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母只是哭,也不听人的劝,一时也走不了,只好又回大厅坐下。也不知过了多久,还是小汪看不去,过来说:“楚老师,飞机已经起飞了,还是早些回去吧。”
楚天歌看了一下腕表,果然已经起飞了,就说:“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他应该是半夜转钟……”
明父已经很不耐烦了,楚天歌刚说话,他就立马就起身,说:“有个什么好哭的,又不是死了人……”才说了一句,自己觉得说错了话,后悔不迭,连忙住口。
明母一听,反而不哭了,抹了一把眼泪,往一旁一连呸了好几口,难得的呵斥明父。
“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说话也没个忌讳,一路平平安安。”
楚天歌见好了,就朝小汪点了点头,他连忙就去提车。
车是银灰色的宝马,原本说好了两人一起去挑的,结果楚天歌一直没时间,一直等到四月,再晚明父明母就来了,明肆才一个人去选的,话的是公司的钱。因为楚天歌一直没考驾照,就另外配了一个司机,就是小汪。
车刚驶出机场,小汪就问:“楚老师,是直接回城市花园么?”
“直接回去。”明父觉得小汪多此一问。
楚天歌倒是意会过来了,这会儿时间不早了,他是问是不是就在外面吃。
“爸,这样吧,就在外面吃,这会儿不早了,我们回去做饭还不知要到什么时候,小汪也陪着我们跑了一天,总不能让他也跟着饿肚子,不如一起吃一点。”楚天歌这声爸叫得实在是别扭,那天订婚就改了口,只是叫了这么长时间,总还是觉得不对劲。
楚天歌提到小汪,明父就不好反对。
“行,那就在外面吃吧。”
小汪连忙说:“不用,不用,我还不饿呢。”
“行了,你也别客气,一起吃了一起完事,还省得饿肚子。”楚天歌掏出名片夹,一边翻找,一边和明父明母商量吃什么,定好位置。
“一会儿吃了饭你是直接回学校还是怎么着?”
明肆不在,楚天歌还真是不习惯和两位老人呆在一起,可正是明肆不在,她也不好就这么不管不顾。
“我请了假,今天不去学校。”
明父在前面听见,就说:“你还是直接回学校,我们还不会照顾自己不成?学习为重,别耽误了。”
“我知道的,耽误不了,就这两天的课,我之前已经预习过了,回头不懂的上课时再问老师。”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第二天下午送明父明母上车,看着火车开了,又给明丽雅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可能误点,误多长时间。
从火车站出来时,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小汪也不说话,陪着慢慢走出车站,才问要到哪里去。
“你回去吧,我搭车回学校。”
“还是我送您过去吧,明总走前特意交代过。”说完,又笑道:“您以后要去哪里,一定给我打电话,我好去接您,不然,明总要炒我鱿鱼的。”
这人走了,比在的时候管得还严,不但三番四次交代了自己,看来还交代了小汪。
“走吧,回学校。”楚天歌背他说笑了,看来,她就不是个能为离别伤感的人。
第一百四十一章
“死丫头,你今天回不回学校啊?”
她就是想寂寞都寂寞不起来,还没上车,赵书懿的电话就来了。
“回,怎么不回?正在路上呢,三十分钟就到。”赵书懿忽然嘿嘿笑了两声。
“伤不伤心啊?昨天晚上有没有躲在被子里偷哭?”
“开玩笑?少个人管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她其实知道赵书懿这是故意。
“这话是真是假,我一听就知道,在我面前装样子,你还嫩着点。对了,你说了要请我们吃饭的,结果这人都走了,饭还没请呢。我跟你说啊,这一顿绝对打发不了我们,今儿你先得请我们一顿,算是赔罪,再看我们心情好不好。”
“行,你们怎么说,我怎么办,绝无二话。”
赵书懿挑拨着胡侃了会儿,心情就好多了。人生就是这样吧,失去点什么,就会再得一点什么。以前周末都是和明肆过,从来没有一个人过过,以后倒是可以尝试一番,也可以和女同学一起出去瞎逛。这样,好像才是正常的大学生活。
路上找了家超市买了一大堆零食,回到寝室,预备先塞一塞她们的嘴,郑妮儿却难得的没对零食感兴趣,上来就扒拉楚天歌的手。
“我瞧瞧,天,这么早就嫁出去了,如花的年纪才刚刚开始,还没有玩弄两个小男生,就这么把自己卖了,实在太可惜了。”郑妮儿一边说,一边摇头轻叹。
楚天歌怒道:“搞清楚,是订婚,不是结婚,还没嫁呢。”
“还不是一样?”
“怎么一样了?”
郑妮儿就点着她手上的戒指,说:“戴着这么个玩意儿,还有谁敢追你?”
楚天歌一噎,抽出手去后面洗手,说:“我以后天天戴手套。”
郑妮儿大笑。
“你就不会把它取下来么?”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是一声惊叹,“我知道了,你不会又被你男人哄着答应了什么条件吧。”
看看这些人,还都是连男朋友都没谈,更没牵过小手的小姑娘,自楚天歌订婚后,就满口的你男人你男人,叫得顺口极了。
“注意点,你是淑女,不要满嘴男人男人的,小心吓跑了那些可爱的小男生。”
洗了手出来,楚天歌就清理画具。
“去哪里吃饭?赶紧地吧,别太晚了。”
“要不今天不去吧?”
“为什么不去?”楚天歌回头看着赵书懿,“今天有活动?你之前没说啊。”
赵书懿没好气地撇了撇嘴,道:“好心没好报,还不是怕你心里难受,才决定牺牲一天,我们连行程都定好了,今天陪你出去疯一晚。一天不学习,我想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
楚天歌眼圈一红,差点就哭出来。自昨天明肆走后,第二次差点掉泪。吸了吸鼻子,才忍住。
“行,那我们今天就放纵一回。”
第二天,楚天歌戴着明晃晃的戒指去上课,上至老师,下至同学,见着就问。几个老师还好,不管是说出的话,还是脸上的表情,都是真心的祝福。可这些学生就不同了,大多数还好,总有那么几个心里肮脏的,也不知楚天歌怎么得罪了他们,看楚天歌,都用鄙视的眼神,你说你鄙视就鄙视,还偏偏要说出来,说了还不讲算,还非得一边说一边往她身上瞟两眼,就怕别人不知道他说的是楚天歌似的。
这是她的私事,关他们什么事啊。
一个上午下来,楚天歌差点就把戒指撸下来,结果明肆像猜到似的,打电话过来特意说这事。
“我说你深更半夜不睡觉打什么电话,我戴得好好的呢,要不要现在视频给你看看?”
“我倒时差呢,睡不着。”其实明肆也没那么神,他只是料想楚天歌被人打趣狠了会恼羞成怒,特意打电话来给她发泄的,并想不到会有人恶意中伤。
他才刚去两天,楚天歌心里再不痛快,也不好这个时候说给他听。
“睡不着也得睡,不然你准备怎么着?”
“那好,那我去睡,挂了啊。”
“去吧,去吧。”
刚挂了电话,起身迎头就碰见曾军,他笑得有些勉强。
“恭喜啊。”
正是感情冲动的年纪,被周围的人起哄了两句,然后产生的那种朦朦胧胧,似又不似的情愫,只要一方没有反映,很快就会消散。两人渐渐熟悉后,楚天歌就把最开始的那件事忘了,她以为,曾军和她一样,也早已经忘记。虽然后来何洁等几个人时不时会说上两句,她也没往心里去,只当是说笑。
可这会儿看见曾军的样子,忽然发觉,或许一直以来她都弄错了。一时,竟不知如何面对他,很尴尬。
“多谢。”
“那些人是羡慕嫉妒你,你要是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了。”曾军应该是也听见了那些话。
“嗯。”楚天歌苦笑起来,总算没刚才那么难看了。
“虽说如此,不过,我可不是圣人,听见了,还是忍不住生气。你说,这些人是不是吃饱了撑的,说别人的是非他们又能得什么好处?”
“是啊,你这样想就对了,他们说别人的是非,实际上就是在说自己的是非。你要是在意了,反而让他们得了意。”
曾军很适合做朋友,他总是能把说得自己高兴起来。或许,正是因为这样,她实在很想要这个朋友,所以一直以来下意识的逃避。
“你太会说话了,”楚天歌已经不自觉地转了笑脸,又问:“吃了饭没?一起吃?”
其实这样也好,曾军还未说出口,他们之间还是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仍旧可以做好朋友。
“好啊,要不要我帮你买?”
正说着,远远的就看见赵书懿三个端着菜过来,就说:“不用,我们是定的餐。你也别去买了,多要一碗饭就行。”
赵书懿几个已经过来,虽然只听见了后面的话,也猜到楚天歌说的什么,也说:“我们点的菜多,每次都吃不完,一起吃吧。”
曾军本就是个洒脱之人,见她们这么说,一口就应了,就帮着摆菜,又帮着端饭拿筷子。
从食堂出来,五个人分手后,郑妮儿就说:“要说,曾军这人真不错,当然,不能和你家男人比,不过,你家男人太变态了,多少年才能出一个。”
这回不用楚天歌出口教训,赵书懿立马就拍了她一下,低声吼道:“你跟谁学的,一口一个男人?”
赵书懿在她面前积威已久,郑妮儿心里不服,嘴上却不敢再说什么,笑嘻嘻地躲到于敏华那一边去了。
回去楚天歌就先到阳台去看兰花,见太阳还是晒过来了,就往一边挪了挪。
“没想到你真的养活了。”赵书懿笑她。
“只要肯用心,怎么就养不活?”
楚天歌手上挪着花盆,就想起明肆走前说的那句话,就想:也不知他那句话是别有意味,还是真的提醒自己兰花里长草了。想着,也不走开,就低下头扒拉根部一棵一棵仔细地检查起来。
还是去年下半年学画兰花的时候买的,那天和明肆逛超市的时候看见有兰花卖,就闹着买了这盆。刚养的时候养得不好,别说开花,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后来无事就往附近的一个花市逛,问得多了,才慢慢养好,不过还是死了两株,到今年才算是长得有模有样,能见人。
“你哪里像个年轻人,跟个老太太似的,怎么明肆就喜欢你,真是想不通。”楚天歌知道她是说自己会针线,竟然还耐得性子养兰花。
“各花入各眼,青菜萝卜,各有所爱。”
“你找什么呢?”赵书懿走出来,看她找东西的样子,也凑上来看。
“我看有没有长草。”
“这个东西还会长草啊?”赵书懿是真不知道。
楚天歌的脸立马通红,她真是着魔了。别说这泥土是春上刚换的,就算是旧年的土,也不可能长草。不免就想起明肆话里的意思,更是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赵书懿正凑过去看,见她忽然停止动作,还以为是找到了,连忙看去。
“找到了?哪一棵是的?”看了一会儿,又自言自语,“我看着好像和旁边的一样,你是不是看错了?”
一边说一边就看向楚天歌,见她满脸通红,实在是莫名其妙,不过,这种状况,肯定和明肆有关,定然是两人之间的私语,且就隐藏在刚才说的话当中。见她这样子,要笑又不好笑,只得装没看见,忍得十分幸苦。
“你看看,是不是搞错了,别拔错了。”
楚天歌连忙缩回手,讪讪道:“是错了,没长杂草。”舌头打了个结,差点就咬到了。
“进去吧,今天的太阳怎么这么大,晒死人了。”还是眼不见为净,赵书懿这家伙太精了,再不小心说两句话,只怕她就能猜到了。
赵书懿也不说话,只笑眯眯地看着她,由着她拉回房里。楚天歌压根不看她,进门就直接去池子边洗脸。
这一回,糗大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死丫头,你今天回不回学校啊?”
她就是想寂寞都寂寞不起来,还没上车,赵书懿的电话就来了。
“回,怎么不回?正在路上呢,三十分钟到。”
“伤不伤心啊?昨天晚上有没有躲在被子里偷哭?”
“开玩笑?少个人管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这话是真是假,我一听就知道,你就莫给我装了,你还嫩着呢。对了,你说了要请我们吃饭的,结果这人都走了,饭还没请呢。我跟你说啊,这一顿绝对打发不了我们,今儿你先得请我们一顿,算是赔罪,再看我们心情好不好。”
“行,你们怎么说,我怎么办,绝无二话。”
赵书懿挑拨着胡侃了会儿,心情就好多了。人生就是这样吧,失去点什么,就会再得一点什么。以前周末都是和明肆过,从来没有一个人过过,以后倒是可以尝试一番,也可以和女同学一起出去瞎逛。只有这样,才能称之为大学生活。
路上找了家超市买了一大堆零食,回到寝室,预备先塞一塞她们的嘴,郑妮儿却难得的没对零食感兴趣,上来就扒拉楚天歌的手。
“我瞧瞧,天,这么早就嫁出去了,如花的年纪才刚刚开始,还没有玩弄两个小男生,就这么把自己卖了,实在太可惜了。”郑妮儿一边说,一边摇头轻叹。
楚天歌怒道:“搞清楚,是订婚,不是结婚,还没嫁呢。”
“还不是一样?”
“怎么一样了?”
郑妮儿就点着她手上的戒指,说:“戴着这么个玩意儿,还有谁敢追你?”
楚天歌一噎,抽出手去后面洗手,说:“我以后天天戴手套。”
郑妮儿大笑。
“你就不会把它取下来么?”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是一声惊叹,“我知道了,你不会又被你男人哄着答应了什么条件吧。”
看看这些人,还都是连男朋友都没谈,更没牵过小手的小姑娘,自楚天歌订婚后,就满口的你男人你男人,叫得顺口极了。
“注意点,你是淑女,不要满嘴男人男人的,小心吓跑了那些可爱的小男生。”
洗了手出来,楚天歌就清理画具。
“去哪里吃饭?赶紧地吧,别太晚了。”
“要不今天不去吧?”
“为什么不去?”楚天歌回头看着赵书懿,“今天有活动?你之前没说啊。”
赵书懿没好气地撇了撇嘴,道:“好心没好报,还不是怕你心里难受,才决定牺牲一天,我们连行程都定好了,今天陪你出去疯一晚。一天不学习,我想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
楚天歌眼圈一红,差点就哭出来。自昨天明肆走后,第二次差点掉泪。吸了吸鼻子,才忍住。
“行,那我们今天就放纵一回。”
第二天,楚天歌戴着明晃晃的戒指去上课,上至老师,下至同学,见着就问。几个老师还好,不管是说出的话,还是脸上的表情,都是真心的祝福。可这些学生就不同了,大多数还好,总有那么几个心里肮脏的,也不知楚天歌怎么得罪了他们,看楚天歌,都用鄙视的眼神,你说你鄙视就鄙视,还偏偏要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