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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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睡妃-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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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想就这样一直抱着薄儿。”
  “麟。”
  “怎么了?”
  南宫薄儿只觉得就快饿得虚脱了,可是这种时候,竟不知道怎么开口,身后的男人一片深情绵绵……
  咕噜噜——
  不合时宜的声音格外清晰,身后的人突然一阵轻颤,南宫薄儿不由羞赧道:“不准笑,中午的时候都没吃过什么东西。”
  “嗯,一定是宝宝想吃东西了。”
  温热的大手覆在隆起的肚子上,夜祈麟突然抱着南宫薄儿就坐起身来,伸手拿过一旁的外衫,说道:“我们先去沐浴。”
  两人身上都是只披了一件内衫,夜祈麟抱着南宫薄儿走到旁边的温泉殿,温热的泉水不停地流进池中,白色的雾气弥漫了整个房间。
  清洗干净后,夜祈麟又抱着南宫薄儿回到内殿,聆尔帮南宫薄儿将头发简单地用玉钗束起一个发髻,两人一起用膳,过了一会儿,宫人来报南宫启烈求见。
  “哥哥,你怎么来了?”
  “还不是担心你们。”
  宫女接过南宫启烈的披风,挂到一旁的屏风上,准备好了一副碗筷,南宫启烈走过来坐下,没有外人的时候,三人的相处还是和以前一样,南宫启烈微笑着看了一眼夜祈麟,问道:
  “麟,毒解了嘛?”
  “已经解了,谢谢大哥。”
  “嗯,怜幽回到府里似乎很开心。”
  “是嘛,替我谢谢他。”
  “嗯。”
  将命交付给一个人需要多大的勇气,从今以后,两人命之相系,南宫启烈和夜祈麟相视一笑,三人坐在桌边一起用膳,之后南宫启烈又陪着南宫薄儿下了一会儿棋,因为南宫薄儿太累了,就先去休息了。
  夜祈麟和南宫启烈两人一起向着外殿走去,走到殿前时,南宫启烈看了一眼站在殿前的男子,南翼,如今作为夜祈麟的贴身近卫。
  夜祈麟的蛊毒已解除,本来南翼不应当留在他身边了,可是当日南怜幽离开前,吩咐他留在宫中保护夜祈麟,自己的命已经给那个人了,现在保护那个人更重要些吧,南怜幽可不希望这男人真有什么事,自己现在可真是命悬一线了。
  崇璟殿。
  两个男人无心对弈,更多的是在品茶,或者是商量着事情,放下一颗黑子,端起茶杯,南宫启烈笑道:
  “那食情蛊真是厉害,那时候你看薄儿的眼神可不是现在这样的。”
  “启烈不要取笑我了。”
  放下一颗白子,夜祈麟无奈一笑,有什么是比忘记挚爱的人让自己更加痛楚的,而且那人还是薄儿。
  “麟想好要如何处理了嘛?”
  “嗯,启烈?”
  “嗯?”
  “我赢了。”
  深夜,南宫启烈从崇璟殿中走出,手下的人跟在身后,南宫启烈经过南翼身边时不知说了句什么,青站在不远处,眼眸一暗。
  从广场慢慢走近,到南翼面前时,停顿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守在殿前的人,一身黑色锦衣,幽黑的眼眸,微薄的嘴唇紧抿着,青突然伸手抚上南翼的脸庞,南翼一惊,不由退后了一步。
  “哼,作为王上的贴身内侍,应当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青向前走了一步,伸手捏住面前男人的下巴,轻轻抬起,南翼幽暗的眼眸中一闪过慌乱,想要挣开,却被青紧紧捏住,两人对视了一会儿,青才放开手来,转身向着内殿走去。
  那样的眼神,心中为何会一痛。
  那样一双眼睛,好像极力掩藏着恨意,对,恨意,这么多年来,青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竟会被一个人恨着,夜风扬起青丝,不由嘴角轻扬,这么多年来,生活似乎太平静了。
  “主子,一切已安排妥当了,只是,隐王今日去见了齐玉公主。”
  “知道了,裔国现在如何了?”
  “似乎不太平静,有人蓄意夺权,需要我们出手吧。”
  “不用,静观其变吧,裔国的事歌玥王朝还不需要插手。”
  裔国国君,野心是不是大了一些,只是当日齐玉来找夜祈麟。
  “齐玉想和您做一个交易。”
  “交易?哼,要想和本王做交易,那你的筹码是什么?”
  齐玉看着面前的男人,袖子里的手心紧紧地捏着,眼眸中闪过一丝挣扎,樱唇轻阖。
  “齐玉亲自将裔国奉上。”
  夜祈麟注视着齐玉,冷冷地说道:“小小的裔国,本王从未放在眼里。”
  “那食情蛊呢?”
  “你的交易条件是什么?”
  “纳我为妃。”
  ……



  第199章 为他心动

  冰冷的宫殿中,最后的烛火燃尽,蜡滴落满了整个烛台,宫殿中只剩一片黑暗,和着血玉发出的微弱星光。
  门被推开来,蹲坐在床榻上的人儿只是微微抬眸,本灵动的双眸此时却黯淡一片,不知道坐了多久了,轮子滚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宫殿格外地清晰。
  “齐玉。”
  床榻上的人儿没有回应,夜楠隐眉宇轻皱,到烛台边,拿起一旁的蜡烛,火星照亮了宫殿,因为王上下了命令,软禁齐玉公主,殿外都是侍卫守着,殿内更是一片清冷。
  “送来的饭菜为什么都不吃?”
  床榻上的人儿还是一动不动,夜楠隐端起一旁桌上的饭菜,放在膝上,滚动轮椅到床榻前,将盘里的饭菜递给齐玉。
  啪——
  一挥手,手中的饭菜全部摔落在地,夜楠隐看了一眼满地的饭菜和碎瓷片,只是向后退了一些,拿过一旁的锦帕,将手上的饭粒轻轻擦掉。
  “看来是我多虑了,不吃饭,公主的精力依旧很好,也足够公主从这里逃走的了。”
  转身来到桌边,手轻轻碰触茶壶,几乎是冰冷的,可还是拿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倒了一些清洗手上的黏腻后,就坐到一旁悠闲地喝着茶。
  齐玉看了看满地狼藉,抬眸注视着坐在桌边的男人,冷冷地问道:
  “为什么要关心我?”
  “不为什么,我只是随了自己的心意。”
  “心意,隐王也会有心嘛?”
  “心,我想每个人都有吧。”
  轻轻抚过胸口,感受着心的跳动,夜楠隐轻笑,以前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肆意挥霍,任意而为,心却空得厉害,如今这般受制于人,或许是因为有了一个寄托,竟觉得从未有过的平静。
  因为那个人死了,双生子的命运,到底是失去了,还是真正地完整了,夜楠隐自己也搞不清楚了,伸手抚着腰间的玉佩。
  “任何时候都不要亏待了自己,更不要放弃,明明可以逃走,却没有,齐玉还有什么未完的心愿嘛?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用指尖将茶缘上的茶叶挑起,放在嘴中,一股清香溢开来,只是轻轻咀嚼时,苦涩溢满了嘴里。
  “帮我,你能帮我什么?连我都帮不了我自己。”
  慢慢起身,因为蹲坐了太长时间,双脚都已经麻木了,所以齐玉站起身来时,身子不由地向前倒去。
  “啊——”
  身子没有倒在那满地的饭菜上,而是落入一个温暖的怀中,头轻靠在夜楠隐的肩膀上,夜楠隐抱起怀中的人,滚动轮椅到桌边,再将怀里的人放到一旁的椅子上。
  “小心一些,要是摔到地面,那些锋利的瓷片,可就不是闹着玩了。”
  齐玉的眼眸一直没有离开那张本儒雅淡然的脸庞,刚刚被抱住的一刹那,心跳得厉害,对他动心了嘛?一直掩饰心中的触动,明明是和自己一样的人,却吸引着自己,无法离开视线,那个人说自己只输一招,不够狠厉,不能断情,果真如此。
  “你手中的珠链是?”
  齐玉低眸看到自己的手中紧紧握着的本来戴在额上的红色珠链,一阵惊慌,伸手蒙住自己的额头,那样丑陋的疤痕,不想让任何人看到。
  “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地会留下伤痕,你额上的伤痕很漂亮,像一个月牙。”
  “月牙。”
  “嗯,没有人告诉过你嘛?月牙的形状,很漂亮。”
  看着面前的男人,没有一丝的虚情,摇动的白色扇面没有一丝杂质,心不由一动,可是低眸看到腰间的蓝色锦囊。
  “永远都无法消除的伤痕,只是为了提醒我身负的使命,和对那个人的恨。”
  夜楠隐微微蹙眉,事过境迁,从齐玉的身上看到当时的自己,满腔的恨意,可是齐玉和自己不同的是,至少她的坚强和聪慧很像她。
  “齐玉,或许我可以帮你。”
  “帮我,你能给我什么,只有他能帮我。”
  失去了齐御的消息,派去的人全部被杀,自己在裔国的力量几乎被全部连根拔起,齐玉输得很惨,本想利用歌玥王朝嫔妃的身份,让那个男人有所顾忌,可是……
  “本来只有他,现在谁都不能帮我?”
  紧紧地握紧手中的珠链,血玉的冰冷寒至心底,本用这冰冷遮住一切伤痕,现在却不得已取下,夜楠隐看着面前慌乱的女子,眼中一片清冷,冷冷地说道:
  “哼,他是歌玥王朝高高在上的王上,而我只是夜楠隐,确实帮不了什么。”
  滚动轮椅,向着门口走去,齐玉看着男人的背影,竟看到一丝孤寂,不由心尖一颤,自己到底为何会变得这般不冷静了。
  因为离得太远,无助感无限地增大,齐御,齐玉唯一的支撑,从很久以前就已经是,可是现在不要一个人,不要。
  “求你不要离开好吗?”
  从身后抱住那坐在轮椅上的男子,夜祈麟感觉到了齐玉的颤栗与害怕,脖颈上落下一滴一滴的泪珠。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唯一疼爱自己的母后早早地自己,和那男人达成协议,换得自由,明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想要一搏。
  可是当那唯一的支撑也变得摇摇欲坠时,褪下满身的防备,自己也只不过是一个害怕孤单黑暗的可怜人罢了,再多的坚强只是为了掩饰心里的害怕,裔国女君,从来都不是自己想要的。
  夜楠隐转身,将齐玉搂进怀中,同样的孤独,原来不只是自己。




  第200章 暗里较量

  夜楠隐还是来到了崇璟殿,自己这一生就没开口求过谁,如今不知为何竟会为了齐玉来求夜祈麟,昨夜,一直陪她到天亮,到不记得两人说了些什么,只是齐玉的哭泣声一直回荡在耳边,自己的心竟也会变软了,以前觉得齐玉有几分像南宫薄儿,只是细想来,却有不像之处。
  “皇叔先坐一会儿。”
  “嗯。”
  夜祈麟正低头批阅着公文,手边还放着一小堆奏章,看来还需要一些时间的,夜楠隐环视四周,殿内点着淡淡的龙涎香,精心雕琢的香炉就放在夜楠隐左手边的位置,伸手过去,扰了那暗暗升起的烟丝。
  内侍端来茶水,夜楠隐喝了一杯,就觉得有些饱了,看了还在专心批阅的夜祈麟,眉峰似剑,低埋的墨色的眼眸似埋了一潭深水,举手投足间难掩尊贵气度,夜楠隐心中清楚,这男人虽面上叫自己一声皇叔,也正了自己身份,赐了王府,有些事他也可以不计较,只是当初对南宫薄儿做的事,还是触碰到了他的底线,应当不会那样释怀吧。
  殿内烛火通明,只听得到笔锋偶尔划过的嚓嚓响声,终于过了一会儿,夜祈麟放下手中的笔,伸了伸腰,走了下来,说道:
  “让皇叔久等了。”
  “没事,反正我在宫中也是闲人一个。”
  夜祈麟走过来,坐到夜楠隐身旁,接过内侍递来的茶水,一口饮尽,作为帝王,很多时候世人只看到表面的风光,却看不到背后的付出,坐拥江山,却也注定承下一切。
  “不知皇叔突然找我有何事嘛?”
  “嗯,先把手给我看一下。”
  “手?”
  “解除蛊毒后,身体一般都会出现异样,这是常识。”
  “嗯。”
  夜祈麟将手递给夜楠隐,冰冷的手指搭在脉搏上,夜楠隐本对医术也不敢兴趣,只是这蛊毒,却学了一些,这也是当时夜祈麟招他进宫的原因之一。
  “竟然一点痕迹都不剩,而且自此之后,王上的身体可以抵抗一切蛊毒。”
  “是嘛?”
  “嗯,那男人竟然能够弄来血兰,看来南宫家隐在暗处的力量也不可小觑,果然在幽城时,看到的只是凤毛麟角了。”
  无意提起在幽城的事,果真引得夜祈麟眼眸一暗,也是,当时将南宫薄儿拴于高台之上,还比武夺美人,最后还差一点要了肚子孩子的命,只是,那个人死了,所以过去的一切结束了。
  “麟,我想让你放过齐玉公主。”
  “放过她,为何?”
  “你应当知道她对那蛊毒根本就不了解,想害你的另有其人。”
  夜祈麟端起续上的茶水,这次只是微微饮了一口,没有初泡的浓郁,这样的清雅对于夜祈麟来说,只适合慢慢轻饮。
  “还有,那白色锦囊也还未问出。”
  “如果皇叔是昨日来求我放过她,或许还可能,只是现在,已经不仅仅是下蛊毒了。”
  “为什么?”
  “从齐玉公主住得宫殿,搜出了歌玥王朝的边关布军图。”
  边关布军图,那意味着什么,谁都清楚,一旦得了那图,或许歌玥王朝拥有即使再强大的边关布军都不堪一击,一般来说,边关布军是以精密和谋略为准,哪里布了多少兵马,并不为外人所知,所以也不敢有哪个国家敢轻易发兵,而有了布军图,很容易就找到突破口。
  “何时搜查到的?”
  “今日一早。”
  昨夜,夜楠隐一直陪着齐玉,早上的时候才离开,也就是说在他离开后,就派了人去搜查宫殿了。
  “皇叔,齐玉公主到底只是和亲公主,想要争宠,或者是其他国家派来的奸细,还需要进一步调查,望皇叔体谅。”
  夜楠隐微微颔首,拿出腰间的扇子,并未打开来,只是握着扇柄,一下一下地敲着手心,这是夜楠隐多年来形成的习惯。
  “我明白,只是,王上齐玉公主只会是那无数个和亲公主中的一个,不知您以后会如何处理?”
  “皇叔的意思是?”
  “那个男人在死之前给了我嘱托,而我也答应了,麟,你应当清楚,能给你生孩子的女人多得去了,就看你自己愿意不愿意了。”
  听不出声音里的感情,但却听得出话语里面的深意,夜祈麟的身子震住,嘴角的笑隐掉,注视着身旁的男人,那样一模一样的一张脸,即使是死了,也还是无法忘怀薄儿,夜祈麟心里不知是该高兴还是生气,毕竟当初亲自从他手中夺走一切,即使没有那些仇恨,自己也会这么做的吧。
  “皇叔请放心,薄儿是歌玥王朝唯一的王妃,一直都是,而且薄儿若没自己的本事,又怎么会被那么多人觊觎。”
  夜楠隐轻挑眼眸,嘴角微微扬起,以前曾只觉得面前的男人虽有谋略,却不足畏惧,靠着一厢情愿夺取了那个女子,也为叶楠枫不值过,只是现在看来,一切都不是那样简单,夜祈麟的心计和谋略并不在自己之下,而他对南宫薄儿的感情更是任谁都看得出。
  他没想过掩饰,或者是他随时都在宣示所有,坐上那个位置,才能真正保护自己所爱的人,用尽江山只为她倾世一笑,相比之下,自己的感情是不是卑微了一些。
  什么时候动了情,是两年前?救了叶楠枫回来,每日亲眼目睹着那个男人对她的恨意与爱意纠缠,还是亲眼见到她时,脑中总是无法抹去那样一缕倔强的神情,一身红裳,绝世风华,夜楠隐不由轻笑,自然听得出夜祈麟话里的意思,只是什么可以争,什么自己要不起,叶楠枫心里清楚。
  “我明白了,齐玉的事我会好好想想,我先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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