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将军全然无惧,冷冷的一阵抢白:“若能这样自然更好,还是请燕太子别忘了今日所说之事!”
“放心!本太子说话,何时不算话过。”
姜云琅眉眼一扫,一脸狠厉,正要再说,眼角却看到了另外一个身影。
“太子殿下。”
仵作终于从小院子里走了出来,单膝跪下直接禀告:“小人幸不辱命,查出了西夏国五殿下的死因。”
姜云琅抬眼扫视了一番夜汐月和冷君澈二人,随口吩咐仵作:“你说说,这西夏国五皇子是如何丢了性命的。”
“这……太子殿下,这个是破案的关键,按照大燕国律令,凡是涉及破案之事,一律不得对外公布。”仵作一脸的迟疑。
旁边那郑凯一脸的暴怒和怀疑:“哼!依属下看,恐怕你这不是因为什么律令,而是因为你们都想包庇凶嫌,所以故意说这些话给本将军听!”
“郑将军何出此言?你尚未听到起因后果,就武断的下评论,不觉得太过火了?”
姜云琅显然是动了真怒!把牙齿咬得“咯吱”的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般。
“把案子查到的东西都说出来!本太子倒要看看,你还有何话可说!”
“是,太子殿下。”
仵作一抱拳:“小人仔细的检查过了,西夏国五皇子的全身上下。在他的左边脸颊上方的太阳穴上,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淤青,很显然是正好击中了五皇子的太阳穴,引起了头部淤血。他的衣服十分凌乱,胸口有一道从上往下的刀口,虽然刀口不是很深,却发青发黑,还散发着一股恶臭。小人还在这道刀口上,发现了一种奇怪的毒,正好就是他致死的原因。”
……
夜汐月微微一偏头,趁人不注意时,小心的靠近冷君澈的身边,用传音入密小声的问询着:“君澈,此事不会是你所为吧?我可是记得,你昨晚虽然伤了他,但是那都是一些皮外伤,应该不至于要了他性命才对。”
这一路行来,夜汐月的心中都在反复思索,这冷嘉良虽然尚属万分可恶,不过冷君澈要是当真是因为前儿之事,动手杀死自己的兄长,她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
昨夜冷君澈虽然几次想动手杀他,不过最终,也只是击中对方一拳和那把长剑划过对方的胸口留下的一道细密的血珠,绝对不至于致命才是。
所以这冷嘉良的死因到底是为何,这着实是一个谜。
冷君澈当即恼羞成怒,脸色当即就变了,一脸的愤恨:“夜汐月!我冷君澈在你的眼里,就当真是如此狭隘的一个人?会为了区区的几句口舌之争,就直接杀了自己的亲兄长?”
“我知道你不是,不过我就是问问……因为好奇,所以才来问问你,你也别生气,如果不是你杀的,那多半就是有人嫁祸与你,而嫁祸与你之人,肯定是得知了昨晚的经过,所以故意在利用你的手弄死了你的兄长。”
“主子,你受伤了?”
从小她就喜欢泡热水澡,这一跑就感觉浑身舒爽,连带的,她还有一些昏昏欲睡的感觉。
似乎有一股魔力,想将她拽入睡梦里。
慢着,这昏睡……?
夜汐月的心头泛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直觉的想要呼喊。
只是不等她作出反应,就只是觉得头重脚轻,她就连抬起一根手指头的力量都没有了。
“吱呀!”
是窗户被打开的声音。
夜汐月虽然全身没有了力气,不过全身的其它感觉似乎更加的敏口感了,尤其是耳朵内的一切声响,似乎都被放大了无数倍,明明只是些微的开窗户的声响,听在她的耳朵内,却带起了一股奇异的感受。
“哟!小美人原来是在洗澡,这也难怪,警觉姓居然如此之高。”
随着来人的话落,房间和洗浴间的布帘被一双粗口壮的大手粗鲁的拉开,露出一张长相十足难看的中年汉子。
夜汐月瞪大了双眼,本能的想喊,嘴里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即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也不过只是从鼻头间发出一阵阵好似娇口喘般的吟口哦声。
她想咬住自己的舌头提神,却发现就是要舌头这么一点点的力气,她也使不出。
“小美人儿,你就别挣扎了,中了俺的‘几度春风’,你居然还能保持意识清醒,不得不说,你当真是一个意志力坚强之人。可惜了,这么一个绝美的小美人。
不过片刻,她又再度低下了头。
无奈之下,众人只得舍弃马匹,直接开始潜进狩猎场。
“王爷就是在狩猎场的深处出事的。这一片都是皇家狩猎场,其实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老虎狮子豹子一类的大型凶猛动物,因为怕伤着皇室人员,那就得不偿失了。”
如此卑微的愿望,却有无数人想来剥夺,想破坏,她完全不知道,她的身边,究竟还有谁是能信任的。
边是荷塘,一边是御花园那郁郁葱葱怒放的各种鲜花。
一脸尊贵冷酷的楚凌天正站在院门前,犀利而邪魅的眼光似绝世古剑一般,锋利的剑锋几乎刺穿夜汐月的背脊。一双薄唇紧抿,只是冷冷的站在那里,声音冷酷似寒冰。
真是的,都什么人嘛。我们赶紧的离开,免得再继续留在此处,又碰到意外之外的众人。”
“说话间,气冲冲的楚煜风急忙呼唤她。
明显是车夫打扮的男子,飞快的放下踏脚凳,请马车上的人下马车。
楚凌天说话间,随手从怀里取出一个印章,随手塞进夜汐月的手中:“拿着!这是我的私章,需要用钱的时候,你就直接盖印即可。
“噗嗵!”
一声重物坠地声响起。
第一百四十九章
“哦,行了,赶紧抬下去吧!”
夜汐月一回头,发现众人的脸色可都不好看,尤其是那几个呕吐的人,更是直不起腰来。
从外面快速跑进来一名内侍,急匆匆的来到姜云琅的身边,一阵耳语之后,又快速的在姜云琅的示意下,退了下去。
“之前咱们说了私人情分,现在,咱们再来说说公事吧!”
姜云琅扫视过众人,随即长叹了一声:“西夏国五皇子的情况,相信大家也都看到了,本太子也算是知法犯法了。不过现在,由于你们之前都与西夏国五皇子在死前有过争执,所以,本太子希望你们都能配合本太子一番,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不得擅自离开燕京,并且在出入之时,都需要经过得到本太子的手令,方可离开你们如今暂时居住的小院才行。”
旁边一直没有开口的冷君澈反倒先表了态:“燕太子言之有理,既然我们有凶嫌,自然会等到燕太子调查完毕之后,我等才会离开燕京。不过,这也总得有一个期限吧!走不能说,如果燕太子一辈子都找出来凶嫌,就一辈子将我等拘在燕京吧?”
姜云琅深深的看了一眼冷君澈,对于冷君澈和冷嘉良之间的过节,当时在场之人那么多,即便他没有刻意去打探,只要随《无〈错《小说 m。QulEdU。coM意的那么一问,就自然能清楚的知道当初究竟发生了何事。
所以,他的心中,其实对于这真凶是谁,早已经在冷君澈的身上,打上了烙印。
可是对方居然能率先说出这般的话,自然就很是让姜云琅吃惊了!
“这个是自然,这样吧!咱们就以三个月为限,如果三个月内,本太子还没有找到凶嫌的话,自然就有着你等离开。”
“好!既然是燕太子亲口所说,本皇子也相信,燕太子一定是一个说到做到之人!既然如此,那本皇子就告辞了!”
冷君澈说完,掉头就带着自己的人马回了小院。
“西夏皇子慢走!”姜云琅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自然没有留下冷君澈逐渐远去的脚步。
“太子殿下,汐月也着实是累了,就先行告辞了”夜汐月也随意闲扯了片刻,跟着走回了小院。
冷君澈并没有回房,手中拿着原本披散在身后的繁重披风,站在院子中央的一棵大树下,怔怔的望着虚空中的某点出神。
“君澈,怎么还没有休息?”
夜汐月缓缓靠近冷君澈,也站在那株大树底下,同样的望着虚空发呆。
此时已经接近黄昏,太阳在虚空中留下一个个七彩的光晕,在虚空中好似一朵朵炸开的七彩花一般。光晕的下面,是一株柏树,依然是一片的翠绿。
这株大树上,攀爬着一大丛的牵牛花,密密麻麻的藤蔓,几乎将半棵大树都给缠绕上了那抹大树,上面的花骨朵已经枯萎,留下了一排排饱满的果实,在秋风萧瑟中微微的颤抖着,随风而舞着。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从那牵牛花丛中款款而来,脸上的表情,犹如被暴雨摧残过的那凌落的牵牛花一般,又如一朵空谷幽兰,婷婷玉立,梨花带雨,我原本正在那里弹琴,一抬头,你就这么的走进了我的心底。”
“是吗?我那个时候,给你的感觉居然是如此的萧索?”
夜汐月轻笑,望着树冠上正逐渐枯败的牵牛花,笑容里也多了几抹无奈。
“不过也对,当时的我,整个人就像是被彻底霜降打了的残荷,虽然破败,却充满了斗志。只是这份斗志随着时间的推移,到了此时,却感觉是如此的可笑。”
那时候,自己对楚凌天是无比愤恨的吧?
愤恨自己一醒来,就被人当作提线木偶,憎恨那个看似高高在上,却不把旁人当一回事的楚凌天,更痛恨的,其实还是身不由已的自己。
而冷君澈,就恰好在那么的一个时间点上出现,就好比黑暗里的唯一一点烛光,那犹如前世自己的初恋情人一般无二的面容,一下子就扣住了自己的心神。
诧异家惊喜莫名,还有的,恐怕就是由于他突然出现,唤醒的自己的强烈求生欲望吧!
如果没有冷君澈的出现,也许,她坚持不到现在,自然也就没有现在的自己了。
“残荷么?也对。”
冷君澈发出低低的笑声,笑容里是一惯的温文尔雅,全然不见半分之前的冷漠。
“之后我常常在想,如果当时我坚持了,坚持着要送你回去,会不会你我的结局,就不会如现在这般,你我只能如此远远的互望,却……”
“别说了!现在这样不也是挺好的!”
夜汐月打断了他未尽的话语,感觉鼻头有些酸涩,她揉了揉鼻头,一声轻叹:“都过去了!我的情况你也知道。我残存的生命已然不多,能在我最后的生命里,有你相陪,其实我已经很满足了。”
“不会的,你身上的蛊毒不是已经被很好的控制住了吗?”
冷君澈突然间转过头来,猛然间他的大手已经攀上了她的肩头:“满足吗?不!我怎么会满足?我如何会满足,汐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我……”
“别说了,君澈!”
夜汐月突然发出一声厉喝,冷君澈想要说的,其实她很明白,只不过,她无法对他作出任何的回应,不仅仅只是因为自己爱的人,其实是楚凌天,而更重要的,就是自己这不知道何时就结束的生命。
夜汐月的口气一缓和,轻叹一声:“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好像看到了我童年时候的……”
是了!夜汐月突然间想起,看来自己和冷君澈之间,着实是有缘啊!前世的他,是自己的初恋情人,来到了这里,他又是害得原身走失的元凶。
“童年时候的什么?你说话总是说一半留一半。”
夜汐月摇摇头,一声轻笑:“你还记得没有?当时在那小院子里,你牵着我的手,那时还有襄阳王爷,我们三个人躲进了花园中。”夜汐月浅浅的笑着,笑容里带着一抹分明的回忆。冷君澈的脸色突然间大变,瞪直了双眼。夜汐月却没有管他,继续说道:“你急忙想走,临走时还用力的推了我一把,将我的后脑勺给重重的磕到了花台的边缘。”
“怎么会……怎么会是、是你?”冷君澈显然是没有想到这样的结果,一双眼睛瞪得溜圆。
“我还记得,你在进小院子的时候,手帕还不小心掉在了地上,你又掉头回去捡拾,之后才又继续拉着我跑进了那个小院子。”夜汐月的笑容很空,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你真的是燕国的栖凤公主姜凤瑾?”
冷君澈的眼睛里的惊讶之色褪去,换上了一抹肯定之色。关于他的手帕掉了,随后又回头捡拾的小细节,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可是对方居然知道,除了当时被自己抓着跑远的姜凤瑾之外,再无第三个人知道了。
“是与不是,到了此时与我来说,都没有了区别。”
夜汐月轻笑一声:“燕国这许多年不断的有人冒充栖凤公主,也不断的被陆续证实是说了谎话。别说此时不是相认的好时机,即便我当真认祖归宗,除了再让我多几个来自暗处的敌人之外,对我现在也不会有任何的裨益了。”
夜汐月感叹着,将话题突然一转。
“汐月实在想不通,对方究竟是中了何种毒。”
夜汐月微微一偏头,趁人不注意时,小心的靠近冷君澈的身边,用传音入密小声的问询着:“君澈,此事不会是你所为吧?我可是记得,你昨晚虽然伤了他,但是那都是一些皮外伤,应该不至于要了他性命才对。”
这一路行来,夜汐月的心中都在反复思索,这冷嘉良虽然尚属万分可恶,不过冷君澈要是当真是因为前儿之事,动手杀死自己的兄长,她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
昨夜冷君澈虽然几次想动手杀他,不过最终,也只是击中对方一拳和那把长剑划过对方的胸口留下的一道细密的血珠,绝对不至于致命才是。
所以这冷嘉良的死因到底是为何,这着实是一个谜。
“你觉得,他应该是中了何种毒?”
冷君澈当即恼羞成怒,脸色当即就变了,一脸的愤恨:“夜汐月!我冷君澈在你的眼里,就当真是如此狭隘的一个人?会为了区区的几句口舌之争,就直接杀了自己的亲兄长?”
“我知道你不是,不过我就是问问……如果不是你杀的,那多半就是有人嫁祸与你!”
夜汐月急忙解释着:“汐月只是因为好奇,所以才来问问你,你也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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