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生病,不用紧张,这是表示,我的依依长大了。”傅君悦捧着她的脸,像春风一样柔软的轻吻落在她唇上:“依依,女孩子长大了就会这样……这表示,你可以给君悦哥哥生孩子了……”
啊?梅若依呆了。
“这里,你这段时间有没有觉得隐隐的疼?”傅君悦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锁骨,落在她的山峰上。
梅若依低低地“嗯”了一声,她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化,身材似乎变得更加纤细而柔美,胸口时时感觉到隐隐的胀疼。
“这个,以后是要喂我们的孩子的。依依,我突然想,以后我们的孩子你自己喂…奶,好不好?”傅君悦柔声道。什么自己喂奶?梅若依不懂,可是她知道,君悦哥哥在借着这话告诉她,他不会变心,他会与她一起哺育孩子,他们会一辈子在一起。
她想问那丝甜香和那幅画是怎么回事?那频频带出去的东西是做什么去了,可是她问不出来了,傅君悦的手指在她胸前轻轻的打磨旋转,从山脚下往山峰攀登,后来停在顶端……梅若依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
从寒冬腊月一下子进了和煦的春天再沉浸到灼热的夏天,梅若依醉了,恍恍惚惚地由着傅君悦抱着她,给她洗身,抱到床上,在她身下垫上棉纱。
“这里会不会坠疼?”傅君悦把手放在她腹部上,温柔地问道。
他这一问,梅若依突地就感到痛得难以忍受,眼角瞬间泛起泪花了。
“我给你揉揉。”傅君悦把手平放,轻轻的打旋按摩
。梅若依舒服地唔了一声,抬起头,示意傅君悦摆好姿势,她要枕他的大腿上。
傅君悦宠溺地一笑,挪了一下身体,右腿屈着,左腿伸张开,扶了梅若依的头枕上去。
梅若依一颗心活了过来,脸色慢慢红润,腹部的疼痛随着傅君悦轻柔的打磨慢慢消失,感觉得肚子饿了。
“我饿了。”她扁嘴。
“傻瓜,都不知道要吃饭。”傅君悦点了点她鼻子。
用过晚膳,往常只要傅君悦回来得早,两人吃过饭必定要到花园里散步的,梅若依刚想说,傅君悦笑道:“你身上不爽利,不去了,到床上躺着,我们说说话。”
傅君悦有话要和梅若依说。一天不吃饭,他开始以为梅若依是初次来月事身体不舒服闹脾气,但当梅若依下狠劲把他推得摔倒后,他就不这样想了。
他摔倒在地,她紧张焦急,她还是很爱他,不会是想着晓楠所以不高兴,那为什么呢?傅君悦故意不作控制地亲昵侵占,梅若依的柔顺表明了,她没有变心。
那是为什么?难道?
斜靠在床头,梅若依勾着傅君悦的头发卷圈圈,傅君悦一手抱着她,一手在她腹部轻揉。緾绵绮昵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淌。
傅君悦开口打破了静谧:“依依,你想过我们的以后吗?”
“想过。一辈子咱们都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过不了一两年,我就得议亲了,你认为,我娘会同意我们成亲吗?”傅君悦低声问道。
梅若依绞着傅君悦头发的手一紧,抬起头,愣怔地看他。他什么意思?
傅孔氏似乎不会同意的,难道她要看着傅君悦娶妻生子。而她的结局是——成为傅君悦的姨娘,伏侍他和他的正室夫人!
那个时候,他身边陪伴着他的,就会是他的正室夫人吧?自己只能远远地呆在角落里,看着他与别的女人卿卿我我甜甜蜜蜜?
他不是说他是她的相公她是他的娘子吗?为什么又问出这样的话?梅若依清澈的大眼瞬息万变,犹疑、不安、悲凄、愤懑……
傅君悦不发一言,定定看着,他必须彻底地让梅若依将对他的那丝残留的不信任摒弃。
两人四目,静静地对望,许久后,梅若依哇地一声哭了,霎地坐起身体,粉拳落在傅君悦身上,口中骂道:“傅君悦,你坏蛋,坏死了,你故意捉弄我……”
傅君悦一动不动任由她捶打着,温柔地看着她,许久,在梅若依慢慢止住哭泣时,他用力扳住梅若依的肩膀,温和的目光变得锐利,他紧盯着梅若依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依依,咱们从小一块长大,君悦哥哥的心只在你身上,谁也拿不走。你有什么心事,跟君悦哥哥说可以吗?”
梅若依含泪看他,呜咽了半晌问道:“你拿了东西去韵香楼是怎么回事?你袖袋里那个女子是谁?”
傅君悦整个地惊呆了,愣了许久,纵声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梅若依被他笑得又羞又恼,刚停下的粉拳又朝傅君悦身上招呼去。
“君悦哥哥还真想不到,我的依依这么机灵,竟然跟在我后面我也不知道……”傅君悦笑了许久,揽住梅若依,将这些天的正在计划的两件事和盘托出。
这一番话,实是大出梅若依意料,感动之余,不免甚是羞愧,忸怩尴尬之后,看向傅君悦的目光,溢满款款柔情。云消雾散,两人亲昵地依偎在一起,一起憧憬未来。他们认为,两人心心相印,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傅君悦娓娓而谈,他说,他会把前路上的荆棘劈开,留着满是花香的光明大道让梅若依从容漫步。梅若依则娇嗔地埋怨他,她认为前路纵是泥泞险阻狭窄逼仄,她也要陪着他一起走……
这时,世俗的一切尽皆被忽略了,梅若依甚至忘了,自己还有一个身居高位的爹爹。
共君沉醉
虽是误会,然也因自己总是早出晚归之故。傅君悦心怀愧疚,兼之梅若依初来月事,身体不适,他便跟孟祥宗告假,连着几日都在家里陪梅若依,间或去上房开解因担忧弟弟而终日愁眉不展的母亲。
这日傅君悦正陪着孔氏闲话,傅开媳妇兴匆匆进来。
“太太,人买到了。”
“哦。”孔氏大喜:“快,带进来。”
“进来。”傅开媳妇朝门外拍手。
两个女孩儿步履轻快走了进来,光看那行走,孔氏便有两分心喜,及至到了跟前,那两个女孩子端端正正屈膝行礼,恭恭敬敬一丝不错,那喜便增至三五分了,待到抬起头来,孔氏喜得站了起来。
“太太,这个叫芜菁,这个叫翠娥,两人都是十七岁。”傅开媳妇自觉这趟差事办得好,说话分外响亮。
“不错不错。”孔氏连连点头,赞叹不已。想不到要寻绝色,竟真的寻到了。
芜菁娇美,粉面似桃瓣,神态间欲语还羞,一袭浅粉淡雅长裙,楚腰纤纤,细若束素,若临水垂柳,我见犹怜。
翠娥冶艳,一身银红纱衣掩蔽下饱满的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分外妖娆。装束已是极其诱人了,那一双大眼更加勾人,含俏带妖,媚意荡漾。
孔氏分外满意,这两人,虽说不能将梅若依比下去,却也只是输在气派儿上,容貌分毫不差的。
“好好调教几日,就送到朗月轩去侍候悦儿吧。”孔氏笑着对傅开媳妇道。
“太太,这两人可省事了,这会便能送过去服侍大少爷了,奴婢问过,她俩原先就是在大户人家家里做的,一应规矩都懂的。”
孔氏哦了一声,笑容敛起,她想起自家府里打发出去的青霜和绿翘。心理怀了芥蒂,再看向芜菁翠娥,竟怎么看怎么像青霜绿翘两个,也是一个纤弱如水仙一个治艳似玫瑰。
要寻这么美的人不易,可也别再买了两个祸害进府,孔氏想了想,道:“暂时别送朗月轩了,送拂云楼,让月影调…教着,过一些日子再作区处。”
傅开媳妇见孔氏突然露出嫌恶的意思,有些莫名其妙,正想说些什么,那头芜菁两个已跪了下去,低眉顺眼道:“谢太太恩典,只是奴婢两个早先离开旧东家,却是因为小姐即将出嫁,恐我俩在姑爷跟前不便,才被遣出府的,求太太或是让奴婢俩做粗使,或是跟在哪位少爷身边服侍。”
两人以为月影是小姐了。孔氏看看两人,暗暗点头,这分容貌,若小姐是个善妒的,确是不喜带在身边。看来不是因为行为不检点离府的。孔氏心病既消,再看两人跪在地上,恭顺服贴,心头又喜欢起来。
“太太……”傅开媳妇惯会察言观色,看孔氏脸色变了,忙小心探问。她是不愿把这两人带去拂云楼的,虽说傅晓楠此时不在府里,可迟早会回府的,这两人留在拂云楼,岂不是给自个闺女找不自在?
“既是懂规矩的,就带去朗月轩吧。”孔氏道,又转头问傅君悦:“悦儿,你看着呢?”
傅君悦自芜菁两人进门后就默默思量着,新买的,在府里没有根基,只要自己不抬举,梅若依轻易就能压制住。孔氏问他,他笑道:“娘作主就是。”
儿子如此孝顺听话,孔氏心头欢喜无限,娘俩又接着谈心说话,傅开媳妇自带了人去朗月轩。
见过邵卓妍画像,知道傅君悦对那样的人都不动心,再见到芜菁翠娥两人时,梅若依并没有什么不痛快,她微笑着与傅开媳妇闲话。
送走傅开媳妇后,梅若依淡淡地看向芜菁两人,沉声道:“大少爷的日常起居都是我服侍着,你俩只在正房外听使唤便可。”
“是,依依姑娘。”芜菁翠娥齐声弯腰应道。
自来在一府里只有小姐才能称姑娘的,婢子间都是姐姐妹妹叫着,芜菁两人这样称呼,有她们的小算盘,她俩比依依年岁大,称姐姐不妥,梅若依先到朗月轩,不能称妹妹,甫一见面便称名字轻慢了,便称了姑娘,寻思着梅若依少不得让她俩叫名字罢,这便在岁数上占了便宜了。
不料梅若依只淡淡一笑受了,也不谦逊一声。
她们不知梅若依是孟祥宗义女,实实在在的小姐,受一声姑娘亦不为过。倒是第一次过招便败了,并且初次见面,竟是在称呼上就将梅若依捧为主子自个作了奴婢了。
青霜原来住的房间向阳有窗户,冬雪回来后跟梅若依提起想搬过去住,梅若依同意了,扫禾和照壁原本同住一间房的,现给了春花严歌夫妻俩,梅若依命春桃带了芜菁两人去安置,两人看过房间后,表示要合住一间,就是住了冬雪原来住的房间。
绿翘的房间宽敞明亮,比冬雪住过的那间跟梅若依的房间一样又暗又小的房间好了不少。梅若依暗自奇怪!她俩人放着好房间不住,又情愿两人住一间房,难道?
她们初来乍到,怎么知道绿翘的房间死过人?
许是傅大娘说过吧,梅若依这样想着,将这个疑问放到一边,点头同意了。又道:“你们乍到,先歇息归置东西,明日再过来候着听差罢。”
“是,依依姑娘。”芜菁两人躬身退下,梅若依往院子大树下慢慢踱步去,轻轻地调弄琴弦弹起曲子。
芜菁两人进了房间,房门没有紧闭,留了一条小缝,两人挤在一起,看着树下的梅若依低低的品评说起来。
芜菁道:“果然是罕见的绝色佳人,比咱家小姐分毫不差。”
翠娥点头,梅若依今日身穿淡粉色绣着大红梅花的抹胸,桃红百花刻丝小衫,腰系葱绿盘金彩绣百折曳地长裙,双臂挽薄雾烟绿笼纱,风鬟雾鬓,发中斜插着翡翠玉簪。这身装束,正正儿大户人家小姐的妆扮。
穿戴已是精致之极,更让人惊叹的是那双大眼,明净剔透,似一汪山泉清澈灵动。睫毛纤长浓黑,衬得本就精致的容颜更加出色。
“你说小姐千里迢迢把咱们从京城叫来,又让进这傅府,不会是真的看中了那位傅大少爷了吧?”芜菁不解地问道。
翠娥摇头,不以为然地笑道:“看中?依我看未必,小姐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应是这位傅大少爷不将她放在眼里,她气不过,偏要使尽心思,让他围着自己转。”
“哎,就为这,把咱俩都派到这儿来,小姐这本可下大了。翠娥,你说咱们需得在这傅府呆多久才能回府?”芜菁想尽早回京城。
“这个啊!就要看这个傅大少爷什么时候给小姐拿下了。”翠娥叹气,她也不想离开京城。在邵府里,两人虽不是小姐,可跟在邵卓妍身边,嫡出大小姐最倚重的贴身丫鬟,可是呼奴使婢扬眉吐气的,哪像在这傅府,连个黄毛小丫头都骑她们身上。
原来,芜菁与翠娥,是邵卓妍的贴身侍婢,邵卓妍从孟夏那里知道傅君悦与梅若依的一些情况,对孟夏口中傅君悦对梅若依怎么怎么好产生了妒忌,对于一直无视自己的傅君悦也越来越好奇。她派了手下打听情况,在听说傅府要买两个绝色女孩子时,便将芜菁和翠娥急召了来,让她们潜进傅府。
让她们进傅府做什么?邵卓妍第一次没了计划,最后下达给芜菁两个的命令是,让他们将傅君悦与梅若依的一举一动汇报。
共君沉醉
傅开媳妇带着人走后不久,傅君悦托词要炼药,跟孔氏告退回了朗月轩。
梅若依还在树下弹琴,傅君悦轻轻走了过去,在她背后跪坐下,双臂将梅若依包在怀里,长指按在梅若依放在琴弦上的纤纤素手上。梅若依扭头,冲他柔柔一笑,指下曲调一变,两人四手合弹起了《红豆曲》
一曲毕,傅君悦也不挪动,梅若依整个倒进他怀里,娇笑着问道:“怎地这么早回来?不陪太太用午膳?怕我应付不来?”
“当然……”傅君悦拉长声音,在梅若依嗔怪地嘟嘴时,浅笑着道:“当然不担心你应付不来。”
梅若依斜了他一眼,回了个你是坏蛋的表情。傅君悦大笑,笑了许久后,低头附到梅若依耳边,暧昧地道:“不怕你应付不来,只是,我想你了。”
热热的气息往梅若依耳洞里吹,梅若依耳根腾地红了,羞涩地道:“就会欺负人!”傅君悦摊手,状甚无辜道:“不是欺负你啊!君悦哥哥怎舍得让我的宝贝着恼呢……”
情话人人爱听,梅若依又羞又喜,两人腻腻歪歪说了半天情话,
膳时到了,梅若依坐直身体要起身,傅君悦笑着按下她,柔声道:“发髻乱了,我给你梳梳。”
他拔出发簪,解开底下固定发髻的小篦子,将她一头柔顺如绸缎般光滑的长发挽在手里,用小篦子轻轻的一遍一遍的梳起来……
梅若依闭上眼,静静地享受着傅君悦对她的宠对她的爱,只愿时光在这一刻停留。
头发梳好,傅君悦站了起来,俯…□将梅若依抱了起来,又蹲了下去给她揉小腿肚,好一会后方站起身问:“还麻不麻?”梅若依抿唇一笑,娇声道:“麻。”
“哦……”傅君悦微笑着看她,又蹲了下去继续揉。
“走啦。”梅若依却又不要他揉了,拉了他往屋里走。
用过午膳,梅若依身体还不爽利,两人也不出去散步了,歪到床上说话。天气有些热,傅君悦脱了外袍中衣,仅着一件半袖里衣小短裤。又笑着伸手剥梅若依的衣裙,梅若依扭捏了一会,也会由得他。
薄雾烟绿色笼纱离开,随后是葱绿盘金彩绣百折曳地长裙,脱小衫时梅若依有些羞涩,大白天的总是难为情,傅君悦爱极她那一脸羞色,偏不依她,两人挣来弄去,梅若依自是输了,桃红百花刻丝小衫剥离,莹白的小山峰在淡粉色抹胸下若隐若现,傅君悦吸了一口气,假意玩耍,整个人重重地压了下去,笑道:“你输了。”
“你欺负人,乘我不防备。”梅若依不服,翻身压了回去,傅君悦挣扎,那嬉耍慢慢地变了味,两人在大床上着魔般翻滚,然后,深深地亲吻,饥渴地吸取着彼此的气息,尽情地表达了彼此对对方的深爱,把爱意盈满周遭那属于他们的灼热空间。
许久,傅君悦看梅若依喘不过气来,松开嘴唇,把头抵在她的额头上,鼻子对着鼻子磨擦,叹道:“真想我们现在就成亲了,不用再克制。”
梅若依低笑,扭头咬住傅君悦的脖子,流连婉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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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卓妍在清风逗留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