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窈窕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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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窈窕庶女-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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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重紫有些纳罕。

    慕君睿忽然拉着她的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看来是退烧了,胳膊没好之前不许乱走动,伤口就留着吧,也有个念想。”

    念想,又是谁留给谁的念想?

    两个人靠得极近,云重紫一抬头就看到慕君睿的下巴,在往上一看就见一双幽深蛊惑的黑眸射进自己的眼底,她的心里只想到一句话,他的眼睛真好看,再看的话,就要如星星一般坠落到自己的心里了。

    这一次云重紫没有给慕君睿说话的机会,转过头急匆匆地往外走,就在一只脚踏出门外的时候,身后那人又冷不丁地来了句,如上一次出了这个门的警告一样,只是换了个人说事。

    “离那个甘娜远一点。”

    云重紫只是觉得慕君睿这人是霸道惯了的,也没太往心里去,不过甘娜那种人,就是他不提,她也打算敬而远之的。

    出了门,云重紫就看到阿甲已经在院子里跪着谢罪,她想了想之前的决定,于是道:“做错事就要受惩罚,我这里有一张采购单子,三天之内给我买齐,就饶过你。”

    阿甲不敢相信惩罚居然这么简单,云重紫绕过他又加了一句,“这些东西京城都买不到的,要去隔壁的城镇才行,三天之内采买不到,我就把你许配给隔壁邻居家的小花姑娘。”

    隔壁邻居小花姑娘,眉清目秀的,就是有点花痴症。

    云重紫一走,慕君睿从屋里走出来看了一眼可怜兮兮的阿甲,笑道:“祝你好运。”

    阿甲无限哀怨,他真的是被冤枉的,根本不是自己放水让郡王把三娘子掳走的,而是郡王使诈点了自己的穴,他的武功还是郡王教的呢!

    云重紫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阿甲有口难言的表情,心道:等那方子里的药材找齐了,阿甲就可以说话了。

    才走了几步,云重紫就看到达魁从暗处走出来,想必之前她和慕君睿的话他是一清二楚的,那么关安哲也就会知道了。

    任何事有利就有弊,她琢磨着如何让达魁彻底变成自己的人。

    达魁对她只恭敬,但不行礼,他跨步上前,直接说道:“主子要见你。”

    云重紫听了立即装晕,“哎哟,我今晚失血过多,我明日再去见关大爷成吗?”

    达魁已经把她的药箱从云家小院里拿了出来,他打开箱子,然后面无表情地说道:“云姑娘……你需要喝多少血才能补回来?我现在放血给你喝。”

    云重紫被达魁气得没脾气,见过耿直的,没见过这么缺心眼的,“走走走,你们一个个累死我算了……”

    她在慕君睿那憋了一肚子气,正没处撒呢,非要让她去见关大爷!

    云重紫就是不问都知道去见关安哲做什么,一定是甘娜大美人的伤无人救治啦!

    真是……关大爷这是何苦来哉呢?

    ※※※

    关安哲在京城专门买了一个府邸住着,他带的随从不多,整个大宅子都空荡荡的,连下人都是金国中人。

    云重紫被达魁抓来,走得是正门,她看着朱门上挂着一块匾额,上书三个遒劲有力的大字。

    只不过是金国字。

    她的脚步停了停,边走边随口问向一旁,“这写的是什么?”

    “翻译成大元话是‘退一居’。”

    云重紫点了点头,留下十二个字:“体丰骨劲,浑厚敦实,其意深远。”

    达魁诧异地看向一旁,有些憨憨地笑了:“主子说,这世上能读懂这三个字的除了云姑娘,再也没有旁人了,我原先还不信……”

    云重紫只是勾了勾嘴角没说什么,她不是懂关安哲,而是比旁人看都清楚些罢了。

    这退一居不过是暂时的,金国皇帝的心思路人皆知,可是这小小的官邸如何关得住蛟龙呢?

    蛟龙潜水,必有腾飞的一天。

    这里必定有大元和金国的奸细,关安哲明目张胆地把她请来,除了看病的理由是不会有旁的了,达魁身上一直垮着她的药箱,进了院门一路向西行,格局如平常大户人家一样,只是规矩却没那么多,想来金国是不注重那些繁文礼节的,越往里近,越能听见里面的尖叫声。

    云重紫又是一怔,看到关安哲在前面就上去行礼,“见过关王爷。”

    “等你许久了,陪我下盘棋。”

    关安哲这语气很是轻松,像是根本没听见房间里的尖叫。

    “……”

    云重紫站在原地默了默,实在没忍住,打断他的话,“那个……里面有人在生孩子?”

    关安哲似笑非笑的蓝眼睛看向她,“你说呢?”

    云重紫看着房间里一盆盆地血水往外端,忍不住替屋里的人擦了把汗,“我可不会接生啊,王爷怕是找错人了。”

    “我找你来是下棋的,你管屋里那么宽。”关安哲等了一晚上脾气有些躁,“和我进屋来,棋局都摆好了。”

    云重紫无奈地叹了口气,顺便从药箱里拿了一块纱布捏成球塞进耳朵里,那屋里的人叫的实在太不堪了,她跟着关安哲进屋,看了一眼桌子上所谓的棋局就傻眼了,讷讷道:“大金国的棋我不会……”

    “我下给你看,下次和我对决必须要赢我。”

    说着关安哲当真再也不说话,左手与右手下着,棋盘上分别两队阵营,由不同的颜色代表,可是每颗棋子的样子又各不相同,行进的路线有一定的规矩,只是按照等级的职责也不同,倒是有点像行军打仗,云重紫想起大金确实是有一种军棋的棋盘,不由看得有些入迷。

    等屋外的叫声停止了,关安哲的一盘棋居然战平了,站在一旁的达魁见缝插针地回话道:“甘娜公主的血止住了。”

    关安哲挥了挥手,随手拿起一颗刻着王冠的棋子笑道:“我喜欢聪明的女子,该说时说,不该问时不问,不过我更心悦狠毒的女子,一如你,知道自己要什么。”

    云重紫全当关安哲表扬自己来着,关安哲又道:“但是自作聪明又过分阴毒的女子,尤其是伤害我的人,我绝地不会心慈手软,所以今日的事……你不必介怀。”

    云重紫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实在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然后拿出耳朵里的棉球,抱歉地笑了笑:“王爷之前说的我没太听清,是说该让我给甘娜公主诊断了吗?”

    关安哲疏狂地笑起来,抬手揉乱云重紫的头发,“丫头,刚才还表扬你聪明呢,你对付慕君睿那一套在我这不管用。”

    他的手顺着云重紫的胳膊就摸了摸她的伤口,“没伤到骨头就好,以后不要做人肉靶子,我教你射箭,什么仇一箭就解决了,何必那么麻烦。”

    其实关安哲已经教会她太多东西了,云重紫的无情,装傻和舍我,绝大部分都是眼前的男人传授的,她对他的感情很奇妙,有些亦师亦友,如今又多了层敬畏。

    云重紫垂下眼帘,几不可见地抖了一下,关安哲皱起眉来,“你怕我?”

    “是。”

    “从你知道我名字的那刻起,你就有了这种情绪,是为何?”关安哲说话向来不曾拐弯抹角,包括说心悦女子这种表白的话。

    云重紫想了想,直接道:“甘娜公主这样的身份都会被你所伤,三娘我何德何能,触犯了您的逆鳞,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关安哲捏在云重紫的手忽然一用力掐在她的伤口上,疼的云重紫直冒汗,他冷若冰霜地问:“疼吗?”

    云重紫抽冷气,没好气道:“废什么话,不然你试试?”

    “不用试了,因为你疼,我比你更疼,所以我不会伤害你。”

    云重紫被震得哑口无言。

    关安哲把手微微松开,径直走到她面前一把撕开她的儒袖,把她绑紧的伤口解开,又从怀里拿出一个紫色的小瓶倒在她的伤口上,对她胸前微微露出的春光目不斜视。

    云重紫还想挡,被关安哲嫌弃道:“不用挡着了,什么也没有,我不会看的!”

    不会看,怎么知道没有的?!

    云重紫的十指捏在圆桌上,疼得咬牙切齿。

    “你不发热了是可以上药的,这药大元可没有,你拿回去自己凭本事配出来吧。”

    已经躲在暗处的达魁听到两个人的对话,随意看了眼关安哲手里的紫色瓶子,不由叹了口气,甘娜公主都没有享受过紫金药粉的待遇,那可是极品贡药。

    云重紫有些不自在地拢起衣裳,“我还是给甘娜公主看病去吧。”

    让关大爷亲自服侍,她真有些担心自己折下来的寿所剩不多了。

    “不必了,今日之事是她自找的,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也让她长点记性。”关安哲继续摆弄面前的棋,又问:“这棋子你可看会了?”

    “会是会了,为何突然让我学这个?”云重紫不解,困顿地打了个哈欠。

    “下次再告诉你,只是把我的棋路记住了。”关安哲把身上的葛纱斗篷解下来扔到她面前,“披着它回去吧。”

    云重紫有些云里雾里,不明白这大半夜的为何急着把她叫来,又不是给甘娜公主看病,也不知道是唱得哪一出,但她实在是困得厉害,也不想问太多。

    关安哲看她有气无力的样子,颇为无语地给她系上了斗篷的带子,俯瞰她问:“慕君睿不是让你离我远一点,你怎么不照着办?”

    云重紫歪着头想了想,“如果你哪天给我一箭,不用别人说我也会乖觉地有多远躲多远。”

    关安哲忽然笑起来,“你这丫头……还在记恨那一箭,其实这事很容易想通,若是有人伤了祥哥儿,你会不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这就是我的道理。”

    云重紫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拢了拢葛纱向他弯身行礼。

    关安哲点点头,“旁人问起来你只说是给甘娜公主看病来了,我们金国人不实行看人女子肌肤就娶回家的道理……只是,丫头,你确实该多吃些肉了。”

    云重紫面红耳赤地就出了门,就看到甘娜捂着胸口站在门外,她在府邸居然也是带着面纱,云重紫心中诧异,向她问安:“甘娜公主小心伤口感染。”

    “我都听见了。”甘娜虚弱地吐字。

    云重紫回身望了眼屋里,叹道:“你何等聪明,又怎么不知道关王爷是故意的,有些话我听过就忘了,你也别太放在心上。”

    说完她就要走,甘娜猛地抓住她身上的葛纱,一字一顿道:“他是认真的。”

    云重紫仰天长叹,这个女人真是不上道,“我也是认真的。”

    她真的是非常认真地当今晚上的事是一场梦,听到了什么做过了什么,一觉醒来就忘记了。

    她不过是受了点伤,这些人至于一个劲地对她说好听的嘛。

    是该醒醒了,云重紫决定明天弄几包清醒茶来送给他俩喝一喝,省得犯糊涂。

    关安哲听到云重紫走远,才慵懒地开口道:“进来吧。”

    甘娜推门走进来,软软糯糯的声音里颇为哀怨:“王爷……”

    “知道错了吗?”关安哲恢复以往的冷酷。

    “瑛儿不知。”甘娜抬袖擦了擦眼泪,“我不过是想让王爷赢得比赛,才出手的。”

    关安哲的蓝眸危险地半眯起来,“瑛儿,你拿本王当几岁的孩童吗?别忘了你此次前来,你父王交代给你的任务,你少放点心思在本王身上,没用的。”

    这话说得已经很明白了,他连冷眼都懒得赏赐给地上的人,甘娜一急上前抱住了他的大腿,“王爷,你明知道我对你一片真心。”

    “瑛儿,你这话说了五年了,你见我可曾动过心?”关安哲半蹲下身子捏着她的下巴,“本王真的很不喜欢浪费时间的女子,你要懂得什么才是适合自己的。你父王牺牲你来大元,不是让你为我,你别辜负了他的厚望。”

    关安哲与甘娜的父王是忘年交,甘娜小时候本来没有小名,一次他与甘娜之父坐在一处喝酒,看到粉雕玉琢的小女娃,才随性起了这么个名字,甘娜今年刚及笄,他俩其实只差了六岁而已。

    甘娜从小就仰慕关安哲,可是她身为部落里培养出来的棋子,连婚姻都不能自主,若不是知道关王爷作为此次和谈的大使,她又怎么可能答应父皇做那种勾当。

    她都是为了他啊……

    关安哲以前明明很疼她的,为什么一到了大元就全变了!

    还为了那个女人伤害了自己,她不甘,不甘啊!

    无论如何,她都要把关王爷夺回来!

    那三娘子,她根本不配!

    这世上,只有她甘娜才能站在关安哲的身边!

    ※※※

    连着下了两场雨,云重紫的病终于被自己折腾好了,她在病中也没闲着,先是给阿甲调配治嗓子的药,又研究关安哲给的药膏,还真别说,那药膏是真管用的。

    出了院子,她就去找空闲的铺子,忙乎了几天后,一家人聚到一块吃午饭,云重紫提出自己的想法:“娘,我打算再打个铺子坐诊。”

    “那是极好的。”阮如玉赞同地点点头,“你有这样的手艺就应该去治病救人,在哪找的铺子?”

    “离咱家不远,不过我还想着再换个大点的房子,再找俩粗使的婆子来洗衣做饭,你平时在面馆里那么忙,回来还要照顾我们实在太辛苦了。”

    阮如玉听到要找婆子,心里不依,“咱们又不是大户人家,找那些做什么,我又不累,面馆里也有人帮忙。”

    说到面馆里有人帮忙,阮如玉没由来地脸红了下。

    她已经用了各种手段让慕知秋走人,那人就是死皮赖脸打死也不走了。

    云重紫冲祥哥儿使了个眼色,祥哥儿了悟道:“娘,是我们放心不下你,以后我们去了威信候府,你总该有个人照顾的。”

    “你们不是还要回来嘛!”阮如玉知道两个孩子去做什么,除了担心,也有心疼,“你俩才是我最不放心的,那户人家真的不是好想与的,实在不行就不去了,反正我们现在也挺好的。”

    “放心吧娘,我们住不了多久的。”祥哥儿不愿意多谈这事,贼兮兮道:“其实我和三娘打定主意去,也是想给你和慕叔叔留个地方多相处相处,其实我瞧着他人挺好的,很够哥们义气,我们很聊得来,他对三娘也不错,对娘亲更是好的没话说,娘不如……哎哟,娘干吗打我。”

    阮如玉板起脸来,“因为你小孩子乱说话。”

    云重紫见状咯咯地乐道:“娘亲这次我可不帮你,祥哥儿说的对,你找到自己的幸福,我们才真正会开心。”

    “哦哟,你们这是嫌弃我来了呐。”阮如玉逗笑道。

    云重紫嗔道,“祥哥儿你瞧,连娘亲也来打趣我了。”

    三个人彼此笑做一团。

    正说着话,门外有人敲门,云呈祥自己走过去,打开门一看,竟是门口站了几个人,但瞧着打扮可不像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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