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中变化多端,苏辛茂感应到袁三魁一化劲,遂丢了中节取稍节,一扣袁三魁的腕子,此时袁三魁的肘与身体贴在一处,两人一挤就固定住了,再制腕子那是得心应手,没想到三魁顺势一抱拳,右手一撑轻易就解救出来,就式作肘一拐,身子一挤,身子往后转,假装一打招呼“苏师傅请留步”,
一句苏师傅请留步,身子就转回来了,顺着这一转那苏辛茂敦实的身子就被一挤拔了根,身子往上浮,可恨那腿还卡在前边后撤不灵,三魁自然一上步,这苏辛茂就一个踉跄,三魁赶忙抽出左手只一拉,这一拉可不是友善的一拉,而是假装粗手大脚,顺着苏三魁的腮帮子就往后拉,苏辛茂只感觉身子一栽歪,被三魁趟了一步身子就往斜里旋,正好三魁那手就迎着这劲一扶给勾了腮帮子一下,顿时感觉嘴巴子“杠当”一声,说不上的疼,下意识一抓三魁的胳膊,扯住三魁的衣服,三魁另手赶忙一拉苏辛茂,就脱开了苏辛茂的拉扯捆住了苏的身子手臂。
这一动作实在太快,若定格来看,这一刻似是袁三魁在抱着苏辛茂。
苏辛茂整日走那梅花桩子,自认为自己脚下生根,与人比试时常以装功取胜,没想到今日这一动之间竟被人轻易拔了根基,心下火烧火燎却又有点心惊肉跳。
这个时间完全被动,若真交起手来此时怕已交代了。就这时袁三魁让手放开,苏辛茂没有三魁扶着一个踉跄退了两步,一抱拳道:“袁师傅请留步。”
………【第二十章 鸿渐于陆利御寇】………
第二十章鸿渐于陆利御寇
所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外人都没有看明白怎么回事,只见是苏师哥上去一拿却似被烧了一般就退了回来,简直不可思议,难道对方身上有什么闪电般的法力不成。
苏辛茂道:“袁师傅既然屈尊来到舍下,自然不能让袁师傅失望而归,也显得我青云镖局待客不敬,袁师傅不是要借哨棒一条么?那个简单,我号里有得是。(本书转载文学网。然后转身对后边伙计道:“兔子,取一条哨棒送与袁老师。”
一个小伙计就去兵器架子上取了哨棒,回头递过来,袁三魁一使眼色,牛牛儿上前去接。
刚在接的时间,从院角厢房后边出来一位,人没过来声音先到了:“是谁来我家要东西呀?”
“哎呦!老爷子出来了!”苏辛茂没回头就听出来了,立马有几个伙计就迎上去了。
见头先出来一只大黄猫,养得有点肥硕,晃着大圆脑袋威风凛凛不紧不慢地先走过来,后边才出来一位老爷子,六十多岁的年纪,个子不高,身形很好,颔下威严的胡须,白的多,黑的少,两腮无肉,嘴巴显得一嘬一嘬的。小眼睛有点陷,却透着机灵,弄眉毛,黑亮黑亮的,跟描过一般,鼻根邹文堆垒。穿一身宝蓝色金边福寿纹的马褂,额外的精神,但又有点不太合适的感觉,貌似是什么人赠送的。左手托着两枚铁球正在转着。
一听喊他老爷子,估计是那老猫猴的父亲,三魁一看他那样子,顿时有三个字往外冒“老妖猴”。
见这一位老爷子慢条斯理走过来,生怕弄脏了衣服一般,先上下打量了袁三魁一番,道:“恩,小伙子精神。”
又转脸问苏辛茂:“干嘛呀这是,吵吵嚷嚷的?”
苏辛茂道:“爷爷你怎么出来了,吵着你了吧?”然后简简单单地跟老爷子交代了一下,实际那老爷子在屋里早听得一清二楚了,就是过来走个过程,观察一下局面,心想,你们这么多人怎么就没个敢动手的,这点出息。
待苏辛茂交代清楚,老爷子一拱手,拖着腔儿道:“这位朋友,我老头子向你行礼了。”
袁三魁见出来这么一位老头子,就感觉有点不忍闹了,但一想,这老头子也不定是不是个好东西,也一抱拳道:“老爷子好,不敢当。”
老头一转脸瞅了眼兵器架子道:“这位朋友,我们家什么兵器都不缺,为什么单单选一条白棒子呀?”
袁三魁道:“哦,无心搅扰,所以借一条干干净净的。”
“呵呵呵呵”,老头子笑起来,“这个我家有的是,可是你这一根白棒子管什么用啊?”
袁三魁扫视一周笑道:“挑担子用。各位都用什么样的呀?”
苏辛茂刚才已暗自领教过了三魁的厉害,此时凑一步偷偷对老爷子道:“爷爷,这人桩功好生了得,来头不小,不敢大意。”
老头子对三魁道:“这位朋友,打哪方来,吃什么饭呀?”
袁三魁道:“蒙朋友关照,吃白家饭,穿百家衣,居无定所。”
老头子呵呵笑着:“朋友不说我也不追问,朋友要一条哨棒白杆子也不为过,撂地卖艺,也能戳个场子了。”
袁三魁道:“方才正与苏师傅商议,借一趟镖用用,可惜苏师傅做不了主,既然您老人家出来了,那晚辈问一句,信不信得过晚辈,肯不肯借?”
老头子哈哈一笑:“朋友有那本事,我儿出门在外,老朽自然是求之不得,那也比出来门被朋友劫了得好,你说是吧?”
袁三魁一抱拳道:“老爷子既然赏脸给了一条棒子,晚辈也是干干净净地来,干干净净地走,就学这棒子,不生枝节。”
“好!”老头子左手托着那铁球一顿,指着场子边上那一套练功器械道:“那些物件,都是我家伙计平时锻炼之用,也是镖行必须的功课,这位朋友不知道能演练几样,恕老朽无礼,还请朋友走走场子,我老朽也能指点一二,免得不出沧州就倒了镖旗。”
这一来一往实际暗藏机锋,三魁对答如流,但牛牛儿就有点根不上了,感觉三哥怎么突然不实在了,说话弯弯绕绕的。
袁三魁等得就是这话,将大氅一撩,大步走入场中,展胳膊踢腿儿,开始转着圈儿溜腿。
呵,就这两下子,顿感气势高涨,这人都貌似高大起来,长胳膊长腿儿的,三魁就这么走着,从各器械之间穿过,踹一脚杠铃,踢一脚石锁,抽一腿沙袋,踏一脚斜板儿,一副傲慢之色,边走边对这边道:“老爷子!我家练功不用这些外用器物,难道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就不能练功了吗?”
那边有伙计看不过眼,就准备往前冲了,老头子“哼”一声一使眼色,不让轻举妄动。
见三魁游走之间,虽然对待这些器物很是外行的样子,但一动一停间无不显示出浑厚的功力。
就这么走的那步子就滑动起来,仿佛一些节奏下来,连绵不断。
那器物拜访并不规矩,东一个西一个的,袁三魁看都不看,就在之间走转,走着走着就似乎牵动了周围的气场一般,反正感觉周围的器物都在跟着他转,这伙计就面面相嘘。
袁三魁到了梅花桩边,没往上走,而就在梅花桩间穿梭游走,老头子开始点头。
众人还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身法,步眼,都看入了迷,不知何时三魁已经走到这边来了,就在众人之间穿梭,到老头子面前时缓缓停住道:“老当家的,这物件儿是死的,人是活的,玩死物件没什么用,若玩死物件,莫说这一跟杠子,就那柱子我也搬得动啊。”
说完三魁用手遥遥一指那支撑房檐的柱子。想这房子在建筑时就是为了方便演武,厢房是小格局,没有廊柱,但正房却是出来厦檐的,大热的天气可以遮阳通风,即便雨天也方便师傅在檐下观望指点。那厦子下边正有四条廊柱。
老头子眯缝着小眼睛微微一笑,一语双关:“朋友不是来我家拆台的吧?”
三魁看一看天,日已中天,料想过一阵子那帮水贼该赶回来报信了,事不宜迟,玩一把空城计就走,迎面再找着那拨人打上一顿,让他们两下一碰头干生气没地方撒。
于是道:“晚辈只会走两步,打人也是一张手,爱谁谁,老当家赠送这一条棒子,晚辈就收下了,走在路上提及是自青云镖局来,想必一路也会受到关照。若老先生依然不肯接济,那我出了门去也只是道老当家门风威严,自不会说些无聊话语。”
这一句就是逼着老头子火了,你要给了我哨棒,那就代表被外人从自家取了兵刃,镖局兵器让人借了,说好了,是交情,说不好,那就是不太光彩了;如果不给哨棒,那就是青云镖局多疑心,小家子气,不肯协助江湖朋友,万一在外边结交另外的同行,谈起此事也是一桩笑料。”
老头子退一步扫视两旁,道:“袁师傅有要事在身,不打算久留,老朽也不挽留,既然袁师傅来了,还请袁师傅留下些手艺,指点指点这几个徒儿。”
当下就有伙计明白了意思,上前一抱拳:“袁师傅,请赐教。”
“哈哈哈”袁三魁道:“不瞒各位,非袁某自夸,袁某在中原江湖道上有个字号叫作“六阳”铁扇仙,我反反复复就使一招双把,若用二式,不算赢人。自此不再踏足东三府,若我侥幸胜了各位,还望各位给我扬扬名,待我从此路借路之时,还望关照三分,请!”
《易》经山下风上渐卦有辞道““鸿渐于陆,夫征不复,妇孕不育,利御寇”,大意是说大鸟渐离陆地如壮士远征又如妇女难产,前途凶险。渐,进也,渐进,不之进。《易》实际有很多版本,解释也不同,即便文字也有不同,大多版本后一句为“利御寇”,大意是鸿起空羽翼舒张,大有虚张声势之势,一旦落与高丘,便可高瞻远瞩,有利御敌。而帛“利所寇”,意思为虚张声势而孤立,利于敌人。
但不管利于哪一方,凶险是肯定的了,所以后来三魁就在账本上记了这么一句,“德水之东青云台,鸿渐于陆利御寇,显心月狐谷立间,一条高杆撑半天。魁牛百禄,猴父辛茂。”。
凤吟在查看账本时就明白了,分别说的是地点,对方字号,事情的概况,属于什么帐,时节,结果如何,主要人物等等一些信息。下边才附属着具体的账目,如果不知道的,还只道是附庸风雅的习作呢。
………【第二十一章 近打只在一寸间】………
第二十一章近打只在一寸间
青云镖局的创始人是老猫猴子苏壬达,这人自小就在江湖道上摸爬滚打,自有一套立足江湖的法门。:ap;文字版但他让让地面拜服,除了心机手段上的一些玩意儿肯定武术修为上也非等闲之辈,不然虽可自保,但在武林道上很难长久。
强将手下无弱兵,他手下那一拨兄弟自然也都不是怂包,不然也不敢平白无故就扣了恒信镖局的镖。
但倒霉倒在遇到了袁三魁,袁三魁的拳是建立在另一个层面上的,虽说高手比得是功力,但功力与功力也不一样。
那边伙计一扎架子,袁三魁就道:“当家的太小看我了,换一个吧。”
那伙计听了是恼羞成怒,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实际有点眼力的刚才看到苏辛茂没占着便宜就已经察觉出了几分,此时也只是先看看底细而已,这伙计眼力就差点了,但眼力差,心气儿足,骂一声:“你找死吧!”一拳就奔袁三魁面门而来,这一拳虽直捣正面,但步子一滑,却往侧里走,打上就打上,打不上就变,袁三魁也不管这些,上一步就过去了,也没格架,手臂相错一瞬间只一裹,就将那伙计的胳膊贴住,随着这一贴那伙计的拳头就换了方向,力量一偏却改不回来,那走了一半的身子也别扭地被管住了不得辗转,再抽手时,袁三魁那蒲扇一般的巴掌已到了他前胸乳下要害,突然一张,只是闷闷地稍微做了一下动作,但随着身子一堆,沉肩坠肘,那胳膊就似长处去一块,那力道就透进了伙计的身子,袁三魁是没力的,但就这么一定,那伙计也身子一蜷,蹲倒于地,然后抱着肚子脸色惨白。
太快了,都没看清,只见到这自称六阳铁扇仙的双手“刷啦”一炸,伙计就没挡住倒下了。
难以理解,几个年长些的伙计就不自觉相互看着对方,但都没有头绪。
已经有伙计过来扶起受伤这一位,这边扶着,那边又窜出一位,一边窜来还一边道:“这不算本事,不就靠手快偷袭么!”
说着一拳劈面砸来,拳拳呼应,前拳未收后拳已到,却见袁三魁双手齐出恰到好处地一开一合,竟像咬住一般就将对方双拳轻易裹住,借着对方的力道一引,合着回身整劲往下只一坠,那人就乖乖缴着双手,弓下身子,三魁双把只一张,这一位凌空而起,一个屁股墩儿落在地上,也是蜷缩一团脸色蜡黄。
苏老头儿眯缝着眼睛脸色也很难看,没说话,朝人堆里一个身高马大的汉子望了一眼,那汉子一点头就出了人堆,抱拳道:“请赐教!”
说完稍微一亮相,接着翻手就过来了,这一甩用出了半边身子的力气,势大力猛反手斜砍,照着三魁脑门就砸来了,他这一手实际就是普通的铁砂掌打砂袋的基本动作,反手拍,还手正拍,再反手拍,换手正拍,不停往复。墙角那个摞在一码砖头上大沙包就是他的,这汉子每天扎马步不知道要拍打几千几万下,熟能生巧,拍在身上那就皮开骨裂了。
这汉子也没别的,就是按套路来,你躲得了我前手,我还有后手,你躲得了我后手,我一翻又回来了。
他这一轮看似笨拙,实际也巧妙的狠,因为这一翻是以腰为轴,向膀子甩,所以是掌打八方,想打哪身子一调换位置就行了,而且每日拧腰放膀,那腰马根基扎实,虎背熊腰,就是抽着空档踹他一腿,一点关系都没有。很多高手就是偷这空子不成被他抱了腿摔出去,硬是将胯里韧带撕裂。这汉子也算是青云镖局的看家人物之一了。
看前边两位师弟吃了亏,也不敢大意,前手斜砍,后手却直取,管打着没打着双手就照咽喉插,就那棒槌一般的指节若插着咽喉不亚于一条钢鞭的威力。
却见袁三魁的身子还是原先的姿态,也没动摇闪躲,却似突然所小了一般,身子蜷曲,右臂护头,肘膀拨开汉子后手,左手扶在右手前臂助力,一缩身子就进了大汉怀里,那大汉的胳膊却已到了三魁身后,不带双手回搂,三魁那双手似爆炸开一般,猛然一张,“啪”就一下,结结实实撞在大汉胸肋,见大汉表情扭曲,极度痛苦地身子夸张地先向上一起才向后跌下,收手顺着袁三魁身子无力地顺回来,袁三魁看都不看,两手一分就将大汉的双手打开,身子一挺,双手快上下一划拉,老鸡抖翅一般扑棱一下,一膝就顶在了大汉大腿内侧,那汉子一墩倒地,再没起来。
边上一个小弟一见大汉倒地不起,也没搭话就一冲而出,却见白影一闪,还没站出来袁三魁已一步到了进前,那双手正推在他的前胸肋缘,一切太快了,小伙都没反应过来,袁三魁也不动手,虽说是一瞬间,却还是有个小的停顿,停顿过后那小伙才反应过来,抬手就想推开,一边推身子还想往后撤,
袁三魁粘着他的身子只一沉那双把就推出去了,小伙吓得“妈呀”一声惊叫。
袁三魁收了手,那小伙呆呆站在那里都惊得动不了了。
看到这苏老头儿讲话了:“行了行了,领教了,袁师傅成让了,多谢袁师傅手下留情,老朽服了。”
然后一招手,就有人取了两条哨棒来交给了牛牛儿,牛牛儿一个人扛了。
苏老头子道:“蒙袁师傅手下留情,可惜我儿不在,不然定能于袁师傅结交为友。”
袁三魁看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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