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官云裳懒得理他。他老娘看喜欢不喜欢,反正她官云裳又不会去他家。
朱有才也没看出她生气,板着脸装成熟,“福儿,我们去听说书吧。”
官云裳本能的就想张口回绝,可想到正等着出去摊派,那捡日子不如撞日子就今天去吧。“行,我正有事要跟你说。”
听官云裳如是说,朱有才高兴得直要跳起来。官云裳瞟着他,感觉有些奇怪,这不会是鸿门宴吧。嗯,不管怎么样得带上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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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新的一个月,也是我光头命运开始的一个月,喔哈哈哈~~~
背光,照我光光的脑顶,叮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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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草包公子】………
官云裳最后还是没带小黑一齐出去,一只几月大的幼犬才刚离开狗妈妈,受不得人多的惊吓。官云裳好歹活了两辈子的人了,她咬了咬牙还是自己去受惊吓好了。朱有才约的地方仍是一品茶楼,问了他才知道,这家茶楼里多来的男客。
当官云裳随着朱有才一步步向天字号房门迈进时,她心跳不由加,她很怕那扇门打开,门后蹦出那个一脸邪笑的龟壳男来。这小城里的纨绔子弟应该大多是相熟的。巧的又是这间,很自然的她就想起上次的事。
门“吱”地一声徐徐开启,官云裳捂着胸口向屋内望了一圈。一屋子四五个陌生的面孔,都是如朱有才般年纪的公子哥儿,几个女伴如附属品般夹在其中。门一开,他们一齐向外望来,那齐刷刷的目光全照在官云裳身上,由头到脚地盯着。惊艳、羡慕、不屑?官云裳分不清,她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剥光了身子般的不自在。她和朱有才出来是想把事说清楚。惹这么多人干嘛?
官云裳将询问的目光望向朱有才,这位朱大公子平时缩头缩脑的扮谦卑。此时却是一脸春风得意,像是膨胀了般昂挺胸地就进了包间。官云裳落在后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就听朱有才命令般来了句,“进来吧。”
听这口气,官云裳有些怒了。连她身后的小叶子也是瞪了双眼,直想扯着主子回去。什么人啊,也不瞅瞅自己是哪儿的歪葱,还当官云裳是附属品啊。
就听这时,门内几个人叽叽喳喳叫了起来。
“哎哟,官大小姐啊,真是难见到。”
“怎么了,站在门口,怕进来啊。”
“切,还怕我们吃了你啊,还真当自己国色天香啊。”
里面人冷嘲热讽的,像是官云裳得罪过他们一般。朱有才四平八稳地坐在位,对她挥了挥手,说道,“进来吧,给你介绍几个朋友。这些都是我最好的兄弟。”
有一瞬间,官云裳怀疑这个朱有才是装傻来黑她的。可是她一向深居闺中,应该没得罪过什么人。思前想后,她犹豫向前跨了一步。该来的躲不过,如果今日她在这么众目睽睽之下退出去,她以后怕是再难抬起头来。
那些公子哥地女伴看她过来。到是客气地让出位子。让她坐在朱有才身边。她一坐定。气氛立时变了。刚才齐盯着地目光变成偷瞟。座上几个公子搂着女伴嘻嘻哈哈说着。“朱兄真有本事。我们想见官大小姐一面都不成。你竟然有本事把她约出来。”
“就是啊。朱兄。你使地什么计策啊?不是美男计吧?”
这些人地话语里带着浓浓地火药味。那朱有才呵呵傻笑着。像是自己捡了宝被人夸一般。官云裳顿时明白过来。这白痴朱有才是带她到朋友圈里来现宝了。不过。这计策看似白痴。里面也不简单。朱有才带她过来。却不介绍。是明摆了想让人误会他们之间地关系。到时落下口实。她一介小女子。再想说清楚也难了。
官云裳不禁转头看那朱有才。这人看起来憨厚老实。没想到会使这样地招。或许是她这些年在母亲、文允述地保护下。日渐单纯了。试想这些年无论什么事。都是母亲和文允述在前面挡着。她最多逞逞口舌之快。和秋姨娘吵两架而已。见到朱有才这种呆头呆脑地人。她就少了防备。
她深吸了一口气。放下压抑地心情。平静地转头望着向一桌人。他们也正偷瞟着官云裳。像她是待宰羔羊般想着从哪儿下刀。官云裳微微一笑。转向朱有才。轻松说道。“朱公子。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朱有才心里有鬼。忙介绍道。“这是赵公子、钱公子、孙公子……这是官福儿小姐。”
故意说得不清不楚,官云裳冷笑,他这报百家姓呢?她端起菜,瞟了一眼众人,直接很无辜地问道,“几位可是跟我有过节。”
几个偷偷怒目的男人立时收回目光,或是喝茶掩饰,或是将注意力转移到女伴身上。他们的表现不禁让官云裳皱起眉头,这几个男的怎么着也有二十来岁了,瞅他们那衣着光鲜的,也不像没读过四书五经的人。怎么一个个跟缩头乌龟一样,全无气概。话都挑明了,他们当作没听见。如果是不屑于她,也总得有个原因吧。就这么呛着火药气,甩着脸不吭声的,有意思吗?
官云裳也是有脾气的,她转向朱有才,冷笑问道,“朱公子,您这今天请我过来,可是合着伙给我难堪的?如是这样,那我还是离开好了。气着我不容易,你们这几位的心胸怕是经不得我在这儿嚣张吧。”
朱有才刚才还跟充气了似的神采奕奕,这会儿全瘪了,他红着脸惊慌地看着几个哥们,又转头看着官云裳,他明明是想带着官云裳出来,在几个哥们面前显摆的,怎么变成这样。莫非,他一拍额头叫道,“我知道了,你们也给福儿寄过信,哈哈,她只看了我的信,让你们嫉妒了是吧。哈哈,我早说了,不只我爹比你们强,我样样都比你们强。”这什么白痴话,这草包竟然当着人的面讲了出来。官云裳顿感天雷滚滚。
那百家姓的个公子脸上扛不住了,其中一个沉不住气的,拍桌子叫道,“朱有才,你少嚣张,别踩着点狗屎运了就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你以为你爹那知府当得稳啊。真当得稳了,他会不接你们娘俩过去。”
这看到落井的,立马就会有丢石头的,又一个跟着叫道,“是啊,我看啊,你那知府爹迟早跟前一任一样,调到山坑里。”
看他们热闹地吵了起来,小叶子忙护着主子退到一边,官云裳开始还有些傻眼,渐渐的也就放轻地捂着唇贼笑起来。她这么一闹,那几个草包公子就像炸开了锅般。相互揭着短吵了起来。吵得凶了,抓着衣领还动起手来。几个女伴吓得缩在一旁,不时还配音般的尖叫两声。那场面真是个热闹啊。
小叶子愣了眼,她傻傻问,“小姐,这些人怎么吵起来了。”
“嘘。”官云裳忙比着手势让她噤声。看男人的八卦就是个爽快,当着面什么不顾的揭人老底。不过她也佩服这些草包公子,这些一群人怎么玩到一块的。不想那多,她只听了个大概便偷偷退出了门外。这一趟虽然没把朱有才撅走了,不过也有些收获,刚听到这些八卦得好好回去和官老爷子八一下。就凭一个随时可能下课的,连老婆儿子都不敢带去的知府老爹,加一个草包公子能引起官长安的兴趣吗?他们指不定还不如文家,好歹她家文允述可是有真材实学的,前途可是光亮着。
嗯,对,她得给官老爷子讲讲垃圾股和潜力股的区别。文允述可是她看着长大的,那潜力马上就会噌噌显现出来。
一想到文允述,官云裳又担心起来。这么久没回信,可不是他们路上出了什么事吗?那云贵之地毒虫毒草,也够让她纠心的。
“小叶子。”官云裳大声令道,“以后来信给我看仔细了,别漏了小述的。”
小叶子呆呆愣过神来,急急地说,“小姐,我早注意了,一封一封看得仔细着呢。真没有文少爷的信。您说,老爷那边不会扣吧。”
官云裳想了想,摇了摇头,“不至于,对了,咱现在去文家问问。”两人走到楼下,刚出茶楼,突然“啪”的一声,一个茶壶摔在她们面前。小叶子仰着脖子正要骂,突然看到二楼窗台处一抹熟悉的人影。那正对着的楼上正是刚在她们去的天字号房。里面的打架仍没停止,还打着茶壶也飞出了窗外。
只是里面隐约外来些喝止声,那人影绰绰的,像是来了些人将那几个草包公子压在桌上。小叶子没太看明白。官云裳到是看清楚了,那后来的人中有一个她认得,正是那天的龟壳男,他似乎是这群人的头,一进天字房,便让人用武力平了里面的混乱。此时,他正斜着身子懒散地倚在窗边,龟壳似的绿衣已经换了,这天穿的一身蓝衣,这衣着虽是顺眼了些,可他衣领依旧零乱地敞着。怎么看都是痞里痞气的模样。
官云裳正仰头看着,窗边那龟壳男本是面向屋里看着的,可突然,他像是脑后生眼了般。慢慢转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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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最怕无赖】………
热闹的街市,小二楼的雕花木窗,隔窗遥望的两人。这一切,让官云裳恍然想起水浒里西门庆遇上潘金莲时的情景。隔窗一个凝望,从此JQ横生。官云裳晃了晃脑袋,这什么跟什么嘛。这都歪到哪儿去了。
就看此时,楼上那痞子男倚在窗边,歪着头、挑着眼盯着她。薄薄的唇角勾起一抹邪笑。
官云裳顿感背后寒,她忙转身向街道上走。她还没走两步就被小叶子拽住了,小叶子急声问,“小姐,错了,那边是出城的路。”
“嗤——”楼上传来一声轻笑,这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官云裳懒得跟他瞪了,她低着头,跟着小叶子离开。今天再次出门不利,官云裳不想多逗留,领着小叶子先回了家。
人有说出门不利,谁想着官云裳今天连进门也不利。一走进院里,她就看到院中,秋姨娘黑着脸走来走去。一看到官云裳,她便炸了毛般冲了过来。官云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抓住了衣领。秋姨娘一声狮子吼,歇斯底里地叫着,“你还我儿子。”
这是唱哪出,官云裳有些莫名其妙,她抓着秋姨娘的手腕,以防她起疯来掐人,“秋姨娘,我这才从外面回来。都没看到二宝。”
“你到是没看到,你院里那只狗差点咬死他。”秋姨娘拽着她的衣领,不依不饶的叫唤着。那动静像是想把宅里的人都叫出来。偏巧着这天官家院口没什么人。只有一个门房在那儿偷偷张望。小叶子还算机灵,知道帮不上手,忙窜到后面找夫人。
官云裳皱了皱眉,冷冷说道,“你先放开,这拉扯着像什么样子。”
秋姨娘疯了般嚎着,“我才不管什么样子,你赔我儿子,我早知道你们娘俩不安好心,要不到我儿子,就想用这种阴招害死他。我那个儿啊——”
这秋姨娘本就是窑子里出身,如令得了点势,别的没学会,那泼妇本事到是如火纯青了。官云裳懒得跟她耗,她那只小藏獒是汪捕头亲自训的,那么小的家伙,肯定不会把人往死里咬,还是先弄清形势好些。她横眉瞪着秋姨娘,冷冷说道,“你放开,不然我不客气了。”
“你不客气。你能怎么样?”秋姨娘冷脸嚣张。挥起手就想煽人。
官云裳比她先一步。拽着她地手腕顺手一带。一个过肩摔把她撂在地上。秋姨娘只觉自己腾空摔了一跤。正不明原因着。爬起来一看。官云裳早跑了个没影。她跺着脚尖声叫道。“妖精。果然是个妖精。”
官云裳这点擒拿拳是上辈子跟她爸学地。很浅地几手防身术。突然难地话。还是够用地。她刚进里院里就看到小叶子急急跑了过来。
“小姐。没事。二宝被狗吓着了。现在已经醒了。夫人让你别跟她闹。”
“知道了。”官云裳抹了抹额头地汗。那小藏獒才丁点大就把二宝吓晕了。它要长成成犬。还不把他吓死。这秋姨娘也真能耐。一个正常地孩子愣是被她调教得一无是处。跟猪似地。除了吃什么也不会。那秋姨娘更拙。天天就盯上官云裳了。那劲头。恨不得逮着点借口。就想把官云裳弄死。
唉!她也懒得管了。整了整衣领。回到自己院里。
到了院门口,她左右看了看,急急进了屋里,没一会就拿出张大纸,上面写着十一个大字,“内有恶犬,擅入者后果自负。”
“小叶子,把这挂在醒目的地方。以后没事带着小黑在门口玩,省得那些没事的人天天往咱院里跑。”
“是。”小叶子尴尬应着,她们这叫什么?人仗狗势吗?
“对了,还得让汪扔捕头多来几趟,这藏獒不比一般的狗,真要咬起人来也麻烦。”
这小风波总算是过去了,还有一个大麻烦慢慢又窜了出来。自从那次茶楼闹事之后,朱有才安静了许多天,官云裳以为他丢了面子,有自知之明不来找麻烦了。谁知还没安静几天,又闹上了。
这天中午,官云裳一家正在吃饭,院门外也不知是什么人,吵吵嚷嚷的闹了起来。官云裳第一反应,望向她爹。果然她爹眉头皱成“川”字了,还强装镇定地在那儿抿着小酒。
官云裳侧耳细听了一下,那外面吵吵嚷嚷的似乎是朱有才的声音。咦,官老爷子不是很器重那只草包公子的捏?怎么任由着他在外面吵?也没见门房过来报。
“爹,外面怎么了?”
官长安放下酒杯说道,“吃饭别管,你这几天别出去了。”
“哦。”官云裳知道她爹不愿说,回头看自己母亲,她正悠哉地喝着汤,看来这事余氏肯定知道。官云裳松了口气,继续吃饭。
回房时,官云裳跟上自己母亲,问道,“娘,出什么事了吗?”
余氏看了看四周,牵着她去了侧门的院里。这里离大门近,可以听到门外的声响。两人坐到小凉亭里,余氏瞟着院墙,露出抹笑意。官云裳有些奇怪了,她那淡定得跟冰山似的娘,能有啥事上她这欢乐了。
“朱家出状况了。”
“啊?”这么快?这当官当得,跟豆腐似的,也太不牢靠了。那朱知府才升上去几天啊。
“这知府位置可不好坐,已经换了三任了。朱家这次还连降三级。”
“唉,那不是和爹平级了?”
“不只,听说朱家势头过了,朱长安的爹又没什么本事,怕是要被清出去了。”
“这么惨,可是……这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上官家来闹?”官云裳偷瞟着余氏,她突然现余氏不是冰山,她老人家这叫腹黑。瞅她那笑的模样,冷飕飕的,也不知谁要倒霉。
“傻孩子,大凡当官的行商的,都信个运气。”余氏笑着盯着官云裳、那眼神里,好像她这小闺女是招财猫一样。
官云裳被她说得愣愣得,只得说道,“娘,我是您亲闺女啊,您不能说些简单点的话吗?”
“唉。”余氏点了点她的额头,“你个孩子,越大越懒了,小时候的机灵劲到哪去了。这点话也听不出,那朱家一堆猪脑子,他们现在家道差了,想把你娶过去充喜添旺气,只是,这也不知道是谁传的。你的八字哪里是旺夫了?”
“哦。”官云裳算是明白了,因为老爹的一番宣传,还真有人把她当招财猫了。“于是,我那势利眼的爹现在又不同意了,所以把朱有才挡在门外头?”
“请神容易,送神难啊。”余氏笑着侧过头,听着墙外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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