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赖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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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赖着你-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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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的长原悯悯正要上床睡觉,听见电铃声,愣住了。这么晚了,有谁会来找她?
  她在台湾没有任何朋友,除了她的秘书之外,也没有人知道她住在这儿啊!
  尽管心里疑惑,她还是披上睡袍去应门。
  “哪位?”隔着雕花铝门,她问道。
  “是我,蓟正昊。”男性爽朗的嗓音在静谧的走廊上回荡着。
  长原悯悯震住了——这久违的声音像千军万马一样震撼了她的心。
  她想也不想就将大门打开来,隔着一道玻璃门,蓟正昊就站在外头。
  “嗨,悯悯,好久不见。”蓟正昊挑高一道眉,脸上挂着熟悉的笑容,而他的打招呼方式依旧十分热情。
  一年多了,她和他整整有这么长的时间没见面。长原悯悯因为震惊而呆若木鸡,完全无法回应他的招呼。
  “悯悯,我可以进去坐一会儿吗?我的脚不耐久站,再站下去可能又要回医院去被医生折磨了。”他霹出可怜兮兮的表情。
  他的腿……长原悯悯迟疑了一下,目光从他略显苍白的俊脸往下移,看见他的右手拄着拐杖。
  “拜托你,念在我伤势未愈的情况下,让我进去坐坐吧。”他双手合十地要求着,神情有几分似大男孩。
  她的心感觉到一阵莫名的悸动,伸手将玻璃门打开来。
  她侧身让他进门,他的步伐虽然有点跛,但速度并不太慢。
  “谢啦,我就知道你会欢迎我。”他走进屋子里,在沙发前移开拐杖,舒服的坐了下去。
  “你说错了,我并不欢迎你。”将门关上,长原悯悯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让一个无赖男人深夜进入她的住处。
  这是个既危险又不明智的举动,这样的事只会发生在那种没大脑的女人身上,而她可是个理智的女人。但是……她却让这种愚蠢的事发生了。
  “你不欢迎我,那你为什么让我进屋?”蓟正昊回头看她,依旧是一脸笑意,并未因为长原悯悯的话而感到挫败。
  长原悯悯说不出话来,她也不知道为何要让他进屋里来。
  “没关系,这不重要,反正欢不欢迎我都进来了。”他拍拍身旁的位置。“来,一起坐啊。”听他说话的口气,像是这间屋子的主人似的。
  长原悯悯站在大门前,没有移动脚步。
  “你这么来我这里做什么?”还拖着受伤的腿前来。
  “我想见你啊!”他毫不隐瞒的直说。他的确是想念着她,从他远赴蒙古旅行,到后来躺在病床上,一直到复原,这一年多来,他总会时常想起她。
  长原悯悯愣住了,美丽的脸上有着不敢置信又怪异的表情。
  看她呆呆的,没有反应,蓟正昊不禁摇头失笑。他的话有这么难以理解吗?
  不过话说回来,她连发呆的样子都美极了。“悯悯,我很想念你,你呢?你想念我吗?”
  “……”她应该要否认的,但这一年多来她确实一直注意着他的消息,这教她如何回答?
  “我知道你想念我。”他自己愉快地替她说出答案,脸上还挂着幸福的微笑。“是吧?”
  长原悯悯真想踹他一脚。她沉着脸瞪着他看,蓟正昊则自在大方地让她瞧着。
  看了他一会儿,她所得到的结论是,他厚颜无耻的个性丝毫没变,身材却比以往清瘦许多,是受伤生病的关系吧,他连皮肤都没以前黑了。因此,他现在可以除去“黑猩猩”的名号,“厚脸皮”三个字比较适合他。
  “蓟先生深夜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为避免他继续乱说话,她只好开口对付他。请他进屋是她一时失策,现在她要想办法尽快把他轰出去。
  “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我只是想来邀请你明晚一起共进晚餐。”他一脸期待地说。
  “的确是件不重要的事。”她冷冷的回答浇熄了他热切的期待。“很抱歉,明天晚上我恐怕抽不出空来。”毫不考虑地一口拒绝。
  “明天没空没关系,那改后天好了。后天再没空,就大后天……”他不屈不挠,大有“总有一天约到你”的决心。
  长原悯悯美丽的脸庞布满了黑线。
  “我永远没空,蓟先生请回吧。”她转身走回门边,打开门来打算送客。
  “嗳,悯悯,这么晚了,你真的打算赶一个行动不方便的人走?你这么做未免太狠心了吧?”俊脸旋即垮下,可怜的哀兵姿态又出现了。
  “你能这么晚来,就能这么晚回去。”他的表情会让人心软,因此她别开脸不看他。
  “好吧。既然你执意要赶我走,那我还是走吧,免得惹你不高兴。”他吃力地从沙发起身,费力拿过拐杖撑住自己,步伐已失去进门时的矫健,变得蹒跚。
  长原悯悯不说话,冷眼看着他。
  “我还没订饭店呢!这一出去又不认识路,不晓得现在叫计程车方不方便?万一没车子坐的话,那我不就要撑着拐杖走路去找住的地方?唉……”边走边摇头叹气以博取同情。他以极缓慢的速度走过她的身边,步出屋外。
  长原悯悯依旧凝着脸,在他终于滚出她的屋子时,作势要将门关上。
  蓟正昊见哀兵政策无法打动她,便一不作、二不休的演出个摔跤戏码。
  “哇啊,我的腿……”他腿一软,人滑向外头走廊、摔倒在地上,拐杖却飞进了屋子里。
  “你……”一见到他在她面前摔跤,神情痛苦,长原悯悯完全不假思索的跑上前去,蹲下来扶住他。“你有没有怎么样?”她流露出担心的表情,脸色泛白。
  “喔……我的腿有点痛,麻烦你扶我起来好吗?”非常时期得用非常手段,蓟正昊很卑鄙的装出难以承受痛苦的样子,把手伸出去给她。
  “你还能走吗?”她让他的手搭上她的肩,让他的身体挨着她,小心翼翼地将他从地上扶起来。
  “应该还可以,但就是怕……”他舒服的靠着她,她的身体香香的,不晓得她是用哪个牌子的沐浴乳?
  “怕什么?”她光顾着担心,完全没发现他心里另有打算。
  “怕我走不了几步路,如此一来,我今晚恐怕要露宿街头了。唉!”外加一声哀叹。这样子够引人同情了吧?!
  她蹲在地板上,转头看着他痛苦的神情,一颗心莫名地软化下来。
  “你既然走不动,那今晚就……”她张开口,态度有点迟疑。
  “就怎样?”他满心期待,神采飞扬,一时间忘了要伪装痛苦。
  “你……”她表情狐疑。
  他马上又表现出痛苦难耐的模样。“喔,腿很痛,走不动。”
  她像下了好大决心似的开口。“我这儿还有另一间空房,今晚你就在我家住一晚吧!”
  她让他留下来了,他就知道,他的悯悯最好了。
  哇哈!蓟正昊在心里暗吹口哨,大声狂叫,他乐得想抱着她跳舞。不过怕露出破绽,他还是努力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
  第四章
  蓟正昊不断的翻身,断断续续地发出呓语。
  他的额头一直在冒冷汗,五官纠结在一起,看起来好像很痛苦。
  长原悯悯就站在他的床前。刚才她起来喝水时,听见他的房间传出动静,她不放心,于是进房来探看。
  他看起来真的很不好受,也许是作了噩梦吧!长原悯悯迟疑一分钟后,伸手推推他。
  “蓟先生……蓟先生……”清冷的嗓音在暗夜中响起。或许将他从睡梦中唤醒,可以让他脱离纠缠着他的可怕梦魇。
  蓟正昊没听见她的呼唤,他依然陷在噩梦中。
  “蓟正昊,你醒醒。”她再用力推推他的肩膀。台湾的十一月才刚入冬,天气对他而言应该不算冷,他丝毫不畏凉意的裸裎上身睡觉,真丝被单覆在他的腰间,两条结实的长腿露了出来。
  “不要碰我——统统都滚开——”
  滚!“长臂一扫,喉间逸出一声痛苦的低吼。下一秒,他从噩梦中惊醒,坐起身来。
  纤细的长原悯悯被蓟正昊的大手狠狠挥开,跌坐在地板上,错愕地看着两手撑在床侧,大口、大口喘着气的他。
  此刻,他的模样可怕极了。她吓呆,不敢出声更不敢妄动。
  花了一点时间,蓟正昊才真正的从噩梦中清醒过来。他调整紊乱的气息,缓缓转过脸来,看着呆坐在地上的长原悯:悯。
  “嗨!悯悯,你怎么会在我房里?你不会是想分享我的床吧?”他强颜欢笑,想挥去不愉快的梦魇。
  “你——”她不敢相信他的表情能变化得这么快。刚才明明还痛苦万分,现在却能谈笑风生。
  “我很乐意让你分享我的床,快上来吧!”他朝她伸出手,黑眸在暗夜中熠熠发光。
  “我一点都不想上你的床。蓟先生,你想太多了。”她从地上爬起来,面红耳赤的走出他的房间。
  “抱歉,我作噩梦的样子一定吓坏你了。”在她踏出他的房间时,他虚弱的话语在她背后响起。
  她愕然回头,呆立在门边。
  “刚才如果你没叫醒我,我恐怕会因为恐惧而在睡梦中晕过去。”可想而知,方才的梦境有多可怕。“我梦见了我在蒙古被袭击的那一幕。”
  她心疼的望着他,他脸上虽然有笑,但她却可以清楚的看见其中隐藏着疲倦和恐惧。
  “你如果再睡着,还会再作那个梦吗?”噩梦还会再来纠缠他吗?
  “不知道。”他干脆地回道。他是真的不知道,从他受伤到现在,这样的梦境常常会出其不意地一再侵蚀他。“悯悯,你为什么这么问?你是不是打算留下来陪我一起睡?如果你真的这么想的话,我非常欢迎你——”
  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她就冷着脸转身离开。
  啊?走人了。他失望地望着门,得意的笑容骤转为一脸苦笑。
  希望落空,他虚弱地用手抚过脸庞,倒卧在床上,瞪着天花板上的那盏艺术铜灯,有困意却不敢睡。
  突然,门前响起轻微的声响。
  他撑起身子,看向房门,发现悯悯竟然又出现在他的房间里。
  她缓步走向他的床边,手里拿着一件被单。
  “悯悯,你这是……要陪我一起睡?”他惊讶非常,险些因为过度震惊而摔下床去。
  “对,纯睡觉。”她表情淡漠,爬上床的另一侧,背对着他拥被而眠。“你不准做出任何逾矩的举动,不然我就叫楼下的守卫上来抓你到警察局过夜。”临睡前,她不忘郑重叮咛他一番。
  他考虑着该不该告诉她,楼下守卫已经成了他的好朋友。算了,甭提了。
  “好,我们纯睡觉。”他开心地想要下床跳探戈,不过还是忍住了。
  他在床上躺平,闭上眼睛,静静嗅着由她香躯上传来的淡雅香气。他喜欢这个气味,她的存在令他感到安心也感到……热血沸腾。他想拥抱她,想和她做亲密的事。
  喔,不行,那会吓走她的。他不能这么猴急,今晚要忍着,就算忍到喷鼻血也得——忍!
  宽阔饱满的额头,挺直的鼻梁,性感薄削的唇,他是一个英俊粗犷,浑身散发阳刚之气的大男人。
  长原悯悯着迷地盯着蓟正昊的睡容。她足足看了有十分钟,看着看着,还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抚摸他。
  柔软的指腹画过他的额心、鼻梁,接着是他抿成一线的嘴唇,性格有型的下颚,性感的喉结……最后,她还大胆的抚上他肌肉结实的宽厚胸膛……
  这是男人的胸肌,她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她为他完美的体魄心折,她的手还继续缓慢的往下滑,直至接触到他的肚脐眼时,他突然倒抽了一口气。
  长原悯悯的手停在他的腹部不敢动,惊慌的抬眼对上他蓦地张开的眼睛。
  “嗨,悯悯早安,我非常喜欢你叫我起床的方式。”咧开嘴,他对她一笑。
  “啊……我、我……”她忙缩回手。
  她以为他睡得很沉,应该不会被她吵醒才对,所以她才会放心大胆的抚摸他,谁知道他却突然醒过来,这尴尬的情况让她一时之间不晓得该如何应对。
  蓟正昊乘机抓住了她那只对他“非礼”的小手。
  “你……不准胡来。”她一惊,欲挣开他的掌握。
  他的笑容散发出几分邪气,手劲更加重几分,让她怎么也挣不开。
  她瞪着他邪恶的笑容,美丽的脸庞出现慌乱的表情。
  “你对我上下其手大约有十分钟,现在……换我了。”是她非礼在先的。
  “不!你不能——”他翻过身将她压在身下,俯身轻柔地吻住她的惊呼。
  天哪,这个吻他想了整整一个晚上。她睡在他的身边,却不准他越雷池一步,害他差点要暴毙身亡。
  这女人可能是见他昨晚被噩梦凌迟得还不够,更变本加厉地折磨他,故意让他看得到却吃不到。
  “嗯……”一声细浅的吟哦从长原悯悯的口中逸出。
  蓟正昊心花怒放,她的呻吟声代表着愉悦和对他的臣服。他更深入的吻着她,吸吮着她的唇瓣。
  他终于如愿以偿的吻了她。一个吻虽然不能满足他的强烈需求,但至少可以暂时纾解他的渴望。
  她喘息着,细臂主动攀上他的颈项,睡衣下的美腿也缠上他的腰,轻轻蹭着他的身体,释放她的热情。
  蓟正昊浓烈吻她一番之后,放开她一秒,然后再吻住她。
  他灵巧的舌勾缠住她柔软的舌腹,她的技巧虽然生涩,但却尽其所能地回应着他。
  他开心地发现,原来悯悯冷若冰霜的外表下,蕴藏着探索不尽的热力。
  当热吻转为野性的需索时,蓟正昊原本等着长原悯悯主动喊停。她若喊停,他会停下这一切。但长原悯悯却一直顺着他的吻轻浅呻吟着,不但没有叫他停止,反而拱起身子,像是邀他更进一步……她的主动让蓟正昊压抑了一整晚的欲望在体内旺盛燃烧。
  “悯悯,你知道……你和我正在做什么吗?”离开她微肿的瑰色唇瓣,他急喘着气,双眼炯亮如炬地盯着她艳红的脸蛋。
  长原悯悯毫不迟疑地点点头。
  她绽放着火炬的美丽眼瞳告诉他——她知道。
  他勾唇一笑,摄人心神的深邃双眼同样燃烧着熊熊火焰。
  她忘情的凝视着他。他的唇先轻触一下她的嘴,然后移往她的颈项,伸出舌头轻舔她的脉动处和锁骨。他的手从睡衣裙摆探了进去,从大腿抚上她的腰,上移至她的胸脯……
  在她燥热难耐的时候,他挺身占有了她。
  她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而闷哼一声。他见她细眉紧拧,遂停下过于急躁的挺进。过了一会儿,当她舒展眉头,以璀璨的笑靥面对他,暗示她已能接受他时,他才放心地拥有了她。
  他的悯悯似乎忘了昨晚自己说过的那句恫吓的话。她说过他们只能纯睡觉,不准逾矩的。可是她却先犯规,趁他熟睡之际碰了他,然后引爆了他们之间的热情。
  在一阵猛烈纠缠之后,高潮淹没了两人。蓟正昊在她耳衅激情低语。“我爱你,我的悯悯。”
  他的内心兴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愉悦感,不仅仅只是他的身体,还有他的灵魂……这种心灵充实喜悦的感觉,是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长原悯悯惊愕地看着他深情的眼眸,无法言语。他的话让她的心狂悸不已——
  “怎么了?”他悬宕在她的上方,身体汗湿,满足地微笑着。
  “没有。”她侧过脸,头晕目眩,疲累地闭上眼。“我只是累了。”原来欢爱如此耗实体力。
  “累了,就再睡一会儿吧。”他体贴地翻过身,轻拥她人怀。
  “嗯。”她无声的点了一下头。
  大床上,蓟正昊满足地拥着她人眠,她也乖顺的躺在他的怀中,两人交颈而眠的姿态,就像一对情意浓厚、关系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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