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即将接近地面时,我双腿一曲,然后一下子跳到粽子堆里头,果然如我所想的我全身的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嘣声,我确信如果没有这群粽子当肉垫我就直接跳下来,脖子都会断的。
我也学着贝晰晰绕到粽子后面死命打粽子的脊椎,不过由于我实在没有她敏捷的身手,只能一直沿着岩壁迅速奔跑,冷不丁地从后面把粽子踹到,而且往往还要再踹一下才能踹断它们的骨头。
老实说这套铠甲做的确实不错,能够帮我卸去很大一部分反作用力,而且穿上铠甲我的速度好像更快了,完全不用在意姿势,随手一挥就可以把一只粽子打出两米外,也不用躲避子弹——因为它们的准头的确很差,或者说它们打中的只是我的残影。
我大概打瘫了五只粽子,贝晰晰干掉了七只,剩下的粽子也不和我们交手,向后退了几步,消失在阴影里。我这才看到,岩壁底层也有大大小小的洞窟,粽子就是从那里进去的。
我打手势问贝晰晰要不要继续打,贝晰晰摇摇头,带我走到中央的祭坛上,指着最中间那根柱子对我说:“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青铜基本没有什么锈蚀,很牢固,不像是夏商周时期能生产出来的,明清时期也不可能。”
我走上前去,这跟青桐柱足有五人合抱之宽,我在上面看到了祖巫的雕刻,和之前壁画上看到的基本一致。青桐柱做工十分精细,不需要有什么艺术的眼光都能感觉到其中的雄浑壮阔。
青桐柱附近的地板上有着一个呈六芒星型的镂空,有些像是下水道的井盖,还有铁栅。我把手电照下去,看见一堆的铁索,捆着什么东西。被捆的东西在青桐柱下,通过镂空隐约能看出那是一座棺材的形状。
“怎么办?我们没有炸药。”我看向贝晰晰,她笑道:“有比炸药更好的东西。”说着她把手镯上的起重机取出,转而插入土黄色的压路机,只见她胸前的轮胎变成了灿金色,右手凭空出现一把小巧玲珑的锤子。
在我略带好奇的目光中,贝晰晰朝铁栅一锤子敲下去,砰的一声铁栅上出现了裂纹,再一敲铁栅完全碎裂看来,落到下面发出哐啷的声音。
“牛逼,要是能放电就更好了,那你就是雷神了。”我说到,不过贝晰晰没理我,我就跟着贝晰晰跳了下去。
这个地下室呈六边形,每个角都从墙体里伸出一条铁索,六条铁索的中央则是一口巨大的棺材,我上去敲了敲,是金属制成的,大概是合金之类的。
六把不知什么材质的剑从上方笔直插入棺材,让我顿时大感疑惑,拿剑插自己,这个棺材的主人是神经病吗?
“这到底是谁的墓室?”我一边看合金棺上的文字一边对贝晰晰说,“我在进来的地方也看到一口石棺,里面还有个粽子,是广川王的墓,那这又是谁?把自己的墓修在别人的墓里,不晦气吗?”
“我也不知道,看起来这并不是王族的墓室。”贝晰晰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她的防水袋,用手电依次把每面墙壁照了个遍,我看见每面墙壁上都是一个背后有六翼的人,手持两柄巨斧,头上还悬挂着一把巨斧。他的脚下踏着一头龙,一头狮子和一只头上长着角的动物,还有密密麻麻的黑乎乎的东西,看不清了。“我感觉这像是在炫耀战功,这六把青铜剑是封印,棺材里的是战败的敌人。”
“你说棺材里的是三头动物,把它们送进棺材的是六翼大天使?不太。。。。。。好像真的是啊!”我的语气激动起来,贝晰晰连忙过来,我指着合金棺上的文字说:“这些文字,他娘的不是英文吗?unicorn是独角兽,lion是狮子,dragonwithtwoheads是有两个头的龙!他妈的,这语法好别扭啊,老子看不懂?”
贝晰晰呆了半晌,说:“他娘的这不是原版的!古文字被人刮掉了,然后刻上英文!”
“可是我听不到任何声音——我是说在这个墓室里我感知不到别的生物存在。”
我绕着合金棺走了一圈,盘腿坐下来:“独角兽,就是中国的麒麟,也就是龙的一个种类,在古代狮子是稀罕物,也有可能被当成是麒麟。这不就是一大家子吗?”
“在中国是没有双头龙这种生物的,狮子也没有。”贝晰晰说,我想了一下确实是,在中国传统建筑中的龙都只是单头,唯一的多头龙就是八部天龙了,那还是佛教的。
我想起来有种说法认为,山海经中的三皇五帝都是埃及的神和法老,后来在某个时期因为内乱而有一部分人东迁。这么说倒说得通,东西方文化本来就是一大家子,在这里出现双头龙也不奇怪。只是这样,这座古墓的年代就要更往前推了,至少得推到春秋战国以前。
我把我的想法和贝晰晰说了,她思考了一会儿,说:“不科学,埃及是没有龙的,而且西方的龙似乎也没有双头的,圣经中的撒旦是七头十角,斯拉夫神话中的格里尼奇是三头的喷火龙。”
“那这样不就是说双头龙的形象是虚构出来的吗?”我现在觉得这座墓也是虚构的了一会儿梦酲了自己还在舒服的大床上没有下墓没有粽子我还在为我的小说绞尽脑汁。
这当然不可能。
贝晰晰有些懊恼地说:“理论上是这样就是说这古墓所属的文明不是传统文明。”
“你不是说这座古墓和王族有关吗?难道你不知道你们王族的历史吗?”
贝晰晰晃了晃头,“这种老历史早就失传了,我们家没人对这个感兴趣。”我叹了一口气怎么这年头人都不知道自已老祖宗。
虽然我也不知道。
第六卷第十四章 三位一体的君王
readx;“这里。。。是哪里。。。?”感受到光线的刺激,我下意识地睁开双眼,想要用手遮住双眼,却发现浑身肌肉都像撕裂了一样疼痛,连抬起手臂都做不到。
过了一会儿,我的眼睛适应了房间里的光线,我这才开始转头打量这里。四处都是洁白的墙壁,桌上放着一个果篮,房间不大,但是各种设施一应俱全。
“这里是医院的高级病房。”
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我看到贝晰晰就坐在床旁边的椅子上,歪着脑袋瞪大水灵灵的眼睛看着我。
“不要卖萌好吗。。。。。。”虽然想说些搞笑的话,但是嗓音沙哑得连我自己都感到难听。
贝晰晰告诉我,我被那道银光冲倒后就一直醒不过来,她只好把我背出了古墓,好在那道银光把粽子们都干掉了,铠甲又自带氧气供给系统,不需要潜水衣就能游泳,她才能把我顺利地拉出来。上岸时是深夜,贝晰晰直到上了岸也没有发现陈雷,后来到格林豪泰问服务员,房间在下午就被退了,陈雷应该是在那个时候离开古墓的。
我现在还在青岛,中巴被陈雷开走了,一点武器都没留下。我们现在只剩下两个防水袋和一套半的潜水用具。
“我给你交了一个星期的住院费,这一个星期里好好给我在这里呆着。”贝晰晰的话让我觉得有点不安,“你要去哪里?去找陈雷?”
“我给陈雷他家里人打了电话,他们说陈雷压根没出门,这几天一直宅在家里。”贝晰晰深吸一口气,“找我们的那个人不是陈雷,只是易容成陈雷的样子。我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从下墓的结果来看他可能从合金棺里拿走了什么东西,把我们当做是吸引粽子的诱饵。”
我摇摇头,“感觉不太像,如果是诱饵他没必要只把你带进去而让我自己找入口,我觉得他是想让我发现什么。”过了半晌,我忽然想起那道银光:“对了,那道银光到底是什么?我好想看见光芒中有一个男的,和合金棺里的很像。”
“精神体吧。。。。。。”贝晰晰不确定地说,“我也解释不清楚,简单讲就是那尸体的灵魂跑到你身体里了。你可以拥有他的记忆,但他不能干涉你的行动和思想,甚至可能他连自主的意识都消失了。”
我晃了晃头表示不理解,贝晰晰也不打算给我解释清楚,站起身来,“你自己在这里呆着吧,我要回我的老家去把这些都查个清楚。马赫的腰带就给你了,但是记住,你可以去调查,但不要在公众面前暴露马赫。”说完她就走出去,把门关上了,病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等了一会儿全身不那么酸麻了,就站起来把手机拿过来给家里人发了条短信报平安,还要再在外面玩个几天。
贝晰晰一走我就觉得好孤单,几天下来我的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但因为交了钱医院也不能赶我走,我就一直呆在病房里。贝晰晰说的记忆什么的我倒是没有感觉到,但我晚上睡觉总是梦见我变成了一头双头龙,真是挺诡异的。
在医院无聊时我上网,就查查双头龙是怎么回事,结果除了网游里的英雄外什么也没查到,却查到了双头蛇。
双头蛇的英文名是amphisbaena,据说是是古希腊神话中天后赫拉战无不胜的保护神,是女性的保护神,她帮助赫拉使用魔法惩罚了不少情敌,恶魔与野兽见到双头蛇将会失去法力并化为灰烬。后来双头蛇雕塑在古埃及一代流传很广,作为丈夫送给妻子的礼物,算是一种祝福和守护吧。
但是双头蛇和双头龙差的可不是一般的多,双头蛇是首尾为头,双头龙则是颈部分叉的双头。查到这里线索就断了,双头龙好像真的如同贝晰晰所说,是凭空冒出来的。
我不信邪,上qq去问了几个同学,有一个给我比较完整的答案,他给我一张图,是“伏羲和女娲交合图”(这是真的有),上面画着,伏羲和女娲两根蛇尾交缠在一起,这就是最原始的双头龙,所以双头龙应该有两条尾巴,而不是一条。
我仔细一看,确实挺像的,那么这样就清晰了,女娲是伊西斯,那么伏羲就是她的兄弟兼丈夫,欧西里斯。他们是古埃及的神,所以,双头龙的形象是古埃及的。
lion狮子在非洲,unicorn独角兽和中国神话中的白泽很像,而白泽居住在昆仑山——也就是在古埃及境内。一切都清晰了,这是一个和古埃及有着很深联系的人——或者生物,他被称为“灾祸之真祖”,然后在某次战争中被一个王国的帝王给灭了。
这就已经够奇怪了,我可以把双头龙、狮子、独角兽作为这个人或者他的部落的图腾,甚至可以把他的居住地推到古埃及一代,但并没有什么意义,他的称号太玄幻了,玄幻到不可能有任何一位法老、酋长和他对应。
当然他掌控的可能远非一个部落,可能是一个未知的国家。在一个能够生产出如此高端科技的时代,用部落来形容显然太狭隘了,说不定灾祸之真祖所处的时代就是史学界禁忌的“黄金时代”(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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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黄金时代:即hyperdiffusionism,被学者称为黄金时代亚特兰蒂斯,认为所有文明都来自于一个文明,那个文明很可能比后来分散的文明更加发达。
第六卷第十六章 抉择与去肯尼亚
readx;前情提要:我被一道银光冲击昏过去,醒了之后就是在医院,贝晰晰却说要走?朋友的一张照片揭开“双头龙”之谜,竟然是古埃及?
正文:查到这里也就算完了,我心中的疑惑再次浮现:要不要继续调查呢?这件事本来与我无关,到这里也就可以结束了,等到我老了还可以跟儿子孙子曾孙子夸耀我曾经下墓的辉煌往事,然后把这条腰带作为传家宝一直珍藏,等到某天我的子孙发现了它的秘密然后继续研究?
想想这也是一个挺好的结局,但我既不想放弃,这样一个接触上古文明的机会,但又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
广川王就是纯粹一个盗墓的,从他那里查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我现在等于是用着上古文明的东西,却不知道它的制造者是谁。
让我在意的还有祖巫,它们从上次袭击过我后就人间蒸发了,没有再出现在我眼中。它们到底在找什么呢?合金棺里的尸体会不会就是祖巫呢?贝晰晰说的祖巫发动叛乱,我觉得很奇怪,在历史上找不到相似的对应记载,就好像“王族”和“祖巫”是两个虚构的概念,在人类发现他们以前,他们就就已经存在。
从医院里出来后我找了个古玩市场把从墓里带出来的黄金贝和玉帛卖了一部分,我也懒得讨价还价,拿了三十万就走了。
之后我在青岛呆了几天,把潜水用具在二手市场卖了,换了一些钱就先去了广州,然后买了去非洲的机票。确切的说,是非洲的肯尼亚。
我的想法是既然没有什么头绪,反正来日方长,以后还可以慢慢查,说不定以后深度潜水旅游项目开发,凯潮古煌墓就被发现了,考古学家一发掘,诶,什么都出来了,我还查个屁,不过比别人早知道十几年而已。我把这件事先放放,还是先去肯尼亚,墨西哥猎人家族叫我去那里我一直没去,正好趁这个机会去看看,学点黑魔法什么的。
当然让我下决心花一大笔钱去肯尼亚还有一个原因,肯尼亚不少地区都还挺原始的,去休闲度个假挖个墓。。。。。。啊呸,参观一下名胜古迹也不错。
。。。。。。
在飞机上睡了两个小时,醒来后我一边揉着酸痛的脖子一边走出机场,目视着这个东非最繁华的城市——肯尼亚首都内罗毕。
我走出机场后叫了一辆的士,去“fairviewhotel”。在上飞机前我花了一个上午读完了去非洲的《孤独星球》,上面告诫外国游客在内罗毕可以乘坐市政大巴,但下车后往往会遇到抢劫。对此我深以为然,就按照外国游客的通常习惯打的士。
的士司机是个索马里人,会说英语,跟我大谈特谈内罗毕有什么好玩儿的地方。
其实大部分内容我都没有听进去,我盯着车窗外往后倒退的高楼大厦和低矮简陋的民居,肚子不时发出咕咕的响声。
下车时我给了司机1500先令——约合人民币100元,200先令是作为对他一路上滔滔不绝以至于我没有睡着的小费。在内罗毕,乘坐的士的大多都是外国旅客,他们被称为“穆宗谷”,这起初是欧洲殖民者的代名词,后来变成所有外国人的统称。我也懒得跟司机去争我是欧洲人还是亚洲人,在外国任何争执都是没有意义的。
fairviewhotel是内罗毕排名第十一位的酒店,建在山水环绕的地方,旁边是一座非常干净的湖泊。据说这是殖民时期的建筑,豪华到还有泳池,我在前台选择房间款式时犹豫了好半天,每一间房都好贵,我感觉我的纠结让服务员肯定以为我是一个土包子。
我进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傍晚,餐桌都多多少少被旅客占满。我举目望去,竟然看见了一个黄皮肤的女孩独自坐着,就坐过去,和她打招呼。
女孩叫芙莉亚,是日本人,她的祖父是美国人,几代下来都用英文名。她看见我也很惊讶,用蹩脚的中文跟我打招呼,她大学有选修汉语专业。本来我想说英文的,但想到日本人的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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