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列国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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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列国志-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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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幺凤道:“郎君叫他‘道友’,不错了,一定是那家伙。”
  二凤道:“蛟魔王怎么会到这儿来?奇哉怪也!”
  大凤道:“说不定,他到这儿来,并不为奇,我们不是也在这儿吗?”
  幺凤道:“如果真的是蛟魔王,郎君大概不会吃亏,至少是半斤八两,也可能郎君稍占上风,因为他有龙形宝剑足以制敌。”
  三凤道:“听说那蛟精平时惯使降龙木棍,那也是郎君的克星……”
  四凤抢着道:“二件武器比较起来,金能克木,还是郎君略占优势。”
  大凤道:“是的,我也有这样的想法。”
  幺凤道:“老丈,我想向你请教。”
  岳阳山人道:“不敢,老朽知无不言。”
  幺凤道,“敝姊妹想去参战,不知老丈之意如何?”
  岳阳山人道:“不可,去不得;千祈不要去,夫人等金枝玉叶,岂宜接近战区?那边的事有了龙裔公子与天神们助战,自可稳操胜券,何况水府真君已被打成原形;谅巳毫无作为,夫人等何必去呢?”
  幺凤道:“多谢老丈教言。”
  岳阳山人拱手道:“者朽告辞了。等一会龙裔公于回来,老朽再来拜谒。”
  他说完话,又一拱双手,起身而去。
  得到岳阳山人的报告和劝阻,五凤姊妹就决定留在航艇,耐心等侯水上郎君回来。
  这时,风雨已停,天气晴朗,她们谈谈笑笑,时间过得真快,但日上三竿,仍未见郎君返艇,大家又开始发愁,不免猜测到最坏的后果,而幺凤已经走出房去,立在舱面上,注意每一个走近江边的行人之中,是否有水上郎君在内。
  不久,远处出现了一个青色的人形,幺凤眼光尖锐,一看就认出那是水上郎君。她知道他从云端降落于旷野无人之处,以免炫世骇俗,于是急步回身入房,高声道:“郎君回来了!”
  众姊妹闻言甚喜,大家走到舱面,向前观看,果然不错,郎君来了。
  水上郎君面浮笑容,一边挥手示意,一边连纵带跳,奔到岸边,飞跃上艇,五凤姊妹连忙欢迎,把郎君围在中央,前拥后护地进入房内。先换去了他的湿衣,穿上便服,坐停之后,水上郎君就把刚才在洞庭湖水战蛟魔王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道,听得众姊妹眉飞色舞,乐不可支,而幺凤对于郎君处事适当,衷心表示敬佩,赞不绝口。
  大风也将岳阳山人曾来报告消息的事情说明。水上郎君盛赞蛟魔王一棍的绝招,功力劲强,既把龙君的金枪击飞,直上苍穹,又借金枪上飞之势,几乎将站在云端观战的岳阳山人刺死,这种一石二鸟的棍法,美妙绝伦,他承认:如果他自己真的与蛟魔王交锋,谁操胜券,未可逆料。
  他与五凤姊妹们谈谈说说,直到近午,艇上管事已备妥午餐,请他们到餐厅进禽。
  饭后,他们又继续谈话,无非是讨论游览的程序。
  忽然,艇夫前来通报道,“有个茅山道士要拜见客官。”
  水上郎君吩咐道:“请他稍待,我就去迎接……”
  艇夫走出餐厅后,水上郎君接着对五凤姊妹们道:“蛟魔王来了,这家伙好色,你们快回房去回避一下。”
  等待她们嘻嘻哈哈地笑着回房去讫。水上郎君就出去把蛟魔王迎入厅来,宾主相对而坐,艇役奉上香茗之后,他们开始谈话。
  蛟魔王首先问道:“俺私逃下凡之后,上司南宫元帅是否真的要你来叫俺回去?”
  水上郎君道:“不,他不曾叫我这样做。”
  蛟魔王道:“你好像也是私逃下凡,是吗?”
  水上郎君道:“不,我另有任务,凭正式通行证件出国的。”
  蛟魔王道:“什么任务?”
  水上郎君道:“恕难奉告。”
  磨磨牙齿,蛟魔王道:“那么,你我临阵之时,你说是奉命前来叫俺回去,是否骗我?”
  水上郎君道:“是的。”
  愤然作色,双袖向外一挥,蛟魔王站起身来道:“匹夫!坏俺大事。”
  水上郎君道:“道友,坐下,稍安毋躁,我这样做,是为你好呀!”
  蛟魔王重新坐下,恨恨地道:“为俺好,岂有此理?”
  态度安详,神色严肃,水上郎君道,“道友,你有所不知,天国又派遣了许逊(即许旌阳)
  和许多天神前来捉你,不是我,你现在还有性命吗?”
  蚊魔王听到许逊,心里更加生气,大声道:“那老贼以前杀死俺的下代子孙,不计其数,他来得正好,俺正要找他算帐。”
  水上郎君道:“道友,你不要只逞血气之勇,双手难敌四拳,他有后盾,你是单身独影,何况你在那时已经受伤,如何抵抗?”
  心里不服,蛟魔王道:“俺会使用神火珠,把他烧死。”
  水上郎君不屑地道:“笑话,许逊先谋后动,有备而战。难道他不会发出乾坤水瓶,把你的神火珠收去。”
  蛟魔王骇然道:“他有乾坤水瓶?这是海潮真人的法宝呀!”
  水上郎君道:“他不会向海潮真人借用吗?如果你失去了神火珠,你的后果如何?……”
  蛟魔王默然低头沉思。
  水上郎君接着道:“听说天国即将发出公文,勒令我王惩治你的罪行。”
  这事是水上郎君故意捏造,目的在遏制蛟魔王的野心。
  蛟魔王闻言失色道:“你怎会知道天国的事情?”
  水上郎君道:“那是许逊告诉我的。”
  蛟魔王惊疑地道:“你见到许逊?”
  水上郎君道:“当然,不见到他,我怎会知道?”
  蛟魔王的面色非常难看,颤声道:“你在什么时候看到他?”
  水上郎君道:“在你离开洞庭湖之后,许逊率兵赶到,我是在云路上碰巧遇到他的。”
  蛟魔王忽然站起身来,又突然坐了下去,坐立不安地道:“如果天国的公文到了我国,追究起来,俺命休矣……喂!龙裔公子,请你想个办法救俺。”
  水上郎君心中暗笑,但他面不改色,说道:“道友不必惊慌,我已经要求许逊向托塔天王李靖疏通,暂将公文搁置。”
  蛟魔王疑惑地道:“许逊是俺的冤家死对头,他怎肯听你的话,为我疏通?”
  说谎说到底,水上郎君道:“许逊疏通是有条件的。”
  蛟魔王道:“什么条件?”
  水上郎君道:“他要我为你担保,保证你永远不做坏事,包括女色在内。”
  蛟魔王欣然道:“你已经为俺担保了,是吗?”
  水上郎君道:“没有,我为什么要替你担保?”
  蚊魔王怏快地道,“龙裔公于,你太不够朋友了。”
  水上郎君道:“什么不够朋友?你没有向我保证永远不做坏事,不犯色戒,我为什么要做你的担保人?”
  蛟魔王面色焦急,低声下气地道:“如果俺肯向你保证呢?”
  水上郎君道:“那就不同了,我倒可以考虑这个问题。”
  蛟魔王面现喜色,说道:“俺现在就向你保证,永远只做好事。”
  水上郎君道:“口说无凭,谁相信你。”
  蛟魔王道:“俺写保证书给你,白纸黑字难道还靠不住吗?”
  水上郎君道:“保人本是呆人做的,不过,为了你肯改恶为善,我就做一次呆人吧!”
  蛟魔王大喜道:“你有文房四宝吗?”
  水上郎君叫了一声“来人!”
  艇上管事进入餐厅,水上郎君向他要了笔墨纸砚,顺手递给蛟魔王。
  于是蛟魔王坐在对面桌旁,以茶水磨墨于砚,然后执笔按纸,开始疾书。
  过了半炷香的时间,他已经写好保证书,双手递给水上郎君过目。
  保证书的内容是这样:
  立保证书者,蛟魔王也。兹因偶动凡心,私出魔境?偷入地国,潜伏于洞庭湖口,觊觎龙君宝座,企图强娶青霓公主为妻,又不该打伤洞庭君昆仲,更不应与天国为敌,击败雷电风雨四神,以致罪犯天条。推根究源,实因本蛟魔王利欲充脑,色念薰心,一时愚昧,铸此大错,悔恨奚如。今由好友水上郎君面告:天国拟发正式公文,追究本蛟魔王之罪行,闻之不胜恐惧。探知事态严重,魂摇魄动,幸有通融余地,心宽气和,为谋赎罪,惟有痛改前非,不犯邪色(正色除外),永为善事。本蛟魔王虽属异类,实有人心,一言既出,终身遵守,倘日后再犯过失,甘受天谴,恐口说无凭,自愿立此保证书存用。此致龙裔公子水上郎君收执立保证书者:蛟魔王亲笔 年 月 日
  水上郎君看完保证书,笑道:“写的太啰嗦……‘正色除外’是什么意思?”
  蛟魔王道:“那四个字请你高抬贵手,予以保留,因为将来也许有女人愿意嫁俺为妻,俺是要娶她的。”
  水上郎君道:“如果我坚持要你把‘正色除外’四字划去呢?”
  蚊魔王忧愁地道:“俺就不想做蛟魔王了,还是死好。”
  水上郎君骂道:“混蛋!”忽然他想到五凤姊妹,于是改变语锋,接着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弯,往下说道,“不过,食色性也,邪色不可,正色似乎应该通融,算了,我就依你吧!”
  蛟魔王大喜道:“多谢你了,这样才像老友。”
  水上郎君折好保证书,放入怀中,和气地道:“道友,你放心,这件事我会替你在天国方面搞妥,保证不会出事,不过,本国方面可能还有问题。”
  蛟魔王道:“是的,俺也有这样的感觉。”
  水上郎君道:“你私出国境时,走哪一条路?”
  蛟魔王把嘴巴凑近水上郎君的耳边,轻声地说了几句话。
  水上郎君笑道:“好心计,亏你想得出……那么,出境时,是否有人看到你?”
  蛟魔王自信地道:“绝对没有。”
  水上郎君道:“除我之外,还有别人知道你在地国吗?”
  蛟魔王道:“除了你,没有别人。”
  水上郎君又补充道:“除了我之外,我的侄孙洞庭君方面可能也知道……但不要紧,我会通知他们守口如瓶。”
  蛟魔王衷心感激地道:“又要麻烦你了。”
  水上郎君道:“我是好人做到底的。”
  蛟魔王道:“如果这次俺能平安无事,俺一定要重谢你的。”
  水上郎君道:“怎么,你想行贿?我不接受。”
  蛟魔王道:“俺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误会。”
  水上郎君道:“只要你以后不做坏事,不犯邪色,不使我受累,这就算是你重谢我了。”
  蛟魔王道:“是,是,是。”
  水上郎君道:“现在你回去吧!你从来路出境,仍从原路入境……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蛟魔王道:“叨在知己,俺也下多谢,告辞了。”
  水上郎君亲自送他到了艇边,彼此握手而别。
  刚刚送走蛟魔王,岳阳山人就来拜访。他对水上郎君消弭一场灾害,使当地百姓免遭浩劫,表示非常感激。
  当然,水上郎君也客气—番,他说:“这是天意,并非我的功劳。”
  同时他请求岳阳山人转告洞庭君:上奏天庭时,恳求玉帝免将蛟魔正的案件扩大,最好销案了事,因为蛟魔王已立笔据,决心改恶为善。同时,又要洞庭君叮嘱有关方面的人物,勿将蛟魔王的案件声扬出去,最好大家守口如瓶。
  当然,岳阳山人满口答应,尽快把那几句话转达,决不误事。
  宾主又谈了—些别的事情,然后岳阳山人拜别而去。
  水上郎君看到诸事顺利完成,心里高兴,连忙吩咐艇家起锚解缆,继续航程。
  这时,五凤姊妹们都已从房里出来,进入餐厅,水上郎君便将自己与蛟魔王会谈的情况,以及自己请岳阳山人转达洞庭君的话,详细说了一遍,她们听了也很高兴。
  航艇驶行如飞,傍晚到达夏口,艇夫移艇靠岸暂泊,以便晚餐。
  水上郎君与五凤姊妹们立在舱面,观赏武汉三镇的雄伟形势。他遥指二山,对她们说道:
  “你们看,这是汉阳的龟山,那边是武昌的蛇山,当年龟蛇二将被地国的真武大帝收服后,便分派在本区守卫。现在,他们已经恢复自由,回到本国去了,那是猴公的功劳。”(事见天廷会议)
  幺凤道:“可惜此刻他们都不在这儿,否则我们有了向导,可以多玩几天。”
  水上郎君道:“这里是历代用兵之地,没有什么好玩,我们还足快些赶路,早到苏杭,那边可以多留几天……”
  管事来邀晚餐,他们就终止谈话,走入餐厅。
  现在大凤请三凤和水上郎君并肩同坐,她自己先把盏敬他们一杯,又叫二凤四凤和幺凤轮流敬酒。
  这就意味着水上郎君与三凤今晚洞房,大家心照不宣,无须说明。
  三凤知道自己今夜要与水上郎君同枕共衾,芳心暗喜,脸儿微红,娇羞之态惹人生爱。
  水上郎君会同三风也斟酒回敬各位凤姊凤妹,席问众人的心情都很愉快,谈笑风生,甚至互相戏谑,各无顾忌。
  她们边吃边谈,自到洒酣饭饱,方才收席。
  长江在武汉以下,江阔水平,沿途又无礁石险滩,船只宜于夜航,所以艇夫无须水上郎君吩咐,就自动开舵,直向下流行驶。
  此时,大凤率领诸妹,护送“新郎”水上郎君与“新娘”三凤进入新房,说子几句吉样的祝辞之后,大家都退出房去,随手关上了房门。
  现在,水上郎君是第三次充作新郎。他对于男女之事已经老吃老做,经验非常丰富,而三凤还是个未经人道的处女,只不过在最近方从巫山之女那边听到—知半解的“性”理论而已。过去为了好奇,她曾有一次以手私自抚摸下体,但只摸到小便器官,因此,她误认男女做爱就是使用这个部分的,但她根本不清楚除了小便处之外,女人另有个泄欲的门户。
  目前,她坐在床边,羞态可掬,低着头,不敢仰视郎君,正在出神地回忆巫山之女所讲的性理论时,而郎君已经走过来,口称:“娘子”,弯腰俯首,轻吻她的面颊,又拉她起身,紧紧抱住她热吻了。
  新婚之夜,水上郎君只说娘子二字,别的活—句也没有,拉起三凤就吻,这种态度是否迹近粗鲁,不够斯文?
  不,水上郎君认为新婚之夜先接吻,后讲话,才算温文,合于礼貌,因为吻的作用很大,—方面是示爱的方式,另一方面,吻能够刺激性欲,新娘经过丈夫一吻,男女间的距离拉近,她怕羞的心理也大为减低,于是双方说起活来,比较熨贴而亲热。另一原因,他知道三凤的性格是稳重沉静,平时含情脉脉,下苟言笑,所以他一上来就与之热吻,非如此不足以表示丈夫气概,又非如此不足以吸引妻子的热情。
  吻能催情,尤其是被心爱的人吻过之后,就会进入沉醉的境界。三凤享受郎君热情的长吻,闭着双眸,引起情欲冲动,以致身子发热,脸儿发红,娇慵无力,站立不稳似乎摇摇欲跌。当然,这是由于郎君接吻的艺术高超,勾引了她的心灵深处,才会产生这种失态的自然现象。
  经过浅吻,深吻,温柔的香吻,奇妙的狂吻之后,男方由主动忽被对方激烈反应面趋于被动的吻,女方则因对方的舌尖甜蜜逗挑,如饮香醪,惹起爱心,激发情感,于是浪漫起来,以舌迎舌,争取了主动的吻。男女心心相印,灵肉结合灵肉,吻如和风细雨,情中干柴烈火,欲焰——发不可收拾。
  于是水上郎君把三凤抱入罗帐,解衣宽带。
  于是身儿相叠,臂儿相缠。
  于是经过了床儿摇摇,帐儿晃晃。
  只听得女的婉转娇啼。
  又渐闻男的颤声微喘。
  一度春风,落红狼藉。
  这种风流韵事,即是世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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