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绿瘦环肥,莺莺燕燕,美女如云。这个现场绝对是天下少有,前世选美女大会也不过如此吧。
元枫被安排到了女眷首侧,元枫就郁闷了,这个座位难道不是按照等级大小排的么?总不会她的位置仅交于皇后吧。
后来他才知道,苍凌后宫三千,皇后一手独揽。除了她一人有地位以外,其它的连妃子都算不上,都称为才人。
元枫知道后愣了一下,这苍凌是为谁守身呢?还是年纪大了,某些地方不行了?
苍凌未来,众人胆子也大了些,在下面议论纷纷,尤其女眷,说得无非就是花、容、月、貌。
突然人群静了下来,静得让元枫听到了身侧才人咚咚的心跳声……元枫随视线望去,只见宗政宣离一身白衣,款款而来。纸扇永不离身,那个男子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乌发束着白色丝带,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眉长入鬓,细长温和的双眼,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
身侧跟着多日未见的银浅,他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好复杂,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但在那些温柔与帅气中,又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
两人看去皆是人中之龙,一个冷漠,一个温润。
两人的位置正在她的对面,银浅脸色范着病态的白,却丝毫不影响他的风华。看着元枫时,唇角憋出一朵玫瑰似的笑容来,魅惑人心。
元枫回以笑道,这厮太不像话了!当着这么多的人朝她放电!
反倒是宗政宣离,眸光清淡,似乎对这一切都不放在心里,一身白衣似仙风道骨。
太监一身高喊,“皇上道。”打破了这群如花美眷的流连忘返,总算是让他们把目光收回来了!
高台之上,苍凌一身黄袍,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袍角那汹涌的金色波涛下,衣袖被风带着高高飘起。而他身侧的皇后,身着金色长袍,肩披淡黄色薄纱,内衬红色薄衣。头戴一枚金杈,数十根金色细丝延金杈垂下。纤手上带着玉镯。略施粉黛。
两人走在一起,外表看起来,倒是绝配!
众人行礼,苍凌示意平身。
一阵微风吹来,百花摇袭,香气袭人。空气里夹杂着,各色脂粉味,不禁令元枫想起了,前世京城里的天上人间,打扮着花枝招展,等着人来‘标价’。
呃……这想法邪恶了,她可也不群人中的一员!
“今日设宴,有喜事宣示。众卿家知,离王前来与灵公主结拜成莲理,而如今……灵儿身负重伤,故此事取消。”
一段话,在人群时引起了轩然大波!
宗政宣离握着纸扇的手一怔,看向满脸是笑的苍凌,取消?
众大臣也议论纷纷,此等大事,关系到两国的和平,说取消就取消?
百花宴(2)
在场之人唯一剩点高兴的怕是只有元枫了!取消了真好!
可,下一秒苍凌的话,更是激起了千层浪!
“灵公主对银浅少将情有独终,今日朕就成全了二位,责日完婚!”苍凌站在高台,大声说着,铿锵有力!
哗!人群中更热闹了!
只要是朝中大臣都知道,银佰天被关押,涉嫌谋害公主与皇上。这罪若牵扯下来,那可是诛连九族的大罪!这场百花宴,银浅出席了,那么就说明皇上许是念在银家功高的份上,只罚银佰天一人!
而如今竟然赐于最受宠的公主,到底是何用意?真的是宠爱公主?
宗政宣离与银浅,都震住了!这消息来得太过突然……
飞扬的长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闪烁着和煦的光彩,俊美的脸庞辉映着疑惑……宗政宣离突地讥笑道,苍凌,你果真是出手了!
元枫心里不安,那日皇上问她银浅怎么样,原来就是这事儿啊。可是这也……难道这就是皇上所说的,按照她心里所想的那样去做。可是,那会儿她的心里真没那样想!
银浅一时愣住了……看向高台上的人,神采飞扬,眸光笃定!又看向苍凌身侧女子,如梨花般浅笑,那目光就像以柔府视天下!
银浅冷冷的一笑,笑不及眼底!
父亲刚刚被关,他知道父亲被冤枉,可苦于找不出证据,这会儿他突然又成了皇家驸马。果真是把他当棋子了么?
“肃静!”小喜子喊道。
元枫想着,果然是皇上身边的人啊,一个小太监都能这样大喊大叫。
苍凌看着宗政宣离,又看了一眼风灵芸继续说道,“离王气宇轩昂,一表人才,今日朕就将朕的蝶公主嫁于你。朕这蝶公主年方十六,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容貌出众,与离王可谓是才子佳人啊!”
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元枫清楚的看到了宗政宣离的脸色一白!刹那间,就如那些梨花脱离枝叶,如雨纷飞的凄婉。
有一位格格站了出来,朝皇上行礼,“谢父皇。”含羞带怯,眉宇间自是隐藏不了一股欣喜。也是,如宗政宣离这般俊美无涛的男人,怕是也只有元枫无视加恨了!
元枫看去,着一身淡紫色衣裙,身上绣有小朵的淡粉色栀子花。头发随意的挽了一个松松的髻,斜插一只淡紫色簪花,显得几分随意却不失典雅。略施粉黛,朱唇不点及红。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果然是美啊!
宗政宣离十指紧握,看着那女子踩着轻巧的步子,朝他走来微微行礼,纱裙飞扬。他站起,回礼,高呼,“谢皇上。”
元枫突然同情起宗政宣离,堂堂一国王爷,和亲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要乱配女子与他,完全没有自主的能力,况且这人还是他国之主!
自主,帝王之话,一言九鼎,摘了脑袋也要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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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就是女主反抗的时机了啦……锋芒初露。
一样的讨人厌
日子订在了半月后,百花宴当场苍凌下令,宗政宣离搬进了苍雨蝶的寝宫,美名培养感情。亦不知这苍凌是如何想的,生在古代,观念就是老旧的,确同意让二人提早破圆。
元枫第二日也回到了芸宫,只是从那一天开始,再没见过秋纹。
三月份也快过完了,梨花慢自飘零,出了一些绿幽幽的叶子,正走在成长的路上。
元枫强迫自己压下在前世里疯疯癫癫的性子,时刻告诉自己这是在苍和皇宫,她是公主,穿到了风灵芸的身上,就得为她负责。通过前面的事,她也明白,一步没做好,一句话没说好,那便是罪。
元枫摆弄着额头上的伤,一直都没有鼓起勇气去好好看看,她不敢。用手摸在上面,就像是一块平坦的水泥路,一下子被人刨起一个个的小坑来,多么可怕。
她也一直想不通,到底之前风灵芸和宗政宣离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以至于他如此的恨她入骨?还有苍凌,还有皇后,银浅,不过几天而已,转变却这般的大。
哎……果然她不是风灵芸,没有她的七巧玲珑心。
“公主,皇后来了。”
突然丫环柔软的嗓音打断了她的遐想,元枫愣了一下,皇后?这老女人来看她?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吧,她会有那么好心?
鸡?又把自己给骂了!
元枫站起身,拍拍袖口,单手负于身后,语气故作缓慢,“冬梅啊,那就让她进来吧,别让人家久等了,显得本公主多么不懂礼貌似的。”
这芸宫里干净得,她想找出一点灰尘来都找不到,拍拍袖口,就是作作样子,这样显得有气势,至少元枫是这么想的。她没有看到的是,冬梅微愣后,嘴角抽搐了一下。
她想说,皇后在后宫里,去任何地方都是自由出入,哪需通报?不让公主亲自迎接就已是违背了礼义!
“你这公主可是越做越不胆大妄为了!你也懂礼貌?”不待元枫做好架子,皇后已然走了进来。
一袭红装,气势威严,母仪天下者,必有的大气风范。朝她说话时,永远是鼻孔对着她,她倒是挺会拿捏自己的身份!身后跟着四个丫环,两个太监。来她这儿,像逛街似的,身后跟着一群萝卜头!
有了前几次自身的折磨,元枫也长了个心眼儿,这皇后估计也是个爱耍心计的女人。
“冬梅,给皇后看茶。就把刚刚本公主亲手倒置的茶水拿来。”元枫特意提高了亲手二字,眸中闲过一抹狡黠。冬梅脸色微微变了一下,胆颤的看着皇后,最后在自家主子的注视下,不得不去。
皇后风眼微挑,露出一个讥讽的弧度来,自那次风灵芸出事以后,这嚣张的丫头可从来没给过她好脸色!
“今儿本宫来,主要是奉皇上之命,还有十天你就要嫁为他妇,有没有想要准备的?直说无妨。”皇后看着她,青衫丽影,柳腰莲脸,若不是额头上那一块难看的疤痕,倒确是不失为一个倾国倾城之女。
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澈时能看到晨间最美好的东西。
怨恨时,不由自主的惹人怜……和记忆里的一个女人一样,一样的讨人厌!
讨好
怨恨时,不由自主的惹人怜……和记忆里的一个女人一样,一样的讨人厌!
元枫没有回话,成亲?阿呸!就算要有什么东西准备,告诉你,你有这心么?
皇后见她没有说话,继续慢幽幽的说道,“你可真是好命!想那蝶公主成亲的日子和你一样,皇上连问都不问一句。前段时间的忤逆,若不是你的这张脸,你说你够几个脑袋砍!”
冬梅把茶水递了上来,眼都不敢抬一下,放到皇后面前。尔后揪着手指,胆颤的站在一旁,时不时看向元枫。
“我也很佩服皇后,竟然让父皇后宫徍丽三千,如同虚设。万千一人,独享你一人。这手段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那次皇后夜闯天牢,这要是平常妃子,你够几个脑袋砍?”元枫冷哼一声,一字一句,声音清脆有力。
皇后眉眼轻抬,眸光向上,唇似笑非笑!眉宇间透露出的一股犀利与狠辣,配着她绝好的容貌,倒是别有一番风情。元枫想着,若是这人心肠好点,她倒承认皇后美得不像人。
不、像、人!
皇后端起茶,鼻间轻嗅,一股淡淡的异样飘来。
元枫盯着她,眼看着拿起来要喝了,然后又看到她淡定的放了回去,不动声色。
“既然灵公主没有要整治的东西,那么本宫就回去复命去了。”扭着小腰,踩着优雅的步子往外面走去,稍后,又停,“如果公主想到了,那么及时来告诉本宫,本宫会为你准备得妥妥当当的。毕竟是皇家儿女,不能让人看了笑话去。”
人走了,一股馨香还在鼻间缭绕,那抹红衣穿透过光线,范着妖绕。
元枫倚在门边,看着她优美的背部,慢慢的说道,“这堂堂一国之后,竟然还来讨好我这个不懂事的公主,可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她清楚的看到,皇后行走的脚步乍然一停,后背猛的一僵!
可毕竟是皇后,经过了大风大浪的人,轻笑乍现,“这普天之下,除了皇上,本宫何需讨好任何一人?要什么得不到!”
最后一句用的是肯定句,不是问名!元枫恨得牙痒痒,得不到你妹啊!口气太特么嚣张了!
刚刚那杯茶,里面确实有料。这几日在芸宫闲来无聊,就一顿瞎逛逛,逛着逛着,居然让她发现极为亲切的东西!就是老鼠屎。很抱歉,当时她真的感觉很亲切!
这玩意儿不是在前世才有的么?在前世天天见啊,她在京城那个小胡同巷子里,处处与它们为伍啊!
正准备拿回来研究研究,化成水,看看能不能浇浇野花啥的,反正肥东西不流外人田嘛!她本想害皇后,却不想她鼻子竟如此敏锐,闻到了味道。
可是她竟不管不问,且表现得如此大度,问她要不要成亲的东西……
“就算你权力如何大,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这世间总有东西是你想尽一切办法,都得不到的!”元枫依然倚在门边,卷着长发,缠在指间,皇后的背影已不如刚刚这么的自然,看来是戳到她的心口窝了!
“这世间东西有什么是我得不到的,坐拥京城之首……”皇后的声音渐低,话说到一半竟没有往下说了。
元枫看不到皇后此时的表情,她想这时她的脸色一定是难看的吧。且她在说这话时,没有用本宫,用的是我,说的是一个女人的无奈……
“其实你心里清楚,你控制不住我!你今天来也并不是想要问我成亲之事,只是来试探而已!对不对?若我回答了你,我对婚礼的要求,想要哪些东西,很可能你在闻到那杯茶有问题时,我肯定会遭受到你的惩罚。而我没有回答,你心里就有点不确定,你不确定我是不是真的会成亲,真的会嫁给银浅!你更明白,父皇不杀我,必然有理由。而这个理由足以让父皇答应我任何条件。”元枫唵了一下口水,果然说话说多了,口水都不够用了。
“你为何一定要我嫁给银浅哟?其实你又何必走这一步险棋,你知道的,父皇宠我的最大原因很有可能就是这张脸,这点我也清楚。当我这张脸,不能惊起父皇半点回忆时,依我的性格,估计也会撒手人寰。若父皇真的追查下来,你这辈子可能也过得不安生了吧!”
银浅
元枫早该想到,皇后与银浅关系定不一般!不然那夜,她不会独闯天牢,不带任何侍卫。
那一夜,皇上还想着如何把她与银浅分开,后来皇后出现了,只是一夜而已,第二天皇上就把她一银浅送到了一起。说白了,皇后不过是在利用她而已,有了皇家驸马这个身份,银浅定不会因为银佰天而受到惩罚,至少不会丧命!
而令她想不到的是,到底皇后拿什么与苍凌交换,苍凌竟然答应了。
而且,苍凌竟一点没有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她也没想到的是,皇后为了保护银浅,竟然要银浅与她成亲……
依元枫来看,皇后怎么着也有四十来岁了,银浅不过是二十来岁,莫非是母子?她正想发问,皇后蓦然打断了她的话,“不要瞎想,本宫与银家是什么关系,你不用知道。好好当你的新娘就够了,你的命留着对谁都有用处,所以你不会死,也不能死。”
他奶奶个熊!尽搞些她听不懂的玩意儿,不会死?不能死?她的命对谁有用处?皇后与银家是啥关系,都把她这个公主给牵扯进来了,竟然还不要让她瞎想?擦你妹的!
…文…能不能想吗能不想吗?啥时候,把小命陪上了都不知道。而且……不会死……嗯哼!
…人…“有离王爷在,估计我……迟早英年早逝”那小憋王八蛋,可一心盼着她死呢。
…书…皇后微愣,眉目流转间也想到了什么,“这天下除了你父皇外,谁还能让你死?你死不了!”
…屋…元枫眼看着那抹红影带着几个跟班的渐渐远去,一抹绯红消失在梨花春色里。
阿呸!这么笃定的语气!前几次,要不是宗政宣离想要她好好活着,慢慢折磨,估计这会儿她早就死啦!
死?想到死,元枫突然想到了极其可怕的事实!中毒,七日,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尼玛滴!一群人都说她不会死,可是到现在也没人给她拿解药啊,光嘴上有个屁用!!
死么?若穿来之时死去,或许她不会有任何怨言,可是现在……那么多的事牵扯在一起,这一桩桩都与她有关,不弄清楚,她怎么能瞑目!
一股怒气从体内快速晕开来,搅动着她的理智。暗自运气,足尖轻点,飞身而跃,素手单拈,一枝梨枝在手。那些招式自然而然流露出来,身轻如燕,梨树出,如剑气凌人般的狂乱。
翩若惊鸿,纵然是发怒武剑,那衣袂翻飞的飘逸,发丝飞扬,素衣青衫,在一片含苞带谢的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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