就随便给了他个封号,让他出宫住着去了。夏颜自己倒也明白,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安安稳稳地呆在王府里,一呆就是一辈子。
  只是这辈子么,一切都不一样了。因为夏欢一时的不忍心,让夏颜有了登基成王的野心,然后之后所有的事情,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了。
  全然变了样貌。
  夏欢拨弄了拨弄窗台上的画眉,也没理会坐在他身后的夏颜。
  夏颜这几天每天都来,不过他也不多呆,说上两句话就走,两个人和和气气的,也不像一副仇人的面貌。
  只是他们两个都知道,这又是一场较量。
  看他们两个谁先沉不住气。
  “新皇登基,应该有好多事情要准备吧?天天来我这里做什么?”
  夏欢给笼子里的画眉倒了些水,连身子都没转回去。
  “你倒是与这只鸟相处得好。”
  夏颜的声音里似是带着些笑意。
  “大抵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缘故罢。”夏欢转过身子来,对夏颜笑得灿烂。
  夏颜看着夏欢没有说话,他送这只画眉给夏欢,确实也是为了让夏欢明白他自己现在的处境。不管这个笼子打造得多么精巧,他夏欢永远是这皇宫里的一只金丝雀,这辈子,逃无可逃。
  “这里的东西都没怎么变过,伺候的宫人也都是些新面孔。看来这几年,你确实下了不少心思也做了不少部署,太子输给你,倒也不冤枉。”
  夏颜从桌子那头走过来,走到夏欢近旁后,也拿起了一根芦苇叶子,逗弄了逗弄里头的那只画眉,就对着夏欢问道,
  “我怎么觉得这只画眉有些焦躁。”
  夏欢看了看笼子里的鸟,躲开了夏颜势在必得的眼睛,
  “大概是想出去了罢。”
  结果夏颜捏住夏欢的脸就把他的头给转了过来,
  “有人跟我说军队里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郑锦了,你猜他是不是偷偷回到了京城?如果他真的回来了,他又会不会想来这里带你走?”
  夏欢别开头躲开夏颜的手,
  “我又不是他,我怎么会知道?”
  可是夏颜依旧不放心,非要让夏欢说个清楚才好,
  “如果他来带你走了,或者栾子辰来带你走了,你会不会跟他们一起走?”
  然后夏欢就沉默了。
  他转过头去看了看那只画眉后,才对着夏颜说道,
  “你既然知道答案,又何必一遍一遍地问我?只要能走,我便不会再这里多留一刻。就是死……我也要死在外头……”
  只是不等夏欢说完话,夏颜就把夏欢一把拉了过来,不等夏欢站稳,就捏住他的下颌吻了上去。
  夏欢心里不依,推拒着就要从夏颜怀里离开,却不料夏颜的怀抱实在太紧,无论夏欢如何挣扎,都撼动不了夏颜半分!而一直吻着夏欢的夏颜则是将自己的双臂收得紧紧,好似他一放手,夏欢就会消失了一般!
  等到夏颜把夏欢松开的时候,他就把脑袋搁在了夏欢的肩窝处,
  “二哥,你陪我好不好,你已经陪了我那么多年,再陪我一辈子好不好。”
  夏欢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无论他说什么夏颜都不会听,他又何必再多费唇舌?
  夏颜直起身子来看着夏欢。
  夏欢虽然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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