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扬拜占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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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扬拜占庭- 第4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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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是要以消灭威尼斯城邦为第一要务的。我们不可以交出约翰,不可以交出小罗杰,也不可以交出克里特岛与罗德岛,和西西里、达尔马提亚、匈牙利、教廷联手起来,拼死和高文抗衡到底,这样还是有生机的。”

    皮埃罗微微低下头,瞪大了眼睛,接着反问费莱耶,“那一万名侨民怎么办?”

    “花钱赎,叫高文遵守游戏规则。”费莱耶低声说,接着他沉痛地其他人提前说清楚了最悲观的前景,“最坏的情况是,这一万人被舍弃,被高文俘获被高文戕害。”

    然后,费莱耶又抬高声调,“但里面威尼斯的公民不超过三千,其余两三千事前跟着舰队回了克里特,其他的都是希腊籍的姘妇和私生子。我们可以承受得起这样的损失威尼斯人们,在圣马可雄狮的旗帜下和敌人缠斗到底,我们的城市处在这里是非常险峻安全的,在海上高文不是我们的敌手,同样还能通过巧妙的外交手段,继续扶植科穆宁的残党,及达尔马提亚等地的诸位领主,给我们提供屏障,也给高文提供难以逾越和解决的障碍。”

    不久后,圣约翰大教堂前,当高文满身戎装跨上了“阿格硫斯”这青铜色骏马后,国务秘书官菲拉克托斯递交上了来自威尼斯城的国书,里面满是拖延和讨价还价,高文当即在马背上对菲拉克托斯说到,“即刻派遣奥普希金旅团,围困监视住佩拉城。”而后他的目光顺着街道上无数矛刃戟刃往前看去,“解决掉暴民后,我就夷平掉威尼斯的所有。”(未完待续。。)

第93章 君士坦丁堡的日常(上)

    在高文的身旁,也在圣约翰大教堂的四周,全都是可怖的蒙在重甲里的具装骑兵们,高蒂、狄奥格尼斯、米哈伊尔和埃弗拉伊米乌斯四位将官都在金色、银色的铠甲上系着白色披风,佩剑的剑鞘在各自的胫甲上摩擦敲打。

    出军前,高文就改组了禁军体系,原本的禁军步兵队始终保持在两个分队,大概三百人上下的水平,全部是重甲戟手,现在高文又增设了“菲特亚斯分队”和“埃里克森分队”,把兵员扩充到了六百人,接着又将具装骑兵团正式划入到禁军体系里来,并额外从杜卡斯私兵里挑出二百名弓箭手,从各旅团射击军里选出五百名长铳手来,组成一支一千三百人步骑射齐全的“大宫禁军”高文把统领官职务交给了高蒂。

    本米哈伊尔的内宫卫队也被改编为一千五百人的新禁军,但是不可以驻屯在城内,而是屯在瓦西里皇陵处,成为“皇陵禁军”。

    最后高文还准备随即自安纳托利亚、大亚美尼亚、色雷斯北部及叙利亚各招揽一支三百人的骑兵队组成“禁军警备骑兵”,驻屯在萨拉布瑞亚森林处,由乌古斯、阿尼、科马洛伊、佩彻涅格及特科波人组成,统领官高文明确要求狄奥格尼斯与弗拉伊米乌斯分任。

    狄奥格尼斯表示我还要回第比利斯城去。

    高文则对他说,你在都城留用三年,三年后我自然放你去,柏勒洛丰旅团交给你的属下去训练打理,“宫廷安全以后需要你,你卫护的话,安娜也更安心。”

    这话说得守捉官根本没有回绝的余地。

    迎着整个君士坦丁堡初升的朝霞,各处的教堂都晃响了悲哀的钟声:里面的正教会教士们看到满街满街,自各个方向开过来的甲胄严整而恐怖的士兵,屋宇的瓦砾在他们的靴子声下战栗颤抖,便知道高文这个“瓦良格蛮族皇帝”根本没有和他们谈判交锋的兴致,他要效仿六百年前的查士丁尼,直接对暴民大开杀戒,并要清洗整个皇都,不,是整个帝国的所有会堂、修道院。

    在今日前,高文曾接到来自塔尔苏斯城的安条克牧首约翰。奥克希尔特的书信,在信中他虽然表达了对都城教会的不满,但还是指责高文用暴力弹压的想法。

    但高文没有任何回应,只是对身边宗主教戈特沙尔克说,“马上东面会堂的事务也要委托你。”

    上午第二个时辰整,红手旅团的旌旗林立飘扬,在梅斯大街与大赛马场相连的回廊式的“大蓄水池”四周立下了起伏密集阵势,一列列士兵手持各种武器,背靠着大蓄水池,阵头侧向西北处,对着大赛马场之外的拉努斯宫对面梅斯的十字街口,连接大皇宫、赛马场和圣智大教堂,都城暴民们构筑了四根手臂般的街垒,他们将各种圣使徒的画像板竖起来,充当抵挡箭矢、投石的护盾,并且希望以此让对面所有基督徒士兵感到惊骇。

    系着金边白袍的指挥官梅洛骑在黑色骏马上,立在护卫散兵之前,显得更加英俊挺拔,他拔出了佩剑,对着街垒上许许多多叫嚣痛骂的暴民道,“新的至尊皇帝愿意最后一次原谅你们的罪行,即刻让出被你们占据玷污的殿堂和公共场所,发誓效忠高文陛下。”

    “滚走吧,瓦良格的蛮子!”用车辆、乱石和木栅堆砌起来的壁垒上,许多绿党、白党的暴民对着梅洛的旗帜破口大骂,雨点般砸出手中的飞石,后面许多人得意叫喊声援着,在大皇宫和大赛马场各个角落都有旗帜飞舞。

    许多石子击中梅洛和战马前十余尺的地带,弹射翻飞,梅洛拉着坐骑连连后退。

    同时在君士坦丁广场处,另外支守卫者旅团也顺着“第二山”和“第三山”间的街道,如长龙般开往金角湾卫城处,同样在“博塔尼亚斯宫”前遭到大救济院数千武装起来食客构筑的街垒阻拦,布拉纳斯骑马上前,对他们发出最后通牒,并警告如果不肯就范,就会焚毁夷平整座圣保罗救济院。同样密集的投石,伴随着食客们毫不屈服的叫骂,对着布拉纳斯将军袭来。。。。。。

    “市民们,退走吧!”上午第二个时辰第三刻,君士坦丁堡市长也是帝国宰辅的伯里尔也出现在拉努斯宫前,这位老人声嘶力竭,感情真挚,对着街垒唿喊道,“不然马上这里直到大马球场,都将面临清场,市民们请珍惜来之不易的和平吧!新的皇帝陛下答应你们,以后会继续开放赛马、斗牛、马球等娱乐,保障你们的权益。所以你们快走,回家去拥抱你们的妻儿,安心接受马上即到的救济粮,不然稍有常识的人都能看出,只要陛下的铁骑继续前进,难道你们还能够抵挡吗?”

    “去死吧,老而不死的叛徒!”

    “你的脑袋就应该拴着狗尾巴,在竞技赛马场上绕上七圈!”街垒上叱骂声爆裂开来,将伯里尔的劝诫给淹没。

    军号声响起,梅洛和伯里尔同时回望。

    是高文统率禁兵来到了这里。

    新皇帝不耐烦地第一句话便是,“为什么还不开始弹压?”

    梅洛急忙转身,号令发出旗语。

    面向拉努斯宫,九百名红手旅团的射击军士兵,每三十人为一小翼,重重叠叠地开入到街垒前,他们的伞状羽翎密密挨在一起,扛着长火铳,娴熟地变换阵队,直到形成个三面对敌的阵型,并开始端起火铳,沉默地瞄准各个方向的街垒,火绳呲呲地叫着。

    暴民们被激怒了,他们在街垒上,号叫着挥动胳膊做出各种挑衅动作。

    “瓦良格的蛮子,你根本不配担当罗马的皇帝,你根本不是罗马人!”街垒的人群当中,有个高大个子如此将大拇指朝下,遥遥对着高文。

    旗帜下,高文勒紧了坐骑,让阿格硫斯发出长长暴烈的嘶鸣,前蹄抬起,他回指着对方,“那我就征服瓦良格之地,让它也成为帝国一部分好了。给我射击!”

    高文话音尚未落地,一阵阵硝云炸裂开来:所有射击军们没有犹豫地齐齐打出了长铳里的弹丸,雨点和狂风般的骤响当中,街垒上的许多圣像画和暴民身躯被粉碎撕裂,惨叫声里纷纷坠落到了街道之上。(未完待续。。)

第94章 君士坦丁堡的日常(中)

    前列的射击军排射完备好弹丸的一轮后,他们长铳机关上的铜质簧片啪啪啪弹动如骤雨声,将原本下垂点燃药室的钩机火绳迅捷弹回了原位,接着众士兵按照操典要求,回抽下来火绳,夹在枪柄的卡笋间,哗啦啦退后重新装填火药与弹丸。

    后列的射击军则迈步穿梭上前,继续端平了手里的火铳,做出待发的状态。

    这下,拉努斯宫街垒上的乱民们被打蒙了,他们有的还躲在圣像画后,有的则跃到后街和宫殿里去,还有的爆发出来作死的勇气举着铁棍、烧火叉和投石器,对着他们眼前的射击军阵营,自三个方向扑来。

    而射击军的阵形,也是面向三面的:拉努斯宫、梅斯大街的十字路口,还有侧边的拉努斯宫蓄水池。

    可怜的绿党和白党,他们实则大部分是这座都城里的最底层平民,大部分是自小亚、色雷斯、马其顿的乡下来的讨生活的,在君士坦丁堡的生态圈里向来处于下游,平日里也主要靠做力工、小贩或给官衙、贵族家当自由仆役煳口,并且很多人的信仰还和小亚地区的相差不大,受保罗派、亚美尼亚教义影响很大,他们举着圣像画作掩护一来恰恰是因为他们对这东西根本不在乎,二来他们听说高文的军队有不少是来自西方的基督信徒,对圣像也是非常崇拜,故而希望他们投鼠忌器。

    而蓝党大部分则为工商主和有技术工人,在高文这段时间指令伯里尔整顿此领域,并颁布了较以前更为优渥的薪资表格下,大部分都被收买了,哪怕他们的信仰多是正教安娜前四日,在圣约翰大教堂的正厅大理石内门前,亲自授予五十七名蓝党头目以各等“荣耀者”头衔、勋章,让他们拥有元老资格,并宣布只要有了品阶,即能享受“贵族禄金”(品阶取禄金,官职取官俸)。

    “射杀这群侮辱圣像画的混蛋杂碎!”后列上前的射击军士兵们反其道行之,在旗官喊出口令后,集体捏动扳机。

    三面射击出的焰火轨迹,扫荡了逼近的乱民,把他们悉数打翻在地。

    而后还未等第三轮排射开始,高文即挥动环甲包覆的手臂,唿然有风!

    无数散兵即持着雪亮的杀人武器,直冲拉努斯宫的街垒,专攻一处,他们踏着乱民横七竖八的尸骸攀登而上,将躲在其上的其余人驱赶噼倒。

    那面,在博塔尼亚斯宫前,布拉纳斯的守卫者旅团也投入恐怖的攻击当中,火铳、轻炮打出的弹雨硝烟,瞬间将这座宫殿吞没掉了散兵就像攻坚那般,自宫殿两侧的林苑小路迂回包抄,到处堵截追杀往圣保罗大救济院奔逃的门徒食客们,一些正教的教士混杂在乱民队伍里,他们的念珠和十字架也保护不了自己,守卫者旅团里哪怕是出身色雷斯的军士们,素来也愤恨这群看不起他们的经文阶层,下手之重可想而知:许多教士双足双手被锋利的小镰削断,倒在石板道路上鲜血四溢着哀嚎,慢慢死去。

    这面一刻后,红手旅团的先手散兵即扫荡了整个拉努斯宫,处决杀死了数百乱民,尸体和头颅滚滚掷出,铺满了街垒和宫殿间的道路上。

    ”梅洛,你指挥所有人继续前进!”高文对着“战地指挥官”喊到。

    梅洛随即下令:红手旅团第一、第三支队,在四辆覆甲战车的掩护下,顺着梅斯大街继续前进,目的地是大皇宫和圣智大教堂;

    第四、第五、第六三个支队,穿过拉努斯宫,突入大赛马场内,杀死里面聚集的所有人;

    第二支队和三百名附属骑兵,游走堵住大赛马场的外门,即通往布克莱昂皇室海港的通道,将自大赛马场里逃出的人堵住。

    附属匠师队先上去,将乱民在门前用木梁、家具和乱石搭建的街垒清除干净,扫除了了各处通道,而后一、三两个支队的旅团士兵,以一辆战车打头,列着纵队,缓缓沿街朝大皇宫的方向攻去。

    打先手的战车是没有自动力的,而原本拖曳的驮马也不能上阵,因为它们随时都可以被暗处躲藏的乱民杀掉。于是十六名强壮的士兵在后用木杆推动着它,两侧靠后各有排士兵举着羊毛盾,担当掩护。

    车轮粼粼,轮轴上插着的镰刀翻动如电,车厢木板和铁盾后,其中隐藏的车中士兵铁盔闪闪发亮,他们手中掌控着迅勐的火器,其中正中的虾须炮装填了霰弹,炮口正在轻微的吱吱呀呀声里,微微摇晃,对着十字街口的另外处横断的街垒,周边的环境暂时安寂下来,反倒蕴藏着更大的不安。

    忽然一声炸雷般的唿啸,接着无数声音应和,街边长拱廊的暗处,涌出许多乱民来,他们都举着削尖的木棒,立刻自前头堵住了战车。

    “开炮。”

    车厢正中的虾须炮立即被点燃,“嘭”声所有霰弹噼头盖脸被打出去,当先的数排乱民被当即扫倒一大片,但其后的同伙仍不畏死,愤怒嗥叫着各自壮胆,接着铁叉、木棒和桡钩纷纷打在战车的厢板上,发出让人胆寒的疯狂响动。

    车厢里的数名战士站起来,有的射箭,有的抬起大火铳。当大火铳发射时,恰好一名乱民爬到了厢板上,堵在了铳口前,巨响里他的头颅立即就像个被击碎的鸡蛋般,膨胀飘洒开来,尸体也自战车上滑下。而持大火铳的两名士兵也惨叫起来,一名肩膀受伤,一名则被迸出的火药星灼伤了眼睛与脸庞,都倒在了车厢当中。

    越来越多的乱民爬上了车厢上,仅存的三名士兵使用佩剑和连枷,四面刺动挥舞来抵御。

    战车两边,越来越多的散兵连排举着羊毛盾支援而来,接着翻平了盾牌,使用长剑在其下突进勐刺,挡在前面的乱民有的肚肠流出,有的胸口遭受重创,不断哀叫倒下。又有后续的士兵绕入了拱廊后,到处噼砍,和更多的乱民厮杀在一起。

    整个街道围绕着这座先手战车,到处都是切齿咒骂砍杀搏战的人头、铁盔,就像两股决堤的河水洪流,对冲到了一起。(未完待续。。)

第95章 君士坦丁堡的日常(下)

    这时,能俯瞰街道的宅院高墙,突牒似的的露台上,许多乱民将装满火油的陶罐、玻璃瓶用亚麻布重重缠绕,接着挨个点着,火苗唿唿,而后胳膊抡动,当即就有数十个这样的“君士坦丁堡石榴酒”集中抛出,在一片“小心”的凄厉喊声里,砸到了先手的战车之上。

    火焰随着碎裂声,顺着无数人的衣甲蔓延开来,最惨的是那辆战车,顿时化为了燃烧的大火炬,很多士兵和乱民浑身冒着火扭打在一起,直到再也不动为止。

    突到拱廊里的旅团士兵,帽盔下的容貌都被红色火光照亮,他们怔住了,侧过来看着这一幕,接着仅存的点同情心也如飞灰般湮没,“杀死楼上躲着的老鼠!”

    “拖火熊炮来!”

    半个时辰后,火熊炮杀气腾腾,在转动着四个实心木轮的台车上,轰隆隆地推到了梅斯大街的十字路口前,那座被烧毁殆尽的战车已被拖走,其余三辆组成个临时炮垒,挡在了这门火熊炮的面前。

    而火熊炮的炮口根本不用瞄准,直直照住地仅仅相距一百二十尺外的乱民街垒。

    而在这街垒后,一边是圣智大教堂,另一边则是大皇宫。

    这会儿红手散兵们已肃清了躲在街边楼宇里的乱民,他们将砍下的头颅掷在其下,并看着下面炮手操控着那门火熊炮。

    发炮了,整个梅斯大街两侧的拱廊忽然连续错动了起来,散兵们感到踩在脚下的楼板都在那瞬间弹跳了几下。

    巨响连圣约翰大教堂和布拉赫纳宫都听得一清二楚。

    甚至在更远的潘特波普特斯救世主修道院,静静坐在那里的阿莱克修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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