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手链,静静地思索着问题。
正在这时,耿氏的一个大丫鬟打了水进来,娇声道:“爷,主子在哄三阿哥睡觉,奴才先伺候爷洗漱吧。”
四阿哥无意识地“嗯”了一声,却仍旧只是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大丫鬟心中一喜,绞了帕子袅袅娜娜地走到四阿哥身边,动作轻柔地帮他洗手,柔软的身子无意识地往他身上蹭。
四阿哥回过神,皱着眉头看着她。
那丫头换了簇新的浅粉色旗装,头上也插着一根时新的朱钗,双眸含情脉脉,整个人如同春日的桃花般娇艳。
他原本不耐烦地想要推开她,突然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将她一捞,就丢在了床上。
等耿氏哄了弘时睡觉,回到房间后,那个大丫鬟早已满脸春意地收拾好了床单,换上了新的。
耿氏并没有发现不妥,将自己收拾了一番后,就和四阿哥睡下了。
第二日,乌雅氏的院子爆出消息,乌雅氏已经怀孕两个月了。德妃大喜,立刻赏了大量的东西。
接下来的日子,和以前没有多大差别。每个月里,那拉氏仍旧只有初一十五两天,齐布琛和武氏,每人十日,剩下的耿氏,宋氏,喜塔腊氏,贾氏等人每日两天,其余侍妾,则根本就轮不上。
九月中旬,耿根临产。刚出生的小老虎和小猫,区别还是很大的。但是和巴图鲁的交流中,齐布琛明白巴图鲁似乎是有本事让自己的孩子在人前维持较小的形态,如此一来,齐布琛才算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
两天后,耿根产下三只小老虎,模样十分喜人。
太子被废后,康熙派遣大阿哥和四阿哥看守废太子胤礽。十月,议政大臣会议,议皇八子胤禩谋求储位罪,削其贝勒爵。十一月,皇三子胤祉告皇长子胤禔咒魇皇太子,削其直郡王爵,幽之。副都御史劳之辨奏保废太子,夺职杖之。召廷臣议建储之事,阿灵阿、鄂伦岱、王鸿绪及诸大臣以皇八子胤禩请,康熙帝不允。释废太子胤礽。王大臣请复立胤礽为太子。复胤禩贝勒。
在此事件中,以佟国维为中坚力量的同氏一族,大部分都没有举荐往日欣赏的八阿哥,反而如同四阿哥一般,举荐了康熙心目中的废太子。饶是如此,满朝文武举荐八阿哥的,仍旧不在少数。
在那件事情之后,齐布琛更是不喜欢外出,一心只在院子里带孩子。
十一月中旬的一下午,齐布琛准备了点心,送给在书房工作的四阿哥。谁知刚到书房门口,就看到一个两个青年从里面走出。
领路的秦顺儿满脸笑容地和那两个青年打招呼:“两位年大人,这可是要走了?”
齐布琛闻言,惊讶地抬起头看着他们。
年希尧和年羹尧,这两兄弟出现了,是不是意味着,年氏也快出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年糕要在康熙五十二年才进府,所以还要等一段时间,另外,小年糕的命运会被彻底改掉,我是亲妈
乃们留言不给力,躲角落里种蘑菇去……嘤嘤嘤嘤嘤嘤
正文 后院闹剧(未完)
年氏兄弟俱往后退了一步,低着头侧身,对着齐布琛行了礼,口中道:“奴才见过主子。”
等齐布琛较起后。两人才行了礼离去。
年家一门隶属汉军旗镶黄旗,是四阿哥胤禛的门人。年家是明朝官宦世家,年遐龄曾祖曾任大明辽东锦州指挥使。年遐龄的祖父年有升,父亲年仲隆,因于崇德五年至七年松锦会战中被俘,全族被收入汉军包衣佐领下,成为满人奴才。顺治十二年,年仲隆于顺治十二年乙未科科举考中进士,年家脱离奴籍,被编入汉军镶黄旗。康熙三年至二十二年,年遐龄以笔帖式出身擢升兵部主事,累至刑部郎中,后又任湖广巡抚。康熙四十三,自请休致,之后,其子年希尧,年羹尧,在政治上大放异彩。
照原来的历史,年家的发展的确是十分快速。可是自从康熙四十三年,齐布琛参加选秀后,佟佳达哈苏与爱新觉罗迎璋,在军事上的本领逐渐显露,遮住了原本深受康熙欣赏的年羹尧,迅速升迁。而年羹尧,一直到康熙四十七年,仍旧只是翰林院检讨。而年希尧,原本该已升至广东巡抚,可至今仍然只是工部右侍郎。
年氏一门,并不怎么显赫。
见到年氏兄弟,齐布琛不免又想到,几年后将要进门的,冠宠四阿哥后院十多年的年氏。对于年氏,她倒也没有多少感觉。就算年家如历史上那般显赫,她也不怕。若是年氏敢惹到她的头上,她绝对会让她后悔进了四阿哥的后院!。
正想着,高无庸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对着齐布琛行了个礼,道:“佟主子快进去吧,天冷,可别冻坏了。”
齐布琛浅笑着点了点头,就带着提着食盒的和文进门了。
她进门时,四阿哥刚好将一份折子合上,放在一边。齐布琛对他行了个礼,笑笑道:“妾身让云姑姑做了些糕点,爷刚好可以趁着这个时候用一些,松快松快。差事要紧,可也不能忽略了身子。”
四阿哥颔首,让齐布琛在一边坐下。
秦顺儿极有眼力见的上前,帮着和言端出盘子,将糕点放好,随后,又与和言一起退出了书房,在外面等候。
齐布琛拿出筷子,夹了一个黄白色相间,如麻花般盘在一起的糕点放在四阿哥面前的小碗中,道:“这是南瓜双色花卷馒头,云姑姑最近才琢磨出来的。刚出锅就装在食盒里送过来了,爷尝尝看,还是热的呢。”
四阿哥点点头,拿起筷子夹起碗里的馒头,细细品味。
齐布琛又夹了一小块饼放在他碗里,道:“这是京东肉饼,爷平日里不爱吃肉食,妾身说一次,您才勉强听一次。这肉饼妾身尝过,味道不错,里面全是精选的瘦肉,没那么油腻。爷看在妾身大老远地送过来的份上,用一些吧。”
四阿哥面无表情地夹起肉饼,看都不看一眼地放入口中,刚吃完碗中的那一小块,就立刻将目光移到了其他糕点上。
齐布琛也不强求,顺着他的目光,给他夹了个糯米滋,道:“糯米不易消化,所以不可多吃,免得胃里不舒服。”
四阿哥看向她,道:“你也别光顾着爷了,自己也吃一些吧。近些日子,元旭可好?”
提到元旭,齐布琛就忍不住笑了。她道:“妾身还没见过旭哥儿那么皮的孩子,刚能坐起来,就整天拿着个球儿滚来滚去。让他休息的时候,他总要睁着眼睛找巴图鲁,揪它身上的毛,吓得巴图鲁看到旭哥儿的时候,都是绕着道走的。”
想着活泼健康的儿子,四阿哥的眼中也忍不住闪过一丝笑意:“爷今晚去看看他。”
犹豫了一下,齐布琛道:“趁着旭哥儿正在认人的这段时间,爷还是多去看看他吧。不然,妾身怕……旭哥儿会忘了爷。”
她倒不是很介意四阿哥去不去她的院子,但是元旭……她想尽量给他创造一个好的成长环境。男孩子在长大的过程中,父亲的引导和教育,必不可少。
四阿哥闻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沉声道:“爷知道了。”
齐布琛回院子的时候,要经过一个小亭子。她出来的时候,小亭子里是没有人的,可是等她回去的时候,乌喇那拉氏和喜塔腊氏就在亭子里坐着聊天。
见着了乌喇那拉氏,齐布琛只能上前请安。扫了眼那拉氏旁边如同小媳妇般的喜塔腊氏后,齐布琛才浅笑着给那拉氏行了礼:“妾身见过福晋。”
那拉氏刚叫了起,喜塔腊氏又忙着向齐布琛请安。
齐布琛含着笑看着喜塔腊氏,结结实实地把她吓得够呛。
那拉氏会拉拢喜塔腊氏,这事在齐布琛的意料中。这和当年那拉氏拉拢钮钴禄氏是一个道理。喜塔腊氏是满人,若是她生的孩子抱到那拉氏那里养着,那孩子便是嫡子,在身份上也就可以与齐布琛的孩子相抗衡了(侧福晋的孩子并不是庶子)。只不过有了钮钴禄氏的教训后,那拉氏对喜塔腊氏防得十分严,府务更是从不让她沾手。
亭子**的桌子上,正煮着热茶。齐布琛笑着道:“福晋和喜塔腊妹妹怎么想到,来这儿煮茶了?”
那拉氏捧着暖炉道:“转眼间就十一月了,在过段时间,府里也要忙起来了。这不,难得有闲,就和喜塔腊妹妹来这里坐坐。”
“福晋也别累着自己了,”齐布琛笑了笑,道,“一到十二月就不得不忙起来了,福晋该趁着这段时间好好休息,调养调养身子。”
那拉氏笑得端庄,道:“还是佟妹妹贴心。”
正在这时,那拉氏身边的笑琴急匆匆走到亭子口,福了福身,道:“主子,乌雅格格那里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寝室同学要睡了,没办法打字,剩下的明天补上吧
正文 弘昭抓周
如齐布琛所料,后院果然又热闹起来了。不知道四阿哥是不是嫌不够热闹,又找了个日子,将贾氏和另一名侍妾张氏,提到了格格的位置。
如今,四阿哥府里的女人,也不算少了。
嫡福晋那拉氏,生嫡长子,殇。
侧福晋佟佳氏,康熙亲指侧福晋,育有四阿哥弘昭,满洲镶黄旗。
侧福晋李氏。生有一女二子。大格格养在那拉氏身边,二阿哥住宣黎院,三阿哥养于侧福晋耿氏名下。李氏本身因言行有失被关,只占了一个侧福晋的位分。
侧福晋耿氏,由格格提拔至侧福晋。
格格喜塔腊氏,由侍妾提上格格,无子无宠。
格格宋氏,贝勒府老人,生有二女,皆早夭。
格格武氏,无子。
格格乌雅氏,怀孕。
格格贾氏,包衣,由侍妾提上格格,无子无宠。
格格张氏,由侍妾提上格格,无子。
另有侍妾八名,不一一介绍。
自从郭氏搬到缀花院后,宋氏,武氏,贾氏,张氏,俱都往郭氏那里跑了一趟,意思意思地送了些礼物,指桑骂槐地说了一通话,眼光却都在郭氏的肚子上打了个转。
不管是阿哥还是格格,有个孩子慰藉一下自己也好啊。
乌雅氏的肚子已经有四个月了,不好再躲在院子中,不去福晋那里请安。而去请安的结果,无疑是痛苦不堪的。
除了那拉氏,齐布琛和耿氏在看好戏以外,其余格格和侍妾,没有一个不冷嘲热讽的,就连一向怯懦的喜塔腊氏,也能插进几句话。比如:
“乌雅妹妹可真是好福气,自己怀上了爷的子嗣不说,连身边亲如姐妹的大丫鬟,都能沾了妹妹的福气,才被爷宠幸了那么几次,就怀有身孕了。”主子奴才都分不清楚,难怪会被丫头钻了空子!
“宋姐姐,郭氏这福气比你说的可要大多了。没看到爷为她单独安排了个院子吗?到时候孩子生下来了,郭氏说不定还能提上格格,自己养孩子呢。哎呀,这可不是真正成了和乌雅妹妹身份相当的‘姐妹’?”
“贾妹妹这话说的不错。乌雅妹妹平日里与郭氏就有深厚的主仆之情,眼瞅着郭氏就要和妹妹一样了,妹妹心里该是相当愉悦吧。不过,姐姐还是有些替乌雅妹妹惋惜,原本,这郭氏该是住在妹妹院子里的,郭氏的孩子,也该养在妹妹名下的。白白地丢了个阿哥,这还不是可惜吗?”
“张姐姐怎么能这么说?不是说乌雅妹妹和郭氏情如姐妹吗?那这郭氏的孩子,还不就是乌雅妹妹的孩子。”
“对呀对呀,姐姐最近有些累了,脑子都有些糊涂了,差点忘了这一茬了。”
……
乌雅氏悲愤地想要咬人。
不过,有了乌雅氏这个例子后,各个院子里的主子——除了想要用丫鬟固宠的,都加强了对身边丫鬟的防备和掌控,以免出现第二个郭氏。
德妃想知道大儿子内宅的情况,原本可以询问乌雅氏或者乌雅氏身边的郭氏。无奈两人都有了身孕,被四阿哥禁足,不许进宫。乌喇那拉氏又是偏向四阿哥的,问她她也是真真假假地给挡了回去。德妃心里堵着气,对着四贝勒府的女眷便没什么好脸色。
转眼间,又是十二月份。年关将近,贝勒府里又开始忙碌起来。去年的时候,齐布琛因为怀孕,便没有进宫。今年却是逃不过去了。好在那拉氏是个重权力的,即便再忙,也不愿意将手里的权力分出去。如此一来,齐布琛倒是感觉轻松了很多,每日只在自己院子中,哄哄元旭,准备准备年礼,研究些糕点,带着丫头们剪窗花和福字,写几幅对联。
倒是四阿哥来的时候,偶尔看到她的对联,觉得她的瘦金体太过硬气,自己又提笔写了两对。齐布琛无奈,只能用簪花小楷再写了几对。
十二月二十五这一日,京城下了一场大雪。过年的年味越来越重了。
康熙四十八年正月里,发生了一件事,让原本好好的新年,顿时变得沉闷起来。
康熙召集廷臣,审问谁为首倡立胤禩者,群臣惶恐。乃问张廷玉,对曰:“闻之马齐。”次日,列马齐罪状,宥死拘禁。后察其有诬,释放马齐。
康熙依旧疼爱废太子胤礽,心中难以放下父子之情。四阿哥深知这一点,他更清楚,皇父希望他们保奏的,就是被他废了的太子。
虽然心中明白,但在感情上仍然无法接受。太子结党营私,办了多少错事!十三阿哥更是因为他,至今仍然在圈禁中!即便是四阿哥,仍然痛心康熙的厚此薄彼,气愤不已。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顺着皇父的心意,保奏了废太子胤礽。
三月,复立胤礽为太子,昭告宗庙,颁诏天下。
四月初,移禁胤禔于公所,遣官率兵监守。大阿哥直郡王一系,彻底没了希望。
四月中旬,乌雅氏动了胎气,难产,拼了两天两夜,生下一个女儿,并且因此坏了身体,无再次怀孕的可能。乌雅氏醒来后得知这个消息,气得再次晕了过去。
府里不知道多少女人都乐歪了嘴,频频前往乌雅氏的院子恭喜她生了个女儿。
五月初六,小弘昭满一周岁了。四阿哥决定大办弘昭的周岁宴。齐布琛虽然觉得有些张扬,但也不想让儿子受委屈,便也同意了。
恩宠是把双刃剑,既能招人嫉妒,又能镇住一些心怀不轨的人。
五月初五晚上,四阿哥忙着在书房看折子,没工夫去后院。齐布琛将弘昭哄睡了后,回房间就进了空间。坐在温泉边打坐,继续修炼她的呼吸法。
在几年前,她在空间的精神力,能够覆盖一百米以内的距离,而四年之后,她的精神力已经扩展到一百八十米以内的距离了。
她闭上眼睛,脑海中出现了繁景院一百八十米以内的所有景物。其中,包括四阿哥的书房,耿氏的院子,和乌雅氏的院子。
昏黄的灯光下,四阿哥皱着眉头在看折子。
耿氏给三阿哥弘时讲完了故事,正在哄着他睡觉。
乌雅氏……乌雅氏!齐布琛的精神力突然停在乌雅氏的房间里,眼中闪过一抹冷光。
只见乌雅氏的嬷嬷将一个婴儿放在小床上,然后安慰还在坐月子的乌雅氏,道:“主子,别生气了,把身子养好再说。无论如何,您都有了小格格,以后也算是有依靠了,何苦呢?”
乌雅氏愤怒道:“嬷嬷,你又不是不知道,德妃娘娘愿意支持我,不过是想让我生一个娘家是乌雅氏的小阿哥,以后可以帮衬着乌雅一族。可如今,可如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