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言,廖母再坐不住,跳起来指着明肆说:“说明叫‘我们不找你,这件事就算了’?我们玮玮还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被你占了便宜,你还要追究?你不追究,我们还要追究呢。”
“妈……”廖玮玮拉着她母亲,似乎想要拦住她,却又拦不住的样子,泪水连连,可怜得很。
“那天他喝醉了,真不关他的事……”
似为明肆解释,却更是在提醒在座之人,明肆是酒后失德。廖母如何受得了这样的刺激,更加激动起来。
“喝酒了不起,喝酒了就可以不负责任?”
“老四,怎么说话呢?快给你姑妈陪个不是。”说了明肆,又对廖母说:“还是孩子气,您别往心里去,现在事情已经发生,我们合计合计,看怎么解决。”
明父却听出来了,自家儿子自家知道,明肆喝了酒是什么样,明父怎么不知道。若说是清醒的,廖玮玮贴上来,同作为男人,明父还是能理解的。但要说明肆喝醉了酒做出这样的事来,那绝对不可能。
拿楚天歌来和廖玮玮比,除了容貌以外,廖玮玮并没有一样比得上楚天歌。从男人的角度而言,在两人中间,选择妻子,没有几个男人愿意选择廖玮玮。
“阿姨,我能理解您的心情,”叹了一口气,“我给您看个东西。”
明肆说着,起身去书房拿了电脑出来,连接到电视上,打开一个视频。
他若真听了他****话,认了这个错,那不就是承认了?
“我不看,我现在哪里有那个心情,你得给我们玮玮一个说法。她还没嫁人呢,出了这种事,你叫她以后怎么嫁人?”
用脚趾头想,明肆也能知道,廖玮玮肯定是说一点留一点,她妈妈就误以为他们什么都发生了。也不辩解,这种事,说是说不清的,而且,廖母肯定是偏向自己的女儿,
电视里播放的正是事发当日的事情,明肆指着视频上面的画面。
“阿姨,事实上,从天歌从我这边搬出去后,我不放心,也搬过去了。这边没有人,但我书房里还有些重要的东西,就按了一个摄像头,原本是防小偷的,结果……”
明肆笑笑,笑容里有自嘲,也有讥讽。
“我有个特点,您可能不知道,我喝了酒就睡觉。”视频上大门正打开,先进来的是明肆,不像别的喝醉了的人,安安静静的,架着他的,是一个蓝色风衣的女孩子,头偏向一旁,长发遮面。女孩子扶着高大的明肆很是吃力,进来就踢掉脚上的鞋子,伸出手把头发捋到耳后,女孩的脸才露出来,正是廖玮玮。
廖母先还不信,看见电视机里的明肆,又看女儿,见她面色白了白,心里有些明白了,这件事应该是自家女儿做出来的。但她现在骑虎难下,就算是自家女儿错了,她也不能承认,不然,女儿还如何做人?
“哼,”廖母冷哼了一声,“这都是你自己说的,谁知道真假。”
长眼睛的人都看到了,明父没必要画蛇添足与之争辩。
廖玮玮扶着明肆在沙发上歇了会儿,才起身,先在楚天歌的房间前呆了会儿,又转到明肆的房间前,门立时就开了。回身时她的脸正对着摄像头,脸上的表情非常清晰,嘴巴动了两下,说了什么话虽然听不清楚,但她脸上明显是不高兴。忽然,廖玮玮的脸色变了,有害怕有恐慌,一个箭步冲到电话机旁,连看也没看,拿起立马又挂上,然后又把话筒提到一旁,在电话机旁略站了站,又猛地在明肆身上一通乱摸,一会儿就摸出个小东西来,一会儿她就丢到茶几上,明父明母一眼就认出是明肆的手机。
廖玮玮丢掉手机后,就急急忙忙地架起明肆进了房里。
明肆指着视频上的时间,说:“现在是二十点四十八分三十六秒,也就是晚上八点四十八分三十六秒。”
门关上后,视频再次空白,显示的是客厅里的沙发茶几等。没过几分钟,门再次打开,这次进来的是楚天歌,画面非常清晰,她一脸着急,进来连鞋子都没脱,就直接往明肆的房间冲过去。
明肆按下暂停键,指着时间说:“天歌过来时,时间是二十点五十三分十一秒,前后相隔不过四分三十五秒。”
又说:“天歌那天正从楼下经过,看见楼上亮了灯,还以为家里进了小偷,就打了个电话想吓唬一下对方,接着又给我打了个电话,结果家里的电话第一次挂断后再打不通,我的电话也的挂断后再打不通,她就自己跑上来,在大门前碰上十九楼的邻居,人家好心稍了她一程,她还请人家帮忙。”
明肆再一次按下暂停键,画面再次活动起来,视频里楚天歌开了门,然后又快速关上,没一会儿,又再次推开,过了没一分钟,廖玮玮围着被子,踉踉跄跄地跑出来,衣服胡乱地抓在手上,在门前撒了一地,廖玮玮不得不蹲下拣,露出一个雪白的肩膀和腿。
明肆连忙按下暂停键。
“阿姨,事实如何,我想您看得很清楚。”
廖母气得嘴唇发青,手颤抖地指着廖玮玮,恨铁不成钢,廖父连连摇头,一脸愧疚地拉着明父,说:“这孩子,这孩子……”
气得已说不出话来。
明父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幸亏找廖家父母的明事理的,若是那种不要脸的人,这事不管对错在谁,舆论偏向的只会是女方,只要对方揪着不放,明肆也一样无法。
“都不是外人,既然事情说清楚了,那就好了。”
廖母要骂女儿,想想找毕竟是在外面,事情也并没有发生,也转过来和明父明母说话。
“这真是……给你们惹麻烦了,是我们没有教好孩子,还请你们担待,这事……”
闻弦歌知雅意,明父明母忙说:“孩子只是一时糊涂,经了这一回,往后就懂事了。”
明肆道:“叔叔阿姨,您们也别怪。我和天歌这么多年,你们或许都以为,是她巴着我,其实是我怕失去她。她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若那天真出点事,她绝对不会要我。若失去了她,我绝对不会再娶任何人。这世上,除了楚天歌,我谁也不会娶。”
又说:“视频的事您们放心,我会删了的,不说别的,我也怕天歌哪天不小心看到生气。”
廖父廖母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自家女儿倒贴上去,人家根本不稀罕。
可怜天下父母心,见廖父廖母的样子,明肆也不好太过。
“这马上中午了,我们去外面吃吧。”
廖父廖母忙拉着廖玮玮,起身道:“那我们回去,你们去吃。”
明父明母忙拉着,说:“一起吃,你们回去都什么时候了?总是点了菜的,一起吃一点。”
廖父廖母别说没有脸面再吃人家的饭,也实在是没吃饭的心思。拒绝了,匆匆地拉着廖玮玮落荒而逃。
“这孩子,怎么做这样糊涂的事。”毕竟是自家的亲戚,廖父廖母是没脸,张姨妈脸上也不好看。
“那我们也回去了。”
明母死命留,她拒绝不得,这才留下,胡乱吃了些就回了。
第二百五十二章
第二百五十二章
楚天云一毕业,靳喆就急不可耐地要娶回去。
婚礼在上京举行。
楚正礼和于莲华提前一个月就来了,雅城馨居那边已经收拾出来。眼见着日子一日日近了,于莲华的话也格外的多。
这天下午,母女三个闲话,把两个女儿说了一顿,又说起儿子。
“你和他说的是几号?怎么都今儿了还没到?”
楚天云知道她是想儿子,理解她的心急。
“他现在工作了,哪里能和上学时比?只请得几天假,哪里能这么早回来?我不是和您说了么,他定的是六号的票,要到八号才能到。”
“哦,”于莲华也知道是自己啰嗦了,“他和你们说了没?有没有女朋友?”
楚天烈留在国外没有回来,于莲华想骂都找不着人。
楚天歌摇了摇头,道:“反正没和我说,”就看楚天云,“看他和云云说了没?”
楚天云也是摇头,于莲华就连连叹气。
“你们说,他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问他他也不说,也不小了,总不能总这么一个人吧?他又不会照顾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别钱没挣着,身体先垮了。”
忽然想起什么,又笑起来。
“你们说,他不会真找了个洋人吧?”
想媳妇想疯了,前些年别人说一句找洋媳妇的玩笑话,她都不快,现在别人不提了,她自己倒说起来。
“那可不好说,”姐妹俩偷笑不已,楚天云故意问:“妈,您不是说他找洋媳妇就不让他进门么?”
于莲华立马不承认,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个话?”
就知道是这样,装得像真的似地,楚天歌好笑,轻轻撞了楚天云一下,楚天云转过脸和楚天歌挤眉弄眼会儿,说:“可能是我记错了。”
“年纪这么小,记性就这么差,到我们这个年纪了可怎么样?”于莲华恐怕是真忘了她说过这话,还训上了。
正说着,楚天歌的电话响了。楚天歌拿起一看,是明肆。
“喂,我在妈妈这边,你下午过来吃饭吧。”
“我今天有点事,可能不能回去吃晚饭,你和妈妈说一声,晚一点我过去接你。”
“什么事?”
“今天事有些多,我得加个班。”
“那你记得按时吃晚饭,叫小林给你订餐。你就别过来接我了,我自己回去。”
“我知道的,今天事不算多,我应该八点多就能完,到时候给你电话。”
“好吧。”
挂了电话,于莲华就问她。
“肆肆现在总不回来吃饭?你莫给我傻,他说什么就信什么,自己注意点。”
要说他和明肆结婚四年有什么不顺心的,唯有一样,就是一直没有孩子,别的真没什么可说的。两人四年如一日,即便是到了今日,也和新婚那会儿没多大区别。有时暑假明肆没有时间陪她,她出去玩几天,明肆都恨不得追过去。
于莲华的担心虽然有道理,但也只是适合一般人,她和明肆不在其中,若她这么胡乱猜疑,只怕才真要出问题。
楚天歌好笑又无奈,不止是于莲华,见着几个姨妈姑妈,也都爱说这话,好心是好心,就是楚天歌听着不怎么对味,怎么像都盼着明肆出轨似地。也有点不平,怎么没人怀疑她出轨,难道她没魅力?
“妈,您别多想,我和他没事,基本是每天都在家里吃晚饭,除非是有事才不回来,这样的时候也很少。”
来了这差不多一个月,于莲华就明肆会不会出轨的问题和楚天歌楚天云姐妹俩不知说过多少回,楚天云心里早就忍不住了。
“妈,夫妻相处,贵在信任,连信任也没有了,整日疑神疑鬼,那还做什么夫妻,不是仇人么?”
于莲华立马骂道:“你懂个什么?不听我的话,以后有你吃苦的时候。”
又说:“信任是一回事,但也不能盲目。夫妻之间互相信任,这是应该的,但也不能什么都信。”
又和楚天歌说:“你自己心里要有数就好,我难道希望你们过得不好?总还不是希望你都好。”
楚天歌忙点头。
“那是自然,我们这点要是都不知道,那不是白长了这么大?”
于莲华点点头,又说起另一件她关心的事。
“你们还不打算要个孩子的?你年纪也不小了,都二十九了,年纪太大生孩子也不好。再说,现在我和他**妈年纪还不大,你们生了我们还能帮着带几年,等我们年纪大了,你们再想我们带,我们也带不了。”
他们哪里是不想生,自她毕业,两人就计划要孩子,结果一直怀不上,两人还以为是身体出了毛病,跑医院去做了检查,两人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但就是怀不上。
楚天歌现在最怕的就是和家里打平安电话,明母恨不得接电话就问孩子的事,每次都推给明肆。
楚天云也说:“姐,你们还是早些要吧,再晚,过了三十,就成高龄产妇了,生孩子就危险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楚天歌觉得她的头开始疼了。
“我知道,已经在准备了。”
于莲华顿时就板了脸。
“生孩子还要什么准备?”
楚天云忙抱住于莲华的胳膊,说:“妈,当然得准备,您是不知道,现在一家就一个,自然都想生个聪明点的。怀之前,要补叶酸,补维生素,还有一些什么,是不是呀,姐?”
楚天歌忙点头,说:“是这么说的,要提前三个月补呢。”
于莲华还能真怪楚天歌?她就是担心,现在很多年轻人只想自己快活,就不生孩子,怕楚天歌也这样,只要她答应生,自然什么事都没有。
“过去的时候,哪里有这么多事?也没听人家生个傻子出来?我生你们的时候,也没说补什么,别说补了,能好好吃一顿就不错,赶着出生意,饿一顿是常有的事,你们不都好好的,比谁差么?”
“您别拿从前和现在比,从前环境多好,现在什么环境?这根本不能比。再说,那个时候是没有条件,现在有条件了,为什么不用?”
大概年轻人都不爱父辈们用他们小时候的标准来衡量现在。每每这个时候,楚天云兄妹的反应总是比较大。
而每这个时候,楚正礼和于莲华总是笑着摇头,但不再说。
晚上明肆过来接楚天歌,于莲华逮着他又和他说了一番生孩子的话才放两人回去。
从雅城馨居出来,楚天歌的心情就有些低落。
明肆并不像两个妈妈那么担心,相反,他总觉得两家给楚天歌的压力太大,她心里越是急,就越是怀不上,越是怀不上,就越是想怀上,从而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孩子是要看缘分的,既然没有,那就是缘分还没到。妈**话你别放在心上,也别给自己压力,我也还想和你多过几年二人世界呢。要是有了孩子,他肯定就排我前面去了。”
“胡说。”楚天歌嗔道,却往明肆身边靠了靠。
明肆只觉下腹一紧,心里升起一团火来,急匆匆地把楚天歌推进车里,自己也急不可耐地钻进去。
这是另一种无奈,明肆对着她,似乎总有无穷的精力。
有次医生说房事太频繁也不利于怀孕,结果禁了他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就是狂风暴雨,第二天她没起得了床,一觉睡到下午。次日去上班,胡老师还特意问她病好了没,害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无果后,她再想尝试延长时间,明肆死活不同意,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有些怯,也就不了了之。
“咱们今儿就回城市花园,好不好?”明肆一手揉捏着她的丰盈,亲吻着楚天歌的嘴角,诱哄道。
“不行,那边都多少天没打扫了,能住人么?你赶紧起身。”楚天歌才不是四年前那青涩的小丫头,总是被他吻得迷迷糊糊的,说什么答应什么。
“天歌,老婆。”明肆另一只手已往身下探去。
“不行,会被人看到的。”楚天歌一把捉住他的手。
“咱们赶紧回去。”明肆立马清醒起来,替楚天歌整理好衣服,踩上油门飞奔而出。
激情过后,楚天歌窝在明肆怀里。
“明肆,你喜欢小孩么?”
明肆正用手测量着楚天歌的尺寸,似乎小了点,最近又瘦了。听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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