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长你把我们看成什么人了，我们可是你的崇拜者。”
“看看，又忽悠了。我罚你们一杯。”施彛プ』岱椿鳌�
“喝就喝，你以为我们喝不过你呀？”几个女警又来劲了。
“施监狱长，这几个小丫头的酒量你可不能小视，我可是深深领教过了，我的亏吃大了。我看今天就到这吧，让监狱长早点回家休息吧。”贺海东提议收杯。
欧阳惠雪再次举起杯：“我们大家还应该敬监狱长一杯酒。”
“为什么？”那四个女警全是不同意的样子。
“为了监狱长额头上那块光荣的枪伤，表示我们大家的敬意。”
“好。”大家不约而同都举起了杯，一齐说：“我们大家敬佩你，支持你！”
“谢谢你们！”施彛唤钌畹乜戳伺费艋菅┮谎郏染俦豢诟闪耍亮艘幌卤�
大家怔了一下，心里都沉甸甸的。
“监狱长你慢走一步，我有几句话和你单说。”大张叫住了施彛！澳俏颐窍茸吡恕！贝蠹抑さ囟甲呖恕�
“施监狱长，我在楼下等你。”贺海东也跟着几个女警下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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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还有这样的情况。只要是在沅山监狱就一定能找到他，他为什么不报真名呢？”
“我听说白鹏飞对一个老残犯始终照顾得挺好的，就像伺候爹似的，这里有没有什么关系，他照顾的这个老残犯是不是霍师傅呢？”
第八章 冰山一角（6）
“这些情况你和别人说过吗？”
“没有。我今天是第一次和师哥你提起，在这监狱里也没有人注意这个问题。”这师哥一叫，大张和施彛嗬肜恕Ｂ郾卜质⿵｜倒真的是大张的师哥，施彛裁挥型迫谩�
“好，大张，你说的情况非常重要，一定要保密，今后有什么情况直接找我。我们快下楼吧，他们都在门口等我们呢。”施彛谧聊プ糯笳盘峁┑那榭龅恼媸敌裕馔蝗患溆置俺隼锤龌羰Ω担降自诓辉阢渖郊嘤兀�
邵俨开车过来接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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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睡，监狱长有什么情况就说吧。”陈剑虹刚刚躺下，施彛牡缁熬痛蚬戳耍庋氖虑橐巡恢挂淮瘟恕Ｋ朗⿵｜半夜三更地了解这个人肯定是和白鹏飞有什么重要联系，“我们全监狱就一个姓霍的，年龄不超过三十岁。”
“听说白鹏飞对一个老残犯非常关心，这个情况你知道不？”
“他是经常到老残监区去，有时候在那里玩象棋，那里有一个老年犯象棋的水平非常厉害，说是他五岁的时候就开始学象棋，年轻的时候参加过全国的象棋比赛，获过七省联赛的象棋冠军，白鹏飞和他是互有输赢，有时为一盘棋两个人下得面红耳赤。”
“你组织人秘密调查一下，看来姓霍的人是难以找到了，他用的肯定不是真名。摸一摸，看看谁和白鹏飞的关系密切。”
“我现在就去布置，你听结果吧。”陈剑虹也觉得这个情况太重要了，连夜就要到监狱去。
“这么晚了方便吗？不差这半天了，明天查吧。”
“不，夜长梦多，既然动手就不留空隙，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既然你提出了这个人，就不能过夜了，万一跑风了就会贻误战机，我把老残的名单和档案都调出来看一看。”陈剑虹撂下电话，连夜打车去了监狱。
老残监区是单独一栋一千平方米的三层楼。全监狱的老病残人员有四百多人，老的有八十多岁的，残的有十###岁的。有的是蹲了大半辈子的监狱，出去都没有人管了。
第二天，陈剑虹和欧阳惠雪把老残人员的名册都翻烂了，可从名册上根本看不出有什么霍师傅，在档案中也找不出过去有谁是搞武术的。陈剑虹先后找了不少的老残人员了解，都说是没有听说在老残犯中有什么武术家。老残犯中有很多人都会玩象棋，谁厉害谁不厉害很难说，下棋人的共同特点是都敢吹，互相都不服气，一下就是一天。
一天下来，陈剑虹查完了。晚上，陈剑虹向施彛惚ǖ鞑榈慕峁晗傅匦鹗隽说鞑榈那榭觯骸按笳潘档那榭鼍褪遣椴坏剑幸桓龊桶着舴沙Ｍ嫦笃宓睦贤啡ナ懒耍烤故遣皇钦飧隼贤芬菜挡蛔肌！�
“不要轻易地放过这条线索，下细工夫查，只要在沅山监狱里就一定能查出来。”
“有个老残犯提供，监狱里是有个人象棋十分厉害，但这个人不知道去哪里了，说死的那个不是下棋最厉害的那个人。这个老残犯已经患有老年痴呆症，他的话不是特别的可信。”
龙啸天和贺海东在党委会上吵架的事情在监狱很快就传开了。当别人问龙啸天时，他都是一笑了之，不做任何解释。焦成金来到龙啸天办公室汇报几个服刑人员打仗的情况，说着说着他突然插了一句：“前几天晚上施彛图嘤募父鲂⊙就烦苑鼓阒缆穑俊�
“知道，事先欧阳和我说过，问我参加不，我说不去了，你们请监狱长我去不方便。”
焦成金寻思，这事他早就知道了，自己是多此一举了。他问道：“那贺海东去干什么？”
“他是那天赶上了，施彛膊豢赡茏约喝ゲ渭印！绷ヌ煜匀欢院睾６ヒ彩侵赖摹�
第八章 冰山一角（7）
“我听说那几个女警中还有一个什么施彛氖γ茫腔沟ザ捞噶耸裁础！�
“嘿，什么师妹，就是警戒科的大张，乱套近乎呗，都是八竿子扯不到的，不要管那些臭事。才来这么两天，就和这些女人整得乱糟糟，在这一点上连人家郑五常一半都不如。”
“你说得不对，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他可不是那样简单的人。这几天陈剑虹又在老残监区查找什么武术家，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奥秘。”
“这不是明摆着吗，他们的目的还是挖白鹏飞的线索呗。白鹏飞过去是常到老残监区去，和一个老头的关系不错，后来听说这个老残犯死了。”
“是哪个老残犯，我怎么没有听说过？”焦成金猜疑道。
“我们不操那么多的心了，白鹏飞有什么动静吗？”
“没有任何消息，这小子藏得挺老实的。”
“千万不能让他出来，再挺几个月就躲过去了。”
“我也联系不上，他都是先和我联系。”
“云天吉说什么没？”这是龙啸天最关心的问题。
“他把我俩咬出来了，说分都是你我批的，他不过就是办事人员。”
“我批的，哼！拿证据来，哪个是我签的字？”龙啸天心里有数，一个小民警和他玩心眼，拎棒子叫狗——远去了。
“老贺说他要是不说实话，就要把他交到检察院去。”
“交到检察院去，凭什么，检察院是他家开的呀。我去找施彛臀彀冈趺茨芨惚乒┭健！绷ヌ旌秃睾６惩昙芎蠡姑挥泻褪⿵｜正面接触过。
“我说你别去找施彛褪前言铺旒图觳煸河帜茉趺吹模芩党隼词裁础Ｄ憔秃褪⿵｜说，把云天吉送检察院去，看看他能送吗，我就不信那个劲！”
“行，焦处长，你说得好，我们就坐山观虎斗。他们就查吧，牵涉的人多了就激起民愤了。”龙啸天自负的性格又暴露出来了。
当当，有人敲门，欧阳惠雪来了：“你们在谈工作呢，我过一会儿来。”
“我谈完了，欧阳你别走。我走了。”焦成金看出欧阳惠雪是有什么私事，起身走了。
“欧阳，你有什么事情？”龙啸天在座椅上仰着身子，他在欧阳惠雪面前总是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子。
“姨夫，你说我们就是请施监狱长吃顿饭，你事先也是知道的，怎么闹得满城风雨。特别是还有人议论什么施彛嘀形艺飧龃蠊媚锪耍闶浅Ｎ窀奔嘤ぃ沂悄愕耐馍愕盟祷把健！�
龙啸天习惯性地拂了一下头发，轻松地说：“小丫头，就这事呀，我说话，一定给你做主，你不用担心。我就在今天下午开的中层干部会议上说话。听说你们那天在议论要找什么一个老年罪犯，说什么施彛氖Ω怠！�
“那都是酒桌上的话，我连听都没听。他们瞎议论，没有谁当真的。”
“你以后多和施监狱长接触，有什么情况告诉我。”龙啸天露骨地说。
“那你把我当什么人用了，我不是成特务了吗。”欧阳惠雪感到姨夫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
龙啸天笑呵呵地说：“小丫头，那是什么话呢，我们谁和谁呢，谁让我们是亲戚了。”他把话往别的地方引，“我没有什么意思，我就是要和一把手搞好关系，现在背后有人在挑拨我和施彛墓叵担谭蛞彩遣坏貌环姥健Ｄ闾⿵｜说过我什么没有？”
“有什么说的，施监狱长这个人从不在背后议论人，一谈到监狱的人际关系他都不吱声，人家那真是一把手的材料，不像我们沅山监狱的那些人说话没把门的。咱们监狱也就是你说话严实呗，郑监狱长都不行。”欧阳惠雪明白了姨夫的真实意图，索性装糊涂了。
龙啸天在这一点上相信欧阳说的是实话，有什么想法施彛膊豢赡芮嵋椎睾鸵话镄∶窬髀冻隼吹模咝肆耍骸芭费簦衷阢渖郊嘤娜思使叵低Ω丛拥模憧梢纺郧逍寻。驹谀囊槐咭蜃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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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冰山一角（8）
“我哪边也不掺和，你们当领导的去研究吧。我就这一手活，搞好我的侦查工作就行了。要不姨夫，你还是让我回到教育处去吧。”
“我白和你说了半天了，你就是没领会我的意思。我是说……”
欧阳惠雪打断了龙啸天的话：“知道了，就是让我有什么情况向你汇报，你是我的姨夫，我能分出里外来。好了，我走了，不打扰你了。”
“晚上和我去吃饭吧。有人请我，你去认识几个朋友。”
“我可不去。知道的我是你的外甥女，不知道的还不又说别的什么。晚上我去看我姨去，我好长时间没有看见我姨了。”
“那好，晚上就你姨自己在家，你就到家吃饭去吧，我现在就打电话告诉她。”
“我吃完饭过去，别让我姨费事了。”
“去吃饭，她一个人吃饭也没有什么意思。对了，施彛衷谑堑ド硪蝗耍阒啦唬愣运挠∠笕绾危铱梢愿忝乔Ｏ叽钋叛健！�
“姨夫，你这是说些什么呀，你也跟着乱掺和。”欧阳惠雪面色绯红地走了。
办公室的机要员舒捷来了，进屋就说：“龙监狱长，施监狱长让你到他办公室去一趟。”
“我马上就去。”龙啸天起身走了。
贺海东已经先到了，主动和龙啸天打着招呼：“龙监狱长，还生我的气呢。上次是我的脾气不好，我向你道歉。”自从上次党委会争吵后，几次见面双方都不说话。
“贺政委，你把话说哪去了，你是大哥，你怎么说都是对的。我这个人你是了解的，当面骂我都没有意见，就怕背后给我捅刀子。你是当兵的出身，我想你是知道的，这地方的舌头可是比部队的刺刀厉害多了。实际上我和贺政委你个人有什么过意不去的，我龙啸天在沅山监狱这些年在对待朋友方面差过什么事情，哪一个人的红白喜事我没到场。我在家是孝子，对朋友我够哥们。”龙啸天不承认自己有什么错误，只是尊重贺海东是自己的大哥。
贺海东心里说道，龙啸天你对朋友是够哥们，但你对待党的事业就不够格了。他笑笑，没有吱声。
“好了，事情都说开了，都是为了事业，晚上我请客。龙监狱长，我们商量一下云天吉的问题怎么办。到现在他什么也不承认，一推六二五。”施彛啦荒茉偃盟羌绦迪氯ァ�
“把他送检察院去算了，我们自己也审不出来什么。”龙啸天说着用眼睛瞟了贺海东一眼。
“贺政委，你的意见呢？”施彛髑蠛睾６囊饧暗降姿筒凰湍兀俊�
贺海东没有想到施彛勾蚱鹆粟坑铮皇嵌妓岛昧寺穑克宦饬耍骸澳愣ò桑闶堑痴话咽帧！�
“现在能送检察院吗？我们还是要对干部负责任的。”施彛穸肆ヌ斓囊饧�
不送，正中龙啸天的下怀，他暗自高兴，但表面仍然坚持意见：“我的意见还是送检察院好，要不我们自己都沾上了，最后就得不了了之。”
“实事求是嘛，定不了的事情也不能硬定。”
“那我没啥意见了，我同意施监狱长的意见。”龙啸天表完态走了。
贺海东知道自己坐蜡了，把云天吉送检察院是他的主张，云天吉和他叫板：“你把我送检察院去，我后半生就交给你了，我不得好你家也别消停。”
“施监狱长，你看到了，我们沅山监狱的事情就是难办，研究什么问题总是跑风，说不准就把谁卖出去。我真佩服郑五常能吃能装的劲，他就是装不知道。”
“有不同的意见没有什么，班子是一个群体。我们都是共产党人，要光明磊落，不要掺杂不正当的东西，有话说在当面，不在背后捅尿窝窝。”
“说得好，我贺海东不怕当面和我骂爹骂妈的，就怕口蜜腹剑的，我们沅山监狱这几年风气不正，主要原因就在于班子风气不正。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作为班子成员我也是有责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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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冰山一角（9）
“好了，我们不谈这些了。你说说白鹏飞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没有动静呢，现在我们把追逃重点都放在了市内，是不是他有感觉了。”
“他要是在市内的话，就是我们这样大张旗鼓地追逃，他能不知道吗？”
“你说得有道理，我们应该从地上转到地下，秘密追逃，组成精干的追捕小组。”
“施监狱长，你真不愧是刑侦专家。在追逃方面，你也堪称专家呀。”
“专家我是不敢当的，把白鹏飞逮回来，说我是什么家都行。你听说过老残监区有一个姓霍的老年犯没有？”
“没有。我听说这两天陈剑虹在翻腾什么一个武术家，这事不知道从哪里扯起来的。那天我问过龙啸天知道不知道霍东奎这个人，他说也不知道。看来龙啸天说的也是实话，他也确实不知道什么霍师傅。”
“实话和你说吧，这个线索是那天晚上吃饭的时候，那个大张提供给我的。”
“这个情况非常重要，对我们追逃是非常有利的。”
龙啸天回到了办公室。焦成金过来了，问道：“怎么样，施彛鞘裁匆饧俊�
“在这个问题上你比我高明，施彛魅繁硖煌獍言铺旒图觳煸骸＠虾厣耍耸⿵｜一个脸子。晚上我们把云天吉找出来吃顿饭，统一一下说法。我估计施彛遣荒苷庋虻ネ晔碌模隙ㄊ且绦榈摹！�
“还找云天吉干什么，他该说的都说了，也说不出啥，你再统一也就那样了，好像我们有什么短处让他抓住了。他要是出卖情况，告诉施彛牵颐蔷统沟椎乇欢恕！苯钩山鹱羁床簧显铺旒さ眉庾旌锶模菜闶悄腥恕�
“还是见他一面的好，我们也不差那两个钱。找个好地方，招待他一把，还是有效果的，我们不能把他推到施彛潜呷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