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家人一起回到帐蓬中休息。
新禹躺在帐蓬中,用睡袋把自己围得严严实实的,看着旁边熟睡的爸爸,闭上眼睛再一次回想着下午发生的事情。
莫名其妙地被带到那个空间,简惜和他说些他从未听过的话语,他相信那些是真的,就好像看着那么大的石台在他眼前消失一样,就像那一粒丹药就让脱胎换骨一样。那些都是真的。
他想到为了救他,简惜弄得狼狈的样子,还有她那不经意的言语,不经意的动作,那眼中浓浓的关心,那么自然且真诚,不只一次那张稚嫩的小脸和妈妈温柔的脸庞重合在一起,他觉得自己想妈妈可能都已经想疯了吧?开始产生幻觉了?
他知道简惜是真的对他好,是那种类似于姐姐和妈妈般的呵护,让他感到那种无法言喻的淡淡的温情,总是能让自己想起那已逝的妈妈。
他后悔,后悔当初妈妈在世时,他整日只知道玩,嫌妈妈整天唠唠叨叨,烦得他恨不得早日长大,离开这个家,那时他有时几天都不和她说一句话,有时什么话她不愿听,他偏挑什么话说,看到妈妈气得直捂着心口,大口大口的喘气,他当时有一种变态的痛快。
那时学习对于他来说,都是被妈妈逼的,实在没办法了,得过且过,每次看到妈妈伤心的泪水和失望的眼神,他都逼着自己硬起心肠视而不见……
他有太多后悔,后悔没让妈妈多一些快乐,多一些欢颜,直到听到爸爸那天晚上放学后,把他叫到自己的房间内,告诉他,妈妈得了绝症,没有多少日子可活时,他才发现他好像错过了什么,他想弥补,每天看着妈妈强颜欢笑,他感到了那种无助和无力。
妈妈每天吃着止痛药,坚持着给他照常做饭,他看到妈妈看着他那眷恋的目光,新禹知道,那时妈妈的目光是舍不得,舍不得他。
每当妈妈入睡后,他悄悄来到妈妈的床前,看她眼角的泪光,他就止不住的后悔,他努力地学习,他前所未有地认真地学习,让她放心,他知道错了,他会听她的话的。可是却无论如何也阻止不了病魔的脚步,它还是一步步蚕食着妈妈的身体,他看到妈妈疼得捂着自己的嘴,怕发出声音惊扰到他,看着妈妈拿着那止痛药片无奈地摇头,然后,拿起了针管给自己打针的样子。
他躲在房间中哭了起来,也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怕妈妈听到担心。
那一天,爸爸交给他一封信,那是妈妈交给他的,妈妈那一天再也没有出现,信中满是浓浓的不舍,和对他殷殷的希望,希望他以后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照顾好自己、照顾好爸爸,还有帮她尽孝,照顾年长的外公外婆……等等,那信纸上有干涸的泪痕。
等到他最后一次看到她时,她已经躺在冰冷的冷冻柜里,青白的脸色,紧闭的双眼,他再也看不到那或温柔、或开心、或伤心、或失望、或痛心的各种各样情绪的眼眸了。他趴在那曾经温暖的身体旁边痛哭失声……
想到这里,泪水已经滑下他的眼角……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多好,妈妈……我想你……你在天堂还好吗?儿子不会让你失望’新禹原来青涩的目光已经开始变得深邃起来,似乎能够透过帐蓬、透过雨中那深灰色的天空,看到灰色后面的无际的星空,那里应该有一颗星是妈妈吧?
另一边简惜也同样在回想着下午的奇遇,前后思量着,她并不觉得下午的事情会匪夷所思,既然她都可以重生,那么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够发生的?
‘那处空间?现在回想起来,感觉那个空间应该是那棵连体树的树洞才是,要不然怎么解释什么地方也没有去过的他们,为什么雨披会在树洞里面呢?可是那个树洞没那么大啊?而他们进入的明明里面的空间好大的啊?
难道里面布置有空间阵法?
阵法?对啊,这样就能解释她和新禹是怎么突然之间就进入到了那里才是,是啦!那道闪电,是那道闪电击中大树,应该是触动了什么禁制,他们俩才无意中被卷入树洞中。
至于新禹出来或者进去的,每次都会晕过去,而自己只是眩晕一下而已,应该是自己已经开始修炼功法所致,而新禹却一点功力都没有。
这样一切才能够解释的通,至于里面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应该是哪位上古大能的传承吧?这暂时就不是她所能够知晓的了。
可是闪电击中大树,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倒塌,而是在自己收走了洞内所有的东西后,才摇晃坍塌的?现在想来,那大树折断倾倒,应该不是闪电击倒的,而是和自己收的东西有关?自己收走了好几样东西,可是是哪样儿呢?石台?闪亮的明珠?大小两个玉盒?’
这样就大概的经过就应该合理些,只是一时之间她也不能找到连体树倾倒的原因,便也不再纠结,毕竟现在不是寻找答案的好时机,这种情况也不可能修炼,还不如睡个大觉养好精神呢,看着呼吸均匀的简外公,简惜拉了拉被角也闭上眼睛,很快睡着了……
雨在半夜时分便停了下来。
第33章 晨练(求推荐、收藏)
第二天天刚放亮,简惜便醒来了,她走出帐蓬,对着还是青色的天空伸了个懒腰,使劲地深深吸了几口那无比清新的草木清香,近的树林、远的群山,在雨后微凉的清晨蒸腾起一片片薄纱般的雾霭,整个天地似乎仙境一样,这是日头高照的晴天想看也看不到的美景。
然后她爬上一边支着塑料棚子的那块大石上,眺望着远方,天虽已经蒙蒙亮了,但太阳还没有升起,简惜向着东方,伸出双臂,她感觉自己好像把群山都拥住了一样,好一会儿,轻叹一声,“好美啊!”,然后才向着东方盘膝坐了下来,这个方向正好背对着帐蓬。
随着天边露出一丝桔红色,那一抹紫色光芒渗了出来,简惜感知到,身边紫色的光点似乎比原来多出好多,白色的灵气光点也多出好几倍,它们争先恐后地进入到了她的毛孔中,随着一圈圈周天运转,丹田中的灵气越发浓厚,简惜感觉到她离‘木生’只差那一线契机,可是却偏偏没办法更进一步,急也没有用,她只能一遍遍地运使功法,冲刷着经脉,强化着肝脏,积累着灵气。
面朝东方,初升太阳的光芒照在了简惜那光洁的脸庞,整个人镀上了一层金色光芒,初见惊心动魄的美,那是让人窒息的美,只是这一幕没人能够看见,整个人似乎已经和这群山、这美丽清晨的山林融为了一体。在她看不见的草丛中,一只兔子也被她牵引的紫气和灵光所吸引,无意识地靠近她盘坐的山石,就连她旁边的石缝中的一小丛杂草也更加晶莹翠绿,无风摇曳。
待到紫色光点全部不见时,她便收功而起,体会一会儿那全身舒爽的感觉后,站起身来。趁着雾气还没散,她掏出衣袋内的相机,让那美景定格在相机中,留存下来。
而远山的雾气不大一会儿也在阳光的照射下渐渐消失不见了。
纯净清新的空气,如仙境般的美景让她似乎心灵都纯净了几分,双目更是湛湛有神,整个人似乎也多了一丝丝飘渺的气息,她又贪恋地看了一会儿美景后,才准备结束,即使这里纯净的空气和浓郁的灵气让她喜欢不已,可是她没忘记,大石下已经有个人站了好半天了。
她转身看到大石下面几步远,新禹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是的,简惜在行功醒来后就已经发现她身后石下有个人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没有打扰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从呼吸的声音,她已经听出,那是新禹,她的儿子。
她才没有当时就下来,而是该做什么做什么。
当看到简惜跳下大石时,新禹伸出手接了她一下,然后附在她的耳边轻轻地问道:“简惜,刚才你是在修炼吗?”
“呃……”
“嗯……是的,你别急,回去之后,我会找机会给你寻部功法来的,只是千万对所有人守口如瓶”简惜不等新禹再问,就把他所知道的答案用最简单的一句话说完。
新禹听后,愣了愣,然后喜色爬上脸庞,十四岁的小孩子喜形于色是很正常的,即使简惜也发现今天早上的新禹好像多了一些什么样的气质,好像是成熟或内涵什么的,她也解释不清楚,但是她直觉那是好现象。
当听到这个求也求不来的好消息时,新禹嘴角微翘,眉眼弯弯,心情一下子像飞了起来似的,“嗯,好……我等你信儿,谢谢你简惜,真的谢谢你…”他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
昨天晚上他睡不着,已经想了好久,包括那空间中生的一切,那个与自己心神相连的小剑还在他的丹田里面呆着呢,每当集中精神时,就能够感觉到,所有这些都在告诉他,这些都不是梦,是真实的,简惜的话也是真的。
他直觉要想控制体内的小剑,简惜一定有办法,她懂得那么多,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可是却没有隐瞒自己,告诉他有关修炼的事情,和她一挥手,那空间中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这是他们两个人的秘密,除非他死了,否则没有她的允许,他不会告诉任何人。
简惜当时在空间中说,等回去有时间后告诉他他想知道的事情,可没想到更大的惊喜在刚才的一句话中,他想过要学会掌控那小剑,但没想到会这么顺利,没想过简惜会有这样的功法,同时他也没想到她会这么轻易地答应为他寻部功法给他学,即使现在只是一个希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简惜这样说了,他就相信这事儿一定会成功的,一时之间他感觉到巨大幸福向他袭来,自从妈妈去世后,他从未有过像今天这样的欣喜。
如果学得这样的功法,是不是自己也可以像仙人一样起死回生,让妈妈重新活过来呢???
他不知道的是,简惜自己手里面就有这样一部功法,而不用再去寻来。
一时之间,新禹陷进自己的yy当中,直到被简惜给他摇醒,才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嘿嘿地傻笑了几声,看着儿子这样难得这样一副憨样,简惜也感觉有些好笑,宠溺地伸手揉了揉他的短发,看起来那发型还是在那个已经开了二十来年的‘四新理发店’里面的剪的。那是很传统的理发刮脸的小理发店,是两个传统意义上的老师傅开的,新禹在三岁时就在那里剪发,那时个子小,还在理发椅上垫了块板,只要一剪发,他就哭,简惜用尽各种方法哄着他,最后发现儿子只要有一本关于恐龙的书,便会不哭不闹,就这样,只要一剪头,她就得去书店买一本新的恐龙书,或漫话,或是杂志,只要是恐龙的,都可以。
只是揉了揉他的头发,便想到了这么多,简惜在心底轻叹一声,收回了手,眼神再看向新禹又多了一丝庆幸和还有莫名的忧伤,庆幸她还有机会照顾儿子,忧伤的是,儿子一直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妈妈就在他眼前,还有一直以为自已的女儿已经不在人世了的白发苍苍的双亲。
简惜不留痕迹地收回那飘远的思绪,换成轻松的语气说道:“我要练拳了,这样的空气质量,这样的美丽的景色中,不练拳太浪费了。”说罢转身来到帐蓬前的空地上。
新禹跟在后面,好奇地看着前面此刻如同精灵般的身影。
一会儿,那一身淡绿休闲运装的身影便行云流水般地开始辗转腾挪,如风中细柳,如海中独舟,忽而威猛,忽而飘忽,他不懂拳法,但仍可看出她脚下步法的精妙,看得他眼花缭乱,这时周围已经不知不觉地围了不少人,差不多所有人都到齐了,除了那贪睡的小胖子之外。
简外公和曲爷爷也在一边尽量的模仿着,可是总是不得其法,但他们也不急,拳打不好,但只要锻炼一下身体也好。
一套拳法打完,简惜看到大家都已经起来了,便收拳准备开始洗漱,这时简外公和曲爷爷却上来,问起刚才拳法的事情,那个动作是怎么回事儿,该怎么出拳,脚下该如何动作?
看着俩儿老头儿这股认真劲儿,简惜哑然失笑,于是便停住脚步,开始纠正他们的动作,虽然不能要求他们一定要做到位,只教给他们一两式,但也让她有了一个想法,把这套《裂地拳》和《柳踪步》改成一套简化版本教给亲人朋友们,强身健体也是好的。
围观的众人也都凑热闹跟着比划起来,简惜也不嫌烦,耐心地教着他们,同时吸取一些经验来简化拳法,只是她没有注意到,刘妈妈看向她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一直到王欣伟迈着他的小胖腿,大声嚷嚷着:“这都起这么早干嘛呢?全民健身啊?”
一句话把大家都逗乐了,也都罢手,该洗漱的洗漱,该收拾帐蓬的收拾帐蓬,还有的开始准备早饭,几个小伙伴也放开简惜各自收拾干净自己,各自再次拿出相机来,拍下清晨的美好风光。
简惜洗漱完后,帮着简外公收拾好帐蓬里面的东西,该叠起的叠起,整理好,放入背包中,沉重的假意放入包中,其实已经丢进指环,简外公也没注意,怎么那包那么能装,干装不满,还不沉。
随后拆掉帐蓬,整理好放入那个最大的登山包内,登山手杖什么的也都摆好放在登山包一侧,大包简外公背着,里面除了一个帐蓬是个大件,简惜不好放进指环外,其余的只是几件衣物,还没有弄实成,好占些空间,和一些常用小东西,她怕东西太沉压坏了简外公。
她自己也背着个包,其实也不算小了,也有简外公大包的一半大小,但同样也都不算沉,简外公也纳闷,这背包中也放了不少东西啊,怎么没觉得沉呢,包都是外孙整理的,再看看外面也落下什么,也就不再纠结了。
简惜收拾好东西时,别人也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众人弄点方便快捷的早餐对付了一口,便收拾了行囊,接着顺着昨日的路线接着往山上爬,这时的速度已经比头一天快了一些,大家睡了一晚,都已经养足了精神,步履也轻快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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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回家、木生(求推荐、收藏)
接下来的几天,再也没有什么意外,大家几乎游览了长白山的所有景区:
落差68米壮美的‘天池瀑布’倾泻而下的瀑布激起的水雾在山下弥漫。;
海拔1780米美丽如画的‘小天池’;
和天池、瀑布相媲美的‘谷底森林’,那茂密的原始森林,那木制的林中小路,那恐怖的谷底峡谷和森林尽头的脚下森林无一处不深深的吸引游人。甚至每一片树叶,每一缕从密林中射入的阳光,每一棵倒下的老树都无不令你浮想联翩,令大家举起手中的相机;
碧绿深窘的‘绿渊潭’
温度达到80多度的温泉群……
他们行走游玩的速度不是很快,遇到喜欢的地方,都会这留下来或拍照、或欣赏,这样的浏览让他们很尽兴,不会像旅游团似的行色匆匆,除了留下一推照片外,什么都没有余下,但是即使这样,还是很累很乏,小小少年少女们还好些,只是简外公和曲爷爷就有些吃不住劲儿了。
于是王明富还找到一处最好的温泉浴场,带着老老少少去泡了温泉。洗完温泉,确实很解乏,上山出的一身臭汗和疲劳,一下子都没了,众人对于王明富的安排赞不绝口,王明富浴后泛红的胖脸更红了。
待到告别向导兼导游成子一家后,豪华的日产进口碧莲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