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猜不透对方为甚这样说,问得小心翼翼。
“没什么,”用力摇了摇头,“就为她说的那句‘一起苦过来的’。听着想哭,心里面不是个滋味。”
“唉!”长长一声叹息,“我承认对不起她。当初有了两个钱就认不得自己是谁了。可人都有迷在里面的时候,清醒之后,有些事已经无法挽回了。”
“因为‘绿帽子’?”对他之前的那段婚姻大致有所耳闻。
释然地耸了耸肩,轻笑,“呵,也不全是。感情出了问题永远是双方面的原因,也不是一天两天结下的梁子,我承认自己有错,可她也好不到哪儿去。成天就是个这,大吵大闹,连哭带号,从来不分场合。递不进人话,一点小事就跟逼命似的。我烦透了,分开之后就觉得彻底解脱了。”
“我怎么觉得你在说我呢?”郁闷的皱起眉头,感觉某人找来找去都是一样的性格。
“嗯,知道就好。好比在蒙古喝醉了那次,可把我给气死了!不胡说,把你扔下走人的心都有了。我喜欢的女人就是那样的?你叫我这张脸往哪儿搁?”
“好了好了,过去那么久了还记着呢?小心眼!”心虚地瞥了他一眼,瘪着小嘴嘟囔道,“那时候我不是还小,还不懂事嘛!”
“呵,长大了就弄个男司机。(。pnxs。 ;平南文学网)我刚叫长荣陪我看了个土郎中,你回头就给我领回来个男的!”
“好了嘛!为这事儿我都捅自己一刀了,还不能解你心头之恨么?”自认理亏,说着说着居然眼泪汪汪的。
“你呀,不说我都忘了,纯粹逼人发火!”长长叹了口气,扬手按着砰砰直跳的脑门,“我能忍你到今天简直是个奇迹——”扬手狠捏她的鼻尖,“上辈子欠你的!”
“那你还打算娶我?”半真半假地白了他一眼,越发感激付美莲的忠告。适可而止吧!她那臭脾气是该收敛收敛了,老这么由着性子胡闹,时间一长对方就腻味了。韩二蓉这正牌的原配他尚且不能容忍,何况她这二茬货?
晋三虎举起双臂左右伸了伸腰,释然坐回了沙发上。信手点燃了蜡烛,专心致志地熏烤着竹篾。只见细长的竹条渐渐地弯曲成圆弧,在接口处利落地拧上了铁丝。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一只小燕子的骨架便大功告成了,只是比莫莉预期的稍微胖了一点。
“你这是燕子么?呵呵,企鹅吧?”小手接过竹架,左看右看。
“这不就是你的最爱嘛——”心不在焉地瞥了她一眼,给骨架上了胶,遂即蒙上了一层轻薄的宣纸,“小幺鸡!等胶干了你自己画。这活儿我干不了,没那艺术细胞。”
“啊?”想不到对方会有这么讨巧的创意,眼睛瞪得老大,抑制不住颊边漾起的笑意,“放一只小幺鸡上天,还不把人给笑死了?”
“能画么?画不了我找人画。”将纸张多余的部分剪了下去。
“工笔花鸟是不行了;这个嘛,难度貌似不是很大。我试试吧,先去百度个范本,纠结一下要哪种表情呢。。。。。。”
木讷跟班 私吞钱粮
因为韩二蓉放下的几句狠话,莫莉被迫沦为“一级保护动物”。总觉得晋某人有些过分紧张了,光天化日之下还真能杀人放火不成?
从此多了个尾巴,在他诸多的保镖里面挑了那个颇有眼缘的于金柱。记得那次在晋祠,对方差点被她的无理要求吓尿了。眼下做了她的跟班,活像是被人逼良为倡似的。
自由受限,莫莉心里多少有些郁闷,一走出健身中心就对着紧跟在身后的“哑巴”愤愤不平地抱怨道,“哎,你说句话不行么?怕我吃了你呀?”
“呃。。。。。。”暗暗吞了口吐沫,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你倒是说话呀!”郁闷得直翻白眼,攥着拳头抗议。
于金柱脸红脖子粗,尴尬地挠了挠头,“又没个啥事儿,有啥可说的?”
“我一会儿要去见个朋友,你在一边不太方便。还有还有,回去别什么都跟你老板说啊,他是叫你保护我,可不是叫你监视我的!”
“去哪儿?”这句问得溜道。
“见我男朋友。”
“呃?”吓了一跳,怀疑这女人是嫌命太长了。
莫莉扫了一眼对方那副惊慌失措的表情,耐着性子解释道,“这事儿你们老板知道!我这次约那家伙就是打算跟他做个了结。理由还没想好呢,就说我被人逼婚行么?”
“啥?”懵懂无知地眨巴着眼睛。
“我说我被你们董事长逼婚!他要是气不过就去找你们董事长算账吧。反正某人也没空搭理他,这样我不就把自己摘出来了么?”
“哦。”又没下文了。
“哎,行不行啊?你倒是帮我参谋参谋啊?”郁闷地直跺脚,怎么就碰上这么个木头疙瘩呢?
“行吧?”摸着后脑勺,含含糊糊地回答,“有什么你就往董事长身上推,反正别人也拿他没办法。”
“那咱就走吧,就中午有点时间,下午还有课呢。”看了看表,把车钥匙丢给对方,“你开车,我先回个电话。”回拨了莫宝的号码,努力打起精神,“喂?啥事?说。”
“姐,有个朋友在北京开了个公司,叫我过去给他帮忙。我想叫你先帮我寻个住处,不用太贵的公寓,有张床,能住就行。”
“你朋友?干嘛的?”直觉这事儿挺蹊跷。
“哦,好像是个进出口贸易公司。”
“真的假的,有多大产业?具体位置在哪儿,还是皮包公司?”
“嘿嘿,人家注册资金七八百万呢,挺大一公司。具体的地势我也没去过,可我想去看看,难得有这机会。”
“行,要是真的也是个好事儿。你来吧,妈放你走么?”
“妈说等我安顿住,她也跟着来。”突然压低嗓音,神秘兮兮地说道,“前些时候,二姨夫叫人给抓了,说是关了几天,吓着了,这会儿明白一阵糊涂一阵的。二姨来家里跟妈哭了一场,说是为了当初矿上的一笔说不清的烂账。”
“二姨夫?”赫然皱起眉头,怀疑这正是当初她爹拼命追要的那笔补偿款。
“二姨夫当初在队上管帐,妈说他偷偷摸摸克扣了不少钱。矿山的补偿款都得先经大队的帐才分发到村民手上,谁知道他当初私吞了多少钱粮?”
分手摊牌 巨额勒索
莫莉放下电话,便急急忙忙赶往约会地点与steven共进午餐。泰式风情的餐厅前台供奉着几百年历史的古董木佛。僧侣的壁画下点缀着翠竹、白象和碌碌转动的水车。
“好久不见,亲爱的。”一见莫莉进了门久候多时的男人便热情地迎上前去,给了她一个结实的熊抱。
“呃。。。。。。”
明知道背后有一双盯梢的眼睛,急不可耐地推开对方。坐下身来,望着对面的男人怔了片刻,终于鼓足了勇气决定开门见山,“steven,我。。。。。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说。。。。。。”
“嗯。”温柔浅笑,撑起蜷曲在餐桌上的双臂悠然靠回了椅背上。
素手十指交叉,纠结地抠着指甲,“我得向你坦白,在你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在追求我。起初,我一直在回避。可是现在。。。。。。现在好像拒绝不了了。”轻咳一声,连忙澄清道,“不是雷仁,不是他。是另外一个人。”
“华元鑫峰的董事长——晋。”推了下眼镜,依旧保持着优雅的笑容。
“呃?”愕然一惊,警觉地望向镜片后深不可测的眼睛。
“要是我记得不错,他是你的杀父仇人。”轻笑,“呵呵,至少那个时候你是这么说的,在我们联手拿到那个项目的时候。”
“你想说什么?”敏感地察觉到对方在要挟她。
“更多,我想要更多!”扬起双手拢了拢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我不贪心,两个亿——”竖起两根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只要你肯帮我,这很容易。对他来说这只是九牛一毛,根本不伤元气。”
“你疯了!”愤懑填胸,“砰”的一声拍案而起。环视四下,努力压抑着激动的情绪。镇定了片刻,隐忍地坐了下来,沉沉低咒,“人渣!雷仁老早就把你看透了,你这个卑鄙小人!”
“我跟他不一样,他好歹也算个名门公子,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而我,只能靠自己——”扬手指着自己的脑袋,“这里。”
“不管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蔑然嗤笑,对那副伪善的面孔不屑一顾。
“呵呵,最初我希望成为拿督的女婿,拿督的名誉和地位能给我带来巨大的便利。直到我发现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忽然看到了一条捷径。只要你肯帮我,我发誓会替你保密。”
“两个亿?”冷冷一笑,“呵,够么?你不会满足的!如果我答应了你,只会让自己陷得更深,之后就是四个亿。我不会傻乎乎以为你这种人会讲信誉!”
得意地耸了耸肩,“真可惜,你没得选择。考虑一下,不要叫我难做,拆散鸳鸯我也会不忍心的。”
“随便你。抖出来吧,我无所谓!”双手叉在胸口,释然靠回椅背上。
“不不不,‘那个故事’是很值钱的!我相信很多人愿意花大价钱听它。如果你不肯帮我,我就另找买家。我猜,它少说也值几千万,会有人为这个故事买单的。”
“你——在我们合作之前,你就想过要勒索我吧?不然你就讲个‘故事’毁了我的复仇计划!”紧咬着嘴唇,凑近他眼前唾骂,“人渣!有几千万,我会用它来买你的命!”
“呵,杀人灭口么?”捂起眼睛,险些笑岔了气儿。
抓起咖啡杯,狠狠泼了他一脸,“逼急了我说不定真会这么干的!”抓起包包转身就走,背后阴鸷的冷笑叫她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疾步出了大门,上了缓缓开到眼前的轿车,一手撑着酸胀的太阳穴,扫了一眼察言观色的于金柱,轻轻摆了摆手,“走吧。”
对方点了下头,再次发动了车子。转过两个路口才吞吞吐吐地开了口,“谈崩了?”
“嗯。”这家伙一直坐在靠近门口的位子上“监视”她,方才发生的一切他都看见了。
“为啥?”
一只手拢起刘海,疲惫地靠着车窗,“勒索——开了个我没法接受的价码。他疯了。。。。。。”
登门问罪 相互猜忌
数日之后,雷仁一大早便攥着报纸气势汹汹地冲进了莫莉家。他当然不知道晋三虎此时正在莫莉的闺房里呼呼大睡,一进院门就扯着嗓门嚷嚷,“steven。。。。。。”指了指报纸上过于惨烈的车祸现场,“你跟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莉被照片上血肉模糊的死者吓了一跳,前些天还好好的,怎么说死就见了阎王?
“你干的?”雷仁两眼通红,咬牙质问,口气像是十分笃定。
“我?”脸色骤然一沉,愤愤地辩解道,“怀疑别人也得讲点证据!”
“我知道你们分手了。三天前我在酒吧见过他,他说你要花钱买他的命,因为你那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无端端被好朋友猜忌,情绪不免有点失控,“我倒是想来着,可我给不起杀人灭口的价码!”
“有人给的起。”对方应该明白,他指的是那个姓晋的,“那件事我也知情,下一个该轮到谁了?是我么?”
“这可能就是个意外,我发誓不是我叫人干的!”猛一抬头,看见窗户上的人影,莫名有些心虚,会不会是他?
就在此时,雷仁也注意到了她闺房里的男人,恍然明白,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天真烂漫的小丫头了。正因为如此,她才害怕被晋三虎知道那件事,为了捍卫爱情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事?
颓然一声叹息,忽然觉得头晕脑胀。眼前的女人看起来似乎有点陌生,记忆里填满了第一次见她时那副叫他喷嚏连天的样子。
发愣的时候,晋三虎已经到了楼下。系紧睡袍的带子,恣意抻了个懒腰,友善地朝他招了招手,“早!好久没见,一起吃个早饭吧?”接过莫莉手里的报纸,淡然扫了一眼,随手丢在了桌上,“车祸嘛,这有甚大惊小怪的?”
“死者是我的朋友,莫莉的男朋友!”雷仁暴躁抢答。(。pnxs。 ;平南文学网)
终于引起了足够的重视,晋三虎再次拿起报纸认真地看了看。侧目扫过满眼疑问的莫莉,简短澄清,“不是我。”
“你保证?”莫莉审视着对方,心里将信将疑。
释然一声叹息,口气轻蔑至极,“给我个杀他的理由?杀生要下阿鼻地狱的,为了这么个家伙不值拢。”
雷仁侧目打量着莫莉,“据我所知,他们俩分手的那天发生了严重的口角。莫莉还因此放下了狠话,说要买他的命!”
晋三虎走到凉棚下坐了下来,“这我也听说了,他想要勒索,可我想不出他凭甚了?”
莫莉心里面咯噔一下,狠狠瞪了雷仁一眼,暗暗咒骂:该死的,再说下去恐怕就穿帮了!
而说谎一直不是雷仁的强项,自知失言,脸色刷的一下红到了耳根,“这个,呃。。。。。。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她是当事人,还是问她吧。”
“分手费,这个需要解释么?”莫莉随口敷衍道,“不给他就死缠烂打,还扬言要大闹婚礼。”
“那他该死!”晋三虎淡淡回应,招呼雷仁坐在他身边,“老天爷怕我再造孽,先替我把这杂碎给收了。”嘴上轻松说笑,心里却不以为然。大闹婚礼,就凭他?呵呵,他有这个能力么?始终觉得莫莉有什么秘密瞒着他,是被人攥住了什么把柄哇?
steven。。。。。。
是关于那件事吗?
迅速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不会吧?若真如他所想,不就等于说,是莫莉导演了这起车祸么?十分肯定,这丫头做不出这样的事,虽然脾气暴躁,可她没长出那块心眼。。。。。。
始作俑者 秘密揭穿
晋文龙挂断了电话,满意地听到了肇事司机自首的消息。对身后的跟班淡淡安顿了一句,“去,把钱给他。”转身走向水晶灯下的餐桌,低下头狠狠吻上妖滟的红唇。
“搞不懂,那家伙跟你有仇么?”燕子用力推开男人的脸,起身走向窗口。双手环抱着胸口,望着浓云下波涛汹涌的海面,“我以为你是在成全你爸。”
“他该死!开口就是两千万,也不怕闪了舌头。”在餐桌对面坐了下来,拿起一片吐司,想了想又丢回了盘子里,“他给我讲了一段故事,很精彩。还说他珍藏了那个故事的实况,漫天要价!”
“你拿到了?”回头打量着男人瘦削而俊朗的轮廓。
“没有。”遗憾地耸了耸肩,“那张牌大概已经到了那个姓胡的女人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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