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杀了祖父,祖父杀了父亲,真是一个巨大的丑闻是不是?”
李衍眼中流露出惶恐。
作为再得宠的臣子,这等皇家秘闻也不是他能知道的。
刘璘感觉他抱住的身子微微颤抖,他更安心的靠在他身上。
“朕一个背着很累,你是朕最喜欢的人,所以只能找你分担了,你会愿意的是吗?”
这一刻没有什么词语能够形容他此时的心情。
刘璘说出秘闻就已经设下了陷阱,而且这个陷阱由不得他不跳。
原本知晓这个秘密,再被信任的大臣,也会被处死,毕竟比起这等秘闻,再有才能的臣子也会变得无足轻重了。
随后刘璘对他表示亲近,他说出李衍是他最喜欢的人,就既是一种表白,也是一种威胁。
最后,他说出分担之言是让他做出决定。
如果他不愿分担,那么得知秘闻必死无疑,而且凭着刘璘越来越见狠的手段,李家或许也会遭殃。
如果他分担了,这分担的前提是他必须接受刘璘的喜欢。
李衍的面色惨白无比,声音也暗哑起来:“皇上真要如此逼迫我?”
刘璘在他耳边亲切道:“现在能够阻止我的人都……死了。”
李衍感觉手脚一阵虚软,是啊,两皇死了,估计,两皇在临死前会惦记刘璘,只怕他们的势力都交给了他。
现在,试问谁还能威胁到他。
太后?萧家?皇后?那是个笑话,看着势大,其实还不过是仰仗皇室的赐予。
一旦失宠,也不过是普通的官员而已。
刘璘见状,手突然伸上去,竟然用龙袍袖子给李衍擦了擦额头。
“出那么大的汗,既然这么,那么……”刘璘的眼睛此时蓦地明亮起来。
“就脱了衣裳吧!”
李衍身子一抖,再也顾不得什么,将人推开了,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刘璘眯了眯眼,也不做任何阻止。
现在丧礼还没开始,他身子也没好,先给他做好准备。
丧礼过后,就由不得他了。
“皇上。”
“进来。”
全禄带着太医进来,刘璘此时心情好多了,所以太医诊治后只开了调养的方子。
李衍的隐藏属性
李衍的脸色灰白一片,这出了御书房;他就直奔出宫之路。
一路上有人打招呼;他也没理会的跑了。
随后;李夫人对太后不敬,被革除郡主名分的消息传下来,让那些官员自认为猜对了李衍脸色不好的真相。
宫门口;李衍先进了轿子。
约莫半个时辰;萧宜秀也出来了,她走进轿子;道:“都办好了。”
此时李衍没有先前那般可怕的脸色,可是却也扯不出笑容。
萧宜秀以为李衍内疚,她微微一笑;然后去抓李衍的手想对他表明自己的心;可是在一接触李衍的手的时,李衍仿佛受惊一般的躲开。
萧宜秀一惊,道:“夫君,你怎么了?”
李衍回过神,也知自己反应大了些。
“我觉得我很没用。”一语双关,萧宜秀却自认为是因为她。
“才不是,我的夫君是天底下最好的夫君,也是最有才华的了,谁也比不上你。”
这一次,萧宜秀握住他的手,他没有再动。
李衍不敢看她的眼睛,心中更是一点安慰也没有。
“对不起。”
萧宜秀没有察觉到异样,她轻轻靠在他肩上,道:“夫妻之间这三个字没有必要,我是心甘情愿的。”
李衍闭上眼晴,轻轻的在她额头亲了亲,再无他话,萧宜秀也享受着夫妻之间安静的气氛。
***
刘璘从荣寿宫得到萧太后对表姐的削封,他的心情极度糟糕。
他又怎会看不出这是变相的保护表姐,表姐愿意做出这番决定,可见两人夫妻感情很好。
今日他已经下手,原本有十成把握得到自己的想要的,可是现在他不确定了。
其实他可以下诏给萧宜秀赐上诰命的身份,这样她同样躲不过拜祭的差事。
可是仔细想想,如果萧宜秀真的出了事,岂不是将他将李衍的心彻底逼到萧宜秀身边。
所以,他心中苦涩难当的同时只能赐下东西表示安抚。
荣国府。
贾母得了消息,叹道:“可惜了。”
王夫人答道:“这不是好消息?她失了宠失了分位,以后就压不住李衍。”
贾母横了她一眼,这个媳妇眼皮子就是浅的,从李衍到林如海,想到到如今的萧宜秀。
“哪里是失了宠?分明是太后的爱护,更重要的,他们夫妻相当恩爱。”
王夫人微微撇嘴,恩爱?她就不信萧家女没了封号,她一个病弱的能管住李衍。
“管不了那么多了,让探丫头去李府勤快一些。”
王夫人点点头,这事她还是赞成的。
想想,以后那高傲的李衍会对他尊敬有加,她就感觉高兴。
王夫人走后,贾母目光闪动,不知算计着什么。
***
太上太皇的丧礼在四十九天也结束了,萧宜秀的身子已经显怀,气色也好上不少。
李家人心终于放下,他们都没发现李衍的不对劲。
不过萧宜秀心思敏锐,终究发现了一些东西。
李衍最近不怎么接近她了,而且身上渐渐有些脂粉味。
这让萧宜秀心中苦闷难当。
终于,她忍不住闻起来。
“夫君,现在是国孝期间,你在外养着妹妹恐会叫人参奏,还是接近府里来,我会好好待她,等国孝过去了,我给她置办酒席确定名分。”
李衍身子一僵,女人?他没有女人啊?
“你胡说什么呢?没有的事!”
萧宜秀心畅快一点,看来外面的人并不让夫君放在心上。
“你身上有胭脂味。”
李衍没想到是这方面出了错,他真的没有找女人,只是因为刘璘那日的话弄的心神不鸣。
而且令他恐惧的是,他虽然焦虑,但是对这种形式的感情并不反感。
他清楚的发现,他只是焦虑自己的前程,他不想以男宠换取他的事业。这焦虑恐惧期间,他没有丝毫反感。
这些日子,他总是走动在京城各处巷子,听着市井流言、然后算算命。
“一个男人对美丽的女人从来没有冲动和幻想,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
“那个女人真的美吗?”
李衍道:“非常漂亮,绝对是世间少有的美人。”京城隐隐称呼萧宜秀为京城第一美人,成亲后,他发现她的身材极好。
“那个女人是母夜叉,而男人很胆小?”
“不,女人很温柔,她非常爱男人,男人文武双全,事业有成。”
“男人心中另有所爱?”
“没有,男人在没娶这个女人前从没爱过人。”
“既然从没爱过,那么现在这个男人爱这个女人吗?”
李衍犹豫了,爱吗?他想欺骗自己,可是发现他对萧宜秀真的只是关爱,没有她对自己的那种爱情。
“说不出来是吗?”
李衍没回话。
“如果是这样的情况,你对女人不感兴趣。”
李衍皱起眉。
“你从小就不喜欢女人照顾你?你更衣沐浴的时候,是不是也不喜欢女人在一旁候着?”
李衍想了想,身边虽然有个素锦,可是他发现他的确不大靠近她,甚至后来这个从小跟着他的素锦在他心里的地位还比不上后面来的小厮。
“是……”
“我想我完全确定了,你喜欢男人。”
李衍捂着头,拼命的不去承认。
可是脑子里一直冒着“你喜欢男人”五个字。
这五个字搅得他几乎快崩溃,最后,他接近那些戏子,赫然发现,他一点都不讨厌他们。
他们靠近他,身上的胭脂味一点不惹他心烦,虽然他什么也没做,但是他知道他自身的真相。
他没想到,他的心里隐藏着这等不为人知的心性。
也没想到,萧宜秀在如此辛苦的情况下会注意到他。
“你放心,我只有你一个女人,至于胭脂味,不小心沾上的。”
萧宜秀自然相信李衍的话,原本心悬的事情这么放下,更让她感觉到幸福。
时间慢慢过去,新年到来。
除夕之夜,一家人吃了团圆饭开始守岁。
因为国孝期间不得饮酒,却也阻止不住大家的欢笑。
刘兰(贾兰)趴在杨氏腿上,看着萧宜秀胀大的肚子十分好奇。
对于刘兰来说,这让他好奇不已。
“这里面真的有表弟和表妹?”
萧宜秀摸了摸他的头,笑道:“当然,再过五个多月你就能看到他了。”
刘兰鼓着眼睛问李纨:“我也以前也在娘的肚子里待了十个月?”
李纨正要点头,谁知李衍招呼侄子过来。
“你啊,在你娘肚子里只呆了八个月,常言七活八不活,你娘吃了大苦头。”
刘兰转过头看李纨,李纨横了李衍一眼,李衍笑笑拍刘兰的肩膀。
“所以,兰儿以后一定要好好孝顺你母亲。”
刘兰重重的点点头。
萧宜秀笑道:“以后孩儿有兰儿一般可爱就好了。”
刘兰红了脸,李衍点点头。
“你放心,以后他若是不孝顺你,我揍他一定不会客气。”
萧宜秀啐了他一口。
李廉和杨氏见此,纷纷大笑不止。
这时候,外面传来脚步声。
“老爷夫人、大爷、大奶奶、姑奶奶、兰少爷,府外来了客人,说是要见大爷。”
李衍十分奇怪,按说这大除夕着,大伙都在家里守岁,怎么还有人求见他。
李衍笑笑:“我出去看看。”
萧宜秀跟着起身,李衍按住了她,并将她推给李纨。
萧宜秀无奈:“晚上冷着,带着斗篷出去。”
李衍笑着点点头。
出了屋子,见到来人大吃一惊。
“童侍卫,你怎么来了?”
童侍卫是刘璘的亲卫,这大过年的还在圣驾前伺候着,当值非常认真。
童侍卫拱了拱手:“李少傅,皇上宣您进宫。”
李衍脸色微微一变,这些个日子刘璘再也没提那事,李衍这些日子一直过的提心吊胆,现在听到这个旨意,他就明白,他的时间到了。
“可急?”李衍问道。
童侍卫笑道:“李少傅真不愧是皇上看重的人,皇上就知您会问,他告诉微臣,这除夕里,说不急也急,说急也不急。”
李衍明白了,不急是告诉他今天会很有耐心等着他,他想拖延时间是没用的。而说急,是在告诫他不要过了除夕,否则进了宫,他就不急着放他出宫了。
“微臣遵旨。”李衍无奈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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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抓狂~不好写啊啊啊啊
御书房内
进宫的路是那么的短,李衍停在御书房门口久久不踏进去。
全禄轻轻走出来;急道:“李大人久等了;快请进。”说完假装呵斥周围的太监。
“你们全去领上几板子,李大人来了也不知禀报。”
李衍冷眼看着,似乎是自嘲又似乎是冷嘲:“全总管;这大过年的何必动气?”
全禄非但不恼;反而恭敬道:“李大人说的是。”
李衍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走进去。
全禄在这么冷的天竟然感觉到汗水;他将人都挥退了去,这两位吵架了;遭殃的是他。
他这做奴才的;真的不容易哟。
突然;屋里传来茶壶摔在地上的声音;全禄将头埋得更低,更恨不得将耳朵捂上。
他心里不住的祈祷着:“李大人,咱家求你了……可得从了,否则大伙儿的日子可过不下去了。”
他才祈祷第三遍,又是一阵碎响,全禄打了个哆嗦,这似乎是万岁爷最喜欢的笔洗被砸的声音。
“求求老天爷,您就打发神威让李大人从了吧!”
这又祈祷了三回,里面传来一声惨叫。
全禄大惊失色,怎么好像是万岁爷的声音。当下也顾不得什么闯了进去,可是他看到什么?
全禄内牛满面,怎么万岁爷被李大人压在御案上?
瞧两人衣裳不整的样子,他知道自己玩了……
李衍面色不改的望了过去,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滚。”
全禄忙不停的退下去,李大人真是好人啊。
被李衍压在身上的刘璘脸上带着笑容,他的手勾着李衍最后一粒扣子,突然用力翻转过来。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压朕。”
李衍也用力反压回去,手用力一拉,咬牙道:“是你自找的!”
刘璘呵呵笑着,显得极其愉快,也不管被李衍扒烂的衣服,手开始摩擦着身上人的后背。
气味很好闻,淡淡的很温暖,他也拉开他的衣服,然后任由李衍对他上下其手。
李衍下定决心掌握主动时已然让自己的纠结放下,随着压着某人,他心中就有一种难以明喻的冲动。
这种冲动让他感觉异常刺激,当接触到底下人肌肤,他非但没有丝毫抵触,反而兴奋感占据了他的脑子。
刘璘更觉得畅快,有什么比自己喜欢的人也沉迷于自己更让人高兴的。
这点小小的以下犯上,他还是能容忍的,不过在最后关头,他是寸步不让的。
想着李衍一进来,什么话也没说,也什么礼节都没有,他直接扑过来,将他按在御案上,害的他吓了一跳。
他的茶没喝就掉下地,还有他最喜欢的笔洗也被他推到在地上。
这番主动的态度,刘璘先前思虑让李衍就范的法子全部失去了效用。
随着两人的摸索,他发觉李衍的亢奋和急切,心中更是欢喜无限。
随着时间过去,两人渐入佳境,就在最后爆发的关口,刘璘用力翻上去,然后死死的压住李衍入了进去。
两人同时闷哼一声,随后便是兴奋的探索。
时间慢慢流逝,两人沉浸在欲、望之中都没发觉新年已到,也没发觉,天逐渐变亮。
书房外的全禄不停的打着哆嗦,任谁在寒风中站一天会好受。
可是全禄根本不敢进去,更不敢离开让人接近此地。
随着天慢慢变明,李衍从屋里走出来,他走得很慢,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
全禄小声的靠近过去:“李大人,昨晚下了大雪,路一点也不好走,奴才派人送大人回去?”
李衍淡淡的瞅他一眼,道:“不必,你进去好好伺候皇上吧,这快到时辰了,皇上也该给太后拜年了。”
全禄答应下来,但是他还是得派人送李衍回去,作为皇上的亲信,他可不敢慢待人。
李衍随他去了,随着慢慢接近李府,他的心不禁烦躁起来。
听着外面太监解释的理由是大雪封路,留他在偏殿歇了一夜。
李衍自嘲的冷笑,他身上可还带着某些正殿的证据呢?
进了府,李衍什么也没说就进了书房。
萧宜秀不自觉的优秀怪异,偏偏说不上是什么。
“修贤也真是的,大过年的也不打个招呼。”李纨对萧宜秀埋怨道。
萧宜秀如何不知李纨是替她埋怨,就是希望她和李衍不要有隔阂。
萧宜秀一笑:“皇上连夜招夫君进宫想来是极其重要的朝事,他去书房忙也是应当。”
李纨笑着点点头,当然后来还是替她埋怨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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