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江湖路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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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江湖路 完-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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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越山点点头:“凌越山。”
  宗秀萍道:“凌少侠有缘至此,我宗氏自是不会怠慢。今日天色已晚,不如先歇息了,明天再叙。我想凌少侠也是有事与我们相商的,对吧?”
  凌越山低头看了看水若云疲倦狼狈的小脸蛋,又看看西牙朗清,想了想:“那就劳烦了。”其实他自己也是靠内力强撑,早已倦极。
  宗秀雅很不高兴,道:“他是一个外人,宗氏祖训外人不得入我宗氏。”
  “大姐,凌少侠全无外力指引,自已便能寻到此处,若非有花神允许又怎能做到。不然,大姐可去请示一下大仙或宗主。”宗秀萍知道这个大姐最是崇拜和迷信花神之说。果然,听她这话,宗秀雅想了想,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于是一众人便领着凌越山和水若云往族里走去。
  水若云从昨日熬到现在,现在精神一放松,便觉得倦极,腿脚灌了铅似的,走的吃力。凌越山便跟她说:“我抱你上去。”
  她看凌越山也是一脸憔悴,也心疼,摇摇头道:“不要,你走了这么久,一定也累了,我自己能走。”
  走在前面的宗秀雅听得他俩这话,不屑的哼一声,腻腻歪歪的。
  凌越山却不理她,还哄着:“我不累的。”水若云还是不愿。最后凌越山道:“那要不我背着你,背着省力的。你再跟我拗我可恼了。”说罢在水若云脚前蹲下。她便不再坚持了,乖乖趴到他背上去,圈着他的颈脖,头枕在他的颈窝处,真的好累呀,这一趴着她就有点想睡了。
  这下走的快了些,凌越山三两步跟上了前面的人,宗秀雅看着,忍不住出言讥道:“娇里娇气。”宗秀萍对这姐姐暗暗好笑,最初觉得水若云是花神送来的缘定人,她就怎么都喜欢,也不在意人家原本就心有所属,只想着花神选定的那哪有什么问题,三两下的就该依从了。结果发现这小姑娘拗脾气,人家情郎也来了,她就怎么看人家都不顺眼了。
  水若云听得宗秀雅讥讽,心里也老大不乐意,把头扭到另一边,双手揽紧了凌越山。大有就娇气了怎么样的小娃娃赌气情绪。凌越山托着她腿的手轻轻捏捏她,暗示让她乖点。
  这宗秀雅心里不舒服,还找话怪声怪气说:“我说四妹,这男女授权不亲的,咱们还得辛苦些,给这凌少侠再备个房好些。不然人家会说我们大理宗氏不懂规矩。”死丫头,偏不让你舒坦,就让你们分开。
  水若云闻言,有些急,但反驳不了这话,只能将凌越山搂得更紧。却听那凌越山清清楚楚的,冷冷道:“规矩就是个屁。”
  宗秀萍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手一紧,一看西牙朗清过来牵了她的手,两人相视温暖一笑。这二个年轻人,有意思。宗秀雅耐不住气,半路就折别道去了。宗秀萍与西牙朗清一路送他们到房里,让丫环备了热菜饭,送了热水,安顿好了也就走了。
  夜半私语
  水若云与凌越山别离一日,却觉得阔别数年,这一日她过的是又惊又怕又忧又愁,此时见了凌越山,只恨不得时时刻刻巴着。
  从进了屋到吃饭、收拾,她就一直粘在凌越山身边。就连凌越山要到耳房去洗个澡,她也一路粘过去,最后醒过来,红着脸出来了。凌越山笑称不介意一起洗洗的,被她羞红脸瞪了二眼。
  二个人终于都拾缀完毕,干干净净身轻气爽的窝在一起说休已话,水若云撒着娇展示了一下她那英勇负伤的三根指头,博心疼,可还没等说却被凌越山戳着小脑门算账,因为她在山门前用簪子抵着脖子那一下,是真把自己戳伤了,留了个小血口子,凌越山看到她身上有伤口就来气,一边骂一边还给她上了药,她疼得暗吸凉气咧小嘴,就是没敢喊痛。
  “你就这么冒傻气,他们让你回来等你就回来等着呗,非在那山门口拼小命。我都寻到那了,自然会再上来找到你的。”
  “我那时哪知道你在哪呢,我担心的不得了,又怕你看不到我留的记号,又怕你醒不过来,或是被别的人抓去了,他们还要逼我嫁给什么宗主的,我就怕等不到你了。我连死的心都有了。你还骂我……”这会子见着了心上人,她越发的娇起来,觉得自己委屈得不得了,眼泪说掉就掉。
  “好了好了,不哭了。真是说一句都说不得了。再哭一会又该难受了。”他亲亲湿嗒嗒的小脸:“我家若若最聪明了,全靠你引路呢,不然我怎么会找得到。”
  水若云一听这个来了精神:“真的招蚂蚁了是不是?”
  原来那时水若云急中生智,把蜂蜜丸子化了水,偷偷淋在了泥地上,那宗氏老七他们,只注意看有没有绑碎布,划记号的,地上丢东西的,没想到是糖水浸到了地里,慢慢聚集了蚂蚁,沿着他们走过的路形成了一道蚂蚁路引子。
  “你怎么会想到的。”这个水若云也很好奇,她其实并不确定凌越山能看懂这个暗示,甚至不确定设的这个路引子会不会有效,谢谢老天爷,她就是这么幸运。
  “我醒过来,看你不在了,吓了一跳。本以为你被强掳走了,但没有打斗的痕迹,后来看你的药瓶子和蜜丸子都没有了,我想带走你的人应该没有太难为你,不然又怎么会让你拿着药。我转了半天,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追,看到地上的花了,花被你踩了一脚,碾了印子,我就按那个脚印子的方向找。”
  “我就知道你会明白的。”水若云乐得在他怀里打滚。
  “那个蚂蚁的路引子,我一开始没想到。我只是朝着那个方向追了一段,但看不到什么迹象,有看到蚂蚁路了,起初没在意的,那会我就想万一你毒发了,那些药丸是没用的。然后想到你还带走了蜜丸子。那蚂蚁路挺长,而且一段一段的,不太正常,我就觉得是你在给我提示。我按着蚂蚁路走。到了快近那条马道的时候,蚂蚁路就断了。我就自己在那转圈子,那一段耽误的时间比较多。”他亲亲她的发顶:“对不起,没有早一点赶过来。”
  “走到那个地方的时候,水囊已经没有水了。然后他们要上马走,我就没办法了,只好说要去方便,趁那时候把剩下的蜜丸子捏成小粒小粒的,藏在身上。一路骑的时候就一路偷偷洒。那一段特别难找,对不对?我以为没有用呢。”
  “有用的,我最后还是找到了,不过不是蚂蚁路了,是一团一团的蚂蚁,它们很辛苦在搬糖粒。”凌越山想想也觉得挺有意思的。
  “幸亏你醒得早,不然蚂蚁路早没了,你就找不到我了。”水若云想想还是后怕:“你都不知道,他们说什么花神召唤下没人可以醒过来,我有多害怕再见不到你了。”
  “小傻瓜,我这不是来了吗?我想可能是花香有毒,能迷惑人心。我做了一个很美好的梦,真是不想醒了。”
  “你梦见什么了?”
  凌越山但笑不语,只直勾勾的看着水若云。那眼神直让她红透了脸,她羞的推推他:“问你话呢?”
  凌越山笑得嘴角弯弯:“现在不告诉你,以后找机会我们试试。”
  水若云一头雾水,但直觉这是个羞人话题,于是决定跳过。
  “那你是怎么醒的?”
  “吓醒的。”这可是千真万确,着实把他吓到了。
  “啊?不是说是美梦吗?”
  “嗯,梦里突然想起你身上还有毒,经不住那般折腾。一下就吓醒了。”
  “啊?”她好象明白他做什么梦了。
  “哈哈,”他就爱看她羞红脸的小模样,低头用鼻尖蹭蹭她的:“幸而被吓醒了,不然还真要把你丢了,那我可怎么办好?”
  “那梅满和钟大哥他们呢?”
  “我把他俩弄醒了,其它人没醒。”
  “我那时使劲摇你都摇不醒呢。”
  “我是用长针扎他们的穴,很痛,再不醒就真没办法了。”梅满和钟启波功力深些,给醒了,其它人还真没办法。而且那梅满居然正梦着练武呢,还跟某人一起过招来着,说打得正痛快,突然巨痛一下,他还分不清现实与睡梦,还没睁眼呢就嚷嚷道明明老子没被打中呀。
  “不过就算醒过来还是沉沉的,一人吞了颗清毒丹,也不知管不管用,那花香肯定是有毒的。我就让他们带着三石头他们先退回镇上去了。我自己赶紧来找你。”那时的情形那真是又着急又混乱。
  “那你有没有事,会不会觉得还昏昏的?”他的脸色是不好啊,早知道还是不要他背了。水若云小姑娘现在也是知道心疼人的。
  “我没事。”他最初用针扎穴位保持清醒,而后又用内力硬扛,其实真是相当的疲累。
  说到这了,水若云赶紧把自己奇怪的遭遇一五一十说了。凌越山吓一跳:“毒没了?”
  “嗯,我对花香没反应,然后到了这里,连毒都没有了。”她自己有想过,难道是因为吃了那些花瓣?“这花的名字,居然也叫夜迷香。”
  凌越山拿银针按薛神医之法扎测,居然真是没毒了。他大喜过望,水若云身上毒已解,他还有什么可忌惮的。待他找这西牙朗清弄明白什么夜迷香和西牙拓的,他就马上带若若走,回去还有许多帐要跟西牙拓清算呢。
  “你说你吃了这花瓣?”桌上插着一大束夜迷香,散着迷人的香气。凌越山走过去,扯了几片花瓣放嘴里去。
  水若云来不及拦他,眼睁睁看他咽了下去。着急的道:“你怎么想也不想就吃了,这花太古怪了。”
  “怕什么,你都吃了,那孩子不是说他们这的人都吃的吗?他们族人都没事,外来的人就昏睡,说不定这花瓣正是解毒所在。我试试,没事的。”
  果然,不出他所料,这花瓣下了肚,他运功行气,竟觉通畅无阻,先前强压下去的昏浊感已经没有了。
  被传的神乎其神的诡秘宗氏,花神庇佑,居然就这么简单?这满山满谷的夜迷香,谁曾想竟是施毒解毒为一体的妙物。凌越山不禁暗叹这世间万物之奇妙。
  “说不定那西牙拓就是用这花制的毒?可这花不是在这宗氏才有的吗?”水若云撑着脑袋动脑筋。
  凌越山看她有些迷迷登登的样子不禁失笑,手一抄将她抱起送到床上去:“你看你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快些歇息,有什么明天再说。”
  她揽着他的颈脖不肯放,娇声轻语的:“人家还想再跟你说说话的,还不要睡。”
  他拉开她的胳膊,替她脱了外面罩的袍子,把她塞到被子里去。她张开双臂还待缠他,他笑,被需要的感觉真的很好。狠狠的在她脸蛋上啄了二口,干脆也脱了外衣,挤到被子里,把她搂到怀里去:“好了,这下安心了吧,要快点睡。有什么话明天再跟我说。”
  “那个大奶奶说,明天要带我去见什么宗主的,她好讨厌哦。”她对这个事很堵心。“我不要见什么宗主,我不要嫁他,我只想跟你在一起的。”她照例把小脑袋靠在他颈窝,搂着他的腰,小脸蹭呀蹭,小猫样腻着他。
  “有我在呢,你安心睡。”他亲亲她的小鼻头,听她的声音已经咕哝了。
  偏偏小人儿今晚甚是罗嗦,还待强撑着眼皮道:“那个西牙朗清跟西牙拓长的好象呀,不过他眼珠子是黑色的。他们听到西牙拓的名字,好象吓了一跳。也不知他们是什么关系。越山哥哥,那个包袱呢,我的毒也解了,还要不要给他呀?那个西牙拓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呀……”
  凌越山起初还轻轻拍她,哄她快睡,可她喋喋不休用睡意浓浓的声音在那扯个没完,明明累极非在那强撑,他也恼了,一翻身,把小人儿压在身子底下,在她脸蛋上咬了一口:“水若云,你要是再不睡觉,絮叨个没完,我就要收拾你了!”
  西牙朗清
  水若云眼儿半眯,用脸蛋蹭蹭他的大掌:“会痒……”她是半点没把凌越山的威胁放在心上:“我才不怕呢,你吓唬我。你才舍不得揍我呢。”
  她神态慵懒,声音又甜又软,凌越山望着她,只觉得心尖儿都酥了,他俯下头去,轻轻舔一下她的唇,她把眼睛闭上了,软软糯糯的“嗯”的一声,他看她耳朵也粉红粉红的,便咬上去,吮住她的耳垂:“谁说我要揍你了,我有的是法子整治你。”她咯咯笑,缩了缩,被他大掌托住。
  他啄她的眼皮,她听话的闭了眼,脸蛋儿酡红,轻轻笑道:“你是小狗,爱咬人。”
  他终于吻住她那一晚上说个没完的小嘴,卷上她甜软的小舌头,咕哝着:“淘气……”
  她软软的揽上他颈脖,每每缱绻缠绵,她最是温驯乖巧。凌越山情难自禁,一整天担心与牵挂在怀里人儿的甜美中都化为乌有。两人唇舌相濡,直缠得她娇嗔轻喘,他吮咬她的喉脖处,想起她的话有点想笑,她说的对,他真的好爱咬她。他探进她的衣襟内,掌下的玉脂凝肤烘热了他的手指,他流连轻抚,暗自咬牙克制又克制,但唇间鼻息所致,全是她的香软,使他忍不住一尝再尝。
  轻柔的缠绵不休,他却听到了她浅浅悠长的呼吸,她睡着了。他痴痴的看着她,终侧身躺回她身旁,把她搂到怀里,按她喜欢的睡觉姿势摆弄好,自己喘着气压制了好一会,闭上眼咬着牙:“磨人精,磨人精……”
  西牙朗清一晚上没有睡好,那个西牙拓是他一辈子的梦魇,宗秀萍虽然故做大方跟水若云说觉得合适再谈,但实际夫妻连心,她对此事自是忧心不已。于是夫妻两人一大早便来到夕园,出乎意料的看到凌越山居然已经起身守在那了。
  “西牙朗清。”他那张脸让凌越山很肯定这个人的身份。对他们的到来,他有心理准备。
  “凌少侠真是早。”宗秀萍打着客套。
  “你们也不必来这套,我有话直说,西牙拓使了肮脏手段逼我来这大理宗氏送个包袱给西牙朗清。我只希望这个事不是你们合谋的诡计。”如果是,那他要算帐的人就多了。
  西牙朗清听得西牙拓使了肮脏手段,脸色变了一变。宗秀萍握紧他的手,试图鼓励。西牙朗清哑声道:“西牙拓是我同族的兄长,我跟他,有一些……过节。我想是因为我们之间的事连累了凌少侠,抱歉!”
  凌越山仔细看着他,想了想,进屋拿出三张椅子,关好了屋门,把椅子放到院子里,道:“若若还在睡,不好招呼你们进屋坐了。我们就在院子里谈。如果这事涉及辛秘,那请你们自行遣好自家的仆众。”
  宗秀萍点点头,很快出去嘱咐了丫环。三个人就在院里坐定,凌越山从第一次见到西牙拓说起,叙述了他们一行人到大理的前因后果,包括夜香大盗、古怪蝴蝶、西牙拓向水若云下毒,以及要求他们到大理的种种条件等。
  听得江湖上居然有使用夜迷香犯案的夜香大盗,宗秀萍两人非常诧异:“夜迷香之花,只我大理宗氏深谷才有,顶多在邻近的通曲镇还种有许些,但主要是杂育的品种,跟谷里的并不完全一样。”
  凌越山道:“这夜迷香的花香,是迷醉之毒吧?所以常人闻了才会昏睡不醒。”
  “夜迷香之花,是神奇之物。它确有引梦之用,而且心恶之人做的是恶梦,良善之人做的是美梦。因为花香引导的是你内心最害怕或是最渴望之事,这些在你的梦中实现,会让人沉迷。大多数的人不愿醒来,只有少数意志坚定之人能够自行苏醒,权当美梦一场,过眼云烟。”宗秀萍道:“但我们宗氏从不会将此花用做行恶之用。我们祖先遭奸人所害,因缘际会来到这山谷,幸得花神庇佑,才会躲过劫难,繁衍生息。我们信奉花神,从不为恶。那些企图进入黑泽,侵我宗氏的人,大多都被夜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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