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嫌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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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嫌犯-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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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格再迟钝也发觉事态不对了,他抬起头,看见的是她眼里两簇炽烈的火光。
  糟糕,玩过头了。
  翩飞突来的怒气怔住了阳格,深潭里的幽光尽退,取而代之的竟是一丝无措。
  她愤恨的瞪他一眼,用力推开他,扭着纤腰丰臀走向内室的床铺,她决定,早睡早起身体好!
  阳格懊恼的爬梳着头发,赶在她沾上床沿前捉住她的手拦下她。“等等。”
  “滚开,本姑娘累了,要休息!”她甩开他的手,步伐向前没有停滞。
  “但,我还没说我的答案!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这回他没让她顺利离开,长臂一捞,她被稳稳揽入他怀中。
  “本姑娘现在不希罕了,放开!”她试着挣脱他的怀抱,无奈微弱力量远不及他的霸道。
  “可是,我想说,好想好想说。”他露出他的招牌笑容,开始耍无赖。
  眼见根本挣不开他健硕的臂膀,翩飞只好停止挣扎,杀人目光刺向他无赖的俊脸,语出威胁,“姓阳的,你最好马上放开我!”
  “在场有两位姓阳的,你指谁?”阳格薄唇勾出几分邪恶,拘搂她的臂膀收拢,将她困得更紧。
  她没被他气昏,他倒先昏头了吗?“在场除了你姓阳,还有谁姓阳?”
  “你啊。你冠夫姓后,不也姓阳?”
  “我冠……你……”他……他是那个意思吗?喔!她不想的,但双颊还是无可抑制的染上一层绯红,张扬的气势当场泄了一半。
  “听我说好吗?”见她稍稍消气,他抓紧机会,在她耳边缠绵的低吟,“三年前,我遇见一位女孩,她令我心动,让我渴望,可却在我以为我终于拥有她的同时,她逃离我了。”
  她咬住唇,提醒自己别太得意,谁知道这家伙是不是又要作弄她。
  “我以为我可以忘记她,可经过三年后,我只有更思念她,根本无法对她忘怀。于是我顺从我内心的渴望,前来她居住的地方,通缉她,追捕她,然后将她永久拘禁在我怀中。”他单指挑起她的下巴,深情的望着她晶莹闪烁的星眸。“翩,我为你而来。”
  她极力忍住心底的雀跃,但背叛的嘴角微微上扬,悄悄泄漏她最真的心情。
  说了。他说了!终于。
  终于,悸动的心还是蔓延上她娇美的脸庞,她羞嗔的模样,像只诱人的红苹果,让人忍不住咬上一口。
  阳格情动,低头吻住她挂着娇笑的红唇。
  薄唇缠吻着丰美的唇瓣,轻吮巧啃的逗诱着,直到她笑开了口,灵活的舌立即侵入,汲吸她的甘美芳醇。
  翩飞昏沉的想,好熟悉的感觉,一如三年前他每一个吻。唔!也许不是那么久以前,也许就是今天稍早,在她的睡梦中。
  结束一吻后,她抬头扬着眉笑问:“今天稍早,你是不是趁着我熟睡,偷吻我?”
  “喜欢吗?”他微笑,没否认。
  “大色狼!”她嗔道,笑意盈盈的眼里却不见责备的意味。
  “这可不能怪我,”他为自己辩白,“看见自己觊觎已久的女人,娇娇软软的躺在怀中,我要不变成大色狼,你下半生幸福还有何指望?”
  “狡辩!”翩飞笑骂,“那你还吻不吻我?”
  当然吻!
  阳格低下头再度攫住她的樱唇。在两心互许之下,这个吻很快加温,热情在两人之间迅速被点燃。
  阳格顺势一倒,两人倒入柔软的床榻,修长的指解开她胸前一颗颗碍事的钮扣,挑开蕾丝胸衣。火热的唇舌离开她的檀口,由颈部一路延烧至胸前。
  翩飞无助的战僳,尚未完全丧失的理智,无力的推拒着他,“也许……我们不该,这样……”
  “有何不该?”他轻吟。
  “唔!太快了……”
  他全身欲火高张,早已无法克制,这时就算有千不该、万不该,他也顾不得了。他迅速脱下衣物,重新覆上她。
  “对一个等了三年的男人来说,这几乎是一辈子。”他在她耳边低喃,封住她所有拒绝之词。
  “但……嗯,这是别人的床铺,我们不该……会弄乱!”她昏沉的摇头,岌岌可危的意识凌乱的挣扎着。
  这女人存心将他弄疯吗?这时候未免考虑太多了!
  “没问题,我们换地方。”他抬起身,抓起她的长腿环住他的腰,将她搂捧在胸前,起身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翩飞羞红了俏脸,这样亲昵的姿势让两具身躯之间毫无间隙。
  阳格奔向浴室,关门,落锁。
  房门外。
  潘大哥敲了几下门扉,不见任何响应,轻轻推开未上锁的房门,门内不见任何人影。
  他慢慢走入内室,一样不见人影,但那张大床微乱,散落一地的男女衣物由床沿迤逦至浴室。
  他蹑足走近浴室,贴着门倾听。
  浴室内除了哗啦哗啦的水声外,还夹杂着令人脸红心跳的女性娇喘声与男性低吼声。
  潘大哥老实黝黑的脸孔,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
  “年轻人,感情真好!”
  他吹着口哨,慢慢晃出春意盎然的房间,然后,找老婆。
  “前天上午发生的山水银行抢案,两名被挟持的人质在当天晚上被歹徒拋弃在桃园山区,因台风的关系,人质向当地居民借宿一晚,今天一早警方立即派员接人质下山。警方表示,虽然人质并无明显外伤,为慎重起见警方仍先将人质送往医院诊察,医师表示,除了女性人质受到惊吓以致情绪较不稳定,两人的身体状况相当良好……”
  电视屏幕里,年轻貌美的女主播神色凝重的播报着最新出炉的重大社会新闻,电视屏幕外,翩飞只手托腮,秀眉微蹙看着熟悉的转播情节。
  她当然情绪不稳啦!如果情绪稳定,她肯定被办案员警缠住,无法脱身。所以,扮扮演疯女人,将那些烦人的琐事交给英勇神武的阳格。
  “两名人质中的女性人质是维亚生技的创办人兼研究室总监,也是远扬集团董事导的孙女,因此警方高度重视这个案件,当天维亚与远扬原本预备拿出一千万的赏金请大家提供人质的线索,但为避免歹徒知悉人质的身分后,原本单纯的银行抢案会演变成掳人勒赎案,所以打消这个念头,所幸两名人质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刁难,并且在今天顺利获救……”
  一千万?这些人稍早时差点把她叮成猪头,他们肯花这么多钱当赏金?
  “另外,男性人质为旅美富商,有四分之三中国血统,柏克莱大学心理学博士,准备回台投资企业,却发生抢劫挟持案,他语带保留的表示,会再评估治安对投资环境的影响……”
  女主播以专业冷静的口吻播报着这则新闻,画面上则出现阳格有条不紊的对着媒体记者侃侃而谈的模样,那沉稳中带着风趣的神采,简直像极偶像巨星,直可迷倒电视机前所有女性观众。
  一整个事件唯一值得庆贺的是,两位人质在被挟持的过程中,一直彼此相互扶持,因此发展出一段情谊,目前两人并不否认对彼此的好感,也对未来发展有着信心与期待,根据本台记者深入采访了解,事实上两人可说感情非常融洽……“
  喔!现在的新闻真的超八卦,发生一点小事,祖宗八代都会被挖出来。翩飞看着电视画面中,阳格被记者询问到对她的感觉,脸上不禁露出甜笑,唉!好想他!
  “待我掐指算来,这是几天前的新闻画面?真糟糕,我两只手还不够算呢!”
  “串带着轻嘲的柔润嗓音在翩飞左侧扬起,随即,蝶舞娉婷的身影在翩飞身旁的沙发上落坐,纤细的食指勾着维多利亚白瓷青花杯,丰润的红唇优雅而徐缓的就着杯口啜饮杯中香醇的奶茶。
  “我不知道你还有搜集新闻画面的兴趣。”
  另一串悦耳的男中音从翩飞的身后传来,她感到沙发的靠背略微下陷,一道修长的身影正倚在她身旁的沙发上。
  平泽恩!
  喔!好啦,她承认,银行抢劫事件早已是十多日前的事了,可没人规定她不能借着反复看着新闻画面来回味她甜蜜的恋情吧?
  翩飞拿起遥控器按下回转键,重新播放她百看不腻的新闻画面。“两位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来安慰饱受惊吓以致情绪不稳的小女子?”
  他们两人,一个是台湾知名教学医院脑神经外科最年轻貌美的总医师,另一位是极受财经杂志看好的生技公司负责人,平常想见其中一人都得预约,没想到她今天乖乖窝在家中也能见着他们金面,而且是一次两个!
  蝶舞放下瓷杯,抿了抿唇,轻道:“我刚下手术台,回来补眠。”
  意思是,她的出现与翩飞无关,纯粹巧遇,当然更与“安慰”二字沾不上边。
  翩飞瞋她一眼,没良心的姐姐!
  “再忙也得来看看我的好妹子。”平泽恩适时开口。
  登时让翩飞感激涕零,还是平大哥好!
  “都十多日了,也不见你回公司上班,我想也许你受惊太严重,正想着是否需要请道士帮你作法驱魔,安神定元。”平泽恩继续补充,让翩飞感激的脸上出现几条黑线。
  “平大哥在专业医师面前说这样的话不好吧?”天性沉静平稳的蝶舞,即使抗议也是一贯的慢条斯理,“照我说,该帮她在精神科挂个号,请心理医师帮她舒解、开导。”
  噢!真是够了,这些人!
  “算了,我原谅你们,你们只是嫉妒我!”翩飞扬着甜笑,好心情不受冷嘲热讽影响。
  “确实嫉妒极了。”蝶舞徐缓的拿起瓷杯再啜饮一口,动作优雅斯文,“分明有个热恋中的情人,却不见情人日日在身边缠扰,我嫉妒得也想谈场这么轻松无负担的恋爱。”
  一箭毙命!
  翩飞垮下脸,幽怨的神情爬满俏脸。
  天底下再没比她更哀怨的女人吧?才与情郎互诉情衷,隔天便被一堆不相干的人包围,害他们咫尺天涯,没能独处。再隔天,情郎跳上七四七客机,飞上八千里高空,回美国处理私事去了,一去便是十多天。害得她只好每天看看过时的新闻画面来排遣相思。
  要不是这十几天里阳格每天都会挂个电话给她,说些体己话,亲亲爱爱一番,她真要以为他准备吃干抹净后走人了。
  翩飞闪动忧愁的神情看向蝶舞,微噘的红唇似是有苦无处诉。
  蝶舞垂下眼,长长的睫毛掩去眼中顽皮的光彩,她盈盈起身,捧起空瓷杯,仪态万千的缓缓步出起居室。“连续八小时的手术,我去休息了。”
  成功拉下双胞胎妹妹脸上挂了十余天的愚蠢甜笑,她,光荣退场。
  第七章
  翩飞满脸不敢置信的望着蝶舞离去的背影,她……她挑起了她满腹心事后,就这样无罣无碍的走了?她这样算是人家的姐姐吗?
  她更哀怨的眼调向身后的平泽恩。
  哦!不……噢!好吧!平泽恩认命的叹息,坐上她对面的沙发。
  “呃,他……离开了?”老实说,他不甚清楚他们之间的状况,还真不知该如何启口。
  “嗯。”她轻声叹息。
  “去哪?”
  “回美国处理事情。”
  “有没有和你联络?”他问得很小心。
  “每天通电话。”
  那,这样还有什么问题?平泽恩装了满脑这样的疑惑,但没胆问。
  “他……有没有说何时回来?”
  “大约再三至五天,不一定。”关于这点,她倒是每天必问阳格一回。
  “那么,你在愁什么?”他自始至终都弄不清楚这点。
  “平大哥,我们才刚互表心迹,一切都才刚开始,你不觉得我们应该要用更多的时间来相处,互相了解,而不是一开始便两地相思吧?”终于可以一吐为快,她抱怨连连。真的,阳格离开得太突然了。
  “但,你们仍是每天通电话。”
  “通电话算什么?谁知道他是不是在一手持着话筒喊宝贝,一手忙着对身旁的美女上下其手!”
  “他有不良纪录?”
  “当然没有!”抱怨归抱怨,她仍尽力维护情郎形象。
  “那你为何这么想?”
  “我在乎他呀!难道我不应该表示一下我的担心?”
  应该!应该!平泽恩决定无论翩飞说什么,他都要表示赞同。
  “呃,我倒是很讶异你会这么快决定与他交往。”平泽恩直觉,倘若他再不转移焦点,恐怕难以脱身。
  “其实也不会太快,我三年前便认识他了。”虽然很可惜那个让她可以化身幽怨小女人的话题迅速结束,她还是解释了她与阳格认识的经过,从三年前的挟持事件到三年后的重逢。
  平泽恩是她信任甚深的大哥,她认为没什么需对他隐瞒,除了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桥段,她几乎是完整的交代了整个过程。
  “三年前?在你正准备毕业论文实验的时候认识他?”听完后,平泽恩有一串的疑问。
  “对。那时你不知在忙些什么,好一阵子你都没出现,否则你当时就会见到他了。”
  平泽恩是她大学直属学长,高她三届,她攻读硕士时,他正是准博士候选人,恰巧两人的指导教授又是同一人,与他深厚的交情便在当时建立。
  若非他曾有一段时间忙于私务,没来找她,情同兄长的他,一定会注意到她身边曾出现的人物。
  “当时他是联邦调查局探员,何以短短三年内摇身变为富商?”这是他第二个疑问。
  “他要真是个富商,我就是远扬的董事长。”翩飞皱皱俏鼻,“他贪鲜、爱刺激的性格根本不可能甘于『商人』这个平凡无趣的身分。”
  “所以他还是联邦调查局探员?”
  翩飞摇着头,“他说过,他已经不是联邦调查局探员了。”虽然是在被挟持的情况下说的,但他应该没必要骗她吧?
  “那他到底是什么职业、身分?”现在,平泽恩的疑惑更深了。
  翩飞眨眨明媚的大眼,“不知道。”
  不会吧?“你不知道他的身分?”
  她耸肩。
  “你从来没问过?”
  没有。
  “他也不曾说过?”
  “这很重要吗?”翩飞扬起不在意的笑,“我爱的是他的人,又不是他的职业身分。”
  “但这不应该是基本资料上的必填字段吗?”平泽恩开始为她感到担心,“我的意思是,这是两人互相了解的基础,从他的职业与背景,你可以更容易去了解他的成长过程、他的性格发展,甚至他的兴趣,不是吗?”
  “我三年前便认识他了,关于他的性格、兴趣在当时便已了解,而且爱一个人就该包容他的一切,他是什么身分背景根本不重要。”
  很显然的,无论多聪慧、教育程度多高,只要是女人,一涉入情关,那不顾一切的心情,没有阶级、国度、古今之分。
  平泽恩无奈的叹口气,心中为她的担忧更深了一层。
  “在爱情的国度里,只要两心相系,其它的外在条件都不重要,但在现实生活里,却有更多残酷难堪的事实存在,不是你不去了解就可以避免的。让我这么问你吧,他家中还有哪些人?”
  翩飞摇头。
  “他家乡何处?”
  摇头。
  “他身边有什么亲近的朋友?”
  摇头。
  “他对自己的人生规画是什么?”
  再摇头。
  “你知道他的家人、朋友及他对未来的规画将如何影响你的未来吗?”
  她噘起红唇,还是摇头。
  “你完全不知道,又如何对未来的挑战做好准备?而他更不该什么都不说,若他有长久的准备,就该为你考虑这些。”
  翩飞蹙着蛾眉,被平泽恩给吓到了。“听起来好象很严重。”
  “答应我,翩飞。”平泽恩搭着她的双肩,语重心长道:“找个时间好好问他,若他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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