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窈窕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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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窈窕庶女- 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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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没趣,我都赢过他好几盘。

    想到云锦鹏的话,云重紫忍不住抿嘴浅笑,如此不去便也没什么不妥的,她知道鹏哥儿脾气倔强谁也拦不住,也只能依了他。

    屋里做了满满当当的人,地上铺着软席,所有人席地而坐,六十八名学子分男女各占据一边,相熟的人坐在一处小声嘀咕,不知道那金国王爷能教出什么来,听说是金国的棋艺,许多人就因着好奇纷纷修习了。

    不多时,有人从后堂走进来,那人一身黑色玄衣,金丝暗纹交织出一团团祥云,英俊的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紧绷的棱角露出刚硬的线条,整个人器宇轩昂,身姿挺拔,走路带风,脸上面无表情却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所有人起身行礼,关安哲只是淡淡地点头,“坐。”

    待所有人做好,关安哲凌厉的幽蓝目光扫视众人,“今个儿人来的人倒不少,棋艺不同旁的修身养性,我所教之物,是竞技,是博弈,是厮杀。所以——”

    他拉长了尾音,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冰冷地看着一屋子的人,一眼就看到坐在屋里的耷拉着脑袋的云重紫,嘴角的笑意更深,“所以这屋子六十八个人,分成四组,每个月输者最多那组淘汰十六人,剩余之人再打乱分成四组进行博弈,以后就没资格再来上我的课,最后剩余的十人我才真正教课授业。记住,我不教教弱者。”

    六十八个人分成四组,每组十七个人,输者最多那组,只留下一人,其余都淘汰,剩下的五十二人中再分成四组,就只有十三,队伍精简,淘汰输者淘汰十二人……以此类推,只余下最后十人才会教课授业。

    关安哲的话音刚落,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居然要通过博弈来淘汰来竞争学子位,这招又狠又残酷,只要赢了不仅可以学艺,还证明了自己,自然没人愿意做弱者。

    关安哲冷眼看着所有人,刻板无请地掀动薄唇,“十七个人一组,你们自行选队。”

    他的声音稍顿,看到某人,冷意更深,“记住,不怕神一样的对手,而是怕住猪一样的对手,可不要站错队啊。”

    听了他的话,所有人立即乱成一团,不少人跌跌撞撞地找自己相熟的伙伴,许多棋艺精湛的人很快就分成四队,不多久屋子只有云重紫、甘娜、云裳、唐安然还有云秀荷没有分队。

    “安然,上我们这来。”有安然相熟的人喊她,“这可是有棋艺最精湛的王公子呢。”

    “秀荷,来表哥这队。”沈哲楠向云秀荷招手。

    云秀荷也有些犹豫,反正和谁一组都是没关系。

    有人看到甘娜也没分队,知道她是金国中人,若是比金国的棋艺必然厉害,也极力争取她,“公主,我们这还少一个人呢,不如和我们一组吧。”

    云裳迟疑地看向身边的人,“公主,我们去那边为好?”

    甘娜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兴致缺缺的云重紫,只沉默不语。

    就是没人招呼云重紫,他们知道云重紫除了医术,其他什么也不是,只心想着她不跟自己一组就好,不然肯定要被淘汰。

    所有人都有些着急,但见关安哲不语,也拿她们没办法,有人喝向不选择站队的云重紫,“三娘子,你怎么还不站队?”

    “她该不会以为谁愿意和她一组吧?”有人撇了撇嘴。

    “我瞧她好像……”

    那人话还没说完,就见云重紫突然一屁股坐到席上,懒懒道:“谁规定一定要别人来选我,我就站在这,你们站过来,还有十五个名额。”

    “不对,是十四个。”唐安然接着云重紫的话也走过去一屁股坐下,“我和三娘一组,你们还有谁要加入啊。”

    云秀荷嗤了一声,不等她说话,甘娜就悄无声息的站到云重紫身边,她不说话,就已经是做了决定,云裳看甘娜选择了云重紫,她也默默地跟在后面,这几乎是威信候府连成的战线。

    所有人诧异地瞪大了眼睛,原来她们五个人是要自称一组,那……那……

    坐在上首的关安哲冷眼旁观着,只是嘴角的冷笑越来越深,他就要看看她是如何选择的,无论怎么站队,她都必须赢。

    “我……我也和三娘子一组。”

    “我是看在甘娜公主的份上才站过来的……”

    “我也是我也是。”

    不少人纷纷站过去,眼看着不一会儿的功夫,十七个人就要齐了,云秀荷忽然上前挤走一个人,“干什么干什么,我们云家人自然要站在一处的。”

    被挤走的是太子妃的妹妹陈寒梅,她看到云秀荷这么粗俗,气得咬牙切齿,“你……”

    “寒梅妹妹,来我这,咱不和她们一起。”顾宝婷向陈寒梅招了招手,狠狠地剜了一眼云秀荷,“又不见得一定是她们赢。”

    “哼,就是,谁稀罕。”陈寒梅与顾宝婷站在一处,朝她们撇撇嘴。

    关安哲把一切看在眼底,拍了拍手,“好,记住你们今日的队友,也许下个月就是对手,说不定以后还会是仇人,今日就到这吧。”

    他从进来到出去总共就说了五句话,还不够百字,这一课就算完了,众人傻眼,到底算怎么回事嘛。

    不过越神秘越有挑战,不少人听到关安哲玩这么一出,心里也挺激动,恨不得明日就能通过自己的实力把讨厌的人淘汰掉。

    几个人结伴往外走,云重紫无辜地打了个哈欠,觉得现在给她一个床,她就能立即昏睡过去,和别人打招呼也提不起劲,只和唐安然说了几句话,就与她告别,也不顾自己家那些麻烦人独自一人匆匆往外走,寻思着先去娘亲那里吃些面,再找师傅说说新药的事。

    太子大婚在即,她需要赶制出他换血以后的药丸,之前的药只控制病情,可真正的厉害还在换血之后……

    云重紫心里有事,只低头走着,忽然感觉到对面罩过来一个黑影,她没及时停住脚步,就撞进一个人的怀里,却听对面的人温柔的笑道:“慢些,小心伤着。”

    伤着?云重紫无奈地揉揉额头,就是伤着也是温柔的,让人痛不起来。

    “窦先生万安。”云重紫低头,俯身,行礼,后退。

    窦长水的双手一空,怀里的人自觉退后了半步,他一如既往的笑容可掬,“三娘,见外了,许久不见,可还安好?”

    “劳烦窦先生挂怀,托您鸿福,三娘吃的好睡的好,就是连梦也少。”

    云重紫一本正经的回答,惹的窦长水笑着摇头,“三娘,你确实很好,能和我调皮,让我很是开心。”

    “我是认真的。”云重紫抬头叹气。

    她明明回答的认真,怎么窦长水会不信呢。

    “我瞧着你好,我也就开心了。”窦长水与她肩并肩站在一处,“你这是要去哪?”

    “我正打算回状元面馆……”云重紫说完就后悔了起来,果然身边的人笑道:“我也正往拿出去,我们一起吧。”

    云重紫的脚步一顿,但也不甚介意。

    今日开课第一天,除了院长训话,也没几科讲学,棋艺下学又走,六所里有不少学子走动,他们看到云重紫和窦监丞在一起,不由都驻足窃窃私语。

    这云重紫当真是厉害,不仅是七郡王的救命恩人,还是救了窦长水一命,两人都很是礼遇她呢。

    瞧窦长水看云重紫那温柔的能滴出水的目光,不知羡煞了多少旁人。

    云重紫心中坦荡,自然不在乎旁人说什么,不过就怕让窦长水难看,她微微偏过头看向窦长水,迟疑地开口:“窦先生……”

    两个人正走出大门,窦长水笑道:“出了这国子监,三娘就叫我莘之。”

    “好吧,莘之。”云重紫低叹,“在国子监你我走得太近,只怕对你的名声不好。”

    “我一个男子要什么名声,只要三娘不要介意才是。”

    窦长水笑笑,两个人一起到了国子监博士处的马厮,他先请云重紫进了自己的马车,他则坐在外面扬起马鞭亲自驾车,偏过头对里面的人说道:“更何况我对你发乎于情止乎于礼,莘之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若是三娘不喜,我就去改,可好?”

    坐在马车里的云重紫听了窦长水的话,连瞌睡都没了,“莘之啊,我救你其实只是举手之劳,你真的没必要……”

    “我知道,我不是来报恩的。”窦长水扬起马鞭,喊了一声,“我只是想让三娘欢喜,不会给你造成困扰的,若是你不喜,我会站得远远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莘之。”隔着车帘,云重紫沉声道:“我是觉着你的宏图远志不应被埋没,旁人瞧着你如今只是八品末流,但又有什么关系,什么人不是从低到高一步步爬上去的,一如我身为匠人被人不齿,可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你我需要一起努力,如何?”

    “知我心者谓我心忧。”窦长水清朗的笑起来,“与你一处,我总是能心中宁静。”

    云重紫听窦长水这么说,忽然闭眸靠着马车不说话了,心中宁静的何止是他,只是安宁便是再也不起一丝涟漪,如此也好。

    窦长水见马车里的人没说话,歪着头顺着车帘的缝隙看了一眼云重紫,见她面露疲惫,便转了话题,“三娘为何没选选修我的画艺?”

    “琴棋书画我样样不通呐。”云重紫苦笑。

    “那怎么选修了棋艺?”窦长水奇怪地问。

    云重紫笑道:“我也是被逼无奈的,若是不选棋艺,表哥他可是要拧我耳朵的。”

    “呵呵……”窦长水低声浅笑,“早知道我也应该用这招让你也来选我的画艺。”

    云重紫拱了拱手,“莘之,你可饶了我吧。”

    窦长水的低笑忽然变成了爽朗大笑,“三娘还是这般有趣。”

    两个人一路叙话,不到半个时辰,马车就到了西郊,窦长水牵过马来,替云重紫掀开车帘,“三娘小心。”

    云重紫低着头下了马车,冲窦长水行礼,“莘之今日谢谢你了,我倒是不在乎什么名声,我本已成了匠人,名声于我而言根本无用,不过于你不同,你的志向在朝堂上,我可等着瞧你成为……”

    “成为什么?”窦长水好笑的看她。

    云重紫笑道:“成为大元的栋梁之才。如此有你这样的朋友,也是三娘的福气。”

    成为朋友不是要等他大富大贵之后结交,而是看他一步步强大,那才是真正的患难与共。

    窦长水向云重紫作揖,“莘之谨记三娘教诲。”

    云重紫回礼,“你我是朋友,三娘才直言不讳,还请莘之勿怪。”

    两个人各自行了礼,云重紫目送窦长水驾马车离开,再一回头就见着站在身后不远处的慕君睿,她诧异地挑起眉,果然是她在想他的时候,这个男人就会一直站在自己的身后。

    她笑问道:“郡王在这吃面?”

    “等你。”慕君睿冷着脸,言简意赅。

    云重紫歪过头,就见母亲和慕知秋两个人故作忙碌似的站在门口,偷听他们说话,抽了抽嘴角,“看来是急事。”

    若不是急事,慕君睿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过些日子,太子大婚,你自己要小心。”慕君睿低声道。

    云重紫听到他这么嘱咐,心中一凛,知道事关重大不是开玩笑的,“谢郡王点拨,也望郡王保重。”

    “难为你关心我。”

    慕君睿的冷脸稍稍缓和,但声音里还是没什么好气,“去给我煮碗面来吃,我饿。”

    云重紫再看向状元面馆,门口偷听的两个人齐齐望天,假装没听见,她只得无奈地答应,“成啊,吃我煮的面可贵。”

    慕君睿霸道地冷笑,“再贵也只能我吃。”

    云重紫觉得慕君睿今日怪,看在他亲自来嘱咐自己的份上,也不甚在意地进了厨房,刚掀开门帘,就被慕知秋一把抓过来,笑嘻嘻地问:“我们家小七人不错吧,都不嫌弃你煮的面难吃。”

    云重紫瞪了慕知秋一眼,拿起做好的面条煮到锅里,“慕叔叔,谁说我的面难吃的!”

    “也就我家小七不嫌弃你。”慕知秋贼兮兮地问,“你俩方才还说了些什么?”

    云重紫的动作稍顿,忽然扬起声音向外面喊道:“郡王,慕叔叔问你方才和我说了什么……”

    “嘘嘘,我不问就是了。”慕知秋急得跳脚,“你这小不点,竟会吓唬我。”

    他撇了撇嘴,忽然收起玩笑道:“我瞧着窦长水亲自送你回来,你俩……”

    “只是顺路。”云重紫把煮好的面捞起来,又在腕上加了一把苕子,“叔叔要不要吃一碗?”

    “别,我可怕小七。”

    云重紫被慕知秋的样子逗乐,端着碗出去往外走,就听身后的慕知秋突然沉下声来,叫她:“三娘。”

    “慕叔叔,您今日逗了我半天,是想说什么吧?”云重紫奇怪地看他,先是窦长水送她回来,说什么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又是慕君睿突然出现,现在又是慕知秋……

    三者间必定有什么联系。

    她最近学医忙得昏天黑地,也不知外面是何年岁,近日除了国子监开课,就是下个月太子大婚,难道还有其他什么重要的事不成?

    “慕叔叔,您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慕知秋收起玩笑,突然叹了声,“皇兄是想太子大婚后,就下旨把甘娜公主许配给小七。”

    云重紫的手未抖,心不加速,只眼皮暗暗跳了下,她站在厨房里,透过帘子看向端坐着笔直的慕君睿。

    原来他今日来是想说这事吗?太子大婚……万事小心。

    云重紫垂下眼眸,似呢喃的轻声道:“我知道了。”

    说完就嫌弃帘子端着已经虬成一团的面筋,走到慕君睿面前放在桌子上,“挺难吃的,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慕君睿抬起头,看到云重紫背后慕知秋,又听到云重紫这么问,目光里闪动起笑意,“不用考虑了,我认准的事从来不后悔。”

    云重紫看着慕君睿吃面的样子,欣然的笑起来。慕君睿的自信从来都与生俱来的,这样的男子从来都不用人担心。

    ※※※

    八月初八,黄道吉日。

    这日一大早,云重紫就被小雪扯起来,套好了新裁剪的衣裳,又给她在脸上收拾了一番,她始终昏昏沉沉,迷糊中嘀咕了句,“又不是我大婚,何必这么麻烦我。”

    “大姑娘作为娘家长姐要亲自送二姑娘到宫里去呢。”

    芍药看着云重紫还在犯迷糊,往她嘴里扔了一颗酸梅,嗔道:“昨夜又什么时辰睡的,瞧你眼下的黑的。”

    云重紫兴致缺缺地看她,“不记得了,不过家里这么多人,为何要我去送,云秀荷不是她的亲妹妹。”

    “三姑娘已经订了亲是不许的,这一大早只有未嫁的女儿才行。”小雪笑道。

    “那云裳呢?”云重紫忍不住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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