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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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恶城堡-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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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慢慢退出去,在走回到楼梯的过程中几乎是悄无声息,但是,就在这时,她上面的金属门砰的一下打开了,她听到一连串沉重地脚步声。无处可藏,她只能穿过走廊退回到刚才那个船员的舱室。她把武器插回到腰间,决定凭借三寸不烂之舌从船上逃走。眼下的状况对她的调查十分不利。如果让那个海关官员发觉她已经掌握了他上过叶勒玛旭卡号货船的情况的话,对办案就非常不利了。   

  她匆忙弄乱自己的头发,从裤腰里抽出衬衫的衣角,解开衬衫脖子处的纽扣。如果不得已撞上他们的话,她可以谎称自己刚刚从一个船员的舱室里完事出来。   

  靴子继续与铁质楼梯碰撞出叮当的声音,现在他们随时可能出现在她面前。五,四,三,二,一,这时她看见一双脚,一双赤裸的脚丫子,没有穿靴子,一双秀气的小脚,那绝对不会是男人的脚。   

  那是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女孩的脚,女孩的牛仔衣外面穿着一件军用雨衣。女孩手里提着一个破旧的行李箱,身后跟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正用一支手枪抵住她的脑袋。   

  “好了,好了,看看我们找到了什么?”男人粗声粗气地嚷道。   

  这个男人又高又大,胡子拉茬,头戴一顶海军编织帽,身穿黑色皮夹克。亚历山德拉转身要逃,但是她的身后又出现了一个肥胖的男人,身上只穿了一条短裤,手里举着一把抢管锯短了的猎枪。   

  执法办案人员们都知道这样一条公理:“宁与手枪搏击不与刀子相遇。”台阶上的男人把那个女孩当作自己的挡箭牌,在亚历山德拉顾忌人质安全而不敢贸然射击的时候,他可能已经准确无误地向她连发数枪了。而在另一头的那个手拿猎枪的男人,可能会担心自己的手枪在这样狭窄的空间里不小心打到自己的同伙。所以,也许他的犹豫不决,正好给了亚历山德拉一个机会将他击倒在地。 

  她原地转动,朝着那个肥硕的男子跑去,同时,一只手拔出自己的手枪,另一只手去接住他像打棒球一样抡起的猎枪。顷刻间,她听到咔嚓一下,似乎自己的手掌断裂了的声音,随即手中的猎枪漫无目的地开了火,一颗子弹飞向了天花板,另一颗子弹擦过男人肥硕的腹部,接着她的身体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   

  胖男人一下子惊呆了,赶忙用粗大的手指掠过自己的腹部,直到确认身上没有伤口才舒了口气,然后他大吼一声,伸手去掐她的脖子,但是这次亚历山德拉没有再犯错误,她让九毫米的子弹穿过胖男人的腹部,从后背穿出一个十三毫米的洞。他再也没有机会靠近亚历山德拉的脖子了。   

  接着那把短柄猎枪的枪托击中了亚历山德拉的太阳穴,只听到一阵木头断裂的声音,亚历山德拉看见白光一闪,本能地将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团,手中的枪漫无目的地上下左右摆动着,找不到目标。   

  身穿皮夹克的男子走上来,一只脚踩住她的手腕,另一只脚踩住她肋骨旁边的手枪。接着她听到一阵风声,顷刻间那把猎枪的枪托再次砸在她的脑袋上,亚历山德拉顿时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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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多米尼加共和国(1)           

  章 / 05 多米尼加共和国   

  圣多明各   

  购物中心熙熙攘攘,人们在匆匆忙忙地寻找着自己需要的色彩斑斓的衣服。吉尔在一个隔断里发现了一排衣服,然后仔细搜寻着目标。就在这时,她身后的一个女人突然跌倒,差点把她撞倒在地。而且更加糟糕的是当她们好不容易站直身子面对对方时,她们的脑袋却又毫不客气地撞到在了一起。   

  “哦,天啊,” 那个女人晕乎乎地喊了一句。她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穿着价格不菲的衣裙。吉尔心想她一定是本地人。她有着橄榄色健康的皮肤,白得令人眩目的牙齿,一头浓密的黑发用一个玳瑁发夹挽在脑后。   

  “真是抱歉。”她扶住身边的柱子站稳身体,低头查看自己那双弱不禁风一碰就破的金贵凉鞋。“我需要在车里放上一双真正的鞋子。”她咧着嘴笑着说,然后伸出手。“我叫玛丽。”   

  “吉尔。”吉尔一边回答一边握住对方的手。   

  玛丽盯着她的脖子。“我有一条和你一模一样的心形项链,是蒂芬妮的最新款,对吗?你戴上去真好看。尤其是搭配你的金色头发再合适不过了。”   

  “你的头发才漂亮呢。”吉尔弯下腰捡起掉在地上的一条围腰裙。   

  “像堆稻草一样。”那个女人随手抓了抓脑袋,甩甩头,刻意弄乱了头发。   

  女人把凉鞋扔进一个布满灰尘的垃圾桶里。   

  “哇塞。”吉尔盯住凉鞋上的古奇商标发出诧异的声音。   

  “谁还会修理它们呢?”玛丽耸耸肩说,“况且它们并没有给我带来好运,我穿着它们是为了取悦我的前男友。你在找外衣吗?”   

  吉尔点点头,走回到衣架旁,继续自己的淘宝之旅。然而,不一会儿的功夫,她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吉尔?”玛丽双手搭在臀部上,站在十几英尺远的地方,对她喊道。   

  “你看,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真的,我是说,你可能很难相信,但是我真的很想做些好事,跟我来。”她朝自己的方向招了招手。“我想给你一些值得拿回芝加哥的东西,我的一些收藏品,全是高品质的真丝,免费送给差点儿被我撞倒的漂亮女孩儿。”   

  吉尔踌躇不定,不知道该不该跟她过去。   

  玛丽扮了个鬼脸,“在这里你可看不到一件东西。我没有随身带着。”   

  “我不能无缘无故收你的东西。”吉尔说。   

  “你当然可以,请接受我的好意,况且这本来是我早就应该说出来的话。”   

  “你不是在开玩笑吗? 难道你不着急去见老公吗?”   

  “我的车就在那边。有时候我的一家店铺会突然打电话来要货,所以我在车后面特意放了一个箱子,里面备有存货。真的,这是我的好意,算是我送你的离别礼物吧。”   

  吉尔彻底打消了疑虑,笑着跑了过去,两人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从科隆公园走到独立公园,避开车水马龙的热闹大道,绕着小道一路走着。玛丽在一辆粉色小货车前停住脚步,拿出车钥匙打开车门,然后爬上车,吉尔看见车里堆着一架子的衣服,还有一些纸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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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多米尼加共和国(2)         

  玛丽用力撕扯下纸盒上的胶带,打开盒盖。“跳上来啊,” 她耐心地哄着吉尔,“随便挑一些吧,你一定会喜欢它们的。”   

  玛丽在翻看标签时,吉尔爬上了车,就在这时吉尔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吉尔刚要回头看时,车门一下子被关上了,同时一把利刃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不许出声。”玛丽的声音一下子变得不再悦耳动听。“趴在地上,双手放在身后。”   

  “不要伤害我,”吉尔喊道,“拜托你不要伤害我。”她在奋力挣扎着。   

  玛丽丝毫不去理会她的哀求,一把将她推倒在地,吉尔的脸随即扑倒在一堆衣服上,而且玛丽手上的刀尖也划破了她的脖子。   

  那个男人发动了引擎。   

  “把手放在身后。”玛丽再次恶狠狠地说。这次吉尔没敢提出异议。   

  玛丽飞快地用胶带绑住她的手腕、脚脖,最后又麻利地用胶带封上她的嘴。整个过程只用了一分钟的时间。   

  于是玛丽站起来,吉尔努力弯着脖子去看挂在驾驶室和货舱之间的布帘子,这个帘子随着货车的驶动而左右摇摆起来。   

  玛丽走到前面去了,留下她一个人享受黑暗的车厢。   

  究竟发生了什么?吉尔在不断地思忖着。为什么偏偏是她?难道是他们一直都在跟踪她吗?难道他们知道她的身份吗?   

  在学校里她曾经听说过,在南美,绑架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在街上就把行人虏走,对于犯罪分子来说又是一条新的财路。这是因为,他们一定知道被绑架的人没有办法联系上她的家人。她已经告诉过那个自称是玛丽的女人,她住在游船上。   

  当小货车一路飞快地行驶着的时候,她竭尽全力平复自己内心的恐惧。耳边不时传来模糊不清的刺耳的梅伦格舞曲,街道的喧哗声,还有当司机横冲直撞时招来的愤怒异常的汽车喇叭声。她和货车后面的那几箱衣服一起,在车箱里滚来滚去。   

  一开始她完全确信,司机随时都可能在某个经济型公寓住宅的后面急刹车,然后将她洗劫一空,最后把她连同她的空手包一起扔下货车。但是事情并非如此,货车仍然不停地向前行驶,穿过了一个个街区,渐渐远离市区。   

  他们这是要把她带到哪里去?   

  吉尔感到脖子上被玛丽的刀刃划破了的伤口,流出一股热乎乎的鲜血,她的脸颊也在满是泥土的金属底板上磨来磨去。透过模糊的泪眼,她看见自己的小手包孤零零地躺在门帘旁边。他们为什么不打开小手包,看看里面的东西呢?那个新款的寇兹小手包,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小手包里有四张崭新的百元美钞,那是他们离开迈阿密时爸爸给她的。如果这帮绑匪的目的是在钱的话,他们为什么不拿走她小手包里的东西呢?   

  她抬起头朝身后看去。后车门旁边立着一个铁杆衣架,上面密密麻麻地挂着一些沙滩浴巾和薄如蝉翼的围腰裙,她身边堆着一些打开着的纸箱子和到处散落的衣服。难道他们真是街头小贩吗?抑或这个小货车的存在仅仅是个陷阱?只是为了一件事情——投下诱饵,引诱像她一样傻乎乎的女孩子们上钩吗?   

  吉尔确信,迟早会有人让她打电话,也许是打给船上的电话接线员,让他们联系她的父母,也许是打给美国的亲戚,反正绑匪们都会这么做的。   

  她多么希望他们没有用胶带粘住她的嘴巴啊,那样的话她就能告诉他们她的手机就放在她的包包里。她的爸爸来岛上前就为她准备好了手机卡,这样女孩的手机在岛上也可以随意使用了。爸爸希望他们如果分开行动的时候,也都能联系上对方。   

  几分钟后,她听到一阵压抑的声响,从她的手包方向传来一阵她熟悉的悦耳动听的铃声。她的手机铃声终于响起来了!   

  玛丽扭过头拉开帘子,伸手去够地上的包包。   

  吉尔知道电话可能是姐姐或者父母打来的。如果是赛瑞萨的话,自己就死定了。姐姐一定会猜想她到底在玩什么他妈的游戏。她希望如果玛丽接通电话的时候,姐姐能认真地对待电话内容。她希望姐姐既不要说什么愚蠢的话,也不要随便挂断电话,以为她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玛丽抓住小手包,打开它。吉尔支起耳朵努力倾听着,希望听到她们的说话内容。   

  电话铃还在响着,第三声,第四声……   

  快接电话啊,她心里想。   

  第五声……   

  家人现在还不需要报警,完全可以在大家知道她失踪之前搞定一切。   

  第六声……   

  上帝啊,快接电话啊!快他妈的接电话啊!   

  接着她感到一阵凉风扑面而来,窗户被拉了下来。一会儿的功夫,窗户又被关上了,一切恢复了正常,车里重新回归安静。   

  起初吉尔感觉自己正在向下坠落,好像她一下子丢掉了和这个世界紧密联系的纽带。有好一阵儿,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一串汗珠从她的头皮处滑落下来,顺势流到了耳朵后面。她的身子开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牙齿也在上下打着架。当她的呼吸渐渐变得越来越急促时,她感觉胸口也在上下不停地起伏着。   

  发生的一切开始变得不对头起来,如此的让人捉摸不透,如此的让人不可言喻。如果他们根本不在乎她小手包里的钱的话,或者他们根本不愿意和她的家人联系的话,那么她真的遇上大麻烦了。   

  现在吉尔才直正开始考虑,自己眼下所面对的令人难以置信的处境。   

  货车很快又停下来加油,但是接下来是漫长的几个小时的行程。吉尔再次陷入昏迷当中;有时候她以为自己正躺在自家车的后座上,她听到爸爸妈妈在聊天,而她只是一个小女孩。她早已没有了时间概念。清醒的时候,她注意到路面开始变得凹凸不平,他们远远地将城市的边界线甩在了身后。她需要小便,她需要放松一下被紧紧束缚着的肌肉,她需要漱漱口,把嘴里的难闻味道清理干净,但是最重要的是她需要有人告诉她,她不会有事。一切都会好起来。   

  路面弯弯曲曲,满是泥土和石子儿。车速渐渐慢下来,远处传来的声音把她拉回到现实中来,吉尔听到有人站在车外,发出几声沉闷的笑声,然后是嘎吱嘎吱的开门声,接着货车继续前行一百英尺后,终于停了下来。驾驶室的车门和副驾驶的车门被打开又被关上。   

  货箱门也被打开,她抬起头正好看到一张憔悴不堪的黑人男子的脸。他就站在炫目的聚光灯后,一把手枪别在他的腰带上。他的一只眼睛完全正常,那是一只棕色的眼睛,而另一只眼睛看起来却像是一个白色的大弹子球。   

  玛丽爬上车厢,靠近吉尔,用刀割断绑着她手脚上的胶带,然后拽着她的肩膀让她站起来,当她推着她朝车门走去时,整个过程她都在回避着吉尔的眼神。   

  吉尔跳下车,脚下的耐克运动鞋扬起一片灰尘。在聚光灯强烈的照射下,她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了。那个女人把她的小手包扔到地上,钱原封不动地还待在里面。   

  黑人男子递给玛丽一个深棕色的纸袋,玛丽随手把纸袋又扔给了司机,然后她转身关上货厢门。不一会儿货车的尾灯在紧闭的大门后面不见了踪影。   

  吉尔孤零零地站在那儿,站在全副武装的男人中间瑟瑟发抖。   

  他们就站在一座庞大的石质建筑物脚下,建筑物陈旧而高大,尖尖的屋顶让它看起来很像是一座教堂。   

  她能够看到四周围墙边上都布着带刺的电线,两个身穿黑色衬衣和牛仔裤的男人站在大门旁。一个人带着顶帽子,梳着长发;另一个更老更胖些。他们如狼似虎的眼睛在她身上晃来晃去。   

  一辆军用卡车停在他们旁边,一张防水帆布盖在货床上。一辆画有各种水果图案的箱式载重汽车,不协调地停在一个生锈的、上面是德士古公司星形标志的汽油罐旁。   

  那个一只眼是玻璃眼球的男人点点头后,那两个全副武装的男人抓住她的手臂,押着她走进那座古老的建筑物。   

  里面是一个阴森森的像地下墓穴一样的过道。他们把她带进一间大房间,里面有一串裸灯泡亮着。   

  她被带到房间中央,然后两个男人退到她身后。   

  她刚要开口说话,一只眼的男人就噼里啪啦地给了她几个响亮的耳光。 

  吉尔一下子尝到了鲜血的味道,这时他一把抓住她的衣领,扑哧一下,她的衬衣从脖颈一下子被撕裂到腰间,只见衬衣纽扣像珍珠一样滚落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他随即从腰间抽出手枪,用枪口顶住她的额头。    

  “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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