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路夫妻婚姻战争:一夜倾情(两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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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路夫妻婚姻战争:一夜倾情(两部曲)-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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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气味永远地印在脑海里, 这也许是鹏程的身体,留给她的最后一点纪念……

  “怎么了?嫌我没擦干净吗?”笠杰奇怪地盯着妹妹反常的举动,难道爆炸和鹏程的离世,刺激得她精神不正常了?

  “呀!”林子一声惊叹,发现好久未见的笠杰,突然坐自己的病床边。手上还握着刚刚拧干的毛巾,她闷哑的声音像只破锣,“哥!你怎么会回来的?”

  发现妹妹见到自己的反应还算正常,笠杰才放心地憨厚一笑,“这么大的一件事,到处都在风传。弄得四处人心惶惶,我一听到消息就赶回来。现在车站,路口都查得好严,差点就回不来了呢?”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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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去太平间,看过鹏程了。”他的语气一转,低沉而悲怆。鹏程!他的心猛然一颤。虽然俩人的关系一直称不上友好,可毕竟是一起长大的伙伴,眼睁睁地就这么没了,他心里也有种说不出难受。

  林子一听,别过头,小嘴深深一瘪,牙齿紧咬住下唇,又开始忍不住低泣。

  笠杰顿时后悔了,现在,在她面前提‘鹏程’二字,无异于是故意刺激她脆弱的神经。彷徨之中,他抓耳挠腮的也不知该如何去安慰妹妹,只得低头又搓了把毛巾,帮她拭了拭脸上的泪水。

  “别哭了!”粗鲁的嗓音下,他的动作却异常的温柔,“人死不能复生。如果他知道……”

  “你说谁死了?鹏程哥没死!”林子忽地扭过头,半跪起身,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嘶哑的吼起来,“我昨天还和他一起逛街来着,他还买了个戒指当众向我求婚……”

  她一抬左手,好像是为了炫耀那枚意义非凡的戒指,可一见无名指上那血红如玉的戒指,又愣住了……

  这反复无常的举止,让笠杰的心如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他想伸手摸摸林子的额头:她该不是伤口发炎,给烧糊涂了,才胡言乱语吧!

  “对不起,你们不能进去,病人的精神,大多数都还很糟糕,他们需要休息……”

  “没事的,我们挑几间病房,只稍稍停留几分钟,不会影响他们休息。”

  门边争执的话音刚落,一个干净利落的女记者,不顾护士的强烈反对,闪进了他们的病房。她身后更是高视阔步地跟着一位身材魁梧,肩扛摄像机的摄影师。

  “我是XX台第一现场的记者启迪,正在人民医院,对昨天发生在西贡路公共汽车爆炸案中,受伤的部分群众进行现场的采访报道……”女记者就像背书一样,根本不管病房内其它人的感受,直面摄像机流利地说完开场白,就迫不及待地转过身,站在林子的病床边。

  见林子年纪尚轻,额头和手臂又都受了伤。过分伤心的眼睛更是围着一个大大的黑眼圈,眼皮也红肿得变了形,料想她必然在这次爆炸中,不是惊吓过度,就是失去了亲人。自以为找到了一个最好的采访对象。

  “你好!看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请问,你还记得昨天爆炸前后发生的一些情况吗?”女记者长长的话筒向林子面前一伸,笠杰早已是面露愠色。

  林子垂首不语,刚刚擦干的眼眶又禁不住湿润了。昨天的情况,她当然记得,每一幅凄风苦雨的画面,每一声肝肠寸断的呼唤,还有鹏程从早上醒来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张笑脸,她都历历在目,想忘,也忘不掉……

  她凄凄切切地模样,让女记者更是咬定,她身上肯定有很多可以挖掘的故事。于是,女记者放低姿态,轻声细气地追问:“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难过,是不是因为在这场爆炸中失去了亲人?”

  “你他妈的给我滚出去!”笠杰劈手夺过女记者手上的话筒,怒不可遏地砸在地上。心里窝着的一团火,正愁无处发泄。这女记者变本加厉的问题,更是在挑衅他的忍耐极限。“你是来采访的,还是来揭人伤疤的?你到底有没有职业道德?”

  笠杰不管三七二十一,嘴上不停地嚷着‘滚,快滚!’他粗野地手脚并用,连推带挤,在周围护士和病人大快人心的笑脸中,把这两个不速之客,赶出了病房。

  “真倒楣,第一次采访就碰见个二百五,大傻冒。” 灰头土脸的女记者理理自己的妆容,忿忿不平地骂完,又忧心忡忡地喃喃自语,“真希望家里的人不会看到,尤其是启程。” 电子书 分享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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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还没嘀咕完,病房的门又被一脸铁青的笠杰拉开。他二话不说,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不长眼地用力丢来。

  “哎哟!”女记者惨叫一声,捂着半张脸,痛得登时蹲在墙角边。

  高大的摄影师倒是很有新闻敏感度,明知现场直播的画面可能早被导播切断,但他一直没有松懈,扛着笨重的摄像机,把笠杰施暴的画面一场不落地录下来。当然,镜头也专门给了袭击的“凶器”——那根被砸烂的采访话筒,一个大大的特写。

  的确,当笠杰爆出第一句粗口时,现场直播的画面,就被导播及时切换成广告。所以,电视机前的大多数观众,包括和苏家兄妹俩悠然自在地坐在一起的启程,都完整地欣赏到他的妹妹——启迪,拙态百出的第一次现场采访,以两个大跌水准的问题而结束。

  “她,她不是上次在医院里的那个女孩子吗?”苏溪楠一看到被启迪把话筒塞在鼻子底下的林子,就激动地一蹦三丈高。

  樊篱眯上眼,迟疑了片刻,电视上的女孩低垂着头,额头又缠满纱布,虽然有几分像,但毕竟不能确认是不是林子。

  倒是启程,一眼就认出了林子。只是没想到,她真的还留在医院里,还无巧不成书的被启迪逮到镜头前。他戒备地瞅了一眼凝神思忖的樊篱,一见电视画面又切换到妹妹那张自以为是的脸,马上朝苏溪楠的头上浇了盆冷水,“你看错了吧!”

  “不会错的!”苏溪楠看他们俩背靠沙发,一付无关大局,温温吞吞的模样,急得直跺脚,“你们忘了。就是在医院里摔坏了我的手机;还拼命抱住启程,让砍伤大哥的野蛮人逃跑的那个女孩。”

  说曹操,曹操就到。笠杰粗暴恶劣的出镜,把启程欲盖弥彰的小伎俩,彻底揭穿。

  “你看,你看!”苏溪楠就像发现新大陆一般,指着一瞬间定格在笠杰凶巴巴的脸上的电视画面,兴致高昂地叫起来,“我说得没错吧,就是那对无赖兄妹!”

  几乎同时,樊篱站起身,飞快地走去玄关,披上外套,口中还一边念念有词,“原来,她也在爆炸中受伤了。”看林子的伤势不轻,他心头隐隐冒出不可名状的心痛,还夹杂着几分自己未能早点发现的遗憾。

  樊篱行事犹如风驰电掣,心怀鬼胎的启程哪还能坐得住。他也立马站起身,假公济私地笑道:“没想到,他们兄妹俩都在医院,真是个好机会!”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不想让樊篱独占鳌头,以探视伤情的优雅姿态,出现在林子的面前。

  樊篱不露声色地瞟了他一眼,害怕他上那儿又找林子的麻烦。想阻止他去医院,可一时之间,又找不出合适的借口。

  “我也去!”苏溪楠也兴冲冲地加入他们俩的行列,可手忙脚乱系上丝巾的她,却误解了两个大男人的行径,单纯地以为他们赶去医院,是要缉拿林笠杰这个凶徒。 电子书 分享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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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的动静,早惊动了厨房里的苏妈妈。她刻不容缓地抛下厨房里的事,把泡在冷水里,冻得通红的两只手,在腰间的围裙上利索地一擦,追问他们仨,“你们要去哪?”疑惑不解的目光,尤其盯住穿戴整齐的女儿。楠楠今天不是特意拜托她亲自下厨,宴请启程,美其名曰要为他压惊的吗?怎么临近午时,倒足下生风地要赶出门去?

  樊篱趁此机会,顺水推舟,“要不楠楠,你和启程呆在家里。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启程岂能甘心!四两拨千金,拐弯抹角地说,“那个蛮横无理的家伙,只怕你不是他的对手?”

  “是啊,是啊!”苏溪楠心无旁骛,还傻乎乎,一个劲地点头帮衬。 

  苏妈妈听他们逞凶的口气,见他们斗狠的架势,惴惴不安地问:“你们这是要去干什么?” 

  “哦!没什么!”樊篱眼见母亲一脸担心,只好暂时先撇开他们俩,客客气气地说,“我们去医院看望一个朋友,用不了多少时间。”

  苏妈妈才安心点头,吩咐他们一路小心,早点回来。

  当樊篱把车驶入医院的停车场后,他没有着急下车,而是警戒地扫了眼车内的两个人,开诚不公地说,“我有件事,想和你们先说清楚!我今天是专程来看那个林子的。她受了伤,你们也看到了。所以,如果你们俩不情愿,就干脆不要上去。”其实,他打心眼里就不想让他们俩跟来搅局。

  “什么嘛!”苏溪楠杏眼一瞪,率先发难,“你刚才和妈说去看朋友,我还以为你只是一时敷衍她。没想到,你真看上那个土里土气的小丫头。你不要忘记,是那个小丫头的哥哥差点让你丢了命!”

  “不要胡说,我只是把她当成普通朋友。”樊篱威严地瞪着妹妹。可他无力的辩解,活像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翻版。“还有,不要小丫头、小丫头的叫。她和你一样大。”

  “哟!真不出来,你对这个普通朋友了解得还不少?”苏溪楠根本不买哥哥的账,冷嘲热讽,外加一个超级大白眼。

  看不惯樊篱的何止是她,还有故意先走下车,用力甩上车门的启程。他原本就对樊篱的正告不以为然,现在见他还要顾全颜面,一味辩白,心头更如火上浇油:看上那小丫头就看上了,何必还要假装正经!

  他怨怼地甩开樊篱企图搂上他肩膀的手,埋头走出停车场。他从未像现在这样讨厌过樊篱的“假仁假义”!

  樊篱却纯粹地把他的不满,理解为对自己放纵笠杰,感到有些窝心窝火。

  三个人各怀心事地走进住院部的大楼。

  电梯刚停稳在六楼,门一开,一男一女气急败坏的争吵声,就像拉断引线的地雷,卷着尘土从走廊上滚滚而来。

  “谁叫你他妈的口无遮拦地乱说话,话该!”林笠杰毫无愧意,眼睛瞪得滚圆,如果不是两个病人家属拦腰抱住,他的铁拳只差一点就挥到启迪的脸上。在他的辞典里,可没有好男不跟女斗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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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这个人到底讲不讲道理,我只是好心好意地想采访她罢了。”启迪指着受伤的眼角,暴跳如雷,“我不管,你得赔给我医药费,误工费,美容费……”

  “要不要连抚养费、赡养费、丧葬费,也一起赔给你呀!”笠杰吊儿郎当地说完,迅速地反戈一击,“谁允许你采访了!谁希望你采访了!谁稀罕你采访了!你别他妈的给我自作多情!”

  “喂!你左一个他妈的,右一个他妈的,满嘴的污言秽语,你到底有没有上过学,有没有受过教育?” 

  “是——,我没上过学,更没受过你们那种所谓的高等教育,”笠杰笑得像一只发瘟的公鸡,扭扭捏捏。他脸色突然一凛,“可我不会拿着嘴巴当刀子,尽往别人的伤口上戳!” 

  他满嘴的奚落,像把巨大的假芭蕉扇,不但把启迪喷得哑口无语。更把她心头的火焰山,越煽越高。她搓手跺脚,四下看去,恨不得操起墙角脏兮兮的垃圾筒朝对方扔去!可垃圾桶没扔出去,倒无意中看到樊篱一行三人正快速地走来。

  一见到哥哥,启迪高涨的气焰顿时熄灭,她暂时顾不上和对方争吵,急忙把受伤的半张脸,别过去。其实,莫怪她对笠杰火冒三丈,怒气冲天。先前从地上爬起来,她第一时间掏出包里的化妆镜,一看自己的左眼角被砸得又青又肿,俏丽的脸庞,突然配上这么一对一大一小的眼睛,着实让人可笑。

  “启迪姐,你这是怎么了?”苏溪楠大惊小怪地叫起来,拥着她仔细打量。见她肿起的眼角,把左眼挤压得像个裂开口的胡桃夹子,气恼地一转头,张嘴斥骂道,“喂!你这个人真不是一般地野蛮,莫名其妙的砍伤我大哥,现在又对一个女孩子下这么重的手,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笠杰见到被自己无意砍伤的樊篱,已是气短三分。现在,更被她娇声娇气的指责,噎得无言以对,只能干瞪眼。

  而启迪最怕被哥哥看到自己的衰样。他肯定会抓住这个机会好好地嘲笑一番。可让她惊讶的是,启程探询的目光,完全和樊篱一样,齐刷刷地飘进了病房内。难道,一场爆炸,竟让他丢掉了轻浮的性子?

  病房里的林子,还没从爆炸的阴影中走出来,难以负荷的心脏,哪经得住他们无休无止的争吵。她开始还心烦意乱,无所适从地呆坐床头,哭哭啼啼。到最后,干脆让自己连头带脚,全埋进薄薄的棉被里,想彻底逃避眼前的事实。

  她犹如惊弓之鸟的模样,让樊篱此时倒恨起笠杰的粗枝大叶。只管和启迪吵得痛快,完全把这个伤痕累累的妹妹置之脑后!他没经得笠杰的同意,顾自走进去,轻轻一扯林子蒙住头顶的被子。“你没事吧!” 怜惜的嗓音,就像在对一只刚刚出壳的雏鸟说话。

  林子悠悠地抬起头,泪眼凄迷中,她看到了鹏程……鹏程对她轻轻扬起一边的嘴角,好像在责怪她,为什么又躲着偷偷地好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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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醒了!终于肯回来了!”她没头没脑,泣不成声。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她欢腾地张开双臂,紧紧地箍住樊篱的脖子,就像抱住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又哭又笑,又叫又闹,“我就知道你不会死,你不会走,你还是舍不得离开我!”

  她尽情地享受着和鹏程重聚的喜悦,汲取他身上每一分魂牵梦萦的味道,让泪水携着欣喜落在他的肩头。

  浑然不知在场的人,都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震得目瞪口呆。包括樊篱,经过最初的震惊后,才慢慢习惯被她细弱的胳膊搂住颈脖,温软的身体紧紧包围。

  她这是怎么了?惊吓过度吗?樊篱虽然不知道答案,但脑海里却跃起某种莫名的冲动,让他颤微微地抬起双手……

  “你……你他妈的给我放开她。”笠杰气得结结巴巴,指着樊篱的手也激动地直哆嗦。他不敢上前动粗,怕伤到林子,更怕刺激到情绪极不稳定的林子。

  樊篱掩住窃喜,无能为力地看向他,停地半空,本想反搂住林子的双手,朝他无辜地一摆。

  病房外早被看热闹的人群,围得水泄不通,而病房内其它病人和家属,流露出的微妙表情,让笠杰的面子哪还挂得住。大家都知道林子刚逝去男友,现在突然丧魂落魄的抱住另一个男人,不是分明嘲笑她精神失常吗?

  “看什么看?出去,出去,都给我滚出去!”他粗声粗气地吼道,毫不客气地关紧房门。转头又咆哮起来,“我叫你他妈的放开她,你没听到吗?”

  “你有没有搞错,是你妹妹发疯,搂住我朋友!”启迪忍无可忍,连讽带讥,“这年头疯子见多了,没见过这么疯的一对兄妹!”

  “你说谁发疯。”笠杰回头一瞪,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可启迪一点也不惧他的凶暴样,“说你,说你妹妹,怎么了?” 

  “你才发疯,什么记者,活像个骂街的泼妇……”

  俩人针尖对麦芒,唾沫横飞,眼见又要引爆另一颗地雷。

  一直靠在墙边,冷眼旁观的启程,猛然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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