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懂的了。人其实就是这样,只要有一次,影响深刻的,这辈子都觉得对方了不得,就好像小时候的打架大王,一直都觉得人家很厉害。
待陈诚进到屋中之后,看到屋子还坐着几个人,都是一些生面孔,不过脸上都带着几分傲气,进陈诚进来了也不打招呼,只是哼了几声,直身作了个揖。
双方坐定后,岳庸说道:“这几位便是王泽成,韩马平,左和吉。为兄把你昨晚的话告诉了这几位,大家都觉得深有感触,特此把你请来,我们可以一同看天下大事。”是么?话说岳庸你的脑子还真好啊,我说过一遍,你就能都记住,还能转述?了不起啊,陈诚脑子又开始转了起来,不过我看并不是这个样子吧,这哥几个好像并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啊,难不成要我效仿诸葛孔明舌战群儒?一念至此,陈诚暗暗冷笑一声,说道:“不敢不敢,只是聆听教诲罢了。”
“不要谦虚,我看兄台也是一表人才,那番话想必不是听某个讲学先生所说吧?”坐在正中的那一位缓缓说道,虽是敬语,眼中却流露着一些不屑。
“呵呵,是,是,兄台请讲。”7
于是在接下来的小半时辰中,那三人开始滔滔不绝,先是回忆了我们的亲切的友谊,然后是老大一段的自我表扬和他人赞美,最后又对长安城中的局势做了十八种论述,并针对此做了三十六种解决方法。此次会议共获得大小掌声七十二次,各种捋须一百零八次,终于得到了结论,就是将眼前这位只知道吃的仁兄给请出去。
其实这真的不怪我们的陈同学,想想吧,一个从现代过去的人,在这里生活的是多么令人难受。现代的生活没有战火,不必担忧自己死于非命,而且虽然在那里自己不富裕,怎么着也算是衣食无忧,至少永远不会到因为一个桔子就会疯狂的地步。
我陈诚指桔发誓,这是我来到这,看见的第一个水果,陈诚顿时有种想要膜拜的冲动,于是他瞬间就死在了这张桌子上。
“唉,言忠说你什么好呢?刚刚你为什么不说话。”一出房门,岳庸就拉着陈诚说道,“难道你昨晚说的那些真的是你听了哪位大师的话?”
“哪里有什么事情,我只知道当我拿起桔子的时候,中间那个脸上抽搐的样子,呵呵,真是好笑啊。”
“陈诚,能不能认真一点。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你难道就真的愿意看着天下人受苦么?你愿意你娘这把年纪还要整天的担惊受怕么?汉室不稳,大厦将倾,你我血性男儿怎么不出手??那些话若是你口,当是承担起这份拯救汉室的责任,若不是,还请告知,我岳庸?自当扫街相迎???”
这话倒是说得陈诚一愣一愣的,我倒是想告诉你是谁说的,可是你也要活到两千多岁才成啊。不过这话说到了陈诚的心里,天下不安,自己心里难道真的就那么好受么?析骨拆肉而食,易子而吃,士兵们吃尸体,甚至是伤兵,这样的事情又怎么能看的下去,而那时自己又如何能够独善其身?
再者,这哥们竟然能够说出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话,你确定你不是穿越而来的,看来岳庸同学还真的是对天下有感情啊。
一念及此,陈诚不觉认真起来,总不能这样混沌的活下去了,有吐槽的人生是快乐的,但是人生并不是只有吐槽,还要有认真起来的地方,有些东西对于自己来说,也是不能亵渎的。”
“刚才中间的那个说的还是有道理的???????”
“什么中间那个,那是王泽成,王兄。”
“唉”陈诚叹了一口气,停下脚步来,目光炯炯的看着岳庸,“你我若都是做大事的人,这些人的名字真的有那么重要么?”
说罢,大步开走,留下岳庸一人,想了一会追了上来,问道:“言忠,这是什么意思?”
“中节兄,此后的天下焉有他们的舞台。我陈诚不屑做这样的事,斤斤计较,泛泛空谈,我要做的自是为天下指明方向,那些尔虞我诈、奉承虚伪又怎么值得我们浪费时间?大乱世自是孕育在大人才,大动荡自有大喷薄。天下若是一盘旗,你我是甘当旗子,还是要做棋手?“那言忠兄的意思是?”哪怕就是做一枚棋子,也会成就不能不走这一步之势,令棋手不得不为之啊。”
陈诚向前走了一步,双眼看向远方,背过手去,是以摆出了自己认为最为**的一个姿势,:“你觉得你能看穿着历史多少年呢?”
岳庸此时已经回过气来,盯着陈诚的背影,缓缓的说道:“我不知道自己能看多远,但你如能使这长安城安定,我岳庸便一身追随于你。”
听到这话,陈诚不由转过身来,再一次打量了眼前人,实在是不能小看每一个古代人啊。看来还是很不好糊弄啊,“咳咳,长安地处关中,本是千里沃野,城大墙坚,前方有潼关可阻东方之敌,向西联通西域,又是商业要道,向南发展自有巴蜀天府之国。昔者强秦便是据此发展百年,而最终得其天下,今东方也并不是六国之时,尚且混乱,我又紧握汉朝宗室,方可挟天子以令诸侯,所以有能者若是居长安而修文韬武备,适时而动,则进可图天下霸业,退也是一方诸侯。只是??????”
“只是什么?”“这番道理在这此等乱世之中,未必没有人看的出来,但最终都是一场梦空,原因不外乎是所托非人,何进看似势大,其实外不能与地方豪族相连,内不能平后宫之乱,收天下士子之心;董卓一节莽夫,只知掠夺,不尊王室,不晓恩惠,名不正言不顺,又岂能成功否?郭李等人更不必附议。”,
陈诚说及此处,停了一停,看到岳庸正是眉头紧锁,正是一番思索之像,只觉得可以托付,便继续说道“此等小人又怎么够得王图霸业,又怎么是我等之辈效忠之主?”
“那依你之见?”
“而今长安若想长久,必要换主不可。”“那谁是弟心中之选?”“观当今天下之势,临长安近者,张济,曹操,张鲁,马腾是也。张济与郭李一丘之貉,不足与谋;曹操曾被月旦老人誉为乱世之奸雄,治世之能臣,为兄以为在今后天下之中,必有其一席之地。”“那可是要投曹?”
“不,曹操阉患之后,在许招兵,恐有不臣之心,又怎能引狼入室?况他手下众多名士,又怎会看重我等之辈?就算能够得以重用,也不过是位极人臣,不过尔尔。”
“那你是??????”“不错,今长安之主,一是要忠于汉室,方能领天下之能人,二是有金刚武备,可挡敌进取。西凉马腾原是汉伏波将军之后,自是忠勇仁义,手下西凉铁骑,与董卓一般无二,正是上上之选。”
“可是又当如何献城?”“献城?长安天子之地,怎能献城,连攻打的人也没有吧,所以唯有先使其内部动乱,才有可乘之机。”
“那现今我们有当如何?”“我不是说过了么?中间那人所说的还是有些道理,我们首先还是要从钟繇处入手,才能进入长安的天地。那钟季常是有丞相之才,有他相助,自是万事能成。”这倒不是陈诚胡说,只是深知历史罢了,那钟繇早年相貌不凡,聪慧过人。历任尚书郎、黄门侍郎等职,助汉献帝东归有功,封东武亭侯。后被曹操委以重任,为司隶校尉,镇守关中,功勋卓著。以功迁前军师。魏国建立,任大理,又升为相国。曹丕称帝,为廷尉,进封崇高乡侯。后迁太尉,转封平阳乡侯。与华歆、王朗并为三公。明帝继位,迁太傅,进封定陵侯。而那马腾也是守成有余之辈,自是能够让自己大展拳脚了。
且说这一番论述是得岳庸对于陈诚有了新的认识,虽说这其中必有为自己打算的小九九,可是也不是非一般人能够想的出来,年仅二十三岁的岳庸就这么打算把自己卖给这个笔记自己小两岁的陈诚,而且注定被他带进了一条不归路,也深深的记住了我们陈诚同学的那句至理名言——
“故诚云‘扯淡啥子的是没有用的,还是要脚踏实地的干么!’”后来岳庸也曾模仿过陈诚同学的语气神态,却无法得其精髓,但在现代人们却耳熟能详,这就是我们四川幺妹体来。不过现在岳庸顾不得这么多,他现在已经被陈诚拉着讲述下一个计划了。
于是被后世称为黄金搭档的两个人开始了他们的第一次合作,不过对于这一点,我们的岳庸同学从来都是不承认的,他一直坚信自己是纯洁的,而那位高高在上的陈大人远没有那么美好,至于为什么?岳庸用这么一句话来解释:距离是可以产生美的,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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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小糊涂乱讲奇异事
小糊涂乱讲奇异事 ;俏环儿行刺钟季常
上回说到岳庸将耳附于陈诚嘴边,正是要听闻一番秘术,不料陈诚只是说了一个字“等。”这岳庸顿觉奇怪,等什么,难不成还等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来请我们不成。当下开口道:“为兄愚昧,不知贤弟要等什么?”
“子凡天下大事,无不是开头甚难,而途中易,终时便可小心虎头蛇尾即可。今日长安城中的水很深很乱,不仅你我二人考虑这事,还有众多人考量,也不只是咱们一家盯着着钟繇。但是毫无疑问的是,你我在这其中却是最为弱小的了,纵是你我思量再深,也难掩我们实力之弱,为今之计,只有静待良机,以图锥入囊中,方可指点天下。”
陈诚顿了一顿说道:“兄回去之后,可广散信息,求徐徐图之。”“什么信息?”听完之后,岳庸此刻但觉得这天上的太阳好像是方的,一个脑袋倒是成两个大了。
陈诚见岳庸这幅糊涂模样,心里想到,这年头收个小弟怎么这么困难?一点技术含量都没得。陈诚讲了大半天,那是一个口干舌燥,加上昨天晚上又折腾了一宿,没怎么睡好,面对着这么一个榆木疙瘩,心里莫名的一阵火大。
“造势!造势你懂吗?你以为每个皇帝出生之前都有异象,那是扯淡,扯淡懂吗?就是造谣,造谣知道么?不知道啊,就是撒谎,就是欺骗。呸,什么君子不为此事,这是善意的谎言,你知不知道,高祖斩白蛇起义,我这里有十八个版本的幕后解释你听不听,说你是孺子不可教那是抬举你,你整个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粗俗?你可知道那么一句话,仗义多是屠狗辈,知不知道,高祖当年就是个小混混,知不知道?我告诉你啊,在这个世界上,清官君子是必须的,但是清官君子必须要比贪官小人更加的奸诈,知道么?要不然怎么去惩治他们。”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岳庸同学用现代话来说,那就是整个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终于华丽丽崩塌了,作为一个接受正统教育的汉代人来说,在陈诚的这番洗脑当中充斥着大量的听不懂的词汇,大量大逆不道的话,另外还附赠了一个关于《美人心计》的故事,这个故事讲述了一段可歌可泣的皇宫秘史,听得岳庸的小心肝一跳一跳的,最后的结果就是岳庸对我们的陈同学佩服的那是五体投地。
“所以说,咳咳,”陈诚清了清嗓子,准备下结论,“史书上的东西除了人物地点时间是真的,其他的都是假的,而真相就存在于我们这样的扯淡当中,你明白了吗?”
岳庸听完之后,长舒一口气,说:“我明白了。”“那该怎么做?”“我知道。我先告辞了,主公。”说罢,岳庸拂袖而去,最后两个人叫的却是令陈诚有些膛目结舌。唉,是不是会带坏了一个好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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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又过了几日,在这几日长中,陈大娘依旧是忙里忙外的张罗婚事,陈诚自是整天偷着在钟府的大门口晒太阳,时不时的对前来密谋的岳庸进行一番说教,于是长安城中不多久就传出了“手心七颗痣,应梦有贤臣”的歌谣,还说这是新的朝代来临要改正朔,一时之间,长安城里便是人心惶惶,就连这钟府也不得安宁。
但不安分的还不仅仅是长安城,我们陈同学未过门的媳妇最近也是十分的活跃,虽然说是问过门,确早是盘起了发髻,以乱世权当从便的名义,正儿八经的当起了陈家的大少奶奶。这大少奶奶对于陈诚来说,唯一的好处就是每天中午都可以接受自己的那些同僚们的羡慕了。
“幺,这不是嫂子么,又来给陈哥送饭了啊,”阿甲如说道,“哎,你看嫂子这么漂亮,真是令人羡慕啊,嫂子你有没有姐妹,也好给我们哥几个做个媒。”阿乙这般想象。“陈哥好福气啊,这热腾腾的稀饭可比府里的干菜强的多了啊。”阿丙的眼神已经出卖了自己。
这个时候陈诚自然只是笑笑,这婆娘来干什么,还是很难得知啊,天下掉下来个媳妇的事情还是很难让人相信的。陈诚虽然是天天期盼,但却不是没有脑子的那一种。
在这个时代衍生了一个被后世不断传诵,不断演绎的成语,那就是说曹操曹操到,今天正当陈诚还在琢磨这女人到底想做什么的时候,事情就发生了。
话说这天中午,赵小环给陈诚送完饭后,正准备离开,府外传来了一声呐喊,“老爷回府,闲杂人等回避。”陈诚等众小厮正在吃饭打诨自然是不能见的,便齐齐的向后堂退去,待众人退走之后,陈诚回头一看,不觉一惊,那赵小环到哪里去了。当即说道:“不行,我肚子疼,你们先去吧。”众人齐道:“你这肮脏的东西,快快去,小心被老爷撞见,少不得连累我们。”
陈诚快步离开,随着那响声前去,刚刚转出来,就看到那赵小环拿着明晃晃的刀正向钟繇刺去,身手甚是了得,数十个军士竟然还不能进她的身。眼看着钟繇这要遭遇不测,陈诚不由大喊一声:“杀得好!”
那军士们把赵小环围在中间,而陈诚是在外围,这一声大喊,顿时惊到了所有人,不由令赵小环顿了一顿,也该是那钟繇命不该绝,正是这一瞬之间,护卫之中有拿长枪的扫了赵小环一个跟头,钟繇躲过一劫,赵小环还是寡不敌众,最终失手被擒了。
这会的钟繇已经是灰头土脸的,这让陈诚不禁感叹这长安城的卫生的确不咋地啊。
“说是谁派你来行刺于我?”此时的赵小环已经麻利的被军士们捆绑起来,送到钟繇面前。那赵小环把头一扭,显然是拒绝回答。
“好,来人把她拉出去重重打上三十大板,再带到庭中见我。”这钟大人看来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啊。陈诚这般想着,向前走了多走了几步,大声说道:“慢着!”
“你是何人?”一个护卫举戟横在钟繇前面喝到。“在下正是指使她杀你之人。”陈诚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我堂堂七尺男儿,怎能让你女子替我顶罪?”
钟繇听得此话不由一皱眉头,说道:“我看你也位义士,念你曾经救我一命,那你且说说你是谁?和她什么关系,又为什么要加害于我?”
。“在下姓陈名诚,字言忠。这人乃是我的内人。我要杀你,那是因为你该杀。”
“哦?阁下为何说此等话?莫非你我之间还有什么恩怨不成?”钟繇脸上疑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