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烟花殇-月之妖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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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烟花殇-月之妖影(完)-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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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去世,接着一段传言就像雨后春笋般在军中及宫闱中传开来,说是蔚将军根本没用派人杀害陈御医,筱雪假怀孕的事也是有人指鹿为马,这一切都是三皇子为了夺兵权而设下的全套。三人成虎,没过多久这事就传的跟真的似的,毕竟蔚家倒了以后,获利最多的人就是熙轩。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谣言还没有平息,边界又十万火急的传来战报,一直游居草原的喀什纳部族居然出兵大举进犯熙朝边界──肃关。因着之前的传闻,皇上为了稳定军心不得不先让熙轩交出虎符,并交由二皇子风熙烈命他带兵迎战喀什纳部族。其实对于风熙烈我没多大印象,只是在铭悦山庄的时候见过一两次。他虽然和风熙泽是同胞兄弟,但是两人长的并不太像,熙泽看起来比较有书卷气,而熙烈则显得更为粗旷些。
  正盯着书想的出神,突然额头被敲了一下。风熙轩一脸奸笑的看着我,“想什么呢?连我进来都没发现。”
  “没什么!”我将书放下。
  他发丝上沾了许多细小的水珠,像是顶了一头的白糖,衣服也有些润湿,“你怎么不打伞呢?要是淋病了可怎么办?”我拿出绢帕替他细细的擦着满头的雨水,“也不知道你的随从是怎么伺候的!”
  “墨兰,去给三皇子拿身衣服来。”我吩咐完墨兰,继续替他擦着脸上的水汽,他倒是一副享受的样子。“咦,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的睫毛又长又弯,竟比女子的都还好看。”他忽闪着眼睛,纤长的睫毛如同翩迁的蝴蝶。
  “你这是什么话,竟拿我和女子比较。”说着就抓住我的手,“好了,你也别忙了,陪我下盘棋吧。”
  “什么?你跑我这儿来就是为了让我陪你下棋?你真是一点都不担心?”我太佩服他的心理素质了,居然这个时候还能如此镇定。
  “有什么好担心的。”他拿颗黑子在手里把玩,“你没见父王把虎符交给二皇兄了吗?”
  “可是,他和大皇兄可是同胞兄弟呀!你就不会觉得有威胁吗?”我看着一脸淡然的风熙轩就着急。我怕他会在这场夺权战中惨败,我更怕是因着我的关系而令他失败。
  他莞尔,“不用担心。在熙朝,若要立储只会立嫡或是立长。也就是说只要我和风熙泽才有机会。要是父皇真的中意大皇兄的话,早就把兵权交给他了,也轮不到我,更不会到风熙烈手上。父皇现在做的目的不外乎是因为两点,一来他还是护着我的,所以才没有授权给风熙泽;二来这打仗必定所费颇多,肯定是需要他轩辕家出钱的,如今把兵权给了二哥,他轩辕家出起钱来想必也更加爽快。”说着他已经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棋刚下到一半,华其灼就来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风熙轩。哪知熙轩看到他时仍是一脸的云淡风轻,其灼的脸就变的更加纠结了。“三皇子,好雅兴呀!”然后转头看着我。那眼神像是伊尹看着妹喜,比干看着妲姬,伯阳看着褒姒,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三皇子,深宁地牛翻身,殃及周边五城,居民死伤无数。大皇子那边都准备好了,您……”说着看了看熙轩。
  “我知道了。蕤儿,我要即刻同熙泽出发前往深宁抚恤灾民。我不在的日子,你好好照顾自己。”说完他停了停,像是自言自语,“看来这次轩辕家要出不少钱了。”
  “三皇子,皇上先将兵权交给了二皇子,现在去深宁又让大家都听大皇子的。这可不得不早做打算了。”华其灼一脸的担忧。
  熙轩只是笑了笑,“其灼,父皇现在有多依赖轩辕家,就有多恨轩辕家。一个帝王又怎么甘心受制于人。而且,你别忘了,父皇也是从皇子走上这个帝位的。当年的太妃中,有两位都是出自轩辕家,她们可是生了五位皇子,你想想父皇是经历了怎样的一番争斗才登上了帝位,你说如今他老人家会便宜了轩辕家?!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力处理好灾区的事,另外再替父皇想想怎么压制轩辕家才是正事。”
  我在棋盘上放下一子,“我曾经听过一个故事,叫做杯酒释兵权,或许你会感兴趣。我准备在路上说给你听听。”
  “你要跟我去深宁?”风熙轩惊讶的看着我。
  还没等我回答,华其灼就接上来,“娘娘,我们这次去是做正事的,不是去玩。”
  “我不是去玩,我是去帮熙轩。我来自一千多年以后,在我们那个时代对于处理地震的方法比你们先进不知多少。”我没好气的瞪着其灼,真受不了他处处针对我。“我装扮成你随从跟着你就行,相信我,我能帮上忙的。”
  坐在马车上,其灼的一张脸气的都发绿了。从熙轩答应让我跟去,他就开始保持沉默,真不知道以前那个什么都表现的淡淡的其灼去哪里了,如今的他倒显得有些小女子气。我也不愿理他,和熙轩说起关于赵匡胤杯酒释兵权的故事。
  “在我那个世界,历史上有个很有名的皇帝叫做赵匡胤,他是宋朝的开国皇上,所以也称他为宋太祖。现在要说的这个事儿,就是发生在他得天下后不久。话说,宋太祖即位后不出半年,就有两个节度使起兵反对宋朝。宋太祖亲自出征,费了很大劲儿,才把他们平定。为了这件事,宋太祖心里总不大踏实。有一次,他单独找他的心腹赵普谈话,就问他,你说自从唐朝末年以来,换了五个朝代,没完没了地打仗,不知道死了多少老百姓。这到底是什么道理?这人想了想就说:‘道理很简单。国家混乱,毛病就出在藩镇权力太大。如果把兵权集中到朝廷,天下自然太平无事了。’接着赵普又对宋太祖说,‘禁军大将石守信、王审琦两人,兵权太大,还是把他们调离禁军为好。’可是宋太祖却不以为然,因为这两人都是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但是,赵普却提醒宋太祖,‘我并不担心他们叛变。但是据我看,这两个人没有统帅的才能,管不住下面的将士。有朝一日,下面的人闹起事来,只怕他们也身不由主呀!’这时,宋太祖才恍然大悟,于是就有了后面的杯酒释兵权。”我看见其灼虽然坐在一旁闭目养神,但是头却明显往这边侧着,想必也是在细细听。不禁一笑,看来这个故事还挺有吸引力的。
  我端起茶呷了一口,发现熙轩正听的入神,就继续说起来,“过了几天,宋太祖在宫里举行宴会,请石守信、王审琦等几位老将喝酒。 酒过几巡,宋太祖命令在旁侍候的太监退出。就对这些大将说:‘要是没有你们帮助,也不会有现在这个地位。但是你们哪儿知道,做皇帝也有很大难处,还不如做个节度使自在。不瞒各位说,这一年来,我就没有一夜睡过安稳觉。’石守信等人听了十分惊奇,连忙问这是什么缘故。宋太祖说:‘这还不明白?皇帝这个位子,谁不眼红呀?’ 石守信等听出话音来了。大家着了慌,跪在地上说:‘皇上为什么说这样的话?现在天下已经安定了,谁还敢对皇上三心二意?’宋太祖摇摇头说:‘对你们几位我还信不过?只怕你们的部下将士当中,有人贪图富贵,把黄袍披在你们身上。你们想不干,能行吗?’石守信等听到这里,感到大祸临头,连连磕头,含着眼泪说:‘我们都是粗人,没想到这一点,请皇上指引一条出路。’ 宋太祖说:‘我替你们着想,你们不如把兵权交出来,到地方上去做个闲官,买点田产房屋,给子孙留点家业,快快活活度个晚年。我和你们结为亲家,彼此毫无猜疑,不是更好吗?’ 石守信等齐声说:‘皇上给我们想得太周到啦!’ 酒席一散,第二天上朝,每人都递上一份奏章,说自己年老多病,请求辞职。宋太祖马上照准,收回他们的兵权,赏给他们一大笔财物,打发他们到各地去做节度使。 ”
  听完故事,马车里静了好一会儿,熙轩才淡淡的说,“看来父皇也是时候召轩辕家的人进宫闲话家常,说说梦魇了!这天灾人祸的,他们也该纷纷忧。”
  “漕运和米粮对于轩辕家只是九牛一毛,没有触到他们底限,想必也不会太痛。”华其灼也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我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端起茶微微呷了一口。
  我们日夜兼程,赶到深宁已是两天后,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像是上天也被这满目疮痍的情形所恫吓,流下悲悯的眼泪。在坍塌的废墟前,官兵和群众正盲目的寻找着可能幸存的生命,旁边有哭天抢地的人,也有满目空洞的人;有痛侧心扉的人;也有绝望无助的人,这次的天灾在他们的心上狠狠戳了一刀,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痕。病了可以医,伤了可以治,可是逝去的亲人只能成为他们心上永远的痛。好在时间是最伟大的治愈师,一切只能靠它来慢慢抚平了。
  刚扎下营,风熙泽就召集一众将领研究起救援策略。
  “诸位,有何良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风熙泽还有功夫这样来慢慢研究。
  我可是忍不住了,因为时间就是生命,“在下有拙见想说与众位听听。”
  跟在风熙泽身边的大臣却先开口了,“你是何人?”满眼的不屑。
  “在下乃是三皇子府上的一位幕僚。”我颔首盯着那人。
  风熙泽看了看我,“是谁不重要,只要能解当务之急。小兄弟你说吧!”他对我笑了笑,想是已经看出我是谁。
  “是!”我看着熙泽,“我现在要灾区的地图。”趁着他派人去地图的空档我先把自己的想法大概的说明了一下,“这次我想把人力分为三部分。五分之三的人用于救援,五分之一的人用于安置灾民和灾后重建,剩下的五分之一用于灾后的防疫以及隐患处理,也就是说可能出现的疫情和险情。”我说完后,发现他们都张大了嘴巴看着我。
  我干咳了两声,接过递上来的地图,又开始说起来,“目前最紧急的就是救援,谁是深宁这里的父母官?”这时一个五十岁左右的清瘦男子站了起来,“好的。我想经过这四天,你应该也清楚了哪些地方受灾比较严重,下面我想请你在地图上给我标出来,用圆圈表示吧;哪些地方有人住居,用三角形表示。这样就可以一目了然了。”
  等他画好,我心中大致已有了数,“现在将参与救援的人员分成十人一组,最好这十个人里能有一个是当地人,他会比较熟悉哪里可能有人以及被埋压人员的具体位置。按照这地图上画的,小的埋压点留下一组人,大一些的留下两到三组人。其余的就分散到还没有救援人员到达的地方去搜救。时间就是生命。另外,我需要强调的是,在救援过程中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我希望各位将领能细心记下,然后告诉参与救援的人员。首先,因为压埋的时间过长,所以被救出的人员,要用绢帕或是衣物等给他们遮住眼睛,以免强光照射。然后,被埋压的人员受的伤很多都是骨折之类的,这次的大夫人数少,不可能每队都配备上,因此,就需要救援人员能有些常识。发现生还人员,先送水;接着让他们保持呼吸顺畅。营救的时候,抓住臀部肩膀往外拖。有受伤骨折的人员,要记住先用夹板木棍固定;颈、腰损伤的,切记勿扭曲,要用硬板移送。最后,希望很重要,生命很伟大,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要放弃。”说完我盯着风熙泽,“以上就是我的拙见。”我不想告诉他们救援的黄金时间只有36个时辰,我只希望他们能相信生命存在奇迹。
  “很好!大家就照他说的做吧!”风熙泽向我投来赞许的目光,“让我们大家一起努力战胜这次的灾难。下面我做一下人员分配。”接着他就开始了最后的筹划。
  他们出发的时候,熙轩一定要我留在营帐里,“现在余震不断的,让我跟着你吧。”我不想和他分开。
  “乖,听话,留在营帐里别出来。知道你好好的,我才能安心做事。嗯?”他轻轻拍拍我的脸。
  我只是不甘心的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走出营帐,看着神色凝重的人们,我渐渐将答应熙轩的话抛在脑后,没有一个有良心的人,在面对这样的场景时,还能安安心心事不关己的做在一旁。
  没走出多远,就看到一群人正焦急的对着一处坍塌的房屋下喊话,旁边一位不过二十出头的男子正无助的趴在地上,试图从缝隙找寻他的亲人。
  “怎么回事?”我问一位正在救援的官兵。
  “这个房子下应该压着一个一岁大的孩子和他的娘亲,我们能听到小孩的哭声,他娘可能……那个是孩子的父亲”说着他指着趴在地上的男子,“我们本是想将坍塌的墙挖开,救出小孩,可是一挖,就塌的更厉害,我们现在根本不敢动,唉!”大家都是一副焦急而无助的模样。
  我看到那个缝隙不大,只能让一个身材比较瘦小的人爬进去,然后将小孩带出来。如今,余震不断,必须要当机立断,坍塌随时会发生。“我进去把小孩带出来。”说着我就立马钻进缝隙。
  里面很黑,缝隙的宽度只够我匍匐前进,泥水里夹着着地底的腥味和腐败的气味让人难受。我边爬,边扒开挡路的石块儿。好一会儿,才在一处横梁下摸到一具冰凉的身体,我心下一惊,微弱的哭声就是从她身下传来的。我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她僵硬的身体挪开,把小孩抱了出来。“孩子,我带你出去。你真有福气,因为你有一位最伟大的母亲。好好活,小家伙。”
  我带小孩艰难的往外爬,心里是又怕又急。这孩子是他母亲用生命保护着的,我不能让他在我手上有任何损伤。可惜,这世道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我们刚爬到一半,地又开始不安分的晃动起来,我赶紧将身子卷缩起来把小孩护在身下。我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大地能停止摇晃,让我把这个孩子带出去。可是,在我还没来得及将心里的愿望说完,就觉得背上一阵钻心的疼,然后整个人就失去了知觉。

  相忘

  迷迷糊糊醒过来,只觉得晃的厉害。睁开眼,就看到熙轩一张憔悴的脸。“蕤儿,你醒了,你终于醒了。觉得怎么样?”他死死抓住我的手。
  我想起来了,“那个孩子怎么样?”
  “他很好,只受了点擦伤。已经没事了。”他眼睛红红的。
  “嗯,那就好!”待我看清周围的一切,才发现自己现在正在马车上,“我们怎么会在马车上?这是要去哪里?”
  “我们是在回宫的路上,估计再过小半天就到了。”熙轩笑了笑,拂了拂我挡在额前的碎发。
  “回宫?这个时候怎么能回宫!”我疑惑的看着他,“现在正是赢得民心,赚政绩的时候,怎么能离开!?”我激动的想坐起身来,可是下半身却动不了。我用劲儿在腿上掐了一把,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我的腿?”我恐惧的看着熙轩。
  他拉着我的手看着我,“会好的。等回了宫,我就找最好的大夫来替你医治,很快就会好的。”
  原来是因为我,熙轩才不得不离开,又是因为我,看来我真是他命中的克星。我恨我自己,更恨这纠结的宿命。我死死抓住自己的腿,眼泪簌簌落下。熙轩一把将我搂在怀里,他的爱让我更加的自责。刺猬的爱情,很悲凉!
  “是我害了你!该怎么办?”我无力的趴在他怀里。
  “傻瓜,我们是夫妻,就不应该说什么谁害谁的,要不是因为我你的腿也不会受伤。再说我们先回宫才有机会给父皇说那个杯酒释兵权的故事呀,趁现在两边都乱着,正是收回一些权利的好时机。”他笑着替我擦掉脸上的泪水,“别难过了,万事都难不倒我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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