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群侠传之葵花宝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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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群侠传之葵花宝典-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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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过的二日,到得第三日,只听远处马蹄声渐响,不一会即来到了慕容复住处的庭院之外,鸠摩智等出门一看,来者正是那段延庆。

    段延庆身边还带着一个小孩,约莫八、九岁的摸样,穿了一身白衣,站在那里身形犹如一根标枪一样的笔直,脸庞却也似刀削斧凿一般的棱骨分明!

    那段延庆心情一看便知极好,满脸愉悦一牵那小孩之手,来到众人面前,朝着慕容复、鸠摩智一拱手说道:“二位,老夫幸未辱命!终于将此事办妥了!

    鸠摩智道:“段老施主辛苦了!想来段誉段皇爷也已同意协助我们通知虚竹等武林人士了。

    段延庆言道:“正是!段延庆遂将去那大理的经过对慕容复等二人诉说了一番。

    原来,当日段延庆离别众人之后,当即向那大理皇城行去,待他到得皇城,其时未晚,故此又在外熬了许久,待得夜深人静之时,方始夜入皇宫。

    这皇宫本就是他幼时所住之处,自己本身武功又是极高,整个大理皇宫,除开段誉以外,无一人能够与他段延庆相比,故此轻车熟路,毫无阻碍的情况下,很快就来到了皇帝的寝宫。

    待其到得寝宫,才将段誉唤出,等到段誉出来之时看到眼前之人正是那段延庆,却也是百感交集,他明知段延庆是他的生父,但却又因种种原因,自己却又不能相认,故此一见之下百感交集,不知所以!

    好在此时段誉已经年近三十,已经浑然不是当年那有点浑浑噩噩的呆头鹅,何况其身登大宝已经十年有余,平日里也是日理万机,故此此时的段誉也已练得极为沉稳,睿智。

    段誉初始见得段延庆内心稍稍一乱,但随即定下神来,知道段延庆乃是他的生父,绝不会做出对他不利之事,此时十年未见,却在此深夜突然造访,必有大事,故此微一定神,即向着段延庆一抱拳道:“原来是段先生来访,不知有何要事,请到密室详谈!

    说着屏退被段延庆惊动前来救驾的善阐侯高升泰、朱丹臣和一众侍卫,将段延庆让入里屋。

    那高升泰等人素来只知道段延庆乃是大理国死对头,尤其是对段誉数度图谋不轨,而此时段誉却居然将他让入里屋,欲与其单独相谈,那里放心得下,若不是帝命不敢为,这几人早就一起跟随进去护驾了。

    但饶是如此,这几人还是立即调动侍卫,里三层外三层的将那密室内外包围起来。另外,更是派出侍卫将此事禀明王语嫣等各位皇妃,准备请得她们几位带同众人入内保驾。

    那高升泰和朱丹臣更是站在室外手持兵刃,内心忐忑不安,小心翼翼在室外聆听,好像准备一有惊动即保驾护主。

    却说段誉将段延庆让入屋内之后,看着段延庆,二话不说,倒头便拜,口中还低低的称呼道:“孩儿段誉拜见父亲。

    这一幕段延庆是连想破脑袋都不敢想的,当年段正淳夫妇自杀身亡,其他与段正淳有关的几位女子虽也是死于慕容复之手,这些人虽非他段延庆所杀,但毕竟这些人都是因他虏至曼陀山庄,最后惨遭不幸而死。

    这些事多多少少与他有点关系,而当年段誉更因为父母之死,差点杀死段延庆报仇,若不是王妃刀白凤阻拦并说破他与段延庆乃是父子关系的话,段誉虽是宅心仁厚,但那时却也管顾不了那许多了。

    但饶是如此,那段誉却也有一股书呆子般的牛劲,却是宁死也不肯低头直认段延庆为父。

    故此,现今这一幕,段延庆委实没有料到,待得段誉低头朝他叩拜之时,那段延庆仿若头顶突然之间响了一个巨雷一般,把它惊得双手一抖两条钢杖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坐倒在地。

    段延庆狂喜无比,内心仿若有一千万个声音在呐喊道:“他认我了!他终于肯认我这个父亲了!苍天有眼!苍天有眼!我这十年之苦终于没有白费!

    想到此处,他犹自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双手犹自揉了揉眼睛定睛瞧去,语声颤抖抖地说道:“你叫我什么?你叫我什么?

    段誉见到此景,内心也不禁有点酸苦,他虽然已经年近三十,行事也已极为沉稳老练,但他究竟是性情中人,眼前之人又是是他的生身之父,血浓于水,这份亲情又岂能割舍,何况,当年段正淳之死虽与段延庆有关,但终不是段延庆所下之手。

    故此,这十年以来,段誉每每想起此事,也是经常不甚唏嘘,长吁短叹。

    今日,蓦然在大理皇宫又见到自己的生父,而且看到段延庆与十年前相比,明显苍老憔悴不少,更是让他心酸无比,若不是有那么多爱卿侍卫在边上,当时段誉就有当场认父的冲动!

    此事段誉见到段延庆看见自己认他为父居然如此激动,不禁也是极为心酸,段誉双眼湿红,轻轻地将段延庆从地上扶起,柔声但又极为肯定地道:“父亲,我叫的是父亲二字。

    段延庆眼睛顿时湿润一片,这个昔年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平素自认自己心如铁石,冷酷无比,天底之下可以没有什么事是可以让他震惊的。

    但是此时却对段誉所说的那几个字明显的承受不住,居然刹那间泣不成声。段誉也是百感交集,缓缓地将段延庆扶到座椅上坐下,坐在一边陪着流泪。

    过了好一会,二人渐渐止住了哭声,段誉才向段延庆问道:“这十年来,不知道是在哪里,过的可还安康,今日来的大理,不知父亲有何要事相询!

    段延庆听闻立即说道:“看我!看我!真是老糊涂了,来了半天怎么把正事给忘了,说罢,段延庆就将这十年的经过,以及如何怕慕容复装疯,可能对段誉不利,自己如何监督慕容复,最后又是如何发现慕容复确实是在装疯,自己与他动手落败,转而由鸠摩智述说乾坤教得阴谋之事一一向段誉转述了一遍。

    段誉初始听闻老父这十年近在咫尺,还甘心情愿地为他做看家护院之时极为惭愧,后又闻得慕容复装疯并练成盖世高手,且以一人之力搏杀卓不凡等四位高手而悚然动容,对于阿碧惨死一事更是感到忧伤,最后更是听到乾坤教之事感到极为神秘,恐怖,忧心忡忡!

    最后,段誉问道:“这慕容复难道一直没疯吗?是否他又有什么阴谋诡计想要施展,故此要骗的父亲您的相助?

    段誉如此不信慕容复其实也情有可原,那也只能怪慕容复向来与他不睦,更是为了复国数次与他动手和谋害,故此段誉潜意识里对慕容复始终都有防范之心。

    其中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就是二人还是天生的情敌,都是深爱王语嫣之人,段誉当年获得王语嫣之爱可谓是千辛万苦方始获得美人垂青,此时蓦然听闻慕容复苏醒,内心刹那间涌上一股莫名其妙的醋意,好像生怕慕容复前来抢夺一般。

    其实他也知道,当年王语嫣看透慕容复迷恋地位实已到了不可救药之地步,才断然决然的离慕容复而去,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回头,但此时蓦然听说慕容复醒转,却又不禁一股醋意涌上心头。

    那段延庆见到段誉如此说道:“我儿不必多虑,我见那慕容复此时已经和昔日大不一样,想来也是痛定思痛,大彻大悟了,何况那鸠摩智昔年被你吸去内力,早已顿悟,此番说话应该不会有假,更何况,阿碧之死,吾观之慕容复极为伤恸,此番之情状,应该不会作假。

    段誉想想也是,想那慕容复与自己已经相别十年,王语嫣也与自己厮守了整整十年,慕容复经过昔年的大变,痛改前非也不是没有可能之事,从这点看看自己的父亲段延庆即便是最好的一个佐证。

    想到此处,段誉长舒一口气道:“如此想来甚好,慕容兄倘若真能悔悟,并心系中原武林之安危倒是甚好,实乃中原武林之幸也。倒不知这乾坤教究竟是何教派,居然行事如此神秘,在中原设立了一个分教,而中原武林却毫不知情,光从这一点来看,就能感觉到这个教派极为可怕!

    段延庆道:“正是。故此我与鸠摩智、慕容复三人得知此事,立即赶来通知你,再由你通知天龙寺僧人和虚竹子等高手,做好防范。

    然后我在和鸠摩智等人赶赴少林通知慕容博,再由少林通知天下武林,做好御敌的准备,最后,我和慕容复等回到姑苏慕容世家,在那里培养一支队伍,为武林预备一支可以抗衡乾坤教的第三支力量,以此来保卫中原武林。

    段誉闻言一惊道:“那莫不成您马上就要离去。也不在皇宫中就此住下,让孩儿尽尽孝道。

    段延庆笑道:“你有此孝心,我段延庆已经足以。再说,你我父子之情,还是莫要让大理军民所知为妙,倘若别人知道方今大理之国君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又是一个残疾之人,对你终归是大大的不利的。

    段誉还待再言,段延庆以手势止住道:“誉儿,吾意已决,你莫要再多说了。再说,吾等父子私情是小,但是天下武林之命运是大,我段延庆前半生杀人无数,造了很多的冤孽,所以想以这下半生这点残余的时间,为武林做点事,为自己消掉一点孽障,你还是成全老夫吧?

    其实段延庆又何尝不想与段誉住在一起,安享晚年。但是他晚年得知有段誉这一独子之后,故此心情发生极大的转变,生怕自己以前的名声和自己的残废之躯影响段誉的颜面,被大理军民所耻笑,让段誉无颜,故此事事为段誉着想,忍痛婉拒了段誉的要求。

    段誉无奈,怔怔的望着段延庆不知如何是好。还是段延庆首先岔开了话题,说道:“誉儿,想那乾坤教所图谋之事必定极为惊人,其教内高手也必定多如牛毛,你现今所为不光是要通知天龙寺众位高僧和你的把兄虚竹子,更要提高自己的本身修为,把自己训练成一名盖世高手。

    这样既可以保护自己和家人,也可以保卫武林和天下苍生。不要像以前那样,与高手动起手来,招式使得拖泥带水,不成章法啊!你莫要忘了,你的一身武功乃是天赐,自己基本没有花过什么时间去修炼,你可莫要辜负了上天对你的这番恩赐啊!

    此番说话,段延庆说的义正言辞,也完全是为了段誉自己的安危着想,故此特地提醒了一下段誉。

    段誉脸上有点尴尬,仿佛也想起了往年与慕容复等高手动手时那时灵时不灵的武功,当真是拖泥带水,不成体统。若不是运气超好的话,自己实不知已经死了多少回了。故此段誉不无尴尬的说道:“多谢父亲提醒,孩儿记下了“。

    段延庆兀自不太放心,他素知段誉厌恶习武,故此又正色道:‘不知道你这十年来有何长进,老夫倒是很想再看看你那六脉神剑的进境如何,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了。说罢,提起右手钢杖,嗤地一声向段誉左肩点去。

    段誉略略一怔,随即知道段延庆是在考察他的武功,而且那一杖去势也不甚急,劲力最多也只用了三成,但却招式精妙无比,观其招式劲力,一望便知乃大理段式一阳指的心法。

    段誉不敢还手,只是横里跨出一步,轻轻巧巧地将那一杖闪去。段延庆知其使用的是凌波微步身法,极为奥妙,故此也不多言,身体临空跃起,左右双杖同时使出,只听嗤嗤嗤地十数声,那一阳指指力不断的向段誉点去。

    这一招已是使了段延庆八成以上的功力,而且这十数指出招极快,几乎同一时间发出,刹那间把段誉的所有趋避闪退之路给封死了。

    这十几指,倘若是当年的段誉,必定极难闪避,即便是躲过这十几招,也必定拖泥带水,姿势极为狼狈。

    而此时的段誉却是不急不忙,只见他忽而一退,忽而横里跨出一步,或者向前一踏,进退闪避之间,身形极为潇洒,犹如闲庭信步一般,刹那将段延庆的招数破了个干干净净。

    段延庆叫了一声好,怎地不施展你的的六脉神剑,你要知道,这可是我们段氏祖先的绝技,乃中原武林与少林易筋经齐名的绝技,你怎地不施展,而偏偏要施展其他门派那只知道闪躲,不知道进攻,难道六脉神剑不及凌波微步吗?快快施展出来,莫要辱没了我大理段氏的绝学!

    说话间,杖影霍霍,数十招一阳指指法同时向段誉攻来,这一招已是段延庆的巅峰,其攻势之凌厉,精妙程度与内力之运用已是段延庆之巅峰之作。

    段誉尚未还手,只听那暗室大门被人一脚踢飞,原来是高升泰、朱丹臣听到屋内的打斗之声,破门而入,准备护主,其后那大理皇后、皇妃王语嫣、木婉清也随之奔了进来。。。



………【第二十一章 六脉神剑】………

    众人进入密室,就见那段延庆左右手将一阳指内力融入钢杖之中,齐向段誉周身要穴点去,只见那密室之中杖影弥漫,指法精妙无比,一时之间不知有多少招式齐向那段誉周身攻去。

    众人不知就里,还道是段延庆欲与不利于段誉,高升泰、朱丹臣二人护主心切,更是不由分说,立马与众侍卫手执兵刃揉身而上。只听那段誉沉声道:“你等退下”。

    说话之间,只见段誉施展出凌波微步,身形飘飘,刹那间躲开了段延庆的连环攻势,双手十指连扬,少商剑、商阳剑、中冲剑、关冲剑、少冲剑、少泽剑更是六剑齐发,顿时房内嗤嗤声大作。

    小小一间密室顿时剑气纵横,气势如虹,只听得叮呤当啷之声不绝于耳,只见那进屋冲向段延庆等人的兵刃或被打飞,或被折断,奔近众人包括高升泰、朱丹臣所有人在内惊呼一片,分别停下手来,看着段誉不明所以。

    原来那段誉虽然明知室段延庆正在考察自己的武功进度,但终究因其是自己的父亲,自己这十多年来因为各种原因,从未尽得半点孝心,故此虽在段延庆一再逼迫施压之下,也是只敢躲闪,哪敢用出半点力气回手,更遑论使出六脉神剑来应对了。

    正在为难之际,恰好高升泰、朱丹成等人领着一众侍卫闯入,故此当即闪开段延庆那凌厉、精妙的连环攻势,转而施展六脉神剑,将冲上来欲图欲图与段延庆格斗的众侍卫兵刃打飞。

    因其内力实在过于强劲,而众人的功力与之相差又是甚远,故此众侍卫中绝大多数的人兵刃被其剑气激荡之下,纷纷折断。众人大惊,不知段誉何故如此,因此齐煞煞的看向段誉,不知该如何是好。

    段誉折断众人兵刃之后,内心也是感到极为过意不去,方才是为了救援老父,生怕段延庆受伤,故此出手将众人兵刃打飞。

    此时见众人全都怔怔地望着他,段誉也不由歉然地向众人一抱拳道:“众位爱卿,不用担心。段。。。段老先生正在与朕切磋武功,并非当真格斗,故此不必惊慌,方才见众爱卿救孤心切,欲图与段老先生动武,故此孤不得已之下,出手折损众爱卿的兵刃,实在是抱歉之至。抱歉之至。

    说罢,连连拱手作揖,赔礼道歉。他乃是当今大理国的皇帝,原本君要臣死,臣都不得不死,大可不必如此谦让。但大理立国以来,大多君主都是宽厚爱民礼贤下士,段正明、段正淳都是如此。

    而段誉更是素来宅心仁厚,对高升泰、朱丹臣等明是君臣,私下里都是叔伯相称,故此,此番为了老父考察武功进境,又怕众人上了段延庆,不得已之间打飞众人的兵刃,心里着实过意不去,故此连连作揖,状甚诚恳。

    众人眼见段誉无恙,更是十年以来首度见到段誉出手,见其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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