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清脆的一声,一记耳光,直接掴在凌绝冥漂亮的脸颊上。
这一记耳光打醒了失控的凌绝冥,他猛的一惊,站起了身,放开了压在身下的冯亚秋,愣怔怔地在沙发旁。
逃脱的小女人,死死地揪着衣襟,蜷缩在沙发的一角,瑟瑟地打着抖,使劲咬住下唇,仿佛要咬破出血一般,脸色惨白地厉害。
“这是怎么了?”凌母扭开门,回到家中,怎么也没料到,迎接自己的会是这样的一幕,赶紧出声道。凌父也紧随其后,走了进来。
冯亚秋自沙发上跳了下来,泪水滚落,招呼也没有打,一溜烟地奔向二楼,冲进了属于自己的那间屋中。
小女人走后,凌绝冥这才缓过神来,无力地坐进了沙发中。自己都干了些什么?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手抚着头,使劲地揉了揉,大力的捶了捶。
“儿子,你到底对人家姑娘做什么了?”看着冯亚秋的动作,再看看儿子的表现,凌母立刻意识到了什么。迈开脚步想往二楼上走。
“妈。”被凌绝冥喊住了:“我的错,她把我当成了一个……一个死了的男人,所以我……”手捏成拳,咯咯作响,话说了一半再也说不下去了。
“这样!”凌母点了点头“所以你就轻薄人家姑娘了?”
“我……没有……”他被她抽了一耳光,哪里有轻薄她。不过,那样算轻薄吗?
“还说没有,人家姑娘都哭了,眼睛都红了,肿了。”凌母仿佛揪到了儿子的把柄,使劲地说着。
“她总是哭,动不动就哭。”算一算,这个女人来自己的家里,一天哭了多少次,数都数不清,他确实凶过她一两次,可是她自己哭的也不少,仿佛她就是水做成的一样。
“可是人家姑娘,脖子这里有於痕是怎么回事啊?”凌母眼尖地看到冯亚秋脖子上有一块吻痕,应该就是自己的儿子干的,还能有其他的人吗?衣衫不整的样子也充分地证明了这一切,再看看儿子脸上那清楚的红痕,这里面问题可大了。
“行了,您别管了。”凌绝冥恼羞成怒,愤愤地站起身,直接奔上二楼,冲进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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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母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
“老徐,一会儿把药膏送少爷房里去。”迈开脚步准备上二楼瞧一瞧。
被凌父抓住了手臂:“儿孙自有儿孙福,叫他自己处理吧。你不是不想多事吗?”
“可是,你这儿子都把人家姑娘给……”凌母的话没有往下继续说。
“人家姑娘还没急呢,你急什么?儿子不是挨了一耳光吗?”凌父怎么可能没看到自己儿子脸上的印记,赶紧道:“你要相信那姑娘的话,就别去管,年轻人的事叫他们自己处理,我们别管,越管越乱。”
听了丈夫的话,凌母点了点头,淡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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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渊,你去地府把寂寥找来,此事非他不可。我去招天君,咱们好好的折腾一把。”夏昔匿在凌家屋中的一角对身旁的忆渊轻轻道。
“你又想多管闲事!”忆渊不耐地闷声道。
“欠鬼王的必须还,不然我心有不甘。”
“行,听你的。”想想当初,如果不是冯亚秋,这天地间的劫数又怎么化解的了,而且如果没有冯亚秋自己与夏昔这个女人的一笔也不知要记到了哪里。所以……这一次,就自己的女人怎么说,自己怎么办好了,全听她的。
“你可别给搞砸了!”临离开前,忆渊不放心地道。
“放心吧,只要他是鬼王,这事就准没跑。”夏昔一旋身,先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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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无奇的一晚,夜色很美又很好,可是有两个人,相隔一张墙壁,却都不约而同地失了眠。
第二日一早:
凌绝冥出了卧室,便接到了一个电话,凌父凌母打来的,两位老人又出门了,不过这次回来的会比较早,早上走,上午就回,说是有一件大事,叫儿子千万别出门,而且出门前还把老徐留在了家里,说是家中事务繁杂,留下亚秋一个女儿家怕处理不好,其实就是怕屋中就剩两人,会尴尬。
凌绝冥吃着面包店送来的限量蛋糕,食不知味,轻轻啜了一口牛奶,将牛奶全数喝完,蛋糕是再也吃不下了。
正好冯亚秋收拾桌子,将他吃剩的东西收进了手中。
“你,以后只许叫我少爷,别在让我听见你喊那个名字,明白吗?”冰冷的话语,自男人口中溢出,让冯亚秋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点了点头,低低地应了一声好。
“去忙吧。”凌绝冥站起身,走向客厅。落座在沙发上,看着小女人回身又回了厨房,半晌过后,身旁始终只有徐管家忙碌的身影。该死,那个女人,敢故意躲着他。想躲哪那么容易,他自然有别的办法。
“给我倒杯茶!”凌绝冥冲着厨房的方向高喊,徐管家自是知道少爷的意思,也就没有多事的应声。
厨房中的小女人没有应声,假装没听见一样。
“徐管家,叫她给我倒杯茶来。”凌绝冥放弃了叫喊,叫徐管家去给小女人传话。
徐管家接到指示,直接走进厨房中,没过一会儿,徐管家端着一杯子茶走了出来,平方在厅中茶几上。
凌绝冥满意地啜了一口,拿起报纸悠哉哉地看了起来。
茶喝完了,他也没有让徐管家给自己蓄,而是端着茶杯走进了厨房中,看着冯亚秋在橱柜前忙碌的身影,淡淡道:“茶水的味道还行,手艺还可以!”
冯亚秋闻身,身躯一怔,别过头:“少爷,那茶不是我泡的,我刚刚一直在洗碗。”她很生气,就是很生气,大早上,男人找她去,把她吓个半死,本来她以为他要报复自己,不过他什么都没干,就是让自己别在叫他的名字,要一直叫他少爷,凭什么,别人都可以喊他的名字,而自己就必须喊他少爷,公平吗?不过随便吧,他怎么都不是绝冥,可是她还是会闹情绪,会不痛快。
就像刚刚他又像使唤奴婢一样,使唤她,叫她给沏茶倒茶,凭什么?!她就故意没去做,跟他对着干,怎么了,现在拿着茶杯来审查了吗?凭什么自己一定要给他这个少爷好脸看?
“你说什么?”凌绝冥怒不可遏地喊着,看看桌面上摆放的那两只空杯,这就是她从早上忙到现在的理由?搪塞他的借口?很好,越想越生气。
大步朝前,她不是喜欢洗碗吗?他就让她洗个痛快。将三个柜子的门全打开,指着里面的碗和盘:“把这些全洗了,洗不完中午就别想吃饭。”将茶杯往一旁的桌案上一丢,他真是恼火至极。
“好,我洗。您是少爷,您说什么是什么!”冯亚秋也来了脾气,这个男人总是无理取闹,随意拿人撒火,仿佛谁都欠他的一般。
带上胶皮手套,将干净的盘盘碗碗从柜子里取了出来。
“谁让你带手套的,不许带,用手洗。”再次刁难道。
“手洗就手洗。”冯亚秋也来了脾气,摘掉手套,调转过身,不争气的泪水在眼中打着转,簌簌而下。
他不是绝冥,一定不是绝冥,绝冥已经消失了。看到凌绝冥一次,对方发一起火,虐待自己一次,她就一次又一次这样的劝慰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对自己不停地洗着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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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夫人和老爷回来了,家里来客人了。”徐管家走进厨房,对凌绝冥道。
“客人?!”大上午的能来什么客人。刚刚母亲打电话也没有说啊,来的是谁?
“绝冥,快来看看谁来了!”凌母在客厅冲着厨房大声喊着。随着声音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冯亚秋手中的动作,不由地一愣,与徐管家交换了一下眼色,很快便明了。眸光一转:“哎呀!别洗了!丫头,去泡茶,老徐留着帮忙。”顺手牵起凌绝冥的手,直接给自己的儿子拖了出去。
“看看这就是我那宝贝儿子?”凌绝冥被凌母拖到了客厅,沙发上做着三个人,一个中年妇人,一个中年男人,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子。
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凌绝冥无趣的扫了那个冲自己不停抛媚眼的女子一眼,真是倒足了胃口。
“哎呦,凌夫人真是好福气啊!我记得当年看见绝冥的时候,还是那么小,没想到现在一晃,这么大了。”中年妇人赶紧恭维道。一双不大的眼睛在凌绝冥的身上滴溜溜地打着转。
“绝冥哥!”女子拉长的一声喊,嗲嗲地,让人鸡皮疙瘩掉满地,浑身地不自在。
凌母与凌父望了望自己的儿子,皮笑肉不笑地笑了笑。
“他们是谁?”凌绝冥皱着眉头,看都不愿多看沙发上那女子一眼,冷冷道。
“本人姓黄。这是我的妻子,这个是……我的女儿!”姓黄的中年男子,自我介绍道,说到自己女儿的时候,连贯的话语突然一顿,后面的四个字说的及其的不自然。
凌绝冥怀疑地视线落在中年男子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了片刻。越看越可疑,眉头死死地锁在一起,未曾舒展开一刻,脑中细细的思量着什么!。
“黄家可是你父亲生意上的重要伙伴。”凌母一看儿子怀疑地视线,赶紧解释道。
凌绝冥将询问的视线投在了自己父亲的身上。
“咳,黄家是我以前很重要的生意伙伴,我还没有对你说过罢了。”凌父也赶紧道。
听到父亲的话,凌绝冥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正好这个时候,冯亚秋与徐管家端着茶水走了上来,他也就没有在做更细的追究,调过头对小女人道:“是你沏的吗?”
冯亚秋默认地点了点头。
自小女人手中夺下一杯茶,送到嘴旁,嗅了嗅香气,满意地啜了一口。
“这位是?”中年妇人指着冯亚秋询问道。这个女子好像与凌家少爷关系不一般,中年妇人的嗅觉很机警。
冯亚秋刚想张口,凌绝冥却开了口将她话堵了回去:“我的佣人。”
听到这话,冯亚秋眼中一落失望一闪而过,也对,她就是他的佣人,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是事实,而且他也不是绝冥,为什么听他说出这样的话语,她的心会有一种仿佛被什么重重捶打的感觉。闷的厉害,昨天明明他轻薄了自己,自己赏了他一记耳光,这一耳光不但打醒了对方,更应该打醒自己才对,怎么,还是会把他当做了绝冥?怎么还是会,不自觉的。
“你这孩子。”凌母白了自己儿子一眼,呵斥了一声,话锋一转:“对了,还是聊聊正事吧,我家儿子和您家的女儿。我家这个孩子嘴巴毒的很,不知道令千金……”
凌母的话,让冯亚秋与凌绝冥不由地身躯一怔,这是什么意思?
“妈……我……”凌绝冥刚要出口的话,被电话清脆的铃声打断。
“对不起,我要去接个电话。”冯亚秋对在场的人一鞠躬,挪身奔离,接电话去了,可是离去的脚步却过分的急切,仿佛是逃离一般。
10:少爷,如果只是少爷而已
冯亚秋前脚刚走,去凌家的过道中接电话,凌绝冥速度飞快的将一碗茶水灌下,借着倒茶的借口,后脚便跟了出来,朝着冯亚秋离去的方向寻了过去。
“寂寥?!恩,认识,怎么说的?他带来了绝冥的消息?!好,我这就回去!”
先不问来电话的人是谁,光听小女人说的这几句话,凌绝冥就已经明白是什么事情,当他清楚地从她的嘴中听到绝冥那个名字的时候,他的身躯微微一怔,又是那个男人,手捏杯子,骨节泛了白。
那这个寂寥是谁?他仔细的思索着,记得小女人的故事里好像有这么个人,没错,也是个男人,而且是追她的男人。再一想到这,凌绝冥的怒火更是不打一处来。
先是楼亦寒,林桦羽,聂槃,再是故事里的各种男人,她到底身边有多少个男人,多少个朋友,多少个“好”朋友!真是可恶,该死的可恶。那个叫绝冥的男人怎么管自己的女人的,居然能让她如此的招蜂引蝶。如果换做是自己,一定……
凌绝冥的思绪在脑中翻滚,脚却不由自助地朝小女人迈了过去,一把扯住她拿着电话的小手:“我家来人了,哪都不能去!”狠狠道。
“少爷,您管的太宽了。”听到寂寥为自己带来了绝冥的消息,冯亚秋哪里还顾得上凌绝冥,一心全扑在了寂寥为自己带来的消息上面,她心心念念的只有消失的绝冥一个人而已。
使劲挥着男人扼制自己的手腕,可是对方力气却是那般的大,想甩哪里甩得开:“少爷,您放手!捏疼我了!”
“不放,我说过,我家来了客人,就徐管家一人忙不过来,你必须留下帮忙。”笑话,敢叫他放手,他才不要放手,只要他放了手,这个小女人准一溜烟地奔进那个叫寂寥的怀里,去探听那个与自己同名的男人,他在乎,该死的在乎。
“少爷!”冯亚秋急的直跳脚,这个凌绝冥怎么这么难缠,怎么与面前的男人谈都谈不拢,口气不由地加重,加大了少许,这一声少爷是在过道里喊的,却能让客厅中的人听的一清二楚。
“这又怎么了?”凌母闻声赶了过来。这一声响,引来客人的侧目。黄家的两个女人也纷纷起身,随着凌母的脚步赶了过来。
“家里有客人,正忙着,她非要赶这个当口去约会。”凌绝冥恶人先告状,故意把冯亚秋的正事说成了要去会情郎。一看来了人,凌绝冥也就没法当着人再拽着小女人的手,只得悻悻地松了开。
一被放开手,冯亚秋握着自己背捏疼的手臂,轻轻地揉了揉,听着男人的话,心中委屈至极,眸中带着泪水,愤恨的死死地盯着凌绝冥。给秋个个。
男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耀武扬威地回望着她。
“亚秋姑娘,你也看见了,我家来了客人,你怎么可以赶在这个时间上去约会呢?老徐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啊!你这不是……”凌母听了儿子的话,赶紧劝说道。
“不是的,凌夫人。”冯亚秋收回瞪着男人的视线,直视凌夫人的慈目,诚恳地解释道。“那个人是我的朋友,他真的有急事要我去!”
凌绝冥就料定小女人一定会这样说,赶紧接道:“朋友?男的?女的?”
“男的,叫寂寥。”冯亚秋就这凌绝冥的话茬赶紧道。
“寂寥,还寂寞呢!朋友?我看是男朋友,好朋友才对吧!”讽刺刻薄的语气,让人听着大为的不爽。凌绝冥口中的好朋友意有所指“这个时间跟个男人出去,还说不是去约会!”口气也酸涩极了。
凌母刚要说话,就被再也容忍不下的冯亚秋的话语止住了口。
“对啊,没错,就是男朋友,凌少爷口中的好朋友,我就是去约会的怎么了?凌少爷,您只不过就是我的雇主而已,为什么要管我这么多?”怒气冲冲地一句话,把凌绝冥驳的哑口无言。
确实,他只是她的雇主,她的少爷,为何要管她这么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自从遇见了这个叫冯亚秋的小女人,他就完全的变了,愈发的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因为她,动不动就发火;因为她,动不动就与人发生争执,发生冲突;甚至因为她,与楼亦寒这样的人大动干戈。那他到底在气什么?为什么要管她这么多?
“因为我是你的少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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