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的妈妈与男孩与我擦身而过,口里念念叨叨,“太好了,太好了,她醒了。”
小淅,你以后会幸福的,作为人的你,要和以前一样,快乐的活着,我默念道。
远远的,我望见灵翼朝我这面奔跑而来。“你没事吧?”它焦虑的问。
“没事,只是我把时之封印解开了。”我淡淡的说“不要问什么了,我好累,带
我回家好吗?”
灵翼运用了瞬间转移,在一秒钟之内,我已经回到了家里。我闭着眼睛,四周的
一切仿佛与我很远,灵翼关心的问我究竟有没有事情,对于它的话语,我只是摇头,
再摇头。没有力气说话,胸中突然一阵剧痛翻涌,我拂着胸口,嘴里不自主的发出低
鸣,胸中难受得几乎要昏厥。
“你为什么打开了我得时之封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来到了我身边。我惊诧得
望着他。口里呼唤着他的名字“冥天”,我本来以为这辈子都将不会见到他了。“真
的是你吗?”我牢牢的攀住他,就好像寻到最后浮木的溺水者。
他用手一提,握住我的细腰,然后放到他的腿上,这是他的习惯。每次他都是如
此的抱我。
“你为什么如此柔弱。”他皱着粗眉。
“因为我不小心解开了封印。”我低声答道,恰好与他响亮的声音成为正比。
“不小心,那你为什么把所以灵力传给了一个魂魄的躯体。”他愤怒的吼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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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实在不想和他争论什么,只想靠在他的胸膛上,微微喘着气,紧闭着双眼
,贪慕的呼吸着他四周的空气。
“你为什么老是让我担心,要我如何放心你。”他轻抚着我的发丝。声音变得轻
柔。
“你怎么会来这儿。”我不解的问他。
“看见你的元灵有变化,怕你出事,所以我来看看你。”他皱起眉头,声音变得
严厉起来。
“我以为你是为了你未来的王妃来找我的呢?”我心底里浮现出一股温柔的里暖
流,至少自己可以确定,他是爱我的,他是在乎我的。
“你呢?找到你的阿达哥哥了吗?”他用大手握住我的小手,源源不断的传入灵
力。
“你在做什么?”我觉得身体渐渐有了体力。
“没有,只是不喜欢看你如此柔弱的模样。继续回答我的问题。”
“没有,希望我找到他吗?”我反问他。
“只要你快乐就好。”他脸色犯青。“我帮你加上时之封印好吗?”他轻声问我
。
我摇了摇头,放开他的怀抱,“对不起,你拜托我找羽灡的事情,我无能为力了
,你走吧?”我不想在给自己加上时之封印,那对于我来说是无言的枷锁,解不开,
也砍不断。永恒的生命对于我来说,不如只有一瞬间来得痛快,永恒的生命如黑夜般
,阴冷,黑暗。没有亲情,没有友情,没有爱情,孤孤单单的活了一百年,我够了,
太累了,不是吗?对于这个时代来说,我应该是活在很悠远的古代。
我背对着他,身后传来了只有自己才听得见的叹息,眼泪随着叹息声流淌。我觉
得心碎得好痛。
“雪依,他已经走了。”身后传出来的是灵翼的声音。
我捂住肚子,仿佛肝长寸断,疼得无法站稳,只有蹲在了地上,然后擦拭了脸上
的两道清泪,强忍欢笑着:“灵翼,我没事。”
“你不要强装了,跟了你这么多年,你想什么我会不清楚。”它轻声叹到。
“灵翼,我时之封印解开了,这个身体很快就会到达极限,你收拾行李,去冥界
吧?你老婆看见你,一定会很高兴的。”我露出微笑。
“不要,我说过我要陪你,直到你死为止。”它倔强的说。
“我想出去旅游,用我不多的生命,我从来没出去好好看过这个世界,感受这个
世界的一草一木。我想回蒙古,去看看千年前,我所生长的地方。”我轻声跟它解释
。
它摇了摇头,依然坚持,要和我同生共死,眼里有着坚决的意念。
“你有王命在身,你必须留在这里,寻找你未来的王妃。”我用命令的语气,“
至少现在我依然是你的主人。听我的话,好吗?”我像往昔一样,轻抚着它的毛,轻
轻的在它耳边低语,语调中带着安抚。
“你什么时候走。”它低声询问我。(霸气 书库 。。)
“明天就走。好了,我累了,进去休息了。”我转身进入了卧室,倚着门,重重
的吐了一口气。我坐到镜子边上,取下发夹,梳整头发,镜子里,苍白的脸庞,眸子
不再清澈见底,蒙上了深深的忧虑。我用手轻轻的抚摸他所抱过的地方,他的温度遗
留再这些地方,有着在他怀抱里的舒适和他对自己的温柔。“以后,这些大概都会给
予另外一个女人吧?”细致的打量,镜子里,自己的眼底泛起了丝丝皱纹。原来没有
了时之封印,自己容颜在美,也将在不久的将来化为尘土青烟。如果我老了,像孟婆
一样,他还会看我,还会在温柔待我吗?不求他的爱,至少贪慕他的一个吻,一点怜
惜,那就够了,奢望这么多,又能如何呢?
我环顾四周,简陋的摆设,也没什么值得自己带走的,可是这儿始终是我在这一
百年来,住过最久的地方。早已经习惯了这的气息,窗外可以望见的景物,穿梭的人
群,细细流淌的小河。
我打点完一切,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的点点繁星,如果我这一走,什么时候才能
够回来,也许能够回来,都已经是一个苍老斑斑的老太婆了。房间上空漂浮着尘埃,
在月光底下看得格外清楚,如果我也变成一颗这么细微的尘埃,那么该有多好啊。我
伸出手,准备抓住上空沉浮的尘埃,轻轻的抓住,可是却从手的两边散开,他就是这
样,离我这么近,可是真正靠近了,却又发现原来我们之间的距离竟隔得如此遥远。
正文 第七章
第二天,我趁灵翼还没醒过来,拿起包袱溜了出去,出门打了一辆的士,坐上了
去内蒙的飞机,现在灵翼醒来,一定很着急的四处找我。
我望着窗外,心中有某种情绪,牵动着自己,我真的要去寻找自己最开始的记忆
吗?与父亲,母亲在一起的欢乐时光,那是一段唯一没有他的岁月。沉思之中,忽然
听见有人唤我的名字。
“雪依,想什么?如此出神。”一声醇厚的声音,是我所熟悉的。
我转过头,“啊!”天啊,遇鬼了,是王羽,到这里都能够遇见他。“嗨,真巧
啊。”
“是我,吃惊吧?不介意一路上同行。”他嘴角带着一抹笑容。
“王大医生,医院不忙吗?这么有闲情雅致,去蒙古旅游啊!”纵是自己有不高
兴,也不敢透露出自己的不悦。
“我是出差,有点事情要去蒙古办理。”
心里不停的埋怨,我看你不是出差,一定是跟着我来的,世界上那有这么巧的事
情。“哦,这么巧,我们能够遇到一起。”
“这是不是说明我们有缘。”他邪邪一笑。
“是啊,上次的事情我还没和你算帐呢?”我苦笑道。
“上次?什么事情,我忘记了,对不起,我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记忆不好。”
他语带玩味的说。
我白了他一眼,看来自己要自认倒霉了,那班飞机不选,偏偏选上这一班飞机,
算了,他是冲着我来了,选那班飞机都是一样的。我闭上眼睛,不再搭理他。
我用一张冷脸对着他,一般来说,再怎么不识时务的人,也不会拎着一张热脸去
添人的冷屁股,免得自讨没趣,他看了一会儿日报,然后给我把毛毯盖上,自己也闭
上了眼睛。
一个小时之后,他轻轻得拍了拍我的脸“起来了,我们该下飞机了。”
我睁开眼睛,他手上已经拎好了我和他的行李,我徐缓的说:“这么快,就到了
。”
“是啊,懒猪,你已经睡了一个多小时了,还留口水呢?你看我的衣服。”他指
了指身上的休闲服,有一块湿润的痕迹。“旅馆我已经安排好了,下了飞机会有人来
接我们去的。”
“对不起。”我红着脸,低下了头。
“好了,走吧?”他满不在乎。
下了飞机,来接我们的人,载我们去了一家高档的宾馆。少说起码也有四、五颗
星的那种档次吧?
他递过来一把钥匙:“你的,在我对面。”他指了指房间。“需要我帮你收拾东
西吗?”我温柔的问我。
我摇了摇头“自己能够解决的。”
“呵呵,我以为你在这儿,一定会有不适应,结果……看来你很健壮嘛!外表看
不出来。”
“我看你也很健壮啊!你不是也没有什么反映啊!不过这里空气很好。”我回驳
道。
“我是男人,而你只是一个柔弱如水的女子。”他露齿一笑,笑得极为温和。
“我和其他女子不同,我是蒙古的女儿,我是在这成长的,这儿是我的故乡,是
这的羊奶抚养我成长,我是在马背上长大的。”我高傲的说,这儿可是我引以为傲的
故乡啊!
他吃惊的看着我,“我怎么感觉不到,你是从这儿出去的人。不可能,你身上没
有草原的味道。”
“因为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用只有自己能够听见的声音述说着,述
说着自己对这片土地的热爱。“知道吗?这里有壮美的草原风光,恢弘的自然造化,
旷寥的草原牧场。人们在这里和乐溶溶的活着,相亲相敬,他们非常热情,朴实。”
我打开了话夹子,怎么也关不上,一句跟着一句的介绍着,千年前的这片土地,而今
了,我相信依然和昔日相同。“我们去骑马,我们去追逐太阳。”我期待的望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希望他于我一同去。
“好,我和你去,看看蒙古是否如你所说的,那么美。”
“雪依,你骑马技术真好。”王羽佩服的叹道。
“当然,我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孩子。” 我任凭风粗暴的揉乱了自己的长发,依
然奔驰着,在马上飞驰的感觉就是舒服,仿佛自己也飞了起来。
我带他去,千年之前曾经是我家的位置,可惜如今只有一片茫茫的绿草,就连痕
迹也寻不着了。微风一吹,犹如碧波荡漾的绿色海洋,时起时落。远远的一群群牛,
悠然自得的吃着草。偶尔附和着风吹过草地的声音,发出低低的鸣叫。辽阔的草原,
广袤的戈壁,成群的牛羊,圆形的蒙古包和剽悍牧民,蒙古人民自古以牧业为生,过
着逐水草而居的游牧生活。“这儿以前是我的家,可惜现在人事已非,唯一没改变的
,只有这片宽大的草原,这片气息。”
“这儿是你的家?你以前是游牧民族。”他淡淡的问了一句,话中显然有些吃惊
。
一阵风吹过,我抬起手臂,任由风把我的长发托起,我闭上眼睛,耳边好像传出
了阿达哥哥的声音:“把你自己想象成这吹过茫茫草原的风,你越过了草原,越过了
湖泊,越过了高山,你与所喜欢的大地融为一体,合而为一。”
“你在做什么?”他不解的问我。
“这是以前一个男孩子交我的,他说这样我便能和风融合在一起,就可以听到别
人听不到的声音。”
“阿达哥哥,你在那里啊?”我顺着风,感觉着阿达哥哥的气息,那个从小母亲
就教导是我丈夫的男人。这片大草原处处是我和他骑马追逐太阳的身影,而奶娘总是
在夕阳西下的时候,站立在将军府门口等我们,手里端着热呼呼的奶茶。“依儿,你
回来了啊。”奶娘清脆的声音,附和着风传入我的耳朵里。
“雪依,你再想什么,如此出神。”我听见他的声音由低到高,由远到近,迫使
我不得不回过神来。
“在这,我总是觉得有人在呼唤我。”在更远处,在时光深邃的部分,总有飘飘
隐隐的声音,不停的呼唤着我。“这些地方都装载着我曾经的岁月与记忆。这儿以前
是一座将军府,它是这片大草原上唯一的建筑物。虽然看起来,与这片大草原格格不
入,可是它威严的耸立在这片大草原上,就如我的爹爹一样。”我悠悠的说到,仿佛
这一切依在,不曾消失过。
“将军府?什么将军府,这里除了茫茫草地,远处有几个蒙古包之外,什么也没
有啊!”他不解的问我。
也把我彻底的问醒了,“是啊!这些都已经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这周
围的一幕一幕,似乎才发生在昨天,“在这里,这个位置,我父亲杀了我的母亲,然
后自杀了。”我指了指脚下的土地,这一切把如水的忧伤传过了幽暗的时间隧道,叩
响我的记忆之门。“爹爹,娘,奶娘,阿达哥哥,依儿来看你们了。”远远的回音四
起,仿佛是在哭诉着千年前的一幕,王家五十多口人惨死的一幕。
“这儿好像有你很多回忆,不介意说给我听吗?如果当我的是朋友。”他轻轻的
问我。
“是有很多,我来这是来找一个人的,在我的岁月完结之前,我一定要找到他。
”我坚定的望着他。
“他是谁?是不是找到他,你就可以告诉我你的故事,让我更了解你,好吗?”
他用一个男人炙热的目光看着我。仿佛想看透我的今生,也想知道我的前世。
“我只知道他千年前,名字叫耶路达,是我千年前的未婚夫。”
“你的前世?你居然有前世的记忆,我忘记了,你不是个平凡的女人。”他叹了
一口气。“你喜欢他吗?相信我,你会找到他的。”他微笑的安抚我,眉宇之间却仍
有忧虑的神色。
“谢谢,天气转寒了,我们回去吧?”
他温和的语气,让我想起的阿达,那个为了我牺牲的许多的男子,他喜欢奔驰在
这辽阔的草原上,宽大的藏服总被风吹得鼓鼓的,像一只即将飞翔的大风筝。
时光流逝,弹指之间,我和他已经在这待上了一个月,我们一起去了许多地方,
我们去了呼和浩特、去了四子王旗格根塔拉草原、去了希拉穆仁草原品味着静谧、恬
恬的塞外风光,去了昭君墓,那座远远望去黛色冥蒙的青冢。
“你有听过王昭君的故事。”
“有,单单只是听说过。”
“我也没见过,她的年代比我还早几百年。”
“想见吗?”他淡然而笑,笑得像草原的阳光一样明媚。
“想。”我知道他有这个本事。
他走了过去,触摸青冢,一个身穿汉朝衣服的女子出现在我们面前,如缎般的黑
发倾泻,澄澈的眸子,嘴角微绽,温润如玉的肌肤,身上穿着清雅的素雅花罗倾泻着
地。
我走了上去,极为轻的触摸。“如此的绝色美女,换做我,我都会怜惜的。”
昭君,如此美丽的女子,只有这片大草原才适合你,他的辽阔,他的胸襟,如此
的地域,如此的男子,我听见你说,你是幸福的,不是吗?
群山万壑赴荆门,生长明妃尚有村。
一去紫台连朔漠,独留青冢向黄昏。
画图省识春风面,环佩空归月夜魂。
千载琵琶作胡语,分明怨恨曲中论。
“这儿好美丽。王昭君也如所说的那么美丽。”我冲着草原叫嚷,回音阵阵从四
周传了出来。
“依儿,我爱你,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女子,我真的爱你,哪怕付出了我生命,
付出了我的江山,只要能够得到你。”他深情的叫嚷,仿佛对着全世界宣布,他对一
个女子的痴心不悔。“我爱你,到我身边来,我会好好照顾你,一辈子,爱你,疼惜
你,你应该是一个让男人疼爱的女子,一个清澈如水的女子。”
一生一世的承诺,这是我梦寐以求的,可是为什么心底里泛出了丝丝的痛,一个
女人何其有辛,能够得到男人如此得承诺,一生一世,永远疼爱自己。“全世界,我
都可以放弃,独独不能放弃你,当我第一眼看见你的眼神,我就知道,这辈子,这个
女人,我是要定了的。不论你为人妻也好,不论你已经有所爱的人也罢,你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