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侍成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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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侍成群-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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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随着看热闹的人们跟着迎亲队伍前进。
    今天的天气睛朗,但北方的冬季这样的天气是干冷干冷的。寒紫蓝坐在自己的房间给月离缝制着衣服,可总觉得心神不宁。
    他知道今天是月离迎娶行云的日子,可心神不宁并不是因为这个。
    再也坐不下去了,起身来到外间,月离给他那两个侍儿也跟随来了,见他出来,很自然地跟在了他的后面。
    寒紫蓝将这两个人带回来才知道,这两个人并非是普通的侍儿,是受过专门训练的,他们手脚干净利落,神态恭敬但不卑怯,虽然武功不知道深浅,可从端茶倒水上看也比其他人做得好。在这一点上对月离感激的同时也有些疑惑,是月离担心他,还是……
    “三郡主跟你们交代什么了吗?”寒紫蓝站在门口望着外面的天空,淡淡地问。
    “没有。”
    寒此蓝回头看了看他们,两人都很清俊,气质比一般的侍儿多着份灵气,就轻笑了一句。
    “三郡主真会调理人。”
    两个侍儿神情一点变化都没有,回了一句。
    “多谢世子夸奖。”
    寒紫蓝暗自摇头,心说还真是三郡主身边的人。
    这时有人来报三郡主府有人送来了请柬,请世子过去一趟,说有事要商量。
    两个侍儿互相望了一眼,迅速地交换了一下眼神,心说,这就来了,主子真是料事如神。
    寒紫蓝听了一愣,当初寒紫蓝羽的那晚情景就浮现了出来,这个时候三郡主能找他商量什么事,刚想拒绝,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身边的两个侍儿。
    “你们说呢?”
    两个侍儿没想到寒紫蓝会问他们,这个……主子有交待,他们只是保护寒紫蓝,想到这恭敬地道。
    “一切听从世子的安排。”

    寒紫蓝笑了下。道。
    “对他们说,我不太舒服,改日过去吧。”
    即使想知道是谁要这么做,却也没有冒险的必要。
    来人去了,可是不大功夫就听外面吵吵嚷嚷,还夹杂着污言秽语。
    寒紫蓝眉头一皱,派人去看怎么回事,很快那人回来了,原来是内院的管事和三郡主府的人吵起来了,原因是打破了先皇赐予的一个花瓶,谁又不承认是自己打的,而于氏又碰巧出去了,现在能主事的只有寒紫蓝。
    寒紫蓝目光闪过一丝杀气,脑海转过无数个念头,这也许是冲着月离去的,而月离似乎早就知道,不然不会叫他把这两个侍儿带回来,那么月离是什么意思呢,是希望他去引出背后的人,还是希望他不去……可是想到对方这么有恃无恐心底就窜出一股怒气,还真当他寒王府好欺负,他寒紫蓝是文弱公子,大步转身回了内室,脱去外衣,穿上姐姐送给他的软甲,紧身软铐,外面再罩上棉袍,销加思索,给母亲写了几句话,叫人送去,又把管家叫来仔细地吩咐一番,这才提剑出来对两个侍儿道。
    “我们跟他们去,看看到底是谁这么不要脸!”
    寒紫蓝提剑出现在厅堂上,把吵架的人都吓了一跳。
    “……世子,真不是我打碎的……”
    “三郡主府上的人是谁,站出来!”
    寒紫蓝端秀的五官煞气冲天,还真震住了对方。
    “寒世子,我是礼部派来的三郡主大婚管束……”
    “头前带路吧!”寒紫蓝听也没听就越过他向外走去。
    这个自称礼部派来的月离大婚管事是大公主的死士,他们本以为有了寒紫蓝曾经频频光顾三郡主府的前例就很容易借三郡主的名义将寒紫蓝诓骗出府,没想到寒紫蓝没上当,看到一边的御赐花瓶只好打碎借机吵起来引出寒紫蓝,再想办法,又没想到寒紫蓝是这么一番架势,还像是什么都知道似的。不过现在只要寒紫蓝跟他们出府就行。
    寒紫蓝没坐车,直接上马跟着这几个人向月离的府上方向去了,月离送的两个侍儿紧紧相随。
    他们刚走寒王府就出来几个人悄然跟上去,还有一个侍儿骑马往皇宫兵部口跑去。
    寒王姐妹这些日子一直再查北缰三位公主的事,兵部都在私下流传三位公主要反,半真半假的证据叫他们焦头烂额,又加上年底,即使今天是三郡主大婚她们也只能派人祝贺,根本没有时间亲身前往。
    寒王刚刚歇会了,喝了口茶,外面的人来报,府上来人要见她。
    寒王立刻想到了自己的宝贝儿子,今天三郡主要娶平夫,儿子难道又犯了心口疼?忙起身出来,可当看到寒紫蓝给她写的那几句话立刻怒气冲冲。
    “世子现在在哪?”
    “世子现在已经跟他们出府,往三郡主府上那边去了。”
    “派人跟着了吗?”
    “是。”
    “将府里所有的侍卫全派出来,还有通知于正夫叫他行暂时不要回府,府里的人不要随意出府。”
    “是!”
    寒王捏着纸条再看了看儿子写的,担心的同时又赞赏得很,有勇有谋,真不愧是我将门之子!
    转回身把纸条揉碎,去面见皇上。
    “皇上,你可为老臣做主啊,老臣就这么一个儿子,先皇的花瓶啊……”泪如泉涌地哀号。
    皇上听了一头雾水,蹙起了眉。
    “寒将军,有话起来慢慢说,天大的事朕为你做主。”
     ……
    这一切安排皆是寒紫蓝的主意。
    月离的府邸和一城区有很长的一段路是偏僻的,寒紫蓝跟着对方刚接近这段路,就从左右两边窜出二十几人,越过了带路的人对着寒紫蓝扬出一团粉未。
    “世子小心!”两个侍儿马上腾空而起,跳上寒紫蓝的马上,抓着寒紫蓝由马上翻下,滚在了一边的厚厚积雪上,并飞快地塞入寒紫蓝口里一颗药丸。这一系列的动作电光火石一样快。
    寒紫蓝惊佩中低声说了一句。
    “装晕!”便闭上了眼睛。
    他猜想那粉未有可能是迷药之类,等他们晕过去就会带他们去见背后的人。
    两个侍儿见寒紫蓝真的闭上眼睛歪在那,一时哭笑不得,想提醒又来不及了,对方的人已经过来了。
    虽说事先服了解药,可还药效发作还需要些时间,这一刻是全身无力,两人都做了第二大准备。
    不过对方显然是对他们的软骨散很有信心,直接过来绑了,连兵器也没缴,提出他们走进了一边的林子,那里停着一辆马车,将人扔进去,将寒紫蓝诓骗出去的那个人和另外两个人坐在赶车上的大路,原路返回,剩下的人散开去了。
    整个过程没有一个人说话,喊叫,悄无声息的叫人感到诡异,可怕。
    车子没有行多远进了一片树林停下了,车上的三个人从画里将寒紫蓝和两个侍儿一人提一个大步向前走去,直来到树林外的一个一个多深的沟渠,跳下去,又走了几步,停下,手摸上一个沟渠壁上的石头,闪出一个暗门,里面立刻站出一个人。
    “交人,寒王世子。”
    对方也没说什么,看了看寒紫蓝这三个人,摆手上来三个人接过去,这三个人转身快步离开,上了沟渠,向马车走去,后面的脚印子被石门里的人清扫干净。
    而交人离开的她们还没等接近马车,像是从天而降一般,从树上飞快地下来六个人,以每两个看住一个的方位分别将后患夹住这三个人的脖子上,并干脆利落地将这三个人敲晕,又喂上药物,缴了兵器,搜出身上的各种物件,这才绑了,又往嘴里塞上木头塞子,扔进马车里,赶上走人。
    这些人的动作可比刚才对待寒紫蓝的被绑的人要专业多了。
    而这些人就是月离暗部的人,他们负责的只是拿证据。
    他们走后不久,寒王府跟来的人赶到,看到雪地上乱七八糟的脚印子,不见了寒紫蓝顿时着急起来,马上展开了搜查,没过多久,寒王府的侍卫也赶到了。
    由于天冷,观看迎亲队伍的人们出了不夜城大部分就都散了,等上了僻静的这段路上几乎一个围观的人也没有,不过月离在马上感到有几个人一直缀在后面,看了看后面的彩轿,将马放慢了,直到和彩轿并齐前进,也就在寒紫蓝被劫上车的这边也出了事。
    一声清脆的长哨响起,两个身影从两边横扑向月离和彩轿,并扬出一团粉未!
    月离嗅出了是软骨散,从马背上跃起,张臂应向两人,同时利用宽大的婚服长袖卷开粉未,那两人显然没料到月离动作这么快,哨子再次打响,月离的手已经扣住了他们的喉咙,咔的两声闷响,捏碎了。两人连惨呼都没发出,人便落在了地上。
    这个过程几乎眨眼之间,等两个人的尸体掉下来抬轿人才发现,惊呼起来,随即身体就像被抽去了力气,无法前进。
    虽然月离卷走了粉未,可今天有风,风还是吹散了部分粉未,她们吸入了进去。
    就在这时,迎亲队伍左右两边窜出几个人来截开队伍,和先前的那两人一样,扬出软骨散。
    “行云出轿!”月离赶在彩轿要倒地的时候,飞快地掀起厚重的轿帘,准确无误地抓住了行云的胳膊。
    外面发生了什么行云看不见,可自幼习武的他感觉到了危险,神情早已戒备上了,当月离叫他,月离伸进胳膊他也正准备出来,胳膊竟很默契地迎上月离的手,随着月离跃出了彩轿,直上虚空,转了一个圈,才徐徐落下。
    那顶红盖头飘起来随着行云下落而下落,两人的华彩婚服迎风飞扬,像朵红云落在皑皑白雪上。
    等他们站定,面前的迎亲仪仗队已经倒在地上起不来了,就连侍卫也只有少数几个人站着和这些不明身份的人们打斗,看上去明显的体力不支。
    “不用拦她们,叫他们过来就是了!”月离淡淡地吩咐了一声,给行云一颗药丸,“吃了它。”
    行云没犹豫接过去吃了,就在这时,一阵杀气从后背袭来,行云大惊,想都没想脚步向后一错,用身体拦住了月离,转回装潢去,大声叫道。
    “快躲!”
    红盖头还在头顶上,被杀气鼓起的风掀开,高高地飞扬,一柄墨色的长剑如蛇信一般刺来,而剑的那边是一双只有杀气的眼睛,雪亮的几近叫人窒息。
    同时,月离前面几个侍卫听到月离的命令将那些人放了过来,七柄长剑同时刺来!
    后面的杀气月离感觉到了,一展婚服长袖,迎向前面,另一条长袖卷起了行云向外侧倾倒,脚尖迅速地横着划开,千钧之际,那前后的长剑划开行云的脖颈,疼痛的感觉,相同的生死情景前叫他瞬间想起儿时的一幕记忆,那种来自心底的绝望恐惧叫他爆发出了力量,扯下了劲上的珠链向对方投掷去。
    珠链形成一线直击那人的面门,连发似的,可就是这样,也全被挡开了,不过他不知道行云指尖弹出了一颗,直中对方的喉咙!
    对方向后仰面倒去,行云一下子便瘫软了,浑身颤抖不已,月离在前方对付那几个人的声音都像是自遥远的地方传来,两耳轰鸣。
    “行云!”月离半抱着他,将前面的这七个人解决掉,见行云一副呆滞的样子,摇着他叫道,“行云!”有些担心,刚才在对付那七个人时候动作可不小,行云竟然无动于衷,这是受伤了?
    行云半天才缓过神来,慢慢转回头,看着月离,好一会才回过神,呼吸有些沉,脸上满是汗水,挤出点笑,神情有些僵硬。
    “……三郡主,我没事……”勉力站住。
    月离把上他的脉,脉搏跳得极快,另一只手抚着他的后背,感到行云的背上全湿了,暗自诧异。
    “我扶你过去歇歇。”
    行云默默地点了点头。
    “他们都是死士,打架最怕就是不要命的,你不用放在心上。”月离停了停说了这么一句,扶着他坐在彩轿的轿杆上,给他擦擦额上的汗。
    这是行云长这么大第二次直面面对生死,第一次他太小了,就连记忆都有些模糊,而这次是因为这几天除了沐浴就是沐浴,进的也都是流食,大婚繁琐的礼节叫他心里、身体都疲惫无力到极点。再有就是刚才的那一刻叫他想起了儿时那次的面临生死。这还是谁也不知道的秘密。
    在这种种不利的情况下行云还能一击要了那个死士的命,也不愧是月份无涯的得意弟子。
    “嗯……”行云应了声,又觉得该说点什么,吞吐道,“我想起了一件很不好的事……还有,我……很饿……”有些不好意思。
    他不会说他的秘密的,即使对月离。就像月离也永远不会对谁说出她的过去一样。

    月离怔了下,诧异地道。
    “我不是在彩轿放了些吃的吗,你没看到?”
    行云也愣了。
    “那个,是吃的?”我还以为,以为……以为又是礼节,宫侍说的很清楚,大婚之日不允许吃东西,不允许喝水,要保持洁净的身体进洞房。
    月离明白了,拍拍他。
    “等着,我给你拿去。”钻进彩轿里从隔板里取出一个扁扁的食盒,打开,里面有点心、坚果、肉干、小菜、还有点稀粥,只是稀粥洒了一多半。
    行云在轿里看了,就因为菜饭很丰富才没敢动。
    “吃吧。”月离给他挽了挽衣袖,很体贴的样子。
    “……谢谢,三郡主。”行云心里一热。
    “跟我客气什么。”
    行云又迟疑了一下,才吃起来,他是真的饿坏了,风卷残云,将所有食物都吃光了。
    行云吃饭这会月离给受伤的人处理伤口,只是没有给她们解药。这样的软骨散很霸道,一般来自宫廷秘制,她配的解药还得是有内功的人才能有效,一旦自己拿出解药就是麻烦,她会让这些人认为她的武功高,软骨散奈何不了她,行云来自月门,没有中毒是因为月门的厉害,也不会沾上这样的麻烦。
    月离知道,这么大的动静很快就会有人来了,她用不着做这些。
    行云吃完饭打了声口哨,刚才惊走的那匹马跑来,这样的软骨散只针对人有效。
    两人坐上马,月离在前,行云在后。
    “三郡主,会不会一旦宫里的人发现我吃了东西怎么办?”行云想起那几个宫侍人检查自己身体过程就有些害怕。
    “你就告诉他们,我吃东西是为了有力气洞房之夜伺候好妻主,他们若再说什么,你可以说,我又不是嫁给你们,管不着。”
    听了头一句行云脸一热,后一句不觉莞尔。
    “我会这么说的……”
    行云的头靠在月离的肩上,清冷的气息在这时候却感到很温暖。禁不住蹭了蹭月离的侧脸,并吻了一下,随即沉声笑了,抱紧了月离。
    “我们拜堂成亲去!驾!”说的要是豪气,一夹马肚,马跑了起来。
    白雪苍茫,寒风呼啸,血染风采,红的婚衣,马蹄声起,雪尘飞溅,漫漫长路啊,谁的新郎!
    月离府上张灯结彩,一片喜气。
    尽管距离不夜城很远,可前来贺喜的客人还很多,达官权贵不说还有很江湖门派的人,再加上带来的随从、好友、同门、济济一堂,好不热闹。
    大管家、二管家把前宅的中庭搭上了一个棚子,围上毡子,摆上火盆,里面坐席能容几百人,后面夫侍院子也是如此,将人们按着品级安排,地方倒还绰绰有余。
    写礼的地方在前宅大厅,宽敞的很,而这里还有一项用处,一会拜堂,还有晚上成为演出的台子。
    娶夫是要唱曲的,郡主娶侧、平夫要唱两天。也就是一个晚上,一个白天。
    白来写礼、拜堂、唱曲的地方按规定是分开的,可现在天冷,月离府上暖和的地方也就两个大厅,一个还是后宅的,不合适,也只能三者合一都在这里进行。
    今天月离没叫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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