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莉沉默了半晌,抬眼望向他,“你。。。。。。是说真的?”事实证明,女人是善变的。而眼前这男人实在是太有誘惑力了,正如“某人”所说,这家伙各方面条件都是“超高配”的。
心在隐隐作痛,鼻根酸酸的:她不可能得到承诺,绝望了。。。。。。她充其量就是他的“第五根手指”,甚至,是一眨眼的过客。
也许,这是个机会。就此步上人生正轨,开始最正常的生活。趁着那层玻璃还没有被她抠破,就让那“粉贝壳”永远的躺在那里,安然的睡着。
雷仁微微耸肩,“呵,你看我像是开玩笑么?”
“那,你喜欢我什么?”
轻轻摇了摇头,“呵呵,就是一种特别的感觉,很温暖,连我自己也不明白。”
“你可能还不太了解我。”
“会的。只要你肯给我机会,我们彼此会慢慢了解的。”举步走近她,攉住她的肩膀,“莫莉——答应我,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我。。。。。。”四目相对,匆忙别开视线,莫名有些自责,“如果我答应了你,我就真成了抢人家男朋友的坏女人了!”
“你说美莲?”
“嗯。”
“嗨,不提她好么?你是有意往我的伤口上戳?”他以为,她是在乎他跟美莲曾经发生过。。。。。。
“可我会委屈。我本来挺无辜的,如果答应了你,岂不是‘不打自招’了?”
“那我呢?平白无故为你挨了一顿打。你只要点一点头,这顿打就算挨值了!”
“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承接那缕多情的目光,沉默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羞答答地开了口,“好吧,也算给我自己一个机会吧。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谈恋爱呢!”
“没有过么?”喜形于色,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另一半之前有太多的经验。
轻笑,坏坏地眨眼,“呵,董大勇——董大勇算不算?”
“不算!”斩钉截铁。据他所知,她并没有答应过那个杂种的追求。
“那就没了。他是第一个向我表白的,不过我没接受。”心里面的“某个人影”就此被删除了。他应该也不算,迄今为止俩人之间什么都没有。。。。。。
晋三虎临行前并未说明他的去向,谨防莫莉生疑,刻意隐瞒了巡视矿山的目的,只说是闲得无聊,出去走走。谁料中途耽搁了几天,赶回北京的时候已经辞别了旧岁,跨入了新的一年。
答应过接她出院,还许了她一个除夕。食言了,总得想个办法补救,大过年的放人家鸽子,对方一定在生他的气。整整打了一天电话,始终是“用户已关机”。
西斜的日头渐渐褪去了灼目的光焰,开始有些沉不住气,终于决定亲自去她宿舍看个究竟。谁曾想在空荡荡的走廊上转了几圈不见一个人影,敲了半天门也无人回应。
记得她说会去福利院看春晚,包饺子什么的。片刻不曾耽搁,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
烟花寂寞 勉强联络
除夕,同雷仁一起参加了“马来华侨会”一年一度的新年partty,毫不夸张的说,这是她将近二十年黯淡无光的岁月里最精彩的一夜了。挂在帅哥的手臂上聆听各界精英名流的闲谈,难免觉得自己瞬间高大了许多。
散场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时分,会同一伙儿朋友开了几个小时车,远离城市,在一处空旷无人的旷野上点燃了焰火。
爆竹声声,如炸响的惊雷冲击着耳膜,漫天的烟花此消彼长,五光十色。兀自升起车窗,继续着音响里浅淡如风,波澜不惊的情歌,“差一点骗了自己骗了你,爱与被爱不一定成正比,我知道被疼是一种运气,但我无法完全交出自己。。。。。。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
雷仁过够了爆竹瘾,终于带着一身浓重的硝烟味回到了车里。打量着小丫头微红的双眼,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了?不高兴么?”
“哪有!”霎时绽开了笑容,多年以来她早已习惯了把烦恼藏在人后,镇定自若地搪塞道,“你不知道我刚做完手术么?伤口还没有完全复原,总是这么酸酸涨涨的。你呢,明知道我还没好利索,还把我拐来这里,你知道空气里硫磺硝石的浓度多高么?我不变成瞎子才怪呢!”
“怪我!像个小孩子一样,只顾着自己开心,忘了身边还有个病人呢。”扬手揽上她的肩膀,“你也不说,害我犯这么大的错!”
“嘿嘿,干嘛扫你的兴?舍命陪君子喽!”枕在他的胸口,望着窗外寂静的夜色。
拂去乱发,低头吻上她的前额,“总这么善解人意,我会被你惯坏的!”
扬手捏住他的鼻尖,咬牙切齿地叫嚣道,“得了便宜卖乖!下次我就自顾自,叫你迁就我一辈子。”
“一辈子?我有没有听错?你说的哦——一辈子!”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长叹一声说道,“年初二,回娘家的日子。换了新手机,你‘大’若找不到你会埋怨我的!”学着他们蹩脚的方言。
呃。。。。。
莫莉很小心眼的觉得,对方是担心他那笔“大生意”断了联系。而出于她的本意,真心的想要忘了,情愿就这么淡了。虽然没有承诺,却像是彼此默许,突然投入了一段新的恋情,严重缺乏面对他的勇气。
回到市区的时候,已经是午后时分了。仿佛有意在逃避什么,不愿回宿舍,主动要求去雷人家里做客。闲聊了一下午,倒在地毯上昏昏欲睡。直到晚饭前又被雷仁催了几通,才硬着头皮打去了某人家里,得知主人不在,转而打了车载。。。。。。
晋三虎此时刚从南院长的办公室里出来。一回到车上,就听司机说莫莉找他。敛眉看着显示的那个陌生号码,莫名有些恼火。
犹豫了两秒,固执地放下了电话。
即便换了号码也该第一时间通知他,害他整整担心了一天,阔世界地找她!她知道他一分钟值多少钱么?她知道她耽误了他多少时间么?
靠在椅背上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是他的错,放緃自己想要的更多。她曾经只是个乖巧的“女儿”,天知道怎么变成“女人”了?
挥不去心里的沮丧,电话铃再次响起。可气归可气,终于还是接了起来。。。。。。
脾气超烂 委曲求全
莫莉强迫自己唇角上提,努力使自己摆脱沮丧的情绪。漫长的等待,几乎想要放弃的时候,电话终于接通了。。。。。。
“喂?大,打了几遍电话也不回,我差一点就去你家找你了!”明知理亏,索性反咬一口。
晋三虎憋了肚子邪火,怒气冲冲地质问道,“我去过你宿舍,还去了福利院。你去哪儿了?一声不吭就换号了?”
“我不就买了一新手机嘛!您至于发这么大的火么?大年三十也没等到您,我心想着您可能有正事没空理我。我这一晚上电话都打疯了,准备明儿一早给您拜年去呢!”
“少扯这些没用的,换了号就该第一时间联系我!害我担心了整整一天,再联系不上我都打算报警了!”
“好了好了,这次是我的错,您就别生气了。这会儿在哪儿呢?吃了么?”
“吃个屁!我特么还有心情吃饭呢?”压不住火,“啪”的一声把攥在手里的沉香手串丢向玻璃。他就不是个念佛的性格,戴着佛珠也改不了了。趁现在还没有过分的动作,赶紧把话说清楚:俩人的关系就到此为止了,他实在没那个精力招揽她。镇定了片刻,按捺着急促的呼吸说道,“这会儿在哪儿呢?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莫莉看了看雷仁,硬着头皮询问道,“大,您这是咋了?说好了明天去给您拜年,这大半夜的,就别折腾了。”
对方二话没说,“砰”的一声挂了电话。
莫莉紧敛着眉心问自己:这算咋回事呢?绝交了?印象里他不是这样小气的人,对她总是不紧不慢,和颜悦色的。今儿她算领教了,这脾气也太差劲了!
雷仁一直在旁边竖着耳朵。这哪儿是埋怨莫莉啊,分明是怨他把人家闺女给拐跑了。扬手捧起落寞低垂的小脸,好言好语地奉劝道,“打回去问问人在哪儿,我这就送你过去。伯父也是担心你,别辜负了老人家的一片好心。走,咱们这就出发。有什么事我顶着,没什么大不了的。”
紧闭着双眼,郁闷地摇了摇头,“得了,还是我去承认错误吧。”起身穿上了新外套,心口依旧砰砰直跳,小声嘟囔道,“可我这心里面还是有点委屈,要不为你那‘项目’我就跟他死磕!说实话,我有时候挺受不了他的,最后一次,这单生意完了就尽量少接触了。如果有可能的话,再不联系了。。。。。。”
自背后拥着她的肩膀,柔声奉劝道,“傻丫头,自家人何必赌气呢?我的脾气也很差劲,你在‘创世’的时候亲眼目睹的。管理那么的人,协调那么多的部门,压力大,时间又紧,怎么可能没点脾气?你若不给点压力,下面的人就没有执行力,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性的。”
低眉轻笑,总觉得他们之间掺杂了很多感情以外的东西。忍不住会想,她若还是“创世”的一名保洁员,他会不会对她深情表白呢?轻叹一声,释然浅笑,“好吧,你们俩同病相怜,惺惺相惜。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只管等我的好消息,不会把你的事情搞砸的。。。。。。”
院长来访 仗义好人
莫莉告别了雷仁,一坐上出租车就再次拨打了某人的电话,谁知一连拨了三次,始终无人接听。
呃,绝交?
轻而易举就断了联系。。。。。。。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骄傲得不肯落下,越发肯定自己是对的。她算什么?不过是他忽然间大发善心,在路边捡起来的流浪狗罢了!
擦干眼泪,叫司机直接开回宿舍。人家不想见她,她就不要骚扰人家了吧。
沿途张灯结彩,年味十足。忽然觉得呼吸困难,落下车窗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几度抽噎了起来,却紧咬着下唇强迫自己不许出声。一场梦醒了,又落回了乏味的现实之中。
下了车,独自踏进了空无一人的楼道。同事们年前就收拾起大包小包欢天喜地的赶回了家乡。空灵回荡的脚步声仿佛在提醒着,她是个孤儿,无亲无故。。。。。。
在年前新买的小皮包里翻找着钥匙,恍然望见立在走廊尽头的一抹黑影,心里一惊,停下脚步下意识地退了半步。站在老远的地方战战兢兢地喊了一声,“谁?”
来人猛一转身,阔步朝她走了过来,“莫莉,是我。”
一听声音,飞也似的冲了过去,“南妈妈,大过年的,您怎么来了?”眼泪夺眶而出,不知是委屈,还是喜极而涕,“快进屋坐,怪冷的。”心里以为一定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一边开门一边追问道,“您怎么知道我住这儿?雷仁告诉你的?”
拢着斑白的卷发,“不是。是你‘干爹’,他今天突然跑到福利院去找你。说你不在宿舍,他还当你在福利院呢。我这不也跟着着急嘛,抽空跑过来看看。”
“干爹?”
她是想问,哪一个?
瞬间否定了自己,不可能是海南的。多半是某人又跑到福利院丢她的人去了,生怕有人不知道他们的关系。
“啊。说是答应了三十去医院接你,有点事耽搁了。怀疑你可能生他的气了,故意关了手机。”
“我哪有?我就是换了新号,这两天都跟我男朋友在一起。”特别强调“男朋友”三个字,意在澄清她与某人的关系。
“呦,谈朋友了?”南院长笑眼微眯,看起来并不吃惊。
“嗯。”
“干什么的?”压低嗓音打听。
“您认识,就是‘创世’的那个——雷仁。”娇羞地垂下眉头。
“哎呀呀——”笑得心花怒放,开心地拍着小丫头的肩膀,“妈替你高兴!那小伙子心眼好,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莫莉啊,有眼光,你可真行!”等到了小丫头,终于把心放回了肚子里。闲聊了几句便急着告辞,临出门前小声嘱咐道,“给你干爹去个电话,叫他也别担心了。那人也是个热心肠,这些年给院里解决了不少实际困难。”
“您是说?”怎么越听越迷糊呢?他也认识南院长么?忽然想起那次的“黄丝带”。。。。。。呃?热心公益?
“说他为人仗义!每次登门求他赞助,向来很爽快的。”手机忽然响了,看了眼号码赶忙结了起来,一边说一边往外走,“哦哦,等到了,等到了,我这就回去。。。。。。”挥手告别,转身将她挡在了楼梯口,“不送了,快回吧。突然有点急事,回头再来看你。”
“再见,南妈妈,不忙的时候我跟雷仁一起回院里。。。。。。”依依不舍地将人送下了楼,目送对方上了公交车,心里始终惦记着那个“为人仗义”。
好吧,她认输。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找到福利院去。。。。。。
执拗绝交 不可理喻
莫莉反复拨打车载号码,每隔五分钟就打一次。时近午夜,又改打宅电。
晋三虎吃过药,刚有点睡意就被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吓得打了个激灵。笃定是莫莉的电话,紧闭着双眼倒在床上不肯接听。随后消停了一会儿,隔了几分钟又打了过来,反复几次,终于忍不住一跃而起,拿起电话咬牙大嚷,“做甚了?你想干甚嘛了?大半夜的有完没完,不叫人活了?”
“干嘛不接我电话?”莫莉按捺着急促的呼吸,任性地质问,“就算绝交也得有句话吧?放心,我不会缠着你不放的。还有,你交给雷仁的case你自己联系他吧,别因为我耽误了人家的生意。好了,我说完了,你好好睡吧。”话音未落,对方已抢先挂断了。
擎着电话怔了半晌,眼泪如汹涌的潮水般夺眶而出:是她太傻,太幼稚了,明知是个错误,她甚至幻想过幸福。。。。。。
初八,雷仁会同研发小组的几名精英搭乘“某财阀”的私人客机飞往海南实地考察。
虽说已是小有成就,但私人客机对于他这个阶层来说依旧属于奢侈品。机舱布置得简单而轻松,非商务型,很适合开partty。侍者殷勤地给每位乘客奉上饮品,然而主人并无炫耀之意,自打登机始终一言不发,敛眉翻看着一摞专业书籍。
数小时之后,飞机终于安全着陆了。舱门开启时,雷仁险些爆笑出来。一大票人马列队欢迎,鲜花,掌声,俨然接待国宾的标准。
归途中再次见识了什么叫“不可理喻”兼“财大气粗”。
不知从哪儿杀出来两辆宝马冲撞了迎宾车队,坐在加长宾利前排那位“二掌柜”一声令下,跟在后面的两辆奔驰就直追上去来了个“超速追尾”。两辆宝马顿时瘫痪在路上,车主起初暴跳如雷,看见奔驰上下来的一伙“黑衣人”便识相地将一肚子火气压了回去。
宾利继续行驶,瞬间掠过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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