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立即想到五公主喜欢女人,和在北疆的名声,渐渐闭了嘴,只能暗中哀号月曜国的体面就这么失去了。
有人这样调侃月曜国的法律,新皇登基最忙的就是状师,因为状师本身也有了规范。可以想象在法律上月离做了多少添加,几乎是将她所知道的一切都完善在了里面。
关于身份。月曜国的人从下往上分奴隶、奴仆、平民、官宦,前两个废除,不做官的都为平民。最大的改变时对商人地位提升,废除限制,有能力者可以入朝为官。
因为日照国有例子,这个实行的倒还顺利。
有关于新政的还有很多很多,中途也经历了波折,但在月离的巧妙安排,和默默追随着她的人不遗余力地支持下都一一实施着。
四年后国内战事平息,日照国皇上病逝,二女儿登基,向月曜国致歉请和,月离再次派三公主前往,这次目的是和亲,聘娶的正是日照国何家公子何欢梦,而且是皇夫大礼。
日照国皇上又惊又喜,以前就听说了何家公子何欢梦和月曜国皇上交好,真没想到会这么好满口答应,封何欢梦为硕皇子,六月下嫁月曜国。
四年前老百姓对月离这位皇上自己担起了三年守孝,他们很感动,如今皇上要迎娶皇夫,从心里面由衷地为皇上高兴,因此月曜国举国欢腾,不夜城更是一片喜庆。
推开窗,月离望着宁静的六月夜空轻喃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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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枫,我以天下为聘迎你过门,不知道你可满意……”眼底绽开温暖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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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六,身份为何欢梦的林枫作为日燕国的硕皇子在准备两月有余,终于带着丰厚的嫁妆启程前往月曜国与月离完婚。
前来迎亲的除了月曜国的三公主、礼官外还有青轩,这叫林枫倍感亲初,邀青轩同车,再加上一直陪伴左右的青衣,一路上说说笑笑,时间容易打发了很多。
“入了宫,你可要关照我一下哦。”青轩知道面前的人就是林枫,再次见面感到这个人比起四年前稳健外,多了亲和,玩笑开得更是随意了。
林枫闻言笑着点头直道好说,看着清轩较之以前还要轻松自如,就知道这几年过的很舒心,这也说明那个人即便是做了皇上也没有变,更为迫切地想见到那个人了。
“青轩,你是什么身份?”青衣插了一句。
“我是迎亲使臣啊,专门替我们皇上迎娶你们还有外面的美人的。”青轩说的煞有其事,特别是外面的美人几个字说的很重。
日照国闻言月离为了给母亲守孝三十年不选秀,这次下嫁何家公子特意选了三十名美人作为陪嫁,对此林枫明知道月离不贪色可心里也不舒服,但为了国体只能欢天喜地接下。
青衣撇了下嘴。
“听说白凤是今年的文状元?”林枫忽然道。
“是,皇上钦点的。”青轩末了又加了一句。
林枫和青衣都短哲地停顿一下,青衣不太确定地道。
“他和大郡主真的和离了?〃
“嗯。”青轩点了点头。
“那她们姐妹… … ”林枫说到这又住了嘴,虽然那时感到白凤和月离好像有那么点意思,可这话实在不能随便说。
青衣就没有那么多想法了,主要面对的是青轩,自己人嘛。
“就点了个文状元,再没别的了?〃
“那还还能有什么,要是再点个皇夫什么的,我也不用大老远跑来了。嘻嘻!”青轩明显装糊涂。
“青轩,你故意是吧,你等着!”青衣咬牙切齿。
林枫无奈地看了看他们,摇了摇头,脑海里想起了白凤写的那些东西,至个还记的月离的反应,如果他们不是姐夫和小姨的关系,也许… …
这一日进入月耀国地界,令日照国送亲使团意外的是,月曜国对林枫这位皇夫的欢迎程度超出了她们的意料,每次停留宿住都是收拾一新的房屋,而且红毡铺地,鲜花点缀,吃的用的就不用说了,极尽的奢华精致。
月曜国富有这是公认的,可知道是一回事,亲身体验又是另一回事,还是用在没成亲的皇夫身上,真是说不出的感慨万千,但也明确了一件事,月曜国皇上是真的喜欢何家公子何欢梦,不然不会做得这么过,月曜国皇上爱惜钱财也是公认的。
林枫感受着月离为他所做的一切,再想到月离信上所有,以天下为聘迎娶你过门,才有明白是什么意思。
月离,月离… … 林枫眼角湿润了,心里反复念着这两个字,却再也无法言语那份感激和那种被重视的幸福。
“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吗?”青衣这样对林枫道。
杯枫想了想反问道。
“你羡慕吗?”
青衣怔了下,认真地想了一下。
“以前我确实想过要她如此对我,可现在… … ”笑了,“我有的你们永远都不会有… … 我是她的第一个。”说着很自得扬了扬眉。
林枫看了青衣一会,也笑了,点头道。
“你说的是,我们都有一份她给的独有,只有那些看着我们的人有会羡慕。
八月十五,不夜城全城欢腾,而这一日也正是林枫入城与月离完婚的日子,文武百官大红吉服列队相迎,全城百姓披红挂彩全家出动,大红毯铺地,鲜花飘洒,喜乐震天。因为成亲是晚上,高高挂起的红灯笼远远一看,是两只引劲高歌的天鹅,当林枫的喜车进入一城区时,烟花蓬然在夜空中绽放出“天长地久”四个大字,跟着一朵朵烟花争相绽放,看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青轩特意叫林枫掀开红盖头,林枫看到此情景,目光立时模糊,只听青轩低声道,“这是她送给你的第一份礼。”
林枫一愣。
喜车停在了一城区的大门前,林枫看到那朝思慕想的人穿着红色吉服向他款款走来,四年未见,那个人还如当初的模样,没有变,一点都没有变,除了当年的白衣换成了此刻的红衣。
“月离… … ”林枫泪水滑下。
月离的出现,引起周围人们一阵高呼,侍卫们不得不强行维持着秩序。“这是她给你的第二份礼。”青衣不忘对林枫道,这有下了车对月离恭敬地道,“皇上,人完好无缺地送到… … 要赏!”说着伸出了手。
没想到月离还真的给了他一个东西,青衣一看是一颗枣,只听月离送来一句。
“早点给我生个娃。”
青轩一口气险些呛着。
月离越过他,在林枫面前停下,上下打量了林枫一眼,再看看一边的青衣。
“辛苦了,青衣。”
青衣眼一热,没想到月离第一句话是对他说的,轻轻摇头,颤声道。
“… … 不,不苦。”很快长舒口气,“我回来了!”灿然一笑。
月离笑笑,看向三公主点了点头,最后反身弯腰蹲在地上,对林枫道。
“上来,我背你拜堂去!”
林枫一呆,所有人也都吃惊住,在月曜国的婚俗里,男子被妻主背着进入华堂是最高的荣耀,而且也预示着这一生会带来好运气,但也有说法,妻主这样做一生就会被夫家压一头,所以几乎没有一个女子能做到这一点,月离作为国之君,这么做怎能不叫人惊愕,一时都呆愣在原地。
这就是月离给林枫的第二份礼。
“… … 月离,这,不可以… … ”林枫自然是感动,但也知道这与理不合。
“没事,一会你背我。”月离回头笑笑。
林枫犹豫了一下,一咬牙伏在了月离的背上。
月离很轻松地背起林枫往前走去。
后面的人半天才反应过来,呼啦一下跟上,每个人都是一头汗水。
“月离… … ”
月离知道林枫担心什么。
“记得当初跟你说过,我会尽我所能给你一切… … ”
“… … 月离?”
“嗯?〃
“该我背你了。”林枫温柔地道,
月离动作停顿了一下,放下林枫,转过头看上他,这眉眼,这神情,这口气…… 一抬手抚上去,真实的温度,真实的触感,真实到心里面去。
即便代价是无尽的轮回为了这一刻的真实又怕什么!
“如果有来生,你会许什么愿?”
林枫微微怔了下,伸手拥住月离。
“和你在一起,无论有多少个来生,我都要和你在一起,无论有多艰难。”
“你确定?”
“确定!”
月离脸靠在林枫的胸前低声道。
“这是你说的。”绽开一个神的微笑。
夜空下,烟花烂漫。
(全文完)
剥下的就是几篇番外,争取在月底发完。
望着桌子上的密报,四公主震惊、呆愕、难以置信,最后复杂难明地抚上密报的字迹,过了半会像是终于下了决心抓起密报起身往外走去。
“皇上,四公主求见。”女官进来通报。
如今皇宫里除了太皇夫侍们身边有男侍外,都是女官。
月离早早就批完了奏折,歪坐在软榻上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沐浴着午后的阳光,小几上摆着一碗热羊,热气缭绕,淡淡的飘渺。
女官不加掩饰地打量着月离,一身白衣,只有簪子和腰带是明黄色的,不知道的谁也不会想到这个人是月曜国的皇上,没有帝王的压迫,汉有帝王的威仪,有的只是从容淡定,随意闲适,叫你再紧张的心只要看到她就会马上安静下来,和她一样,看那云卷云舒都觉得别有一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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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她进来。”月离淡淡地道,“再备碗热茶。”
“是。”女官下去了。
月离只留下一个女官,还如以前一样,不喜欢人多,不喜欢嘈杂,不喜欢是非,这个是怎么也改变不了了。
月离端起热茶,手指在碗沿上划动着,她并没有想四公主找她何事,而是在想自已。
自登基以来朝廷事很多,再加上猎人计划启动,没有把大臣们培养成独当一面之前几乎都是她自己在处理,这样一来有时候忙起来几天不吃饭也是有的。别看在朝堂上大臣们贬眼间就觉她处理完了,其实谁也没有看到她在下面所做的,不过对她来说这算不得什么,只是几天不吃不喝没什么感觉有点麻烦,因为他们看她的眼神都有些怪异,本来在北疆悬空的情景叫那么多人看到就说不清,现在不吃不喝好几天还没事一样更是难以解释。
越来越不像人了,月离感慨着,抿了口茶,还是以前感觉的味道,喝与不喝都一样,这么做不过是为了像个人一样在活着。
“皇上。”四公主进来正看到月离放下茶碗。
月离除了废除跪礼外,还有躬身着一些日常的礼俗,这叫很多人都不太适应,有些不自在,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尊敬,当然这是对旁人,在月离这样皇上的面前很快就能放松,而四公主常年在北疆,在那边又居于上位,没有那么拘束,面对月离更是随意了几分,没等月离开口就自己坐下了,等女官奉上茶,端起还喝了一口。
“什么事?”月离等她喝完茶问道。
这是月离一贯的风格,有事马上说,解决完再谈别的,不必铺垫,不必绕弯,她不需要那些。
四公主也没废话,递给月离那份密报。
月离接过来有扫了一眼,有些惊讶地看了看。公主,上面写着只有一个意思,这场战争是月离有意发动的。
四公主负责整个月曜国情报网,只是没想到能查到这些,看来自己的暗部她也知道了,这说明是四公主的能力超强,还是自己的暗部隐秘性做得不够呢。不过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了。
“你想知道什么?”放下密报。
四公主见月离没什么反应,微微蹙起了眉,再看看密报,有些后悔自己冲动了,密报自然很真实,但这是关于月离的,月离现在可是皇上,对自己的做法会高兴吗?
“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还是忍不住问出了疑问。
“想要推行一些新的政革,是要借势而行的,而在太平盛世下只能先破造势,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先破后立,没破就没立。”
“可这要连累多少无辜?”
月离笑了笑。
“天灾人祸,想活着就避免不了,说起来,谁也不是无辜者。更何况受益的是后人,这个后人可也包括了受难人们的后人。”
四公主望着月离,听着这些话,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都说帝王要杯柔天下,济世与人,可在月离这位皇上的身上和这雪根本搭不上边,然而反过来再看看月离所做的,何乎又都在这八个字中,实实在在… …
“我想知道你所说的那个立是指的什么?”
月离歪着头想了想,用通俗的语言给她讲解起来。
没想到这一讲就到了掌灯时分,四公主听到兴头还拿来了地图,两人就在地图前指点江山,畅所欲言。中途五公主来了,也加入进来,直到深夜四公主离去,五公主没走,和月离继续。
“… … 老百姓所关心的是饿了有饭吃,冷了有衣穿,病了能买得起药,只要能满足这些谁做皇上谁做官都一样。古来帝王皆寂寞… … 帝王,如同生活在权利中心的囚徒,高处不胜寒。历史的是非如同沉重的枷锁,牢牢的锁在了他们高傲的脖子上,永世流放在那至高无上的权利宝座之上… … 我不想这样,所以我这么做,就是分配权利,交更多的人去做。”月离说完没等五公主开口又道, “太晚了,我该回去了,你也回吧。”
“晚吗?这才什么时辰。”五公主意犹未尽。
“怎么不晚,你没看到她们眼神都幽怨了?”月离说着往外走,当值的人都微微笑,并不插话。
再出宫下台阶时五公主忽然就在后面抱住了月离,月离一愣,只听五公主低声道。
“就一会…… 我也很幽怨… … ”
月离呵呵笑了,放松了身体,仰脸看向夜空那一钩残月,没再说什么。
五公主的心思她知道,可从没有点破,不拒绝,也从没有迎合,该怎样就怎样,这是五公主第一次这么主动。
半天五公主蹭了蹭月离的头发,叹息地道。
“谢谢你为了制定的那一条法律,谢谢… … ”
在临离去的时候又说了一句。
“为什么你就不喜欢女子呢?”
月离看着一直在不远处来接她回家的寒紫蓝在心里回答了五公主,不是我不喜欢女子,也不是我喜欢男子,而是我所认可的只是他们而已。
“五公主她 … … ”寒紫蓝给月离披上了件衣服,关切地欲言又止,刚才五公主对月离也太过亲密了,看的很不舒服。
“没事。”月离对他笑笑。
五公主上了车意外的发现四公主竟然在车里。
“你不是回去了吗?”五公主说完又恍然大悟地道“你不会担心……你可真是的,她是皇上,我能把她怎么样!”
“我是担心你”四公主低声道。
五公主愣住。
四公主半晌舒了口气。
“老五,你的心思谁都看得出来,皇上那么聪明,又怎么能不知道。”
“你想说什么?”
“我想告诉你,适可而止,不然你会离她越来越远,我想那也不是你想要的。”
五公主看着面前的四公主,神情越来越冷。
我知道这话你不爱听,可我这是为你好,老五,不是做到最后一步才能说明什么你明白吗?真要那样,又如何收场?”
五公主沉默,四公主跟着沉默,好久五公主撇开了头,声音有些不稳。
“你不懂!她制同性也可以同姻的时候,我听到了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我觉得那就是为了我,为了… … 她心里不是没有我的… … ”
“她只能做到这些。今晚你也听到了,她要的东西,我们听都没听过,想都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