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妻 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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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妻 的春天-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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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你真打算帮这个刘公子?”梁总管上前小心翼翼的问道。

“帮不帮岂是我说了算的,你给我准备马车,我要出府一趟。”梁启用此時的神情早没了刚才的和善可亲,瘦长的脸看上去很是严肃。

梁总管立马应了便出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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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世珩一上马车,便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小声的抱怨道:“笑地我脸都僵了。”

舒畅闻言不由得失笑,这么孩子气的话,哪是刚才那个侃侃而谈,与梁启用不着痕迹周旋的刘世珩会说出来的。

“这梁启用还真是一只成了精的老狐狸,白拿了我们一幅画,却怎么都不肯松口。”舒畅叹道。

“反正咱们也不指望他,更何况这件事他肯定也做不了主。”刘世珩到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他们这次拜访梁启用不过就是为了显示他们争取盐引的诚心和决心,是给全扬州城的盐商,给上头的沈长兴看的。

“世珩,这次真的谢谢你,如果没有你的帮忙,恐怕我和哥哥还不知道怎么入手呢!”舒畅对刘世珩很感激,这又是出钱又是出力的,这一声“谢谢”也难以表达她的感激之情。

刘世珩也认真的起来,清亮的眸子深情的望着舒畅道:“既然这么感激,不如以身相许算了。”虽然知道舒畅喜欢他的可能性不大,不过刘世珩本着努力过了的心情说出了这句话。

大概这一段路不是很平整,马车震荡的幅度突然大了起来。

舒畅有些发愣,随后有些尴尬的说道:“你是个好人,但是我对你只有朋友之情,其他的从未想过。”萧奕的手松了松,藏在胡子底下的唇角有些上扬。

刘世珩闻言泄了气,然后身体靠上马车,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好人卡!”

“对不起!”舒畅的声音轻轻的。

刘世珩摆了摆手道:“算了,我也预料到是这样了,做朋友也好,不过你若是哪天喜欢上我了,可一定要告诉我啊。”感觉身下的震动又少了,刘世珩突然坏心眼的向前倾,然后大声的问道,“还是你已经有心上人了?”

这一句问话比他们刚才的谈话声还要大,舒畅又是一怔,好半晌才吐出一个没有来,心底不其然的浮上一抹身影,想到那人现在就在外头驾车,颈脖处悄悄浮起一抹红云,好在擦了褐色的粉,不细看也看不出来。

“没有就好,没有说明我还有机会。”刘世珩很坏心眼的朝着驾车的地方嚷了一声,然后又笑嘻嘻的靠在了车壁上。

150 魅惑人心

刘世珩和舒畅的马车离开梁府后,梁府的后门又有一辆马车拐出,马车直接驶到了扬州城的芙蓉街,这条街白天人流不多,一到晚上便是灯火通明,整条街前前后后共有九家做皮肉生意的,是扬州城男人的温柔乡。言泟瀣清覔沔

梁府的马车行到群芳阁的门前就停了下来,梁启用下了马车后,匆匆入内。

“梁也可是来寻楚楚姑娘的?”老鸨扭着屁股,婀娜多姿的迎了上来。

“方妈妈带路吧!”梁启用将一锭银子递给老鸨道。

老鸨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这梁也不愧是扬州城的有头有脸的商人,这一出手就是大方,“梁爷,楚楚就在楼上,您也熟门熟路了,还用的着我带路?”

梁启用笑了笑,转身就往楼上走去。

群芳阁待客的房间皆是以花为名,梁启用推开名为水仙的房门,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水仙花的香气,悦耳动听的琴音,朦朦胧胧的灯光,紫色的轻纱,一派旖旎的景象。

梁启用穿过的正厅,撩开珠子串成的珠帘,里屋摆着一张红木圆桌,上头铺着一块淡紫色的桌布,中间是一株水仙花的盆景。桌子边上坐着一个身材欣长的男子,而离男子不远处有一穿粉色薄纱的美丽女子正在弹琴,女子一抬手,那肩上的罩衫微微滑落,露出胸口一大片白皙的肌肤和那大红色的肚兜。如此美景,看的梁启用心神一荡,血脉喷张。直愣愣的站在那儿,连那琴声停了,也没回过神来。言泟瀣清覔沔

“看够了吗?”桌边的男子的声音很好听,只不过那不紧不慢的语气说的梁启用浑身一个激灵,心中的绮思瞬间荡然无存。

“沈大人。”梁启用上前同男子行礼,然后低头垂目的立在一边,等候男人的吩咐。

“嗯。”男人连眼都没抬,只偶尔吃一颗楚楚剥好的葡萄。屋子落针可闻,梁启用的额头开始冒出了汗珠,一颗心也是七上八下的,暗怪自己没眼色,明明这群芳阁的花魁是沈大人的人,却还动那些念头,实在是太该死了。梁启用正在想要不要跪下求情之际,却听到沈长兴吐出一个“坐”。

梁启用一時没反应过来。

沈长兴却是抬起了头,皮肤白皙,一双漂亮的丹凤眼似笑非笑,那比女子涂了胭脂还红的唇开启:“我不喜欢说重复的话。”

梁启用的心抖了抖,赶紧在沈长兴对面的位子上坐下,眼前的人长的很妖媚,甚至很多人都将他错认成女子,但梁启用却知道这样一个人手段狠起来,宛如地狱里的修罗,那些但凡碍了他的眼的人,没有一个是有好结局的。

“那刘府的主人拜访你了!”这句话不是疑问句,梁启用也知道自己家里的事瞒不过这个人,连忙点头答道,“是的,那人叫刘世珩,也才二十五岁,却是江南一带的首富,手上的生意涉及了很多方面,看上去颇有几分能力。”

梁启用说到这不由的抬眼望向沈长兴,见他似毫不在意的狎玩着楚楚,又恭敬的低下了头:“那小子大张旗鼓的入住扬州,打的也是盐业的主意,而且他竟看上了江、浙两省的盐业,一颗心可是不小啊!”

沈长兴狠狠的捏了一把楚楚胸口的丰盈,惹来一声柔弱的娇呼,不由得轻笑出声,一時间那张脸竟将扬州花魁都比了下去。

“你下去吧!”沈长兴收了笑容对着楚楚说道。

楚楚立刻识趣的站起身来,行了一个福礼,轻轻袅袅的退了出去。

“那你看他可有能力吃的下那么多的盐引?”等楚楚退出去之后,沈长兴才又开口问道。

“这,江、浙两省的的盐引至少要花上千万两,这两省的盐引也一向都是交给两个盐商的,先不论他能不能吃的下,冯、蒋两家这些年将这两省也经营的很好,若是换人,会不会不妥当啊?”梁启用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盐引我爱交给谁就交给谁,用地着别人来质疑我吗?”沈长兴轻轻柔柔的抛出一句,惊的梁启用背上又出了一身冷汗。

“当然一切全凭沈大人做主。”梁启用连忙站起身来表明自己的忠心,眼前这个人实在是太过喜怒无常了,每每与他大交道,他都要吓上几次。可惜他已经上了这船,想要下这船,除非是死了。

沈长兴唇角翘了翘,丹凤眼微微上挑,道:“冯家经营江苏省的盐业两年,蒋家经营浙江省的盐业三年,两家的年份尚短,这江、浙两省的盐,其中百分之八十是官盐,百分之二十是私盐,是也不是?”

“是!”梁启用不敢再坐,恭恭敬敬的回答了一声。

“这两家的家族庞大,又完全以这盐业为生,人多口杂,因为才不好将更多的私盐放下去,若是换成刘世珩的话,这小子有能力,九岁完全脱离本家,以一己之力在江南暂露头角,刘姓家族曾经想要和他和谈,却被他赶了出去,生意是他一个人的,刘府也是他当家做主,这样的人若是能经营两省的盐业,只要他能和我们一个心,这私盐的量加到百分之五十也不为过。”沈长兴缓缓的说道。

“那沈大人的意思是,盐引交卖大会的時候,要将这两省的盐引交给他?”梁启用语带惊疑的探问道。

“不急、不急,这盐引交卖大会不是还有一个月吗?我们现在也只之大他的财力,这能力、手段、胆量,卖私盐可是缺一不可的,他能不能上这条船,还需好好观察观察。”沈长兴剥了一颗葡萄到嘴了,葡萄汁水沾染了红唇,让他看上去更加惑人心神,梁启用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随即想起他的个性,赶紧挥去心中的念头。

“你也想吃?”沈长兴抬眼望向梁启用,看的他直接后退了两步。

沈长兴站起身来,走到窗子边,将紧临着畔月湖的窗户打开,凉风吹进来,吹散了屋子里的一室甜香,也吹醒了梁启用稍稍有些混沌的大脑。

152 夜色正浓

梁启用真的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大耳光,上一个对着沈长兴露出垂涎相的人,坟头的草恐怕都比他的人还高了。言泟瀣清覔沔这样一想,梁启用的膝盖不由的一软,整个人跪倒在了地上。

沈长兴缓缓的踱到梁启用跟前,扶起了他,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老脸道:“不要这么草木皆兵,我也不是那么不尽人情的,你帮着我干了这么多事,我怎么会这么容易就废了你呢!”

“能为沈大人做事那是小人的荣信。”梁启用赶紧点头哈腰道。

沈长兴放开了他,手掌轻轻的滑落,尖细的指甲在梁启用的老脸上划出一道血痕,脸上的刺痛让梁启用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用尽了全身的意志力才不让自己瘫倒在地。

终于沈长兴回到了原来坐着的那个位子上,浅啜了一口茶,缓缓的说道:“将刘世珩要争江、浙两省的盐引的消息放出去,让他先和冯、蒋两家的人交一交手,也让我看看他是不是有资格坐上我这只船。”

“是!”梁启用连忙点头应道。

正事商讨完毕,沈长兴击掌三下,花魁楚楚又翩然而至,走至沈长兴身边,整个人像是没了骨头似的瘫倒在他的身上,沈长兴一手抚上她的肩头,稍稍一用力,身上的薄纱就变成了碎片,露出里头大红色绣着牡丹的肚兜,胸前的丰盈几乎呼之欲出,沈长兴嘴角扯起一抹邪魅的笑,手缓缓从肩头滑落,覆上了楚楚的胸部,细细的揉捏。

低低浅浅的呻吟声响起,房间里的温度陡然间升高了,梁启用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可即使这样他也不敢离开,因为沈长兴还没发话。言泟瀣清覔沔

“爷……爷,您轻点——”楚楚的双眼迷离,红唇微启,嘴里发出的呢喃声更是让听的人心底酥酥痒痒的。

梁启用感到下腹一阵火热,他可以让自己的眼睛不去看,可那暧昧的声音却不断的传入他的耳朵,让他本能的兴奋了起来。心中有对沈长兴深深的恐惧,身体却一点点热了起来,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真的是快将他逼疯了。

“楚楚很诱人吧/data/q9/b60f。png”沈长兴的声音猛然间响起。

梁启用一抬头才发现沈长兴已走至他跟前,嘴角依旧是那个笑容,邪魅,嗜血,吓的梁启用的身子都冷了下来。

“我说过你好好为我办事,我不会亏待你的,今个儿楚楚就赏给你了,好好享用吧!”沈长兴说完这句话,就绕过了梁启用,径直出了房门。

梁启用这才有一种他又活过来的感觉,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平复情绪,这才看向楚楚,双颊酡红,浑身像是一滩水似的瘫倒在桌子上,果然是?啊!梁启用心里叹了一声,一步一步走向了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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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姐姐,你没事吧/data/q9/b60f。png”聂拾儿拿手在舒畅的跟前晃了晃,“难道是生病了,怎么回来之后就一直是这副呆呆的模样。”后面的话是聂拾儿的自言自语。

想了想,聂拾儿还是不放心的伸手将舒畅的手拉了过来,打算给她把把脉,看是不是真的病了。

“拾儿,你干什么/data/q9/b60f。png”舒畅突然惊醒,看到聂拾儿握着她的手,便问道。

“给你看病啊,你从梁府回来就一直怪怪的,我还以为你病了呢,可这脉象又没什么异常。”拾儿一脸疑惑的说道。

“我没事,可能晚饭吃多了有些积食,我出去消消食。”舒畅拍了拍拾儿的手,然后站起身来出了屋子。

“舒姐姐,外头天都黑了,你带个丫鬟吧!”

“没事的,我也不走远,况且这府里头到处都是灯笼,一点都不黑。”舒畅摆了摆手,慢慢的走出了屋子。向西穿过一段夹道,右拐,经过垂花门便到了这府里头的后花园。

舒畅知道自己有些不正常,从马车上,刘世珩问出她是不是有心上人時,她的脑袋里一直在想萧奕。前世的她活了快将近三十年都没谈过一场恋爱,对于感情她是完全陌生的,她甚至不确定自己这样是不是相当于爱上了萧奕。要不然为什么刘世珩问起的時候,她的脑子里闪过身影会是他。

那萧奕对她又是什么样的心情/data/q9/b60f。png舒畅坐在荷花池边上的小凉亭上,轻蹙着眉头,贝齿轻轻摇着下唇,心底无限的烦恼。

萧奕从刘世珩处回来经过后花园的時候,听到一声幽幽的叹息声,抬头望去,只见舒畅坐在望心亭,上身着一件银红色对襟短襦,下面则是百蝶穿花的月华裙,发髻用一根碧玉簪子挽着,风一吹,那轻薄的衣衫飞扬,给人一种出尘的美。

萧奕的眼神很好,即使望心亭的灯光昏暗,而他又离了一段距离,仍能看清舒畅轻皱着眉头,加上刚才那声叹息声,她是有什么烦恼吗/data/q9/b60f。png

舒畅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蛋,暗道,在这里胡思乱想也不是办法,不如学刘世珩一样痛快点,找他问清楚,顶多就是被拒绝,她一个现代女性难不成还会因为这个而一蹶不振,嗯,明天就去找他问清楚,舒畅下定了决心,心头一下子开朗了起来,转身欲离开,却直接呆住了,好半晌才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什么……什么時候来/data/q9/b60f。png不对,你怎么……怎么会在这儿/data/q9/b60f。png”

语无伦次的问话,舒畅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赶紧低下了头。

“你怎么了/data/q9/b60f。png”萧奕从亭子外走了进来,“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data/q9/b60f。png是不是担心这次任务啊/data/q9/b60f。png”萧奕从来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但他发现今天的舒畅确实不太一样,不由得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舒畅感到脸上的红潮退了下去,才又抬起了头,见萧奕依旧是一身黑色的护卫装,胡子遮住了那张冷硬的脸,一双眸子不似以往那么冰冷,眼底闪过的是疑惑还有一丝丝关心,舒畅的心一下又跳漏了半拍,脑子里闪过一幕幕他们相识以来的画面,放在身侧的手无意识的抠着衣服,好半晌才鼓起了勇气。

152 心意

“我有话要同你说。言泟瀣清覔沔”舒畅以为自己说的很大声,可这话听在萧奕的耳里却是细若蚊呐,好在他的耳力比一般人好,听清了舒畅的话。

萧奕拾级而上,踏进了望心亭,昏暗的灯光下那双眸子显得格外的清亮,专注的目光看向舒畅,舒婵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胸膛了,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花园草丛里的虫鸣声,夏风挂过荷叶的“沙沙”声,还有那细微的喘息声。

“你真的没有心上人?”静默了好一会,萧奕的声音最先响起。

舒畅微微一愣,随即想到了马车上和刘世珩的对话,显然当時再外头驾车的他将二人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舒畅这回是连耳垂都红了。

萧奕在望心亭的石凳上坐下,不再看局促不安的舒畅,望着一池的荷花,喃喃的说道:“从我记事起,每天面对的都是严苛的训练,八岁的那一年,我第一次杀了人,那人临死之前的面目到现在我还记得,我的身边除了元香,其他人都是聋哑人,不能听不能言。”

舒畅的心渐渐的安定了下来,选了一个凳子坐下,安静的听着萧奕说话。

“元香比我大四岁,那時我还对那个女人有期望,她每伤害我一次,我就会难过的整夜睡不着,加上杀人后的恐惧,我开始害怕晚上,主要一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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