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露了窘色:“那个,我选的不好,你可不能嫌弃。我以后会挑了,再送你好的。”他虽然选了又选,毕竟没买过什么好东西,看那水夫人送的一大箱,那精致漂亮,不是他能比的。
“不嫌不嫌,快给我看看。”她着急的轻推他。
他磨磨蹭蹭的,从怀里掏了个银制的发簪子,簪子是二朵云彩的形状,简单秀气,很别致。
水若云小脸一亮,欢呼一声,从他手里抢过,左看看右看看,一下跳起来跑到妆镜前,自己挽了头发,盘了个简单的发髻,回头冲他说:“快来帮我插上。”
凌越山走过去,站在她的身后,轻轻帮她把发簪子插了上去。她一脸欣喜,在他面前侧了侧身,叫:“好不好看,好不好看?”
他抚她鬓旁的小碎发:“很好看。”刚才的一点点小困窘被她的喜笑颜开遂得半点不剩,只觉暖意涨满心房。
水若云眯着眼笑的甜蜜蜜:“我也有礼物给你呢。”她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二件东西来。是一条腰带和小钱袋子。
她把凌越山身上的腰带解下来,自己把新腰带给他戴上,一边戴一边说:“是我自己亲手缝的呢,试试看。”腰带上绣了图样,是一排山峰,山上飘着云彩,山下还有流水。绣功不算顶级,但也有模有样的。
“还有这个。”她又把小钱袋子递给他,上面绣着一样的图案:“我本想给你缝个香囊,不过我想你可能不喜欢。”他从来不用那些花哨玩意,还是钱袋子实用些。
凌越山把她搂在怀中,小脸按在自己胸膛上:“我很喜欢,你做什么我都喜欢。”他眼眶都热了,他的若若呀。他们朝夕相处,她什么时候偷偷缝的他都不知道。真真的,太惊喜了。
半晌,她在他怀里轻轻的喊:“越山哥哥。”
“嗯?”
他舍不得放手,又怕站久了若若腿脚累,就抱着她坐到床上,让她窝在怀里。
窗外朗月当空,镇子上到处种着漂亮的小花,夜空里飘来阵阵花香。甜暖的气氛,正是说体已话的好时候。
“我跟你说过吧,我从小就有很灵的直觉。”
他闻言轻笑:“是呀,你说过,幸福美满的直觉嘛。”
他在取笑她,她娇嗔的拍他一下:“我认真的。真的,小时候,我养了一只小狗,养了三四年了,突然有一阵,我觉得我必须要对它很好很好,我就给它好多好吃的,陪它玩,后来有一天我陪娘去庙里吃斋,回来狗狗已经死了,它跑到街上去被马车压死了。”
他安慰她:“那是巧合,狗狗想你了,就会去外面找你。”
“越山哥哥,这个我跟爹娘还有哥哥说过,不过他们不太信。我想跟你说,你一定要相信我。”她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我的直觉很多时候都挺准的。比如那天被夜香追的时候,我就突然觉得,我应该要跟楚盈姐分开,所以我才跳下车的,可是楚盈姐也跟着我下来了,后来她就是因为跟我在一起才出事的。”
“那件事根本就不怪你,你不要总自责。”凌越山知道这一直是她的心结。
“还有那天,我们在树上,我就是突然害怕你被爹爹赶跑了。然后,没多久,爹爹就真的出现了。”凌越山想起那天在树上的旖旎,觉得身体发热起来。
耳旁听着水若云接着说:“越山哥哥,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只是想,如果我不见了,你一定要来找我。”
他皱了眉:“你怎么会不见?”
“我也不知道,只是突然会有感觉。越山哥哥,你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一定要来找我。”
“我的傻姑娘,无论你在哪,我一定会去找你的。你不要乱跑,要在原地等着,我保证我会去接你,知道吗?”他亲亲她的小发旋:“你就是总瞎想,自己给自己找慌。”
“我才没有呢,你也不信我。”
“我当然信你,你告诉我,什么时候开始觉得要跟我在一起的。”他很不喜欢那个她会不见的假设,要说点开心的事。
果然,她马上红了小脸。
他喜欢看她脸红的样子,逗着她:“真的有?什么时候有这感觉?”
她往床里躲,不说,偏不说。
他哪里肯放过,骚她的腋下,她最怕痒了,笑的花枝乱颤,衣裳也乱了,头发披散开,洒在枕上,月光下小脸粉嫩,双唇红艳艳的。夜深了,屋里的花香气更显浓郁。他再忍不住,身体覆了上去。
水若云正笑着求饶,倾刻间唇齿已被吮吻上,他们早已熟悉彼此的气息,她乖乖的分开唇,双臂搂上他的颈脖。
他很深的吻她,用力纠缠吮住她的小舌头,直到她喘不上气来,转而轻咬她的耳垂,看她敏感的缩了缩,他轻轻压制住她,双唇向下移,沿着脖子吮咬到肩头,留下一串濡湿的红印。她喘着气,害羞的闭上眼睛,两人同床共枕多日,擦枪走火时有发生,但他总是浅尝即止,但今日,很不同。
在那个她最害怕最尴尬的夜晚,他闯进那个残破的小木屋,不顾她满身的污垢和血迹,那样强势的护卫她,甚至温柔体贴的不在意她把他弄脏。她知道,真的就是他了。
他从来就没把礼教放在眼里,那她,愿意跟随。
“若若……”他的大掌已拨开她的衣襟,摸到细腻滑嫩的肌肤,唇下是小巧挺立的嫣红,他轻咬一口,张嘴含住。
她敏感的一震,嘤咛一声,下意味的想躲,扭动间却往他嘴里送的深了,他分不清是花香还是她的体香,直熏得他意乱情迷,用力的吮着。
她有些吃痛,双手拧着身下的被褥,喘气轻嚷:“越山哥哥……”
他松开了,回到她的唇上,一边吻着一边孩子气的嚷:“若若,你的我的,我的媳妇儿,是我的。”
她被他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很痒,又想笑。他的大掌抚在她的小腹,轻轻的抚弄,她敏感的缩着小肚子,他感觉到了,轻轻笑,探下身去。一口咬在她的肚皮上,她又缩了一下,他看着,笑意加深,伸出舌头□,她禁不住,扭着躲,伸手去推他的肩:“不要,好痒的……”
他轻而易举的把她制住,在她白嫩嫩的小腹上吮咬出几个属于他的印记才罢休。
他热的发烫,身上已沁出了汗,手里已经探到了她的濡湿,他喘息着,哑着声问:“若若,你要我的,是不是?”
她紧张的绷紧着身体,羞的闭着眼,颤动的睫毛透露着一丝慌张。听得他问,点了点头。他却不依,扳着她的小脸,吻她的眼睛:“你看着我。”
她只好睁了眼,沉到他的眼光里:“你要我的,对不对?”
“对。”她清楚的回答,话音落在他的唇舌间。
他抵着她,开始用力的往前推。湿润帮助了他,但她还是痛,她的身体绷的很紧,不由自主的退缩着,被打开的双腿脚尖儿蜷着。
但他掌握着她,强势的一点点撑开,她用力的喘着气,他停住了,怜爱的吻她的小脸,带着些不解:“很痛?”
她摇摇头,搂着他的颈脖:“没有,没事的。”她少不更事,但多少都受过娘与嬷嬷的些许教导,第一次,难免的。
听她这样说,他安下心来,沿着她的脖往下吻,轻轻道:“你好紧张。”他抚着她的身体,哄着她把自己打开。
他吻着她胸前的白嫩,开始继续向前推送。
她偷偷咬着唇,努力让自己在疼痛中容纳。凌越山却突然抬起了脸,他抚上她的心窝,感到掌下咚咚咚的狂跳声。他迅速的搭上她的脉博,脸一下就绿了,把自己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怒声骂:“我这个没脑子的大混蛋!”
无奈别离
洁净的月光洒在窗台上,屋外繁花似锦,屋内暗香袭人,原本气氛旖旎,但却因为凌越山的一声怒骂扰了局。
凌越山裸着身,坐在床沿大口大口的喘气,努力压下心头胸间的燥火,好半天平静了些,转过身来,却看到水若云已经将自己埋在被窝里,动也不动,乌亮的长发披散着,小小的后脑勺看在凌越山的眼里,硬是觉得透着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来。
他轻轻探手想把她翻过来,却遭到了抵抗,小人儿倔着劲,硬着不肯转身。他惊讶的一扬眉,暗想不对,一使劲把她给扳了过来。果然水若云小脸上眼泪汪汪的,刚才在被窝里憋着偷偷哭,鼻头也红了,两眼湿嗒嗒的,真真可怜兮兮的模样。
这下把凌越山吓到了,他手忙脚乱的把小人儿搂到怀里宝贝的亲,可那泪水儿吧吧的淌不停,抹也抹不完,他只好搂着摇着,百般的哄,不一会胸口就被打湿了。他心里直叹气,猜想是自己的态度让她伤心了,可左右怎么都是得心疼个半死,只能哄她别哭,一个劲说对不起。
这总比伤了她身子好吧,唉。
水若云觉得自己被嫌弃了,很受伤。抿着小嘴啥话也不说了,小脸藏不住就这么干流泪,糟就糟在他越是哄她就越难过。哭着哭着,竟是累得睡着了。
留个凌越山傻傻搂着她,哄了半天没能掏出半句话来,小人儿真不理他了,然后就这么睡了。那他怎么办?
他烦燥又不安,心里直想骂他娘的粗话。小心翼翼钻到被窝里,先睡吧,明天再解释,他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真的,很担心她的身体。唉,天知道他比她更难受。
轻轻把她圈到怀里去,看她下意识的自动贴过来,寻个了舒服的肩窝,小手臂圈上他的腰。他闭上眼睛,心里直叹气,磨人精!
第二天进了黑泽,这里竟是个鲜花繁茂的山谷,越往里走,越是香气四溢,风景美不胜收。一路没看到什么人,只是路过了一个亭子看到二个抱着剑的剑客呼呼大睡,他们没停留,继续往前探着路,走了半天,感觉在不停绕圈子,几个人都觉得很累了,整个花谷透着古怪,于是凌越山决定不再往前走了,想休息一阵后就找路退回通曲镇。把若若安置在镇上,他单独再来探。
于是几个人找个空地,坐的坐,靠的靠,凌越山抽这个空,赶忙到马车上哄娇人去。水若云打早上醒了来就一直还在闹着小别扭,只要一对上凌越山的视线就飞快的扭转头避开,就是不看他。连着吃早饭,上马车,这一路都没怎么说话。整得凌小侠这憋屈呀,偏生看她闷闷的那张小脸又心疼又着急。这会子抽了空,上马车瞧瞧她。
水若云一看是他上了来,赶紧扭过身子,低着头,当没看见。她心里还是觉得怪难受的,想起来就觉得委屈,哪里不好又说不上来,知道其实不应该怪他,可是又拉不下脸来,只能自己跟自己别扭。
凌越山去拉她的小手,她挣了挣,没松开,她咬着唇,不挣了。凌越山叹口气,把她拉到怀里来:“还在生我的气呢?”
她低着小脑袋不说话。
“我已经赔不是了。我不太会,把你弄疼了,下回不会了。”
她脸腾的红了,欲言又止,哪是为这个,最后还是闭了嘴不吭气。
“真的,下回一定不会了,差点把你弄伤了,是我不好,可我最后不是控制住了吗?我很难受的,你也不心疼我。”道歉没用,撒娇不知好不好使。
看她不语,他用脑袋蹭蹭她。
她又是羞又是想笑,他撒娇耍无赖的样子真讨厌!
他看她表情有松动,趁热打铁:“要是我害你发病了,你说我不得恨死自己了。我牺牲很大的,可不许再气我了。”在她唇上轻啄一下,道:“等下回,你毒好了,我保证不会再那样了。不许再生我的气了。”
她忍不住,红着脸嗔道:“谁跟你下回呀,才不要理你。”
“当然是你,还能有谁。”肯说话就好了,他低头亲亲她粉脖,衣领稍开,看到昨晚留下的粉红印记,忍不住再咬上去,把颜色吮深了。
她怕痒,缩了脖子躲。一边推他低嚷:“大无赖,不要脸。”
他心情好了,把脸凑过去:“要不你打我一下,这次就放过我了,好不好。”
“不好。”她佯怒,努力板起小脸:“我还要再气一会才行。”
他轻笑,纵容的抚抚她头发:“好,你再气一会。只许一会。我陪你好不好?”
“不好。”她很有骨气的摇头。
“那我到车下面等你,你再气一小会,然后下来找我。我带你周围散散步,一会我们就先回镇上去了。这地方有点古怪。”
看她点了点头,他再亲亲她小脸蛋,转身下去了。
水若云趴在车窗那向外看,风景真的好漂亮。其实她哪里还能生气,只是心里,总想着再拿乔一下,一下下就好。她要再等等,过一会说不定他又要上来哄她了,只要他再来哄,她就跟他下去。花真的好香呀,比那小镇上还要香,她把发热的小脸靠在胳膊上,心里想着,这个地方叫黑泽,真是跟风景太不搭了。已经近年尾了,可这个地方还是很温暖,如果老了,能有这样一个世外桃源,就二个人过着自己的小世界,多美好!
她想着想着,竟也觉得有些倦了。好象,已经过了挺久了,凌越山还没有上车来找她。她心里小小着急一下,最后决定自己下车去了。
一下来,看到凌越山坐靠着车旁,一副睡着的样子,水若云一惊,上去探了一下,呼吸平稳,脉博正常,真的是睡着了。抬头周围看看,梅满、三石头、钟启波他们几个,竟然全都坐着靠着,呼呼大睡。水若云走过去,一一探了探,怎么回事?他们这么疲倦呀。她心里觉得挺愧疚,他们几个,全是为她受累了。
她决定让他们先休息会,于是自己在旁边周围走了走,这个美丽的地方,让她觉得身轻气爽起来,她采了好些花,扎成一大束,真香呀,把鼻子埋在花束里嗅了嗅,想拿回车上去。回头看了看,凌越山还靠在车旁睡呢。她坐到他身边,推推他:“越山哥哥。”
他竟然没有反应,还在睡。她用花搔搔他的鼻子,叫:“越山哥哥。”
他依然还在睡,她突然醒悟过来,不对劲了。
正惊疑间,几个人不知从哪窜了出来。水若云一惊,跳了起来挡在凌越山的身前。
来的是二男一女还有一个孩子,其中一青衫男子赫然是那天拉开马车门的那个。为首的女子四十多岁的模样,穿着身暗红的短褂,湛蓝色长裙,头上别了朵暗红色的大花,颇有几分妖媚的味道。她仔细打量着水若云,咯咯一笑:“老七你说的没错,这女孩是很特别。”
“你们是谁?”水若云小心戒备着。
“呵呵,看她的眼睛,水汪汪的很好看呢。”那女人一点没把水若云放眼里,径自跟身边的人说。
“你们是谁,要做什么?”水若云退了一步,脚跟抵着了凌越山的腿边,她用脚踢了踢他,但还是没有反应。
“你们闯入我们的地盘,还问我们是谁?”那个青衫男子说话了。
宗氏?
“我们只是来求医的?”水若云努力想保持镇定。这几个人是不是对他们下毒了?该怎么办?
“求医?”那女人奇道:“谁生病了?”
“是我,我生病了,听人说来这里可以找到大夫治我的病?”水若云游疑不定,很慢的说,一边想着怎么应对才好。最后忍不住:“我的朋友都怎么了?为什么不醒?”
一旁睁着眼睛一直直勾勾打量水若云的女娃娃说话了:“每个人到了这里都不会醒呀,姐姐你为什么不睡?”
水若云还没反应过来那女娃娃的意思,就见那红衣女子突然欺身上来,一把扣住她的脉门,一会松了手,道:“你说你病了,我可没把出来。”
那二个男子也是听说有病,脸上表情变了一变。水若云道:“我被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