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窈窕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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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窈窕庶女-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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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福气。可要是让她知道您在外面乱说话,指不定会误以为您病的不轻,请太医来给您诊断病情,若是传到有心人耳朵里,后宅乱作一团是小,被有心人摆一道,对大人的前途可不好啊。”

    云重紫的话犹如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云致远认亲的念头,他差点连腿都没站稳,好半晌才从她的当头棒喝回过神来。

    他真是高兴糊涂了,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如果认了儿女,就等于变相承认自己有妻在先,那家里的沈氏如何自处?虽然他对那个夫人早就兴致缺缺,但她身后可是整个丞相府。

    云致远揉了揉胀痛的额角,不得不正视眼前的女儿,之前本以为她不过是口齿伶俐些,没想到做事到有几分周全,虽然那话听起来并不是为自己着想,而是变相地威胁自己不要轻易“乱认亲”。

    “好啊。”云致远的声音有几分难言的干涩,“三娘子说得对,说得对。”

    他想通后,稍稍重整了下衣襟,又恢复先前的书生文雅,朝着眼前的母子三人盈盈一拜,“在下威信候云致远这厢有礼了,刚才是我糊涂无状,还请三娘子和……”

    云致远抬眼看了看脸色苍白的阮如玉,说不上自己哪门心思不对,心中竟起了层层涟漪,许是年轻时的爱慕,让他想起阮如玉的好来,她的温柔体贴和善解人意,哪怕多年不见,也不曾恶言相向,十几年不见,依旧楚楚动人,总是比家里的那位好多了。

    算起来,阮如玉才是他的正经夫人!

    他看向阮如玉的眼神中多些男女间才有的暧昧,说话也轻声细语,“还请夫人莫怪才是。”

    阮如玉看出他那点龌龊的心思,恨得牙直痒痒,可是她不便发作,说什么都等于变相承认此人就是青州的云致远!

    反倒是云重紫十分淡定地看着他,冷冷道:“侯爷不必客气,我娘亲在此也多有不便,祥哥儿带母亲进里间歇着。”

    云呈祥二话不说,领着阮如玉就进了屋,再回来时,就见云致远脸色又变了,他听三娘说道:“侯爷,时辰不早了,您还是请回吧。”

    “其实我今日来是想请三娘子到府上坐诊的……”云致远正为有个出息的女儿得意着,要知道在大元若是出了个女医士,将来入宫当御医可是光宗耀祖的事,他也为了日后能让祥哥儿认祖归宗而不敢轻易得罪三娘,如今捧着她也是让她念着自己的好,“之前的误会我也略有耳闻,她们是不是还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你告诉我,我回去好好教训她们。”

    云重紫心中嗤笑,就是给云致远一个胆他也不敢,她面上叹了口气,看着云致远欲言又止,祥哥儿见状连忙加把火,“侯爷您今日上门不就是来争理的,想必您心中早有论调,还让我们三娘说些什么?更何况三娘年纪虽小,但绝不会学那些妇人在背后嚼舌根的事。”

    云致远算是明白了,这一双儿女都不是好惹的,祥哥儿这是间接说沈怡琳说是非的小人呢。

    他抽了抽嘴角,想要摸摸祥哥儿的头却被他躲开,只能尴尬地笑笑:“你是个好孩子,我怎么会听那些妇人之言。”

    云致远全然不计较祥哥儿刚才的混劲,目光乍现慈爱,好似祥哥儿脸上开出了一朵花来,云重紫渐渐皱起眉头,记得上一世云致远初见祥哥儿时可不是这个态度,难道说哪里出了差错?或者是上一世的云致远本就该如此对待祥哥儿的,不知沈怡琳说了些什么,引起他的反感?

    “这其中必有什么误会。”云致远说这话时,眼睛却看着祥哥儿,“三娘能不能看在我亲自登门的份上……”

    “我家三娘可不是小气之人。”云呈祥和他说话就是不给个好脸。

    “侯爷的话严重了,我不过是乡野村姑,哪里会自不量力和侯门计较。”云重紫下逐客令,“我之前早已和云夫人说过,只要我手上的拜帖一一忙过,自然会去府上的。侯爷,时辰不早我们该收摊了,祥哥儿送客吧。”

    云呈祥哼笑,把手一挥,“侯爷请吧!”

    被自己的儿女冷眼相对,云致远面上有些挂不住,“亏你还是行医之人,难道不知道医者仁心?”

    云重紫笑着行礼,“三娘谨听侯爷教会,侯爷慢走。”

    “云重紫!”云致远狠狠地拍在一旁的桌子上,“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阮如玉听到响声从里间掀开帘子望过去,祥哥儿也不客气地和他拍桌子,“大人,你想做什么?”

    云呈祥已经开始掳袖子,他早就想打一架了,管他是什么狗屁侯爷,就是亲爹老子他也不怕的!

    云致远气得眉头都竖起来了,他看着一双儿女冷漠的眼神,又看向里间阮如玉凝重的目光,他的心都凉了,“你……你们……简直是不可理喻!”

    憋着一肚子气,云致远恨恨地拂了拂袖子,气鼓鼓地走了,云重紫牵起嘴角无声地笑着,他好不容易来一次,怎么能轻易放走呢?

    应该让云致远这辈子都牢记在心,她们一家三口是不好惹的。

    云重紫唤祥哥儿过来,伏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两句,便见云呈祥两眼放光,桀桀地怪笑两声,“三娘,真有你的。”

    他冲阮如玉说道:“娘,我有点事,先出去一趟。”

    阮如玉还没等开口,祥哥儿就跑远了,她心中有事也没多想,沉默着和三娘收拾面馆,锁了门就往家走。

    一路无话,连云重紫说了些什么都没听见去,刚拐过路口,就听有人尖着喊了声“抓流氓啊”,陡然一声喊叫,把阮如玉吓得当场失了魂,“这是怎么了?”

    云重紫也一脸茫然,转过身看向街尾,就见一个人抱着头满身狼狈地抱头逃窜,“我没……没有啊……”

    “娘……”云重紫指着跑在最前面的男子,惊疑地瞪大眼睛,“那个好像是……威信候啊?”

    阮如玉也不可置信地看着被人追赶的云致远,他跑得不快,后面追赶的人拿着棒子扫把追赶出来,还有人拿着烂菜叶子扔在他的身上,嘴里喊打喊杀的,他那样子比之前更狼狈。

    两人远远地看着也不上前说话,云呈祥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幽幽地说道:“哎呀,我就道这威信候不是什么好东西,出了我们面馆居然爬人家墙头看别人洗澡呢,真是下流无耻。”

    说完,他和云重紫偷偷看了一眼阮如玉的脸色,只见她冷硬的脸上终于柔和下来,她见云致远那副狼狈的样子心中也觉得好笑,伤心与痛恨只有在此时才会稍稍缓解。

    恶人自有恶人磨,阮如玉自然知道这肯定是祥哥儿的坏主意,但是责备的话根本说不出口,她歪过头正对上一双儿女的目光,所有的话都化作一声幽幽地叹息,便快步走回家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出来。

    云重紫跟上前,站在阮如玉的房门口久久无话,祥哥儿担心不已,拉了拉她的袖子,低声问:“三娘,你说娘她……是不是生咱们的气了?”

    云重紫摇头,她心里明白娘亲一时半会是想不通的,等待了十几年的夫君,早在心里已经死去,虽然十几年来对她不闻不问,但毕竟夫妻感情还在,正是因为她心中有情,才会坚守十几年,拒绝了再嫁,独自抚养他们姐弟,也正是因为有爱,她才会那么尽心尽力。

    可是,那个已经在生命中消失了十几年的夫君又突然出现,不仅如此,还是高官侯门的大老爷,有钱有权有妻有子,她这十几年的苦苦等待和煎熬都是错付了。

    那心中的苦楚,哀怨,痛恨与伤感纠缠在心中,足以让自己悔恨终身。

    云重紫完全能感受到娘亲的心境,曾几何时她重生之初就是这般,她不想让娘亲蒙在鼓里,有时候鲜血淋淋的痛也总比自欺欺人的好。

    早在上京之前,云重紫就做足了这一天重逢的准备,她了解娘亲的性子,哪怕受苦的是自己,她也不会去怨天尤人,但她绝不会允许软弱的妥协再次发生,她宁愿母亲恨着,也绝不会让母亲原谅那个混蛋。

    早晚有一日,她会撕开云致远丑陋又自私的面具,让母亲另嫁他人找到属于她自己的幸福。

    整整一夜阮如玉都没有走出房门,云重紫和祥哥儿也一直在门口守着,直到黎明时分第一缕阳光落在灰扑扑的窗棂上,房门吱嘎一声从里面打开。

    祥哥儿猛然抬头,就见阮如玉拿着一根荆条出来,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着她的大腿说道:“娘,您要罚就罚我吧,此事与三娘无关。”

    云呈祥说的是云致远被当流氓被街坊群殴的事,此事确实是三娘出的主意,当然,他心里也是想这么做的,便欣然同意了。

    效果到挺好的,看着云致远被打得伤痕累累,他就觉得爽!

    可这话也就敢偷偷和三娘嘀咕,万不敢在阮如玉面前露出半分,他忍着笑意在娘亲面前一脸严肃。

    阮如玉拿着荆条出来高高举起,却狠狠地抽打在自己的身上,把云呈祥震惊得一动不动,还是三娘最先反应过来,一把抱住她,“娘,您这是做什么?”

    “子不教母之过,是我没教养好你们。”阮如玉挥开地上的云重紫,朝着自己的胳膊又是一鞭,“是娘的不对,昨天那个男人……他……他就是……”

    云呈祥反应过来,抱着她的大腿,大声喊着:“娘,你不要打自己,要打就打我吧!是我的不对,不该对那人使坏,可是他……根本就是薄情寡义的小人啊。”

    “你……你们……”阮如玉看着一双儿女坚定的目光,再次证明了自己的猜测,她颓然地放下手中的荆条,“你们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他就是你们的爹?”

    经过一夜的思考,阮如玉还是决定告诉一双儿女那人就是他们的父亲,想到曾经她对他们说,他们的父亲是天底下最有学识最有风度的男子,可是如今他另娶他人,做了负心汉,让这双儿女如何看待自己,看待他们的亲爹!

    她可以恨云致远是负心汉,但她不希望一双儿女恨自己的亲爹啊。

    云重紫缓缓跪下,没有直接承认,“女儿不孝,让母亲难堪了。”

    “娘,我知道您难过,可是不要这么惩罚自己,您这样还不如打我,反正我皮厚肉糙经打。”祥哥儿趁机把阮如玉手中的荆条抢过来。

    “你们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如此待他?不管他如何薄情寡义,但是都是你们的亲爹!”

    “娘,我们没有那样的爹!”祥哥儿听了这话急了,“他离家十几年,对我们不闻不问,根本就不配做我们的爹!”

    “可是……”阮如玉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她怎能让自己的孩子恨父亲,他们可是骨肉相连啊。

    云重紫又道:“娘,我们把他当爹,那他是否把我们真当儿女?就算这十几年他不见我们,另娶他人我们都不计较,那为何见了面后被我的几句话就打消了认亲的心思?他若真有心,为何又要改口?”

    “他……”阮如玉被云重紫的一番话顶得哑口无言。

    “娘,我们不是不认爹,但是您可曾想过,如果我们认了这个爹,以后将面临什么?”云重紫看了一眼旁边,“祥哥儿,你来说说威信候府的情况吧。”

    “娘,其实我也是之前见威信候家的人找三娘看病,在武学里和几个贵族子弟聊起来才知道,云致远……”祥哥儿直呼亲爹的名讳也不觉得不妥,他见娘亲没有反对,便有了底气继续道:“云致远当年进京赶考当了状元,被丞相府的千金小姐看上,当时的老威信候,就咱家那个远亲正寻思着从族里找个人过继过来袭承爵位,听闻云致远当了状元还娶了丞相之女就把他找去了。”

    祥哥儿说话快,歇了口气继续道:“后来这个沈氏生了两个女儿,一直没有个男孩,这才在三年后抬了几个姨娘,于是就有了打娘胎里就病怏怏的云锦鹏,病了这些年一直治不好,皇上也没有封他的世子之位,云致远就急了四处求医,不仅是为了后继有人,也是想让爵位袭承下去,这才找三娘来看病……那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

    阮如玉把眼一斜,忍不住嘀咕:“你们武学里怎么这么爱说人是非?”

    “哪里是说人是非,我听到那个什么威信候居然就是云致远,我就恨得牙痒痒,自然要把他的事打探清楚,没想到这老小子居然有脸找上门来!”云呈祥磨牙,恶狠狠的样子倒也有趣。

    阮如玉拿这混小子没辙,自己的儿子她心里最清楚不过,再怎么犯浑也断然做不出伤天害理的事来,祥哥儿是个混不吝不假,但心中最有公道正义,不然也不会敬佩七郡王,如果让他认一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当爹,怕是死也不肯从的。

    她歪过头看向女儿,“三娘,你怎么说?”

    “娘,刚才您也听到了,云致远现在有妻有妾,有儿有女,我想如果不是云锦鹏有病在身,他恐怕就是知道我们在京城也断然不会主动现身的,我瞧他昨天先认亲又反悔,怕是打的是祥哥儿的主意呐。”

    云重紫把阮如玉扶到院子里坐下,“我猜他是想着万一云锦鹏不好了,起码还有祥哥儿可以当世子,只是家里有个沈氏,如果现在贸然认亲,后院可不好交代,他一定还会再来的。”

    “我呸,就是他跪下求我,我也不会给他当儿子!”祥哥儿啐了口。

    阮如玉皱眉,锤了他一下,“不可无状,怎么说他也是你爹,”

    “可是娘,您可有想过,”云重紫故意把头埋低,“祥哥儿一旦去了侯府,您怎可能置身事外?”

    “我不会去的。”阮如玉僵硬地看着怀里的女儿。

    云重紫抬起头望着娘亲,“俗话说侯门深似海,无论是我们之中谁进了侯府都会被欺辱。之前那个恶奴你也是见过的,她就是沈氏身边的婆子,俗话说有什么奴才就有什么主子,那个沈氏肯定不是好惹的,还有那个云锦鹏的病根本就是有人下毒暗害的……”

    云重紫的一番话,让阮如玉心里没了底。

    女儿说的没错,侯门深似海,岂是一双儿女能应对的,她本想着儿女进了侯府自己就回老家……可是这如何让她放心的下。

    她迟疑了,“那三娘的意思,你们这个爹到底认还是不认呢?”

    “娘。其实认不认都不是我们说了算的。只要云致远他想认我们,难道我们就能拒绝吗?正如您所说,认不认云致远,他都是我们的爹,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若是他把您八抬大轿抬进侯府做正房太太,我们自然跟着您,但是他做不到,只是想着认了祥哥儿……”

    云重紫冷笑,“那么他想得着实太天真了,正如祥哥儿所说,想认亲?先下跪认个错吧!”

    云呈祥双手赞同,“三娘说的对!”

    “三娘!”饶是云致远有千万不对,阮如玉也不许女儿做出什么大义灭亲的事来,“不可胡来。”

    云重紫收起笑脸,严肃地望着她,“娘我不是要胡来,只是您总是为我们着想,一味地以为我们认了爹就万事大吉,您可有为自己打算过?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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