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诚自己都觉得好笑,只是一场战争,一群凡人,看不穿我的背后其实也不是就是一个猥琐的小人。
“好吧,回去。”陈诚在众将的搀扶下上了马,几位缓缓向城中行去,“庞德,这一战怎么样?说一下吧。”“还在清点当中,不过据末将看来,我军死亡约1千人,伤亡大概有一千五百人。”“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的士兵只有两千多人了。”“是。”此话一出,各位将军都是一阵沉默,明天或许我们将迎来十倍的敌人,明天或许我们也会埋在这里,广阔的草原之上只有哒哒的马蹄声,庞德想了想,又口说道:“除此之外,我们还有俘虏,胡轸大军白走后,留下大批的俘虏。”“多少?”“据末将看来,胡轸的大军死去的要有两千人,大部分都逃散了,被俘虏的也会有三千左右吧。”“大人,这批俘虏处理不好,怕是会影响我们的守城啊。”“是啊,光是看管这些人就要我们一千人了,若是在攻城的时候,他们在城中作乱,恐怕这城池不消一个时辰就要丢失了。”
“那依你们之见?”“肯定不能放回去,”几位将领相互看了看,“大人,杀降吧。”陈诚没有接话,这个问题他想过,杀降他也想过,中国历史上有好多名将都做过这事,不是因为他们不仁慈,而是世事所迫,粮食不够吃,朝廷逼得紧,还有就是像这种,兵力不足,形势紧迫,不杀灭亡的就是我们。要是收为己用呢,这点他也想过,可是真的敢用么?若是一旦反水,自己就是千古的罪人。
“带我去看看。”陈诚不怪这些将军,本来战争就是这么残酷,而且这西凉众将和羌族杂居,年年都会有灭人部落的事情,这些都是上千人的大部落,也就说灭就灭了。屠杀,或许不是那么令人得到惊异。
胜利与失败是很容易分辨出来的,无论多么豁达的人,总能看出他的悲伤。
这些人不是黄巾起义后才招来的兵,有的原先是土匪,有的来自西凉,有的是原先的镇戍部队,他们要什么?陈诚自然是想把他们收为手下,只是在他心里,也不过只有两分把握,但是在生与死之间,哪怕是只有半分,也值得去尝试,哪怕不是为了自己。
“把他们召集起来。”稀稀拉拉的人群站了过来,黑压压的一片,“把这些人带过干什么?”一句话让庞德等人傻了眼,“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些难民呢?去,给我把这其中千夫长以上的叫过来。”“遵命。”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怪不得当年一战而已,西凉就再也翻不过来,一个个都是个愣头青。“大人,带过来了。”
陈诚看了这几十个人,盯了一会,指着其中一个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职位?”“在下孟雄,在军中是个校尉。”“哦。”“那你说说这一站怎么样?”孟雄看了看陈诚,没有说话。
“大人问你话!快点回答。”马休一伸手推了他一把,孟雄这才开口说道:“大人莫怪小人,小人就直说了。”“嗯,那就不说了。”这一句话说出来,孟雄就好像被噎死了一般,“那说说你们的下场是什么?”“我们会??????”“嗯,不用说了。”这下某人是真的要被噎死了。
“快去做吧。下去吧。”陈诚挥挥手,孟雄等人相互看看,不知如何是好,“还愣着干什么!不明白么?那你们需要明白些什么?你们要明白的只有生或者死,我必将是胜利者,你们懂吗?”陈诚转过身来,开口说道:“在这个战场上,没有所谓的事后评论,没有所谓的处置,你们只有一个选择跟着胜利者,还是被抛弃。我不在乎你们到底是怎样想的,因为明天我们将会有一场更大的胜利。你说呢?孟雄。”
陈诚说完之后,盯着那个名字为孟雄的人看着,然后笑了一下,“我不像个军人,但我是个胜利者,我期待你的效忠。”
孟雄愣了片刻,跪了下去,接着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大家纷纷跪在了地上。“下去吧。”
陈诚这会觉得这个世界上好多人其实活的很迷茫,并不是所有的士兵都是为了当上将军才来的,就算是那些相当将军的士兵也并不是知道该怎样成为一个将军,有的时候,面对上位者,我们选择折服,因为我们不知道这个故事该是怎样的。
这些人不值得我爱,因为我将是一个统帅。陈诚的思绪不知不觉竟然会想到这些,却暗暗的在自己的心里问了一句:难道自己心里原本就是这么一个绝情的人,这样做真的对么?我本该也是那剑眉飞扬之人,功必赏过必罚,本该是礼贤下士,本该是同甘共苦,本该是
大义折服。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如同那些高高在上的那些人,神秘而永远高深莫测,其实不过是一张面具。
“大人,大人,”庞德的话把陈诚从自己心中拉出来。“哦,我要自己静一会,你们按照我们之前所说的去准备吧。”
说罢,陈诚又陷入那样的自问自答中。
“大将军,末将无能!”“你是无能,你最无能的地方不是输了这场战,而是你连输给谁都不知道。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斩了!”“大将军开恩!”一时之间,大帐中的诸将纷纷为胡轸求情,“阵前斩将,与我军士气不利。”当下告勉,自是要让他戴罪立功。
次日清晨,郭汜大军已经把安定城给团团围住。
“不管这土城,西凉铁骑永远是冲击的,这土城也从来也没出现过,这定是敌军的疑兵之计,此次前来,我方一是速度行进快,再者是出其不意,西凉不可能有充足的兵力,传令辰时起火做饭,中饭我要在安定城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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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陈言忠银枪斩胡轸
陈言忠银枪斩胡轸大将军深夜论形势
攻城战已经进行了一天了,敌军头次进攻很是激烈,从安定城中到处可见伤兵,残破的旗子,还有沾满了鲜血已经卷刃或者残缺的军刀,就是好像是这些战士的生命,压抑的气息充满着这里的街道。夜已经来临,年轻的将军忙着到处的看望军士,慰问伤员,清点人数,督促防守,“今天夜里恐怕会有敌袭,大家小心着点。”匆匆下完了指令,年轻的将军终于可以休息一会,虽然时间不多,但是在这激烈的一天中也难得可贵。
可是这会将军的心里还在想一件事,大帐的帘子还是没有掀开呀,将军闭上了眼,说实话,帐子里的人指定的守城计划很好,在仓促之间能够做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但是大帐中的人却走不出来了。将军叹了口气,虽然这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可是自己竟然真的理解了,将军想起了自己小时候,那是自己的父亲交给自己和哥哥武艺的时候,但奇妙的是,自己的哥哥最后成了文官,放弃生长在草原上那份勇武。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经受住战争的惨烈,不是每个人都适合战场。战俘的事情自己又做了一遍,这个统帅真的不懂,虽然他懂得很多,却不明白这里的残酷。
自己第一次杀人之后是几天才能吃下饭的?好像也就是一顿饭的功夫,倒是自己的那个哥哥,想到这,年轻的将军笑了,还真是有些想念他了,整整两天才好的。唉,想的多人总是会把事情弄得复杂,男儿身当做个大豪杰,死则死矣,怕什么?哥哥老说晚上会不会有鬼来找他,后来还找了本书来念,说是超度,自己笑了他好久。但是杀的人多了,才明白一件事情,人啊,背负的东西是有限的,能够背多少东西,就看你自己有多大的信念了,要不然就会落了魔障,从那时候起,自己才开始真正的相信着草原神了吧。将军的回忆就像是绵绵不绝的河水流啊流的,停不下,但是他自己知道现在这个时候不能再想这么多,想的多了,杀人也就心软了,他的心里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大帐里的那个人能够出来,带领着我们杀出去。
“大将军,下令夜袭吧!”在郭汜的大帐中,完全是另外的一种氛围,粗野的汉子,寒光铁衣,长剑短戟。此刻众将气势汹汹,都想在这破城之刻立上大功。但此时的郭汜却不复刚到城下时的神态。
“我自长安出发,已是半月有余,一路上还算顺利,但没想到在这小小的安定城下先是失了先锋一万人,今天攻城又死了五千,更重要的是兵法云,兵贵神速,我在这城下应经耽搁了三日,从安定到外面的信使恐怕也已经到韩遂手里了。胡轸,”“末将在。”“樊稠的后军现在到了哪里?”“禀将军,樊将军还在沙耶寨。”“昨日不就说在沙耶寨么?怎么今日还在那里!”“这,禀大将军,这正是昨日传来的消息,从昨日午时到现在,樊将军一点消息也没有。”“什么!为何不早早报来!”“这,大将军勿急,许是传令兵不识地形???????”“胡说!我大军在这已经停留一日,怎会不识地理?”“大将军赎罪。”胡轸先是丢了前锋,接着又被大将军怒骂,心中惊惧,扑通一身跪倒在地。
若说郭汜此刻心中也是惊骇异常,心中不断地在猜想,西凉之中何时有了这般人物?此次出军恐怕大大的不妙。
当下不管跪在地上的胡轸,开口说道:“我只愿是如你所说,但若不是恐怕樊稠后军已经遭遇阻击。”此言一出,众将皆惊,纷纷开口,说眼下安定界内无兵可用无将可使,樊将军又是后路大军,该是安全的很,请大将军放心,可能不日就会有消息。
且说那郭汜号称是董卓的四大将军之一,统兵作战的能力还是很厉害,此时此刻也嗅出了这战场的不平常。“诸位可知,这安定城该是何人所守?”“我等自是知晓,是那马超马孟起。”“不错,那马超是马腾之子,是汉伏波将军马援之后,天生的勇武,此人武艺精熟,好勇斗狠,可是此次攻城,你们看见得他?胡轸我问你,前日你来攻城,你可见的?”“末将不曾。”
“这就是了。这马超不再城中又在何处?按理说着安定城中守军不过万余,怕就是有人分兵,带人前去阻击樊稠,此一来不仅我们这半月之功毁于一旦,就连这大军也是岌岌可危啊。”“可是若有人分兵,这城中之人又怎么能够抵挡的住?”“唉,我观今日攻城之战,守军所用办法好似有天助一般。恐怕城中有高人指点啊。”众将一听,纷纷询问当下应当如何?郭汜想了想说道:“若真是如此,韩遂大军在五天之后必然赶到安定,为今之计,只有两日之内拿下安定城,收拾残军,整备军队,安定是西凉的门户,先在此站稳脚跟,若有时机,一举出兵,若无时机,则可固守待援。”“可是长安那边李催不一定会管咱们。”“不错,如果不管怎么,咱么就在这安定城中住下,来日方长,召集旧部,也可徐徐图之。”众将皆是称赞。
“胡轸!”“罪将在!”“今夜让你待罪立功,若是天明之前,拿不下安定城,提头来见!”“末将得令!”
夜间的攻袭战开始了!
庞德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已经杀了多少人了,只觉得两臂都已经麻木,仿佛不听使唤。今夜的敌人来的格外凶猛,城外的土墙在白天的时候已经摧毁了,现在在安定城头只能进,不能退,大喝一声,用力把眼前之人劈到,肃清了一小片城头,却看到,城墙上打开了一个缺口,为首的正是那胡轸已经出了进来。
“”来人,随我前去把他堵住。”庞德带着几个亲兵跑上前去,大喝一声“败军之将,哪里去!”抬手就向胡轸劈下,到底是战了许久,就连着铁打的汉子也撑不住了,庞德与胡轸战到一处,却是越战越累,而胡轸此刻也看出了庞德的处境,当下也不与他硬拼,只是游斗,但瞧见了一个机会,也大喊一声“嘿!”只听得况的一声,庞德手中的大刀被磕飞了出去。庞德暗叫一声不好,可是身子却是不停使唤,眼看得躲不开胡轸的大刀,顿觉无比劳累,闭上了眼睛,但过了许久,发现胡轸的刀没有砍下来,不觉奇怪,挣开眼睛,却看到,胡轸的胸前露出一截枪尖。
再定睛一看,在月光和火光中,只见在胡轸的身后转出来一个人,冲着还站着的尸身皱了皱眉,说道:“怎么还不到下?看来这一枪还没有火候啊。”说罢,用力拔枪,刷的一声,枪身被拔了出来,却也溅了那人一身,那人用手一擦,转过脸,冲庞德笑了笑,“从今天起,请教我陈元帅,谢谢,一定要喊清那个帅字。别愣着了,快把这个堵住。”
庞德心里突然觉得暖烘烘的,自己一直期盼的那个人出来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信任他,也许是因为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那种懒洋洋但又充满自信的笑,虽然不知道他是如何走出自己心里的魔障的,但是却真正的为他高兴。“是,陈元帅!!”
一夜无话,但见得到处都是血光,年轻的将军和一位年轻的统帅在这里奋斗者。但是庞德不得不说的是这位陈元帅的枪法确实不怎么样,一来二去的,也没有杀多少人。不过最令他感到惊异的是,陈诚用的这把枪很眼熟啊,很是锋利的枪头,也正是因为如此,陈诚到现在才能够活着。这个枪难道是???????
敌人在胡轸死后留下了上百具尸体撤退了,城墙上一片欢呼的声音,年轻的统帅也在欢呼着,庞德好不容易挤到陈诚身边,说道:“大人,”“嗯,少年,我应该提醒你,你应=应该叫我陈元帅。”庞德顾不得陈诚现在说话语气怪怪的,“陈元帅,这件衣服和这枪,你从哪里得来的?”“哦,这个啊,大帐中的啊,我看你们都走了,寻思也要出去吧,但是总不能这么出去,死了怎么办啊,就看有个铠甲还有这枪。”庞德这会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的感觉,“大人”“嗯?”陈诚拿眼睛斜看着他“陈元帅,这是伏波将军的遗物啊。”“嗯?嗯。嗯!!”庞德觉得自己眼前人有的时候像是个孩子,但是现在终于正经起来了,看来明白这事情的重要性,却不料陈诚说出了这么一句话,“靠,死人的东西啊。”
而这时的郭汜营中,“啪!”郭汜一剑劈到了案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眼看着此次进攻无用,又折损一员大将,郭汜实在是忍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点齐众将!把后卫队都给我压上,我要屠了这安定城!”
话说这陈诚在大帐中到底想了些什么,而明天郭汜的大军他有当该如何对待,这安定城是否还能撑到五天之后,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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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杨义山独身传消息
杨义山独身传消息郭汜识破糊涂谋
上回说道郭汜大军夜袭安定城,不料胡轸竟然被杀,一怒之下,郭汜这时马上就要对安定城发动不计代价的攻击,可就在这时,外面来报,说是樊稠的信使来了。
郭汜心里突然一惊,顿然冷静下来,想到怎么这时候来了,莫不是有诈。当下收回了命令,说道:“让他进来。”随即命令收拾好大帐,召唤将领,端正一切。
很多事情都是在小事上失败的,因为很多事情在小事上没有办法隐瞒,无论谋划什么东西,有多好的计策,总要一个实行者,要知道是不可能连一个甩头的动作都计划的天衣无缝的。
自打这个使者进来之后,郭汜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