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正常的男人,大清早的发现自己衣衫不整的并且四肢还和另一个男人暧昧的交缠著,换做是谁都会受到惊吓的。
他使劲推著佐助,想把对方弄醒。
被推搡的男人显然有些起床气,皱著眉头翻了个身想要继续睡。
自己的推搡完全没有成效,对方只是翻了个身,还要继续睡,鸣人气的一把掀开了被子。
十月下旬的天已经有些微凉,任何人睡觉的时候被子被掀了都会冷的起鸡皮疙瘩,佐助也不例外。他一脸不爽的睁开眼,想看看是谁那麽可恶居然敢掀他的被子。
睁开眼翻了个身,看到的居然是跪坐在他床上的衣衫和头发都有些凌乱的(因为睡觉)脸色潮红的(因为有些生气)鸣人。
这个认知让他也有些意外,於是慢悠悠的坐了起来,揉了揉因为睡觉有些发胀的头。
“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啊啊啊啊!!我怎麽会在你床上啊啊啊啊啊!!”
突如其来的咆哮让佐助皱起了眉,昨天晚上的记忆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你昨天晚上自己在我床上睡著了。”
“那你怎麽不叫我起来!”
“我叫了,你没反应。”
“那你不会去外面睡!”
“我认床,换了床我睡不著。”
搞什麽,他好像才是比较吃亏的那一个吧。昨天晚上宇智波鼬走的时候他已经精疲力竭,想好好的睡一觉结果这个小屁孩居然把床占了一大半。叫他半天只是哼哼两声一点反应都没有,又累又困就懒得继续叫,直接把鸣人往边上推了推,自己才有地方睡。而且这个小屁孩睡相又一点不好,一晚上手脚搭上来四五次,每次都是重重的往他身上一搭,把他压醒。把他手脚放下去,过一会又搭了上来。一个晚上反复折腾他,害他一点也没睡好。
佐助不悦的起身,今天他一上午都有课,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估计上课效率也不怎麽高。
“快点起来,我还要收拾床铺。”
见鸣人还是楞在那里,佐助面无表情的开口说道。
这下鸣人才回过神来,急急忙忙的下床,弓著个腰,遮遮掩掩的去了厕所。
看著鸣人走的匆忙又有些别扭的背影,佐助才回过神来。
大清早的,男人的身体都很容易擦枪走火的。
上次的时候(梦遗事件)鸣人可不是这个反应。
於是忍不住去敲了敲厕所紧闭的门,清了清嗓子,提醒道。
“不要迟到了。”
万有引力。(十)
接下来的一整天鸣人都没有和佐助说过一句话。
因为他还是觉得很丢脸。
晚上回到佐助家,佐助房间的门紧闭著。想了又想,鸣人还是推开了佐助房间的门,这回他有记得要先敲门了。
“那个……我可以知道到底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麽回事吗?呃,我是指哪个长的和你很想的男人是谁啊?”
很难得,鸣人说话居然也会有些哽咽,还带上了几分客气的味道。
“那是我哥,宇智波鼬。”
佐助头也不回,坐在书桌前做著自己的事。又要到月考的季节了,他最近有点忙,又要出卷子又要改作业。
“呃,我是指,和我有什麽关系吗?”
其实他只是很好奇为什麽佐助要指著他说什麽因为他之类的话,虽然掺和别人的家务事会显得有些八卦无聊,但是如果扯上了他他还是要问清楚的。
“和你没什麽关系,你可以出去了。”
直到推出门外两分锺了鸣人还是有些愣愣的,好半天了才反应过来。靠!既然和他没关系那干吗要扯上他啊!佐助果然是个混蛋!还害他白白吃了一鳖,而且还「清白尽丧」。
似乎是有些赌气似的,他对自己说,再也不要理佐助那个混蛋了。
漩涡鸣人果然说到做到,他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和佐助说话了。
可是佐助也没和他说过一句话,除了早上叫他起床之外。
其实这样的感觉也不怎麽好……他偶尔还是会觉得和佐助说话甚至是吵架的日子比较好过一点。
於是这天晚上鸣人还是忍不住,敲开了佐助的房门。
“那个,我有题不会做……”
“什麽题,拿过来。”
之後的交流真的简单到不能再简单,其实他也不是真正有问题想要问佐助,於是很敷衍的随便找了一道题来问。
“这个?”佐助皱起了眉。
“这个今天上午上课的时候才讲过的。”
糟糕,鸣人心里暗叫不好,他完全忘记了手上拿的这本习题正是佐助上午在课堂上讲的那本。他有些微微的脸红,干脆就豁出去了。鸣人脖子一扬,摆出一副我就是不懂又怎样的模样。
佐助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麽,给他讲解起来。
“这道题因为是虚拟语气,所以从句要往後推一个时态,主句是过去式,从句就要用过去完成式,所以要选D。”
三言两语就解决了一道题,鸣人完全没有听进去,还楞在那里。不知道为什麽,他总觉得佐助最近对他有些冷淡。忽然又觉得自己继续杵在这里有些自讨没趣,简单的哦了一声,就出去了,出门的时候,他甚至礼貌的把门带了过来。
其实只要一扇门就可以隔开两个人。
第二天鸣人一到教室就看到热血的阿凯老师在和他的得意门生小李讨论一道物理题。
阿凯是物理老师,小李是物理课代表。不知道为什麽两个人总喜欢做相似的打扮,远远看去就像一对父子,这可能也是为什麽小李脑袋有些呆呆的,物理却学的特别好的原因吧。
鸣人有些汗颜,这两个人精力也太旺盛了吧,大清早的,大家都昏昏欲睡的样子。只有这两人可以这麽精力充沛。
他又想起了自己最薄弱的物理,虽然说一定要弄懂才可以,可是弄不懂的就是弄不懂。
所以,他也没有必要非要弄懂为什麽佐助忽然就变得有些冷淡了,他也没有必要弄懂到底那天晚上发生了什麽。
一个上午的课上的鸣人脑袋有些昏沈沈的,趴上桌子上作沈睡装,也没听进去多少东西。一个小纸团砸过来,砸到他头上,他拾起纸团四处张望,想看看到底是谁这麽无聊,结果看到他的难兄难弟犬冢牙对著他挤眉弄眼,似乎在示意他打开纸团。
他疑惑的打开纸团,上面写著一行字。
“下节课翘课去打球,去不去?”
落款是犬冢牙。
翘课的事他漩涡鸣人不是没做过,而且太久没有剧烈运动过,身体似乎也变得有些迟钝了。鸣人抬头看了看黑板上值日生写下的今日课程表,下一节正好是英语课。几乎是没有犹豫的,他冲著牙的方向狠狠的点了点头。
第二节上课的时候几个人抱著球来到了操场,正值课中,操场上几乎没有人,除了有几个迟到的学生匆匆走过的身影,也就只有他们几个了。鸣人,牙,丁次,小李,让他意外的是一向懒散怕麻烦的鹿丸和最规矩的宁次也来了。
六个人正好可以打三人对抗赛,於是几个人做了简单的分组。鸣人,丁次,鹿丸一组,牙,小李,宁次一组。
这样的分组让鸣人有些郁闷,分到一组的偏偏是胖子丁次和没什麽干劲的鹿丸,似乎另外一组要占便宜的多,三个运动好手凑一块去了。
可是今天似乎大家都没什麽干劲,打了半天差不多就是你进一个我进一个,几乎没什麽差距可言,就连组织者犬冢牙也有些恹恹的。
鸣人从宁次手里抢过球,也不打算再打了,抱著球站在那里。
“喂,你们几个今天都怎麽了?这种样子怎麽打球啊!”
一时间大家都楞在了那里,还是牙先回过神来,长长的叹了口气,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下。
鸣人见状赶紧凑了过去,一向横冲直撞的牙居然会叹气,肯定是发生了什麽。
剩下的四个人也不打算继续下去了,纷纷往这边凑了起来。
“……我、我失恋了。”
牙坐在地上,头低低的垂著。
“……这麽巧啊,我也是。”
说话的是小李,大家都知道他暗恋班上的春野樱很多年了,不过看样子这次应该是被狠狠拒绝了吧。
这个状况让鸣人有些措手不及,他哈哈笑著拍了拍牙的肩膀。
“你这种情场高手也会失恋,别逗了。”
没想到对方只是回了他一记白眼球,鸣人楞了下,难道牙真的喜欢上某个女生了?牙在男生群中是出了名的花心,这次难道认真了?
“哈哈,哪个女生魅力这麽大,连你都收服了?”
鸣人尴尬的笑了两声,搭上了对方的肩膀。
“少来了,你还不是,你今天上午病怏怏的格式,就跟被人甩了一样。”
牙丝毫不领情,扭了扭肩膀甩开鸣人的手。
一句话似乎说中了鸣人的心事一般,鸣人楞在了那里。被人甩了?脑袋里居然一闪而过佐助的脸。鸣人有些厌恶这样的自己,他甩甩头,想把关於佐助的一切甩开。
一场球赛就这样不欢而散,每个人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鸣人也不想再去过问,只是专心想著自己的事。
他也承认自己最近有点奇怪,有点多愁善感的样子,像个女人一样。他努力回想了下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似乎,也没有什麽特别的,除了……
鸣人有些气恼自己了,他漩涡鸣人向来都是有话直说直来直往的,什麽时候变得这麽扭扭捏捏了。肯定是因为自己心里有疙瘩没解开,好奇心作祟,对,肯定是这样。今天晚上回去一定要跟佐助问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如果知道了他就会变回来了!
这算不算是一种自我催眠?
晚上回到家,佐助的房门照例是紧闭的。鸣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敲了敲门进去了。
“什麽事?”
佐助坐在书桌旁,背对著他,声音听起来冷冰冰的,不带一点感情。
“我想知道那天晚上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是说了不关你的事吗。”
“你既然扯上我了,就有必要跟我说清楚。”
“……为什麽想知道?”
鸣人有些迟疑,为什麽想知道,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麽。
“因为……想知道就是想知道。”
鸣人式思维有时候是常人无法理解的。
“……我哥叫我回X国继承家业,我不想回去。”
“就没了?”
“没了。”
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答案,这让鸣人有些出乎意料。自己居然为这种事困扰了这麽久,简直跟个白痴一样。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沈闷,鸣人呆呆的立在那里,两个人有些相对无言。
“你为什麽这麽想知道?”
鸣人挠了挠头,他之前一直觉得只要知道了就可以了,他以为他的心结就是这件困扰他的事。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样的,佐助一席话,问的他有些哑口无言。
“不要关心我的事了。”
“吓?”
鸣人还没反应过来,佐助仍然没有转过头来,继续说著自己的。
“我说不要在关心我的事了,本来就与你无关……”
不知道为什麽,这句话听得他有些胸闷,他向佐助走过去,想好好的和对方谈谈。
“这样的你,会让我有喜欢上了的错觉……”
鸣人的步子硬生生的停了下来。他没有听错吧?佐助刚才说的,是喜欢?
气氛又压抑了下来。
鸣人走过去,讪笑著搭上了佐助的肩膀。
“哈、哈哈,你开玩笑的吧。”
对,一定是这样,佐助一定是在捉弄他,想看他出洋相,佐助不是经常干这种事吗。
可是这次,为什麽佐助还是背对著他,为什麽不转过头来说点什麽话来嘲笑他啊……
“你说的是错觉吧,对吧,就是错觉,错觉是不真实的啦。”
鸣人觉得脑袋里嗡嗡的响,胡乱的组织著语言,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
“嗯,对,错觉而已。”
好半天了,才听到佐助低低的说了一句,鸣人觉得自己冷汗都出了一背,他狠狠的在佐助肩膀上拍了拍,丢下一句「不要胡思乱想了」就退出了佐助房间。
万有引力。(十一)
有人说过男女之间玩暧昧就是谁先说出口谁就输了。
可是有没有人研究过男男之间的问题?
漩涡鸣人对於他和宇智波佐助之间的男男关系有点头疼。
这几天两人的相处一直是一种很微妙的状态。
鸣人一见到佐助就会不自觉的想躲开,这使得两人相遇的时候都会跟尴尬,即使是在学校里教室里见面也不例外。
尽管佐助也承认了只是错觉而已,但是鸣人还是觉得很奇怪。其实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被人……疑似告白,尽管向他告白的是个男人。
躲了几天之後他自己也觉得有些不正常了,凭什麽要躲的那个人是他啊,凭什麽他宇智波佐助就可以那麽一脸无辜好像什麽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沈得住气的就不叫漩涡鸣人了。
这个周末鸣人特地起了个大早,今天他打算去市立图书馆。
不是去温书,是去查阅资料。
市立图书馆是这个城市最大的图书馆,几乎囊括了所有现在这个城市可以买得到的书。天文地理军事历史人文医学,合法的非法的,18禁的非18禁的,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找不到的。加上鸣人又没有上网的爱好,所以如果需要查阅任何一方面的资料的话,这里就最为合适了。
接近十一月的天,清早的空气里带著一股浓浓的寒意,鸣人缩了缩脖子,把衣服裹了又裹,想让自己暖和一些,可还是有些冷,他干脆一路小跑到图书馆。
等到了图书馆,身上是热和了,但是也累的气喘吁吁的,脸色也因为长时间的跑动而变得酡红。鸣人双手撑在图书馆的咨询台上,大口的喘著气,想让自己平复下来。
“小夥子,大清早就做这麽剧烈的运动啊。”
鸣人顺著声音看过去,白色的刺蝟头,脸上两道有些淡去的红色刺青,这个,不是纲手老太婆的新郎官自来也嘛。他朝自来也笑笑,想打个招呼,却因为有些气喘而说不出话来。
自来也走到他面前和气的朝他笑笑,下一秒,又忽然很猥琐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
“你也是来「查资料」的?”
用的是疑问句,但意思却是肯定句。鸣人有些不解,疑惑的对著他点了点头。
“这里来的男人十个有九个都是来「查资料」的,哈哈,没什麽不好意思的。”
一句话说的鸣人更有些云里雾里了,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图书馆里的人虽然不多,但大多都是男人,而且脸上都有一种异样的神色,而且,似乎看起来都很……猥琐。
他忽然就明白了自来也说的是什麽意思了。图书馆的书很杂,很包含了很多18禁的书。所以,这些人自然都是……
“我是真的来查资料的。”鸣人涨红了脸,有些申辩似的说道。
“我也是来查资料的,对了,给你说,我的副业是小说家。”
色情小说家吧,鸣人在心里暗暗补充道。他想起了他第一次遇到自来也的时候对方神神秘秘的递给他的那本小说,又在心里悄悄给自来也取了个外号。好色仙人。
图书馆他小时候已经来过很多次了,自从双亲过世後就再也没来过,不知道什麽时候,图书馆已经悄然变味。鸣人有些无奈的朝自来也挥了挥手,向分类处走了过去。
已经来过很多次的图书馆,他对於这里的借阅程序也是相当的熟悉了。首先要查找自己需要的书是属於什麽分类的,再查找序号,然後直接到借阅台告诉管理员序号,去凭身份证就可以借阅了。如果不知道自己需要什麽书,也可以去藏书馆看看,有合适的也可以直接带出来拿到借阅台办理手续,就可以拿回去了。
鸣人想了想,还是往藏书馆走了过去,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需要什麽书。
在藏书馆里挑挑拣拣半天,他也没有看到合适的书。鸣人犹豫了一会,还是拿了一本《他们的世界》,还有一本《断背山》。
去借阅台的时候鸣人遮遮掩掩的不想被别人看到,毕竟看这种书的话,还是有些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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