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于是便向天阎询问。
“这个——硬抗只能会让天家仅有的力量全部消耗殆尽。海龙少爷,要不然。让家族中的老弱,先行撤出,出国暂避风头,也算给天家留了些香火,何况天家在海外也有不少的产业,足够天家传承下去了”天阎想了想,还是说道。
“可是家中这些就这么扔下了?”天海龙十分不甘心地道
“唉!就连老家主和那么多的高手都——,就我们现在仅剩下的这点儿力量,实在等于螳臂当车啊!”天阎缓缓地道。
“那好吧。这事儿就交给你去安排吧,也给准备一个专机,家族中可是有不少的宝贝呢,可不能便宜了那两家啊!太沉重的就不要拿了,挑些珍贵的都带走”天海龙一只眼睛闪过一丝贪婪,却是被天阎尽收眼底。
“是。我这就去办,海龙少爷还有没有什么吩咐?”天阎得了天海龙的同意,见再没别的事情后,便转身向外走去,这一夜,对他来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天阎边走边想着:“天家如今真的要败了。老家主那样深不可测的修为都栽了,而这天海龙何德何能?他就是个草包,要武学天赋,你只能说是还凑和,以如今三十五六岁的年纪,至今也只有先天四层的修为,这还是家族中的资源丰厚,要不然这个层次他都达不到,即使这样却连高手的层次都谈不上,要说心机头脑,更是比不上他大哥天海群,并且相差还甚远,可是天海群却是随着家主去袭击方家,却是一去不复返了,哎!这天海龙除了好勇斗狠,他还会什么?若不是现如今天家已经到了生死关头,而五长老本人只是空有武力,一根筋的家伙,老阎我岂会去问这个草包少爷?即使不为天家其它人着想,也要为自己的一家老小谋个安全啊!幸亏这次袭击袁方两家,自己早已经把两个儿子都送出国了,这次也是有去无回啊!自己不求儿子们能如何如何,只要他们平安,不要让他们搅进这家族内部争着中,没想到却是救了他们一命啊!一得一失间,命也——”天阎摇着头叹着气,走远了。
门外还站着四名守卫,室内却只剩下天海龙一人而已,天海龙看着天阎离开走远后,才有些不虞地坐回了椅子上,自言自语喃喃地道:“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爷爷他们居然什么话都没给我留下,就这么走了,传说中家族中可是有个宝库的,存放着千余年来积攒下来的宝贝,可是我该上哪里去找?我想想……如果真有的话……那么?他们应该在哪里?难道爷爷的住处有密室?还是……天家祠堂?还有哪里不是让人随便去的?荒园?那地方不可能,不过为什么历代以来,荒园都不让人进呢,任由那园子就那么荒着?除此之外还可能存放在哪儿?”
天海龙现在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天家那不知道有没有的宝藏上,浑然没有发现室内已经多出了一个人,而且就站在他的身旁。
“呵呵,就存放在荒园哪!”简惜听他在那里低声地喃喃自语,想来荒园就是自己去的那个废弃的长满荒草的园子吧?于是轻声接口说道。
“荒园?真的吗?你怎么知道?啊——”天海龙下意识地接口,随即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儿,猛地抬起头,却看见眼前居然无声无息地站着一位绝色的少女,俏生生地站在那儿,正含笑着看他。
“你是谁?”天海龙看到只是一位少女,下意识地放松了些,不过马上就明白这陌生少女忽然悄无声息地出现自己的卧室,她是怎么进来的?门口的四名守卫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想到这里天海龙的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问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我是谁?我就是今天令你们天家全军覆没的罪魁祸首之一啊!呵呵,现在正式认识一下,我叫简惜,就是你们天家一直都想要除去的那个简惜,你们天家不是一心想从我手里面夺得那宝物吗?怎么?真见了面,却都不认识了?哦,对了,你的眼睛可好?你现在的样子很是威风嘛,这样酷的造型,海龙少爷可是要好好感谢感谢我啊!我可是帮了大忙的”简惜嗤笑道。
“什么?你是那天打瞎我这只眼睛的那个小姑娘?”天海龙发觉面前这个美则美矣,不过却狠厉的少女,顿时怒火冲天,本来对自己的外型十分自信的他,却因为这个小妖女,变成了如今的模样,让他如何消去心中无尽的恨?
“我要杀了你,哦——不——要先奸后杀,哦不——太轻了,我还要赏给手下的兄弟们,让你受尽凌辱,一直到折磨死你,然后扒光挂在广场,让所有人都来参观,我要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来人哪!守卫——来人——守卫——”天海龙神色俱厉地大声喊道。
“呵呵呵,你喊不来了,他们已经在黄泉路上等着你呢,下面就该你了,哦不——错了,你不可能投胎去了,他们是等不到你了,你连轮回路都走不了,受死吧,你这个人渣——”说道这里,简惜的眼神已经变得冰一样的寒冷,天海龙最后那几句话,已经彻底激怒了她。
只见她玉臂轻扬,还没等天海龙看清楚,下一刻只觉得喉间一阵剧痛,脸色胀得通红,窒息感让他眼睛有些突出,剧痛也让他脑袋开始发昏,眼睛刚刚愈合的伤口,居然在这种压力下再一次裂开,渗出鲜血,浸透了覆盖在上面的纱布,让他整个人越发变得恐怖,喉咙被简惜掐住,他的双手在情急之下挣扎着抓向了简惜,简惜另一只手快如闪电地挥去,两只胳膊下一刻已经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弯曲着,天海龙张大了嘴巴,喊又喊不出来,只是徒劳地挣扎着。
简惜语气清冷地说道:“难受吗?”
天海龙痛苦地点点头。
“想少些痛苦,就把你卡里所有的钱都转到这里”简惜说罢,抽出一张银行卡来,冷笑着说道。
天海龙犹豫了一下,不过下一刻便使出所有的劲道点头,因为简惜的手上微微用了点力“那好,桌上就有电脑,我要你所有的卡上的资金,若让我得知你还私藏了,那么我会让你连死都困难,现在这样的状况,那时你会认为是天堂的”简惜的话让天海龙本些侥幸的心理彻底丢弃了,不敢再有任何隐瞒,示意他的银行卡就在抽屉里面的钱包中。
简惜随手丢开天海龙,顺手点了他的穴道,扔在了一边,熟练地打开电脑,输入其中一张银行卡的卡号,然后询问天海龙密码,刚呼吸几口新鲜空气的天海龙不敢隐瞒,如实说了。
看着银行卡中那一大串的零,简惜这才平衡一些,刚才天海龙的话着实把她气得不轻。
一连转了好几张卡后,直至简惜拿出最后一张没有一个中国字的卡,问道:“这是什么?我看看……应该是瑞士银行的?这个怎么转?”简惜问道。
“这个……需要我打电话给瑞士那边,然后才能转”天海龙肉疼地看着那最后的张卡道。
电话里,天海龙又以简惜的名义,在那边给简惜开了一个户头,把帐上所有的钱全部转入其中,全程在简惜的监督之下进行。
第200章 天海龙之死
看着自己的卡里长长的数字,简惜笑了,虽然平日里她并不是十分看重这些金钱,可是多了总比少了强,不是吗?多了总不会烧手的,反正天海龙若死了,这些钱也成了无主之物,不拿白不拿。
简惜笑眯眯地看着手中的银行卡,心情也从阴天转来晴天,不过看看眼前这个惨不忍睹的剑人后,瞬间目光冰冷下来。
一手重新抓起天海龙,看到他此刻脸色通红,面容扭曲,一只眼睛上鲜血顺着纱布流淌着,染红了半边脸,眸光中满是厌恶和鄙夷。
也就不再浪费时间,简惜清冷的声音,便刺入了天海龙的隔膜道:“知道吗?像你这样的人渣,想必一定是人渣中的极品,禽兽中的禽兽,而且据我观察,你肯定从小缺钙,长大缺爱,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左脸欠抽,右脸欠踹。驴见驴踢,猪见猪踩。天生就是属黄瓜的,欠拍!后天属核桃的,欠捶!终生属破摩托的,欠踹!你说你,本姑娘我教你练刀,你练剑,你还上剑不练,练下贱!下剑招式那么多,你偏去学醉剑,金剑不练,练银剑!最终练成了醉银剑!给你剑仙你不当,赐你剑神你不做,非死皮赖脸哭着喊着要做剑人!真是的,何必呢?!反正像你这样的草包,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半死不活浪费rmb,想要自杀只会有人劝你不要留下尸体以免污染环境!
你说你,上一次射瞎了你一只眼睛,还不思悔改。到现在还学不会一句人话,那么看在你刚刚给本姑娘转了这么多钱的份上,本姑娘我今天只有豁出去脏了自己的一双手,给你个痛快。让你即使死了也不会浪费土地,也算是替天行道,替这世界争取一块干净的土地,你可以走了,不过即上不了天堂,也下不了地狱,当然更不会有来生了”简惜说到这里,手上已经加了几分力气,天海龙的整个脸庞胀得血红。独眼渐渐凸出,额上青筋全都绷了起来,直至呼吸全无。
简惜掐死了没有一点抵抗力的天海龙,但见到渐渐一道若有若无的透明影子从这具恐怖的尸体上飘出,面容模糊不清,不过简惜知道那是天海龙的魂魄,只不过他的修为太低,魂魄并不清晰,这道魂魄飘飘荡荡就要往地下渗去,可是简惜怎么让他如意?
指尖一弹。一朵小花苗便飞了过去,快如闪电,瞬间,那道魂魄便化为虚无,再也无法入六道轮回,转世投胎了。
再一轻弹,又一道火苗飞向了被简惜扔在地上的天海龙的尸体,那尸体也瞬间化为虚无,再也瞧不出一丝端倪。
简惜没有再在天家继续逗留。整个天家已经完了。她知道,今天的杀孽已经不少。那个天阎她也没兴趣再去追杀,看看天色,再看看手机。只是后半夜一点多而已,简惜又奔着另一个方向而去,那个方向当然就地家,她一样没打算放过地家,既然有与天家合作灭掉袁方两家的勇气,那么,就要承受简惜洗劫的痛楚。
地文辉的魂魄,简惜也一样没有放过,这几个首脑她怎么会放过?而他们这大佬们共有的执念中,几乎都有他们自家的藏宝,只是地家老家主地文辉的记忆中,居然在外还有一个深爱的女子,只不过已经故去,对他来说,只不过留下了深深的思念,即使死了,都没有抹去那份固执的爱恋,只不过,从那缕记忆中,简惜也得知,地文辉爱了一生的那个女人却并不爱他,而是选择了别的男人,另地文辉恼羞成怒,那女人是他亲手杀死的,包括她的男人和她的孩子,这让简惜十分不耻,得不到就毁掉,这样的男人偏执得另人心寒。
简惜的身影穿梭在山林之中,这时的原始森林,在她的耳中并不寂静,各种动物以及昆虫发出来的声音不觉于耳,今天是农历十六,天上的月亮很圆、很亮,照在这片神秘的山林中,有一种奇异的美感和另人心悸的危险,这里已经是一般人难以达到的神农架的深处,天家离地家并不近,简惜便一个人在这丛林中穿行,速度飞快,但却轻若翩鸿,并没有惊扰其中的野兽,另普通人畏之若虎的毒虫对她来说也几乎没什么作用,因为她一般都是在那茂密的树尖上纵跃而过,为了快一些,赶路的时候她根本就不会落进林中。
耳边风声呼啸而过,即使她速度惊人,但是,却也并不是马上就能赶到,而树稍上纵跃的时候,她的脑海中并不平静,这一天的经历还历历在目,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大范围地杀人,回想着第一次杀人,那是那个专门用毒的女人,是她继母丁艳的姑姑丁凡,那时的她为此着实惊吓了一番,可是后来呢……
后来在湎境时的贾家兄弟,那二十几条人命,当时确实有被那一坑村民被无辜屠村的愤怒,可是那也是他们俩第一次面对如此血腥的经历。可是那些贾家之人都是该杀之人,死有余辜,他们之中每个人的手上都有那些村民的血,那些村民只是安静地生活在自已怕小村落之中,祸也从天而降,他们何罪之有,杀了那些人渣,简惜除了生理上的不适外,心理上根本就没有任何负担。
再之后是独自一人灭了贾家,救若男和欣伟,那些阻拦她的人,几乎没有活口,不过那之中想来也不都是穷凶极恶之辈,必然有那并没有犯过大错的人,只是听命行事而已,可是当时的情况,让她如何去区分谁是好人?谁是恶人?
那次的事情,曾经让简惜想过,如果错杀了好人,那该如何?她本也不是什么嗜杀之人,不过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心结。
而今日之事,面对那么多进犯的天、地两家之人,简惜已经没有时间思考是对是错,只是能杀多少就多少,那时的她,冰刺、木刺、火球、以及那柄青月杀了不知道多少的敌人,挽救了多少袁、方两家的弟子,当时的她脑中只有一个想法,不能让他们再伤害袁方两家的人。
可是在回去时,看到那些袁家阵亡弟子家属悲痛欲绝的样子时,她一边暗恨自己,没有多杀一些敌人,多救一些这些弟子,那么就会少些失去儿子、失去丈夫、失去父亲而痛苦不堪的人。
可是另一方面,当她今夜夜探天家之时,以她敏锐的五识,和无所不在的神识,她也‘看’到和听到了不知道多少个天家的家庭面临着和袁家今日几乎一样的情形,那是父母失去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有那妻子失去丈夫,有抱着孩子失声痛哭的,有捧着已经很大的肚子,流着泪喃喃与那未出世的孩子诉说着:他没有出生,便已经失去了父亲的话语。
这样的情形发生在天家那占地颇广的角角落落,让简惜又觉得是自己拆散了这一个个的家庭,她是这一个个破碎的家的罪魁祸首,这让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只觉得心中很紧,很难受的感觉,直到她听到了天阎和天海龙的对话,才算把她从那难受至极的境况中拉了出来。
那个天海龙要报仇的话语,却是把简惜的思绪拉了回来,是啊!如果不是天家这些野心膨胀过度的人存在,哪会带给这么多家庭的支离破碎?那不是简惜的错,那时他们面对的天、地两家的入侵和侵犯,他们是在守护家园,守护亲人,他们没有错。
那时简惜只知道,无论是袁家,还是方家,都是她的娘家,是她亲人的家,她看不得他们在她眼前就那么倒下,就那么死去,那些年轻的脸,那前一刻还会打闹、还会欢笑的年青人,就那么闭上了他们曾经无比眷恋的一切,还有在那群敌人之中,自己的儿子新禹,那个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儿子,那个曾经单纯的只想好好学习,来回报母亲的小男孩儿,那时,却已经成为独挡一面的男子汉。
她不允许那些人伤害她的儿子,即使他们现在的年龄都是一样,可是她要保护他,保护着自己的亲人,所有那些想要伤害他们的人都该死,既然他们胆敢侵犯她的家人,那么,一切都是咎由自取,这已经不是什么好人与坏人的区分那么简单,那是战场,那时他们都是战士,一方面是侵略,一方面是守护,所以她没错,即使她杀了那么多的可能并没有什么大错的人,可是他们的动机却是要杀了袁家和方家上上下下所有老少的人,即使当时他们没有做,可是如果没有他们的奋力抵抗,那么,他们早晚都是杀人凶手,杀他家人的凶手,那么她便没有做错。
无论是战场上的杀敌,和刚才杀了天海龙这个纨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