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妹梦圆(修改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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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妹梦圆(修改稿)-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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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提这事,我参加工作才一年呵,谢谢你的好意,再见!”

  总经理赵发奎这次出差没有带着海馨,这背后有个情况,他老婆知道了老赵又要出差,就跟他说:

  “我说呵,这回不要带女人一块走了,你听到人家说什么了妈?说你总带个漂亮的‘小秘’这走那走的,我知道你是为了工作,再说你也不是那号人,可是这不好呵。”赵总一听,立即皱起眉头:

  “都是谁他妈地乱说?真是烦人!闹得人还不要敢跟女人搭边了。好吧,我自己走就是了。”赵总出差了,海馨还纳闷,为什么不领我去了呢?这么长时间跟赵总到外面去,还真是见了很多世面,接触不少客户,懂了一些做外贸的经验,赵总也象夫辈那样照顾自己,从来没有一点轻视、不礼貌的行为,从内心深处真是感激他。

  赵发奎原在边境一个小城当县长,对于干农产品出口非常有兴趣,但是,他不善于应酬,一提起喝酒陪客人就皱眉,因为他不善于喝酒。他也处理不好与上级的关系,喜欢按自己的思路,按实际的情况办事,往往是直来直去地当着领导的面摆出自己的观点和态度,至于领导听得不耐烦了,或者听得闭上了眼睛,赵发奎都看不明白“道眼”。尤其是,老赵看不惯搞脱离实际的形式主义那一套,尤其是新的一届领导上任,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概否定、推翻上一届领导的发展计划,连下属也换了一遍。如果说推翻上一届领导的不良的计划也是好事,但新领导往往搞的是为自己树碑立传的那一套,搞所谓的政绩。政绩不能要吗?不是的。比如说,他所在的县区是座古城,清朝末年是方圆200公里之内的军事要塞,城内原本古迹很多,文革时期破坏了一些,还有一些处于残破不全的地步,需要修缮,尽管如此,平时还是有四面八方的国内外人士,来到这里参观。新来的县委王书记,上任后,颇显满腔壮志,他的业绩计划是:依据县区距离市区较近的特点(只有10公里),拿出一部分土地用于住宅建设,让城里人来住,使房地产也成为县里的支柱产业之一。接着,他的计划就是动迁、扒房子,连仅存的几处古城遗址、炮台、庙宇,顷刻间都化为乌有。当时有的老百姓,在墙壁上涂写了:

  “是谁只要金钱,不要文化古迹?”“老祖宗留下的文化遗产,是哪个败家子给糟蹋了!”

  就是这个书记,还调动上千农民义务工,在通往县城的公路两边,修建路边花园,栽植名贵花木,美其名曰:树我县对外形象,改造全县面貌,建设新县区。老百姓一边种花,一边叨咕:“咱县本来缺水,常年干旱,这回上哪里去弄那么多水浇花呀!”

  赵发奎时任这个县的县长,他对书记的一番打法看不惯,他十分坦率地在县常委会上提出了考虑好久的计划。他讲道:

  “我们县距离城市比较近,这里具有丰富的历史文化和自然风光旅游资源;除了发展旅游事业之外,我们还有大量的土地资源,如果占用土地大建住宅,农民失去了生存的资源,他们怎么办?城市要吃菜,我们可以成为他们的蔬菜基地,确保吃菜供应,农民也有了工作干。”

  对于老赵的这些主张,书记闭上眼睛听完的,完了扔给老赵一句话:“你脑子该换换了。”然后便是散会走人。县委里有两位熟悉老赵脾气的老人儿临出会场的时候,特意把头贴在老赵的耳边简短说了一句:“听书记的吧,别对着干。”

  此刻的老赵已经忍无可忍了,这些年的县长位置一直是“按兵不动”,自己的主张总是得不到实现,人家注重走动关系,喜欢搞表面文章,而他总是跟不上“时代”的步伐。难道我脑子真的有问题吗?屁,不干了!他立即写了份辞职报告,送给组织部门。他的辞职申请,没有得到很快批准,市组织部让他再考虑考虑。老赵的亲属们知道了这件事,纷纷登门劝说:

  “你不干了,我们怎么办?”“老赵家到了你这辈,算是烧了高香,积了大德,大吉大利,宗族谱上面头一回有了县长这样的‘高官’,不能说不要就不要呵!”他老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跑近儿子的办公室骂道:

  “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你不为老爹想,还不想想儿子吗?没权没势今后咋办!”

  家庭的压力如此之大,他们把权利看得这样重要,令老赵始料未及,他很奇怪:关键的时候,连亲属都不支持他、同情他,真叫人感到孤立无援。惟有老伴对他没有说什么,她了解老赵的习性,“他是对的。”他把老父亲好一顿安抚之后,要辆汽车,直奔市委办公厅,去找市委刘书记。

  市委刘书记送显得高兴的老赵走出市委大门的时候,送给他两句话:“自由不是绝对的,你是好人,下海后好好发展、保护自己吧,祝愿你成功。”

  老赵走进经济社会之后,自己的公司自己说了算,一时感到轻松自由。但他脱离不了这个社会的“弯弯绕绕”,顺利的时候心情愉悦;部门“绊脚”难行的时候,让他手足无措直叹气。不过,他的生意总的来说还不错,这礼让他心灵上有了许多的安慰。

  赵总去了外地,需要些时日才能回来,公司的业务就由副总孙影掌控了。孙影这个人是有名的“人精”,年过四十尚颇有风韵,性格不同于一般人,除了有过多的聪明之外,在一定范围之内的人际关系相当的熟悉,身后还有“要人”支撑,所以颇有一点“天马行空”的味道。但是,在公司里,有一点叫她不大顺心如意,这就是海馨。在她看来,海馨唯赵总是尊,没拿她当回事,对她总是不卑不亢的,对她这个副总不亲不敬的、不软不硬的,俨然一副傲骨,不教训教训怎么行?尤其是前不久,孙总邀请几个关系单位与客户,喝过了酒去舞厅跳舞。孙副总告戒她公司的两个姑娘:“今天是请重要客人来聚一聚,你们不可冷落客人,不能干在座位上坐着。”孙总在众人面前拉起海馨,叫她陪贾科长跳舞,担心她不顺从,有意在她后脑上用手指顶了一下,海馨生气地回头看看孙影。贾科长高兴得很,一下子把她搂紧,海馨内心感到一阵恶心,故意踩了他的脚指头,贾科长“呀”了一声,海馨舒缓一下情绪,道:“对不起,跳不好。”说着下了场坐下。孙总强装乐呵呵的样子,心头却燃起怒火:“好,叫你不给我面子。”这一天的下午,她把正在整理客户材料的海馨,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小海,现在交给你一项重要任务,我公司最大的一家客户手里有一批畅销货,你去把它拿到手,一定拿到手,无论化多大的代价,在所不惜,这是大差事,一顶要完成。你现在就去长龙土产公司。好了。”

  海馨认真地听完孙副总的训话,心里琢磨:按过去的规矩,这么大的定单之类的任务,抡不到她这个小兵前往,起码也是副总亲自到场,今天为什么就指上我呢?她有些不明白,便说:

  “孙总,还是你带我去吧。”

  “小海,公司信任你嘛,大胆做去吧。”

  孙副总说完,也不想再听海馨的申述,径自夹起皮包离开了办公室。身孤力单的海馨,此时已经不能有选择的余地,只好去拼了。已经是下午三点了,还要去谈吗?海馨心中暗暗地决定:什么都是人做出来的,你不去做怎么知道能不能完成?是刀山也要上!她再次看了一下长龙公司的资料,然后挎起背包,大步走出公司。

  长龙公司的总经理宋彬,前不久海馨跟他打过交道,彼此都留下较好的印象,但是海馨不知道,宋总经理在海馨来之前,已经接到孙影副总经理的电话:

  “老宋呵,你那批宝贝货怎么出手,你自己拿个主意,给你的那份不变,不妥的话就放些日子。”宋彬只是本能地点点头,算作回话,好象不得不这样做,似有难言之隐。

  “宋总,你好!”话音刚落,海馨已经走进了宋彬的办公室。海馨发现,宋总依旧坐在座位上,脸部毫无表情,淡淡地说:“小海你坐。”海馨来个开门见山:

  “宋总,按我们孙副总的指派,让我来和你谈那批畅销货,价格、出港地、其他费用等情况,都写在这里。”海馨随即递给宋彬一份材料,然而宋彬没有看一眼就放在桌子上。海馨纳闷起来,平时宋彬性格爽爽的,喜欢逗个笑话,怎么今天如此低沉?海馨站了起来,直来直去地说:

  “宋总,你平时不是这个样子呵!是不是我有不对的地方?”宋彬挥挥手终于说话了:

  “这不该你的事。你回去吧,合同今天不签了。”

  “为什么呵?”

  “没有为什么。”

  “公司叫我来办这个事情的,你叫我怎么回去交差?”

  “那是你的事,你还是回去吧。”

  宋彬低着头大摇大摆地走出办公室,海馨心中仿佛灌了一肚子黄莲水,眼眶里涌满了泪水,硬是没有掉下来。天黑了下来,海馨无力地行走在大街上,她明显地感到宋彬心里有事儿没说出来,她万万没有想到这桩生意的背后,竟然有人在捣鬼。

  一夜没有休息好的海馨,第二天上班还没坐稳,孙影副总经理就走了进来,气急败坏地道:

  “你是怎么搞的?这么一笔大好生意竟败在你的手上,你如何交代?”海馨面对孙影的质问,毫无气馁,正颜道:

  “副总,我是没有把合同书拿回来,但我没有做错什么,签定合同事是你们之前与宋总沟通的,我是按照你的意见去办的,宋总究竟为什么不办,那请你去问他。”

  “你还强词夺理,现在是我在家主持工作,你今天没有完成公司的重要任务,给公司造成巨大损失,这个月的奖金全部扣除,工资扣除20%,赵总也不会反对的,你一个人好好想想去吧。”

  海馨此刻非常的气愤,倒不是因为工资和奖金,他看不惯孙总这样的小人,这种毫不讲道理的人,这种仗势欺人的人。忽然间,她出现了一个念头: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她意识到曾经得罪过孙总,他莫非给我小鞋穿?对,就是这么回事。想者想着,她打定了主意,不慌不忙地走出办公室。

  傍晚,海馨来到了宋彬总经理的办公室,往他桌子上放下一页纸,然后观察宋彬的脸色。宋彬看到“辞职”两字,先是一愣,然后站起来道:

  “小海,你真不干了?这,这……”

  “宋总,我们不止一次打过交道,我的为人你是知道的,我讨厌尔虞我诈的行为,做生意要光明磊落,我决定辞职是真的,既然我不是赵总公司的人了,我就一个愿望:究竟你为什么不跟我签合同?这里究竟有什么内幕和难眼之处?要我死,我也得死个明明白白,希望你坦白地告诉我,也作为我今后做好工作的经验和教训,也不枉我们朋友一场,你看好吗?”她一边讲一边观察着宋彬的表情。宋彬此刻已经坐立不安了,心烦意乱地站起来,在墙壁前来回低头走,最后终于有了决定:

  “小海,要我说出实情可以,你必须保证一点。”

  “哪一点?”

  “好。既然你决定不干了,这事情就好说了,你不能再回公司把我说的话告诉给任何人,不再去找孙总算帐。简单地说,就是因为我与孙总有约定,她可以控制我,这里的事情等有机会再将给你听。你是拿不到我的这份定单的。这样吧,我希望你和我一起干,把过去的事忘却,咱们也申请出口权,你做我的副总,这里保证有你的施展广阔空间,怎么样?”

  宋总一番话,一个鲜明态度转变,和定单她不能拿到手的秘密,海馨听了似乎没有感到特别的意外,是孙总捣的鬼,她猜测到了,那好,先走这步再说。

  “宋总,感谢你的好意,我们后会有期。”海馨摆摆手,走出了宋总办公室,来到了海滨公园,沿着海滩漫步起来。时值秋末,海风夹带着浪花水珠飘落到脸上,叫海馨挺振奋的,她恢复了往日痛快的时候几乎忘乎所以的状态,一个人站在那里,对着波涛涌涌的大海,哈哈地乐了起来……

  海馨的辞职书,由孙副总转交给了回来不久的赵总,赵总大失所望,比较惋惜,他决定做做工作,挽留住海馨。他下班后直奔海馨的家。从窗户里就望得见赵总的海馨,把窗户打开,喊了一嗓子:“赵总,请进!”赵总乐了,走进一楼客厅,同海馨的父母寒暄一阵子后,便转入正题。

  “你的事情我都明白了,扣你的奖金和工资全部退给你,不过辞职的事情咱不谈了,好吗?”

  “谢谢赵总登门来看我,也感谢您对我的关爱,你当年不也是辞职过吗?没有什么,公司缺了谁都一样,何况有些关系我没有办法处理好,我既然辞了职,就不会再回去了,我不会忘记您对我的指导。”海馨的话到了这份上,赵总也就什么都不能在说了,他叹了一口气,站起来说道:

  “好自为之吧,以后遇到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讲,时间不早了,你们留步,日后见。”说完,他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海馨现在是自由自在之人了,她没有了职业,倒觉得一身轻松,那乱七八糟的关系、事情,全与她没有了联系。至于盛情邀她加盟的宋彬总经理,海馨思忖过:与这种唯唯诺诺做事,把金钱、利益看得比友情还重要的人合作,应当格外小心呢。海娟知道了妹妹失业了,特地跑到家里来,邀她一起去卖服装,海馨说:“我对服装从来都不感兴趣,再说咱们俩都干这一行也不好,我可以另找一行做做,你还是自己干吧。” 。。

南国之骗
南国之骗

  一个星期天,海娟终于在浩东的办公室见到了他,浩东看得出这是一个不简单的女人,身上会有很多故事,觉得应该好好“捞捞”,写点什么。他给她倒了杯咖啡,十分虔诚地说:“海娟,我很想听听你的创业历程,讲完了我中午请你吃饭,好吗?”海娟笑着说:“你又想拿我编故事呵?好吧,满足你。”于是,海娟讲开来——

  19岁的海娟,似乎完全脱去了学生腔、孩子气。她有几个念高中时的比她高两个学年的男生,毕业后没有上大学,各自找了份工作,也不好好地干,经常领着海娟到处兜风,天南地北地扯个没完没了。但是,每当回到家里海娟就觉得异常的空洞和寂寞。那一天,海娟从妈妈那里要了40元钱,说:

  “妈,我要学会靠自己生活,靠双手劳动活着,别让你们操心,我去做卖菜生意,已经打听好到什么地方接菜和卖菜。”

  第二天天还没亮,大约三点来钟吧,海娟围个旧头巾就上路了。按人家告诉的地方,她真地收购了一麻袋青菜,然后合伙雇辆人力车拉到早市场,找个摊位就卖上了。海娟见人过来就把头低下,怕熟人碰见难为情——高中生怎么卖起菜了!这一个早上,由于摆摊的地方太偏,顾客稀稀拉拉的,剩了小半袋菜没有卖出去,海娟决意明天再早一点,非抢个好摊位不可。次日,她提前一个小时把菜运道了早市场,占了个中心位置,顾客往来都需要经过她的摊位。其实,她占领的地方,是一个年已三十岁、外号叫“老野子”的人长期占据的地方,别人谁都不敢同他抢这个黄金地方,海娟是个楞丫头,哪考虑这么些事情,在她看来,谁占谁的,这地方也没有指定卖给谁。她这个“辣子”算惹上了。等到“老野子”扛着菜来到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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