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乱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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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乱红楼- 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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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理宫里的御医没有皇帝的吩咐,是不给文武百官看病的,只是这个王太医因为牛痘的事情跟贾琏有所接触,贾琏因为要将这个功德按在秦可卿还有翡翠贾迎春的头上,回府便常常说与三女听,三女倒也上心,知道是为国为民的大好事,没少贴补私房,只是未曾如今日这样面对面而已。

    所以于公不行,但是于情,王太医跟贾琏交好,跟三女某种程度也算是同僚,虽然只是隔着贾琏传话,也算熟络,所以这才过来。

    只是因为情况太过特殊,所以望闻问切望和切是不可能了,但闻和问还是可以的。

    当下听了二女的叙述,又凝声听了片刻,脸上当即就放了开来。

    斟酌一下措辞,然后走到事先准备的桌案前就座,一边提笔一边开口。

    “二位夫人不必着急,二爷多半是。。。。。。”

    中了春药四个字在舌尖又咽了回去,王御医低头写字。

    “二爷怕是龟龄集服用过量,只要发泄出来即可。只是是药三分毒,这里我留一个药方,你们马上熬了给二爷服下,一日三次,连服三日,并无大碍。”

    一边写一边摇头,不用细究,王太医也知道贾琏怕是遭了别人算计。

    龟龄集主要成份是人参、鹿茸、肉苁蓉、海马、淫羊藿,这类药材结合在一起药效十分猛烈,主治益肾助阳,大补真元。

    所以如果贾琏是正常的,哪怕只是弱一点,都不会用这个药。

    如果当真有病的,吃了倒是无妨,正常的吃了药效却是十分猛烈。

    (我瞎编的,其实人家是主治益肾助阳,大补真元。治阳气虚弱,盗汗遗精,筋骨无力,行步艰难,头昏眼花,神经衰弱,妇女气虚血寒,赤白带下。)

    秦可卿翡翠闻言心里安定许多,再三谢过又嘱咐香寒亲自拿了一匣子南珠加满满一篓子螃蟹,这才将人送了回去。

    倒不是说两人不知礼,而是的确不方便待客。

    望月居这边众人都是看到贾琏反应的,两个女主人又是那般情景,所以各自心存疑虑,好在因为平时规矩森严,所以倒也还算平静。

    依旧井然有序的各司其职,秦可卿翡翠连忙又吩咐人去给贾琏熬药。

    望月居这里有条不紊的忙碌,贾母那里却也没歇着。

    贾母打定了主意要贾琏收了珍珠,并且还想直接来个生米煮成熟饭,逼贾琏不得不从,所以自然不会轻易就此。

    等贾琏珍珠去了大约一炷香左右时间,恍作无意,贾母带了“恰巧”来找她说话的妯娌媳妇的,说是后院广玉兰开得正艳,要领着众人瞧瞧。

    等她们到的时候,两个婆子犹不自知里头发生的事情,只是按照之前吩咐的,说是因为太阳太烈,怕伤了花儿,于是挪到了屋里,于是要打开了房门。。。。。。

    。。。。。。

    快到亥时,药熬好放凉了,贾琏才踉跄着狼狈走出房门。

    很好,老太太这下真的很棒,他再也不用顾忌这个老太婆的任何事了。

    “爷!”

    两声带着哭腔的惊呼,秦可卿翡翠心情原本已经平复,看到贾琏的瞬间又忍不住泪奔。

    刚才那一幕实在太让她们害怕了。

    勉强笑着左拥右抱的揽着两个老婆的腰,贾琏白着一张脸虚弱的一笑,手上不老实的掐了两把。

    “怎么,生气啦,是不是吃醋啦。”

    语气带着几分虚弱,贾琏似笑非笑的低头看着自己的小娇妻。

    秦可卿翡翠原本已经哭得稀里哗啦,又被贾琏的话逗得“噗呲”笑出声儿,两个人齐齐嗔怪的瞪贾琏一眼,然后又扔下他往里头走。

    按照王御医刚才的说法,贾琏这次用的这个药十分霸道,若是发泄出来还好,若是没能及时发泄出来,严重的可是要出人命的。

    所以平儿,说是贾琏的救命恩人也可以,她们两个队她是感激的。

    进屋地上满是衣服的碎片,入目所及没有一件完整的,看得出面目的衣裳,床榻上被褥也是一片狼藉,平儿弱弱的蜷缩在一角,整个人身上密密麻麻青青紫紫,眼睑轻敛,要不是眼睫毛微微颤动,两个人都要以为她已经晕死过去,让人看着十分触目心惊。

    忍不住掩嘴惊呼,两个人心头颤动,齐齐上前将人扶起来。

    “畜牲!太过分了!”

    完全是情不自禁的开口,秦可卿眼中原本已经收起的红光又起,泪目盈盈。

    翡翠原本也是看着惊恐无比,只是听秦可卿一说,嘴角忍不出抽了抽,抬头正好看到贾琏心虚的躲在门口面朝里看。

    “姐姐。。。。。。”

    蚊子似的哼哼两声,翡翠轻轻拉了拉秦可卿的袖摆,后者转头,这才看到贾琏,脸上马上就烫了起来。

    刚才那一声她完全就是由衷而发,当真忘记了这一桩就是她宝贝相公干的好事。

    平儿或许听到也或许没听到两人的声音,微微动了动身子,只觉得每一处都疼得仿佛要炸裂开来,很快人就昏死过去。

    “我,我不是说你。。。。。。”

    红着脸支支吾吾的朝贾琏开口,秦可卿显得十分尴尬。

    还是翡翠见平儿好像已经晕死过去,这才提醒两人去外头巡了女大夫,又让人送了热水进来,和秦可卿两人亲自给平儿洗了澡,换了干净衣服。

    “找个好日子摆几桌吧,她是个好的。”

    女大夫留下几个药方走了,说平儿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她们这才松了口气。

    贾琏闻言点头,看了看床上熟睡的平儿,心里愧疚得厉害。而相对的,因为对平儿的愧疚,对贾母的怨愤也就更加浓烈。

    望月居终于归于平静,夜幕下主子们对下面的人三缄其口,不许透露出去丝毫风声,依旧还是平日里的样子。

    倒是贾母的院子,第二天就传来珍珠因为失手摔了老太太的广玉兰被罚,结果想不开投井自尽的消息,听闻贾母因此也病倒了,当天去的几个老太太走的时候手上各自拿了不少东西,有外人问也只是神秘莫测的笑,倒是没有传出什么消息。

    荣庆堂,贾琏依旧坐在昨日的椅子上,手上还是拿着跟昨日一样的茶盏。

    “老太太的这杯六安茶味道当真不得了,孙子领教了,昨日可是好生享受了一番。”

    声音听不出什么意味,贾琏低头狠狠吸了手上的茶一口,茶香依旧,汤色也清澈,茶叶无芽无梗。

    屋子里跟昨日的热闹不同,除了贾母之外就是鸳鸯琥珀两人,门口守了两个小丫头,只是所有人均是大气也不敢出。

    坐在上首的贾母闻言脸色有些不好看,欲言又止,张了好几次嘴,才干涩的开口。

    “你,你若是喜欢,尽数拿去便是。”

    喉头发紧,贾母心虚得厉害。

    昨日她带着人进去是准备捉奸的,只是没曾想看到的竟然是珍珠一丝不挂的在那儿自己。。。。。。

    昨日那香里头也是掺了助兴药物的,所以中招的不仅仅是贾琏一个,只是一个知情、一个不知情罢了。

    握着拐杖的手有些发紧,贾母第一次在这个孙子面前露出了心虚,毕竟昨天的吃相,是难看了些。

    只是贾琏显然对贾母的此番言论不是很满意,冷笑一声仰头将手上温度正好的茶一饮而尽,贾琏嘴角勾起一抹贾母熟悉又陌生的笑意。

    “祖母待孙儿真好,孙儿简直受宠若惊,无以为报,正好近日查到一些事情,孙儿心中疑惑,真不知怎么处理,倒是想请祖母替孙儿出个主意,您是咱们贾家的老祖宗,倒是给孙儿拿个主意才好。”

    贾母如今真是心虚的时候,偏生贾琏又冷静得过分,而且表面上看起来又丝毫没有要追究的意思,只是越发这样她心里越是难安,所以当下也没听清贾琏说的什么,胡乱的点了点头,朝鸳鸯看一样,鸳鸯微微摇头。

    在鸳鸯心里,也是不赞同她昨日的做法的。只是无奈她只是一个丫头而已,虽说当初贾母做这个决策的时候她也阻止过,只是贾母如今人老之后越发的固执,一旦认定的事情很难回头,所以。。。。。。

    别说她和贾琏交集并不多,便是她当真和贾琏熟络了,贾母的举动着实过分,也帮不了什么。

    而昨天还是那样的事情,珍珠投井倒并不是贾母让人做的,实在是那种情景,换做任何一个女子,也没有第二种选择。

    所以现在贾琏上门了,贾母询问她的意思,又哪里能有什么结果。

    显然贾母自己也只是心虚之下随便找的一个慰藉,并没有想得到什么提示,当下胡乱的点头过后又是强制让自己跟平日一样,贾琏脸上平静,看着贾母淡淡开口。

    “近日孙儿发现府中有人以权谋私中饱私囊,而且涉及数额比照从前王氏不差,甚至还打着我们贾家的名号为非作歹,十分不知好歹,只是此人身居府中高位已久,孙儿年轻,这种事不知该如何处理,所以特来请教一个老祖宗的意思。”

    微微一愣,贾母原本还以为贾琏要兴师问罪,说辞都已经想好了,准备来个死不认账,没曾想说的竟然是这种事。

    不等细想,见贾琏眸子冰冷的看着她,贾母心中钝痛,勉强笑笑,只想快些将贾琏打发走,便眼神闪烁的开口。

    “这种人不过是仗着我们贾家体面,便做些不忠不义的事情,既是作奸犯科中饱私囊,又是我们贾家的奴才,便是杀一儆百,众目睽睽乱棒打死,也是应当的。”

    起身作揖,贾琏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果然还是老祖宗明事理,晨起我于父亲说起此事,父亲还说因着那人是老祖宗手下的人,怕是伤了老祖宗脸面。

    我道不可,老祖宗一世英名,又怎会让这样的人蒙住了双眼,辨不了是非,父亲还训斥与我。

    今日如此,孙儿看老祖宗果真还是英勇犹存,不失我贾家媳妇风采。”

    被突如其来的夸奖唬得一愣,贾母觉察哪里不对,不等她开口反悔留一线后路,贾琏那里又起身紧接着开口。

    “如此孙儿便也放心了,府中赖大以下犯上,不忠不义,中饱私囊,以权谋私,又打着贾府的名头,用从咱们家昧下的银子替其子赖尚荣打点,谋了官职,如今家中更是大兴土木,竟然仿照宫里那位娘娘的省亲别墅,大胆妄为也想要修葺一个,其心可诛!”

    被贾琏的话惊得猛的靠在椅背,贾母动了动嘴唇,身上哆嗦得厉害。

    眸光凶狠无比,贾琏嘴角的冷笑更甚,一步步毕竟贾母,脸上阴冷无比。

    “来人,赖大背信弃主,不忠不义。以下犯上。中饱私囊,即可着人乱棒打死!家产,悉数充公!”

    许是为了安抚贾家的心也好,为了掩人耳目也罢,赖家赖嬷嬷还有赖尚荣虽然已经是自由之身,但因为是家生子,赖大还有其妻依旧还是家奴之身,一家人住的房子也依旧是在贾府的地盘,新建的院子也依旧在贾家的地界。

    “你、畜牲!放肆!”

    终于指导贾琏的打算,贾母气得口不择言,终于忍不住昏死过去。

第三百零九章 就是要挑事儿

    “你、畜牲!放肆!”

    终于知道贾琏的打算,贾母气得口不择言,终于没忍住,眼睛狠狠一瞪,然后昏死过去。

    “老祖宗!”

    一声惊呼,鸳鸯吓得连忙伸手揽住,拍了拍脸没有反应,又连忙一边掐人中一边带着哭腔的朝贾琏开口。

    “二爷求求您,快给老太太请大夫吧,老太太年纪大了想得不清楚,可好歹也是您的长辈啊!”

    大逆不道四个字在口腔绕了一圈到底没出口,鸳鸯此时即便已经急混了头,却也不敢说出得罪贾琏的话来。

    她不敢才是一个奴婢,赖大总管可不仅仅只是贾家下人这么简单。

    赖大总管的母亲如今尚在,赖嬷嬷原本是卖入贾府的女仆,所以理所当然的赖大也就是贾家的家生子。只是因为赖嬷嬷年高,比起贾母的岁数都还要大些,服侍过从前的太老夫人,又有贾母因为要平衡大房二房,所以要阖府上下尊老,使得她身边的丫头也高人一等,以身作则,赖嬷嬷这位昔日服侍过贾府的老主子的,身份更是没话说。

    便是连贾母自己,明面上对这位老嬷嬷也是敬着的。

    当然除了这个原因,当日贾赦在太老夫人跟前养着的时候,贾母也仪仗赖嬷嬷探了不少口风,从她那里得了不少便利去看自己的儿子。

    所以投桃报李的,到了赖大这一代,又得到贾母的“赏脸”,他才做了荣府大总管,伺候赖家更是就成了贾母的心腹。

    由此,但凡这府里头要做些什么的,赖大盘算出入账本;点人丁、开册籍,位高权重,风头无两。

    主子们外出,荣府甚至可以只留得赖大主管事务,深得信任,以至连贾芹、周瑞家的都曾向他和赖嬷嬷跪下求情。贾蔷这个宁府嫡派玄孙竟称他赖爷爷,便是从前的王夫人,在赖大面前也是客客气气的。

    所以鸳鸯对这次贾琏动赖大,可以说是十分震惊的。

    心里也因此对贾琏有了深深的敬畏,毕竟比起赖大,她这个丫头实在太过微不足道了。

    对鸳鸯的话充耳不闻,贾琏上前两步,看着被鸳鸯揽在怀里的贾母脸上淡然。

    “鸳鸯说要请大夫,那老祖宗这病怕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了,六月天热,老太太怕是热毒入体,还得静养,那那些闲杂人等,不该见的也就不要见了。”

    再次惊骇,鸳鸯看着这时候的贾琏面露恐惧。

    他,这是要将老太太软禁啊!

    拦着贾母的手收紧,鸳鸯忍不住浑身哆嗦,身不由己的缓缓点头。

    她怕。

    两天的假期转眼即逝,贾府大门紧闭,贾宝玉贾环等人这次被关在门外,再也进不得。

    秦可卿那里也一改从前柔和温婉的态度,对递上门的帖子避而不见。

    贾家的这点动静在风起云涌的京都并没有激起什么水花,尽管贾政在大观园如坐针毡,贾琏也依旧避而不见。

    皇宫里头,老皇帝拿着手中的折子正犹疑不定,一个小太监跑到戴权面前耳语两句,随即递上一个信封,上面用火漆封了口,是个密字。

    这样的信封戴权并不少见,见状连忙往里面走,跟老皇帝请了安,然后将信封交了上去。

    “皇上。”

    老皇帝抬头,见信封的纸张一愣,接过去顿了一会儿才打开,看完后脸上脸上露出笑容。

    “哈哈哈,无毒不丈夫,我还以为这小子只是一只小绵羊,没曾想竟然还有这样一面。”

    笑得豪爽,忍不住咳嗽几声,老皇帝脸上露出兴奋。

    被老皇帝的疯狂吓一跳,戴权赔笑两声,试探着想问些什么,老皇帝斜睨他一眼,冷笑两声。

    “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了是吗。”

    背脊发凉,戴权哪里还敢有其他想法,连忙跪在地上请罪,脸上慌乱一览无余。

    “皇上恕罪,小的清楚自己位置,清楚!”

    狠狠磕了两下头,戴权身上哆嗦得厉害。

    “知道就好,马上宣贾琏进宫,朕有事吩咐。”

    ……

    ……

    坐在盐部衙门,贾琏看着桌上的明黄色圣旨发呆。

    这,兜兜转转,怎么又还转到他手上了??

    才下完早朝没多久,老皇帝就宣了他入宫,同时还有这张圣旨……

    而内容……

    头疼的叹一口气,贾琏突然有一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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