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么想的。”大公主是不会在自己的属下丢面子的,接着问道。“依你之见,接下来我该怎么做呢?”
司徒悠然地道。
“只表孝心。”
大公主愣了下,展颜一笑。
“司徒真不愧是本公主的谋士,哈哈!有赏!”
司徒见大公主很开心的样子,赶紧谦逊地谢恩。
接着大公主和司徒谈起昨晚的事。
“你觉得这个人应该是谁?会不会是寒王养的高手?” 。
大公主一点也没想到这件事会和月离有关系,月离那时候不是在府上就是在路上忙着应付自己派去的人,哪有时间过来照应寒紫蓝。
这个时候大公主还没有来得及过问自己派出去的人结果怎么样,疼了一夜,刚好些又叫范锦吓了一跳,现在好不容易安下心,才提起。
司徒略一思索。
“这个人不是寒王府就是三郡主府上的。”
“三郡主?”大公主有些不屑,“她回不夜城也就一年多,哪有时间找高手。再说就算是有我也应该知道。何况……”她派人搅月离的大婚并没有和任何一个谋士商量的,就连司徒也不知道。
“绝不会是三郡主那边,你还是往寒王身上查一查。”
司徒哪里知道大公主这么肯定的原因,想想,寒家军中的声威影响,也觉得大公主说的有理。
“大公主说的是。”
大公主有点自得地道。
“昨天是三郡主的大婚,那边可有什么动静吗?”
“回大公主的话,没听到什么动静。”
大公主心痒痒的,急切想知道派到月离府上的人怎么样了,更想从别人口里得知月离府上现在乱成一锅粥的消息,那样才能真正缓解内心的气闷。显然司徒的话叫大公主有点扫兴,问了几句和日照国何家的生意,听到一切顺利,这才叫司徒下去,想了想叫人把花心月找来。。
花心月为大公主又找了几个美少年回来,还担心出府叫她卧底的人会和她联系,大公主的人可是一直跟着她呢,可转了一圈,回府也没有一个主动跟她搭话的,看来白担心了。不过这对她是好事。
把人安排好了正打算去见大公主,一个侍卫过来跟她悄声地说道。
“大公主正在发脾气,你可要小心一些。”
花心月人缘很好,见了谁都是先笑三分,打招呼,大公主赏赐的东西除非不能随便给的,其余都会分给这些经常打交道的侍卫、下人们,久而久之和大公主府里的人相处的都很不错,这些人也不希望花心月挨罚。
“因为什么?”花心月昨天出的府,大公主的事还不知道。
好心的侍卫又是压低了声音将事情说了一遍。
“……具体的就不清楚了,反正皇夫看上去可很生气。你小心些吧。”
“打死个人,在哪?”花心月像是比较关心这个。
侍卫恍然道。
“看我这记性,那个人还是你心调教出来,还没伺候大公主几天……就在后院,你看看去吧。”
花心月拔腿能往后院去,到了后院就见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躺在那,一个下人正抱来一张席子,看样子打算卷人扔了,忙道。。
“等一等!”奔过去。
下人见是花心月都知道这是大公主身边的红人,陪笑着殷勤地说了所知道的。
花心月看清那张年轻的脸,一下子就僵住了,呆怔了半刻拿出些散碎银子给旁边的人。
“好歹是一条命,好生埋了,也算是积德了。”
“花姑娘说的是,小的定会照办的。这是好事,还叫花姑娘破费……”
花心月没有再听下去,转身慢慢走开,一直到一个房屋角落才贴着墙壁滑坐下去。
花心月的胆子其实了很小的,如果不是孟星给她吃了毒药,需要解药的话,她也不会这么配合。
本来这份差事是不错的,没有什么危险,就是陪着大公主吃喝玩乐,叫大公主吃喝玩乐,这也符合她的性子,可现在看到她刚调教出来的一个少年还没犯大错就因为大公主要撒气,就被活活打死了,人是她带回来的,多少心里有些不自在,更多的是想到了自己。大公主平日里看上去还不错,怎么会这么暴虐,那血肉模糊的人就好像某一天自己的下场。
太可怕了!她可不想死啊!
待了不知道有多久,花心月听到有人喊自己才慢慢站起身,整理下衣服,挂上了平日里惯有的亲美笑容。。
“我在这!”迎了上去。
“花姑娘,快,大公主正找你呢!”大公主屋里的管事侍儿正一脸焦急地道。
花心月脚下一拌,稳了稳心神问。
“我带回几个唱曲的,正想把人带过去呢,大公主找我什么事?要不要我带人直接过去?”
“花姑娘你还是先过去吧,大公主今天的心情可是不怎么好。”侍儿惶恐地一个劲地催住花心月快走。
花心月心里七上八下的跟着小侍儿来见大公主,小侍儿没有跟进去,在外面候着。
花心月进来脸上笑容更浓,对大公主见礼,心里却更加忐忑。
“别那么多虚礼了,过来。”大公主躺在炕上,叫花心月近前。
花心月感觉大公主心情好像还没想的那么糟,但还是小心翼翼地过来。“大公主,我出府又找了几个唱曲的人,大公主要看看吗?” 。
“先不忙着说这个,我眼下有件事要你出个主意。”
花心月出来的时候,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原来大公主叫她想个怎么讨好皇夫的主意,她的建议大公主还是比较满意的。看来她不会因此像那个少年一样血肉模糊了。
。
她正想着,室内忽然传出了大公主一声大骂。
“都是饭桶!本公主要你们还有何用!”
花心月吓了一跳,尽管不明白大公主为什么好端端的怎么又发起了脾气了,可也没敢好奇地停留,赶紧快步离开,等听不见声音了唉虚弱地扶住了一边的树,长叹一声,真希望这样的日子快点结束。
大公主大怒的原因是得知了派往月离府上的人全军霍没。不过这还不是什么大事呢。
大公主这样的事皇上有意压下了,可月离却不会就这么放下,之前的那些死士还是在三天后找了一个恰当的时机连人带书面证据一同送往吏部,不过并不是大公主的事,而是关于这些死士的其他事,既然是死士背后就不会干净,捡了一样有说服力的事拿出来做文章,络死士喂了那种催眠药,问什么便说什么,再选择一个清官、需要政绩的一些官员。当然这些并不是以她三郡主的名义,而是暗部不着痕迹地安排了这一切。这样没过一天就有出了大公主这件丑事,当时听到的可不止一个两个,所以大公主的这件事还是被传了出去。
皇上大怒,伤害大公主的人还没有找到,大公主的脸面又给丢尽了,当即拿掉了大公主在户部的职位,禁足在府罚俸三年。
这件事在风起云涌的朝中起了不大不小的波澜,随即传出皇夫范锦生病的消息。
当二公主听到这个消息笑了一下,很是满意的样子,对阿容道。。
“这女人啊,好色没什么错,可万一好色过了头,不管是平民还是公主,下场都好不哪去。”说着又笑笑道,“蓝颜祸水,阿容,你说呢?”
阿容正在给大公主配药,没有抬头,轻柔地道。
“做个祸国殃民的祸水也不错,至少青史留名了。不然后人知道的都是公主,男人不过是一个称号,有的连名字都没有。”
二公主伸出白藕一般的手臂轻轻抚了下阿容的脸颊。
“阿容这么好名声吗,以前怎么没看出来?”笑的眉眼弯弯,娇弱了十分。
阿容没有回答,而是端着配好的药递给二公主。
“二公主,喝药吧。”一勺一勺地喂着二公主。
二公主也没有再提。
喝完药,二公主想起了一件事。
“一定要查到抖出大公主这件事背后的人,我总觉得这个人的势力不简单。”二公主能看到这些真是不筒单,阿容沉思着,一时没有答话。
“怎么了,阿容?”
阿容这才笑笑,望着二公主,很直率地道。
“阿容觉得,二公主才智远胜过大公主。”
二公主怔住,随即明白阿容未出口的下面的话,一时索然。
“去给阿黑洗澡吧。”抱起在一边趴着的黑猫给阿容。
阿容看了眼二公主,默默地接了过黑猫,转身出去。
二公主心有些闷,她何尝不知道自己的才智,可……她的身体啊,这具该死的身体把她一生都断送了!想到这,剧烈地咳嗽起来。
听到二公主的咳嗽声,阿容在外面脚步顿了顿,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眼睛低垂着,然后静静走开。
这些事最没受那响的就是月离府里,这几天月离正和夫侍们欣赏何欢梦唱曲呢。
60
这次娶行云府里府外虽说出了不少事,可该有的仪式一个也没有落下,就连请来的唱曲儿班子也是照样大唱了三天,而且与以往不同,多了个何欢梦来凑趣。
受了红楼的影响,唱曲的班子也学起了唱戏,故事是新拍的,团圆好合,符合新婚上演出。
何欢梦在月离成亲的第二天下午就上台了,化了妆,穿了戏服,扮演男主角,在台上有板有眼地唱着。还别说,那身段扭的还真像那么回事,行走也很专业,随着京弦拉响,大戏就热热闹闹地开场了。
寒紫羽看着台上的何欢梦,很感慨地道。
“真没想到何家公子学戏学的这么快,三郡主教了一遍就会了,他可真是天生……什么来着?”
“戏子的料!”傅萧萧就坐在寒紫羽身边,接口道。
“对,三郡主就是这么说的。”寒紫羽点了下头又道,“你记得很真清楚,你对这个也有兴趣?嗯,你妆扮一下应该比他要好看。”说着还上下打量着傅萧萧,入鬓眉,鸳鸯眼,细腰乍背,越看越觉得傅萧萧上台绝对不比何欢梦差。
两个人虽然昨日共患难过,可嘴架却依然照旧,好像两人交谈都习惯这样了。
寒紫羽的目光傅萧萧感觉到,转脸与寒紫羽对视上,像是才听清寒紫羽的话,也上下打量上寒紫羽,半刻一笑。
“寒侍郎也不差嘛。”也不等寒紫羽说话又说了一句,“你看那台上的人正在勾引三郡主呢。”
寒紫羽愣了下,也顾不上理会傅萧萧了,忙上往台上看去,看了一会,果然,何欢梦无论做什么动作,唱什么,那目光都一直对着月离那里,立时说有些火大,两只漂亮的眼睛都快瞪直了,这时傅萧萧又凑过来说了一句。 。
“寒侍郎还是先不要发火的好,你看看三郡主好像也很喜欢呢。”
寒紫羽马上转过头,瞪上傅萧萧。
“你别瞪我,不相信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寒紫羽马上又转过头向月离那里望去,月离坐在他不远的地方,和行云在一起,不过行云正和一边的青空说着什么,就看到月离望着何欢梦笑着。月离的脸上始终都是挂着笑的,但不知是不是心里作怪还是什么,寒紫羽看着月离现在的笑就是觉得不一样,也说不出哪里不一样,有些不确定,毕竟月离现在刚娶行云还不到一天,又看上另一个人,这怎么也说不过去,闷闷地道。
“你少胡说,你这么想怎么不去问问呢!”
傅萧萧心说,寒侍郎还真是长大了,不再是过去稍一挑逗就火起来了,口里却道。
“我是侍人,没身份说话的。”
寒紫羽撇了撇嘴。
“也没看你少说了!” 。
傅萧萧愣了下,马上又道。
“我还是闭嘴吧。”
“哼!”寒紫羽哼了一声,不再理他,但还是丢不开傅萧萧说的,专心看着何欢梦和月离,越看越觉得他们有意思,心里越发的不自在起来。
除了寒紫蓝以外寒紫羽对谁接近月离心里都不舒服,在他之前的也就罢了,之后的就算是勉强接受可嘴上也是没好气的这时傅萧萧又凑过来道。
“你不好说,可以告诉行云,哦,不,是行平夫。”傅萧萧拉长音道,有点酸酸溜溜的味道。
寒紫羽歪头眼了他一眼,滴溜溜的黑眼珠一转,笑道。
“你是不是不服气啊,要不要我给三郡主说说,把你扶上个位置?”
“好啊,那傅萧萧在这可就多谢寒侍郎了。”
寒紫羽哼了声。
“自己说去!”起身向月离那边走去。
傅萧萧知道寒紫羽做什么去了,好整以暇地喝了口茶,,随即又轻声笑了,自语道。
“我这算不算挑事?”
寒紫羽直接坐到青空身边,笑着问。
“你们说什么呢?”暗里盘算着怎么开口。。
戏演完了,何欢梦在后台吩咐身边的人道。
“去请三郡主过来一下;”也不卸妆直接坐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妆扮很艳丽的男子,嘴角微微往上上翘,三郡主真会想,这身行头可比原来那些唱曲的人衣服漂亮多了!
月离接到何欢梦的邀请跟行云他们说了一声便起身跟着去后台了。寒紫羽这下急了,也顾不上铺垫就直接对行云说了傅萧萧的话。
青空听了摇了摇头。
“三郡主……不会。”
行云其实也发现了何欢梦和月离之间有点那个意思,而且有关于何欢梦他也是听说了一些,就算是月离没有那个意思,那何欢梦呢,听说可是很粘人的,脸皮也很厚,还是何家得宠公子……
这些事放在以前行云是不想这么多,可现在不一样了,似乎一夜之间他就变了一个人,不再是行云,而是三郡主的平夫。
这是不一样的,就连行事想法都变了。
“三郡主不会,我相信,可那个何公子,我听说他是和三郡主一起来不夜城的……”行云说到这又道,“我刚进府也不是很明白,青空,我想听听你的意思。”
寒紫羽眨了眨眼睛,看看行云,行云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很诚恳的样子,再看看青空有点谦恭地道。
“行平夫有重了,青空只是觉得只要三郡主没有什么意思,就什么意思都不会有的。这只是青空这么想的,可能不对,还是一切听行平夫的才是。”
行云没注意青空的神情,而是略加思索了一下。
“这件事,还是叫寒侍郎去问问好一些,毕竟我才进府……这样不合适。”说着看向寒紫羽。。
寒紫羽愣住,怎么转来转去转到他身上来了。
。
往回走寒紫羽还想不明白最后怎么是叫他问,真是可气,看见傅萧萧更是生气。“都是你!”
“怎么了?”傅萧萧兴冲冲地道,满脸八封的样子。
寒紫羽不情愿地说了一遍。
“还不是你出的破主意!”
傅萧萧听了哈哈大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寒紫羽莫名其妙。
“你笑什么啊!”
傅萧萧好容易笑够了,过来贼兮兮地道。
“你若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告诉你怎么对付他们,管叫行云言听计从,如何?”
寒紫羽看着他,像是在评估傅萧萧的可信度。
傅萧萧也尽力叫自己表现出真诚的一面,可惜装了半天寒紫羽嘻嘻一笑来了一句。
“我问我表哥去!他会无条件告诉我的,而且我表哥可比你聪明。”说着得意洋洋的扬长而去。
傅萧萧这个郁闷,说起寒紫蓝,他不得不承认,那个人本能地感到可是个宅门斗出来的,他这点小伎俩还真没法比。有点受挫,不过想起自己的智慧是用在宅门外的大场合里的,心里又有些平衡了。回想道寒紫羽刚才说的清空和行云的各自表现,心里感慨万分,都不简单啊。随即又想到洞房那晚和行云说的话,他对行云说的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