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窈窕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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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窈窕庶女- 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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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重紫目光冷冷地看向云裳,她怎么听着这丫头话里有话?

    云裳立即别开眼,朝着其他人使了个眼色,“你们根本就是看到我们大姐姐作画比你们好才怀疑的,其实根本就是误会一场,你们说是不是啊?”

    众人听到云裳这话,纷纷听出其中的意思,怪不得云重紫的画和窦长水的笔锋那么像,原来是……特别关照的。

    所有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窦长水负着手往前走,“既然没疑问了,今日就到这吧,下次来上课的时候,每人带三幅画作。”

    众人傻了眼,不由得磨牙,还以为当真是算了,结果还是被受罚了!

    该死的云重紫。

    云重紫漠然,目光在云裳的脸上搜寻了一圈,冷冷地勾起嘴角,这丫头怎么那么爱走独木桥,也不怕掉水里。

    因下午还有棋艺,不少人家离得远,就在留在六所的休息居里,男女分开各处一边。

    云重紫收拾好东西正打算和唐安然一起走,窦长水忽然叫住她,唐安然了然地冲她眨了眨眼,一路笑着跑开。

    云重紫无语问天,怎么还是没躲过去呢,今日这事简直就像是个连环计,躲得了所有人的责难,却逃不出窦长水的手掌心。

    今日出门没开黄历……

    云重紫缓慢地转身行礼,窦长水虚抬了下,“三娘,没人时,你我不必拘礼。”

    “是。”云重紫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最近的流言蜚语太多,她着实怕影响了窦长水的前途。

    凡事有一就有二,因着她的关系,窦长水中了状元只得了个八品芝麻官,她心里已经很少过意不去了。

    窦长水也不是磨叽之人,开门见山道:“你今日这画,我瞧着甚是眼熟。”

    云重紫心想,能不眼熟嘛,这可是临摹得前世窦长水的画作,连诗都一模一样。

    云重紫不喜琴棋书画,并不代表她不会,虽不精通,但也登得上大雅之堂,她不愿在外人面前显露,是不想被人怀疑,一个乡下女子哪有钱财物力去学那些没用的东西。

    她也是听到有人提到临摹之事,才想起窦长水在前世有一幅画寒梅的墨宝被她用高价买到手,而那副窦长水的寒梅墨宝,不知被自己临摹了多少遍,即使历经两世,也熟记于心。

    有些东西已经深入骨髓,忘是忘不掉的。

    云重紫敬重窦长水,拿他当深交知己,所以今日不愿他为自己的事为难,不得已才画了这幅寒梅图,却忘了真正的原作者在眼前。

    云重紫一是哑口无言。

    窦长水看她面露为难,笑道:“三娘许是误会我了,我没有说你是抄袭,而是觉得你的画风笔触……”

    云重紫松了口气,想来现在的窦长水还没作过这画,心虚道:“是先生教的好,回去勤加练习,先生才会看着眼熟罢了。”

    窦长水对她的话压根不信,但也不拆穿她的谎言,她能这么说他已然很高兴了,毕竟云重紫的画没有作假,她确实画出了他的风格。

    “三娘,这画可否送给我?”

    云重紫愣了愣,心中突然觉得,世上之事真是无巧不成书,上一回是她收集他的墨宝,这一次却正好相反。

    她有些失笑道:“这画是拙作……”

    窦长水头一次厚着脸皮跟人开口,索性厚脸皮到底,主动伸出手把桌上的画纸卷起来,“我喜欢,三娘就不要推辞了。”

    这一次,云重紫彻底哑然失笑。

    此后的数年间里,窦长水也在临摹这幅画,云重紫却毫不知情,此事暂且不表。

    因下午还有课,云重紫就回到马车上烤火,芍药从炭盆上拿了两个烤地瓜给她,两个人一人吃了一嘴的黑,纷纷笑起对方。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又觉得困顿,把火熄灭,抱着衾被各自睡下。

    马车一时静悄悄,连外面的马夫也不知道躲到何处,云重紫忽然觉得有些冷了,碰了碰身旁的芍药,嘀咕道:“姐姐,好冷。”

    身边的人没有回话,就感觉到脖子上一阵冰凉,那凉有一种惊心动魄的冷,她猛地睁开眼,就看到一道幽蓝的光直射向自己的眼底。

    云重紫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寒噤,干笑着爬起来行礼,对面的人一把将她按住,“你不需要在我面前装客套。”

    “关博士。”云重紫抖了抖肩膀,可是没抖掉关安哲的手,反而觉得有些吃痛,却不敢露出意思厌恶和皱眉,只抬起眼与对面冰寒的冷眸对视,改了口,“王爷。”

    云重紫只有在真正恭谨时才会这么叫自己,关安哲是知道的,他默默收回手,冷漠道:“怎么没去下午的棋艺?”

    云重紫愣住,眨了眨眼,“现在什么时辰了?”

    “快到酉时了。”关安哲面无表情地答道。

    云重紫呜呼一声,“芍药怎么没叫醒我,芍药人呢?”

    “在外面罚站呢,不叫醒自己的主子去上课,反而两个人躲在一处睡大觉,你是太惯着身边的人了。”关安哲的呼吸都是冷的。

    云重紫忍不住往后缩了缩,解释道:“王爷……那个表哥……天地可鉴,我不是故意不去的。”

    “丫头,你是不是说谎难道我还看不出来吗?”关安哲冷哼。

    云重紫只得瘪瘪嘴,反驳无效,就算是默认吧。

    她面上有些讪讪,“那可决出最后十个名额来了?我没去参加,可真是可惜。”

    “你是十人之一。”

    关安哲冷漠的话打碎了云重紫的美梦,她收起笑容,做不出那份淡然来,“我没参加,怎么还会是十人之一?王爷这心偏的也太明显了。”

    “规则我说了算,在最初我就想过你无论是输是赢,是参加还是逃跑,你都是那十人之一。我就是偏心了,你让你们大元皇帝来砍我的头吧。”

    关安哲面无表情的脸上忽然勾起嘴角,一副你拿我如何的样子。

    云重紫怒了,“关安哲,我本本分分低调做人,你何故要把我推到风口浪尖?”

    “当初慕君睿把你推到风口浪尖,是为了让你进侯府。”关安哲冷笑地拨乱云重紫的头发,“怎么他做得?我就做不得?他做了你不怒,我做了你就怒成这样?”

    云重紫被关安哲的一句话就打回了原型,连怒气也没有了。

    关安哲这话明显指出这偏心的意思,她可以偏心,那关安哲自然也可以。

    反正推到风口浪尖的是她,自然有关安哲的用处,正是自己有用处,他才会容忍自己会对他大呼小叫。

    关安哲是有底线的,云重紫一直都知道,他不像是慕君睿。

    慕君睿是外冷内热,而关安哲是里里外外都是无情的。

    云重紫闷了一会才问:“王爷让我成为众矢之的是为了什么?”

    关安哲不冷不热的笑,“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目的,你就不用操心了。只是你记住,慕君睿可以做到,我一定比他做的更好,你安心的在高处带着,凡事有我呢。”

    这也是关安哲和慕君睿的不同,一个沉稳,一个疏狂。

    两个人默默无言相对,关安哲也不开口,等了半晌,云重紫讷讷地问:“王爷还有什么事要交代?”

    “我想你应该有话要说。”关安哲一脸戏谑。

    云重紫想了想,然后点点头,“王爷其实根本没想让甘娜公主嫁给七郡王吧?”

    “好丫头,难为你聪明一回。”

    “那为何是二皇子?”云重紫想这事已经很久了,也许甘娜想背着关安哲玩花样,但又怎么可能逃出这老奸巨猾的法眼,既然关安哲让甘娜去胡闹,必定还有后招。

    到后来皇上指婚二皇子,关安哲也没出来反对,那他的意图其实在明显不过。

    关安哲好整以暇地调整了个姿势,冷声反问:“你说是为了什么?慕君睿护不了你一辈子。”

    云重紫下意识皱了皱眉,心中想了想把所有事才想明白。

    其实关安哲早就看出皇子内斗的事,他是想把冷眼旁观的慕君睿拉下水。

    云重紫沉默起来,关安哲又道:“慕君睿给不了你想要的。丫头,我不管不问,并不代表我会放纵你胡来,这世上只有我和你才是最绝配的。”

    云重紫猛然吸了口气,关安哲不理她,伸手掀开车帘,外面风雪大作,冷峭的寒风就从布帘下钻进来,只见天地一片苍白,芍药就站在车前不停地搓手搓脚。

    “芍药!”云重紫惊呼。

    关安哲回过头看她一眼,“这就急了?你不安分,就不要怪我心狠。”

    云重紫漠然片刻,突然叫住已经下了马车的关安哲,“最近的传闻你可都听说了?”

    “嗯,传得还听有滋有味的,我倒觉得还不够热闹。”关安哲的声音比风雪还冷酷。

    云重紫道:“那背后乱放厥词之人,我是不打算放过的。”

    “你早干嘛去了?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都替你没脸。”

    关安哲一身黑衣很快融入风雪之中,芍药冻了半天,浑身僵硬地爬上马车,云重紫心疼不已,整个人扑上去替她暖身子,“都是不好,连累了你,早知道我逃脱不了他的手掌,下午就该乖乖去棋艺的。”

    “三……三娘……”芍药冷得打哆嗦,“关安哲那人阴晴不定,也许还会做出更冷血的事。我们还是想办法走吧。”

    “又能去哪呢。”云重紫呼了口热气在芍药掌心,搓了搓,“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的,总归是死过一次了……”

    芍药眼眶一热,“净胡说!你可不许抛下我,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立即抹脖子去阎王殿找你去。”

    云重紫低笑,“万不得已,我不会做傻事的。只是有人让我不安宁,我也不会让她们好过。”

    芍药抱着她冷道:“上午我也没闲着,就是那几个人,不会错的……”

    ※※※

    最近莫说国子监,就是连京城、皇宫里都在传那医学圣手三娘子和窦长水有染,又过了两日又说她和七郡王不清不楚,谁知不到一个月就出现许多版本。

    一会儿是这个,一会儿是那个,到最后连关安哲也算上了。

    版本五花八门,大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这一日刚下了雪,云重紫推着云锦鹏往国子监去,周遭都是指指点点的人,她却充耳未闻,到是云锦鹏先急了,“看什么看,小心我把你们眼珠子给挖了!”

    云重紫不等反应,周遭的议论声更大:“瞧见没有,和云重紫交好的人都是下三滥。”

    “可不许胡说,小心得罪了七郡王!”

    “哼,郡王怎么可能会和她交好!”

    “你们是不知道……”

    云重紫只当没听见,敲了敲云锦鹏的脑袋,“教你多少回,不许胡说八道,晚上回去抄几篇字来。”

    云锦鹏揉了揉脑袋,“三娘,你就真的一点不生气?”

    “子虚乌有的事有什么好生气的,谣言止于智者。”

    “我呸,这些没脑子的哪个看着像智者,就连宫里的人都知道了,把郡王给招回去不让他授业了。”

    云重紫的脚步微微一顿,又想到慕君睿走了也好,省得给他添麻烦,不甚在意地耸肩,“郡王事多人忙,不可能总留在国子监的。”

    她不想提起这事,转了话题,“眼瞧着就要考核了,今日各科学的如何?”

    “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呢。”云锦鹏无奈了。

    “我怎么不着急!”云重紫也无奈,“最近我正研究新药方怎么治好你的腿呢。这毒说什么也要排出来。”

    云锦鹏嘴角一抽,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说三娘心宽吧,也不见她体旁,整天逢人就笑,真是傻透了。

    所以他一定要努力护着这个傻姐姐!

    云重紫不知云锦鹏的心思,两个人去了六所,又是一天劳累。

    待到中午休课,忽然下起了雪,所有人都去休息居去,云重紫忽然叫住前面的人,“云裳妹妹,可否等等我,我有话要和你说。”

    云裳正和甘娜一处走,听到云重紫叫她心里诧异,但也不好推辞,毕竟这处地方人多,都看见云重紫叫自己,若是驳了她的面子,指不定又要编排自己。

    她在众人面前一直装乖巧,云裳绝不会让自己的形象有一丝受损。

    云裳点点头,就随着云重紫往外走,正下着雪,所有人都在休息居里呆着。

    休息居分男女两间,中间有一处回廊,回廊尽头有一间杂物室,分前后两个门,一处连着院内,一处在另一头连着另一处园子。

    云重紫就带着云裳去了杂物室,关上门后,又从另一个门往园子里走。

    这处园子与休息居隔着一堵高墙,看不见那边的情形,但说话却听得一清二楚。

    云重紫与云裳从杂物室另一处们出来,云裳警惕地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园子就不肯走了,唤住云重紫,“大姐姐,你这是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啊?”

    “我只是想和妹妹说几句体己的话,那边亭子里摆了茶,正想和你烹茶赏雪呢。”云重紫柔柔的笑道。

    云裳却不相信云重紫会突然这么好雅致看雪景,把她叫到无人处,定是为了怕旁人听见她要说的话,于是道:“这大雪天的怪冷的,咱们就在这廊下说吧。”

    她心想着反正隔着一堵墙,若是发生了什么,她吼一嗓子就好了。

    云重紫挑了挑眉,“当真就在这处?”

    “是啊,大姐姐,你到底想说什么呢?”云裳不耐。

    云重紫见她质疑如此,就找了块地方坐在廊下,不发一言地看着她。

    云裳被她看得头皮发麻,心里闪过无数疑问,云重紫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都知道了?可是她知道的又是哪件事?

    说实话,她对不起云重紫的事太多太多了,可是至今为止云重紫却从来没有挑明,她也就一直心安理得地做下去。

    云裳从来不认为自己做的不对,那也不是坏,只是为了保命往上爬而必要使的手段。

    历朝历代,哪个皇上的手没有染过鲜血,就连当今皇后做到如今这地位,都是爬着尸体过来的。

    她不过是为了自己能有个好依靠,耍点手段又怎么了?至少她没杀过人!

    无论是魏玲文的死,还是赵红玉的小产,或者是对云重紫的伤害,要怪就怪她们太蠢,知道被压迫干吗不反抗?若是她们反抗了,指不定比她还心狠。

    更何况云重紫耍得那些手段以为她不知道吗?

    眼前的女子看着糊里糊涂,不惹是生非,但她比谁都坏!

    这么想着,云裳反而淡然了,任由云重紫打量去,她问心无愧!

    云重紫被云裳脸上风云变幻的神情挑起兴趣,这姑娘真是一点羞愧之心都没有,她曾看在她可怜的份上不想太得理不饶人,然而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一点也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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